阮師傅沉思了會後虛弱的開口道,「除了紀家,我確實找不到還有誰知道我是青衣組門主這件事。恐怕這事有八成是他說出去的……」劉健捏了捏拳頭,心裡充滿了失望與糾結。他現在滿肚子的火都對向了吳老爺子。這件事洩密者是誰不好,為什麼偏偏是阮穎雪的爺爺呢?如果阮穎雪知道這事的話……「劉健?你怎麼了?好像臉色不太好。」阮師傅終於發現自己這個寶貝徒弟好像神色慌亂,充滿痛苦,不由奇怪道,「你身體不舒服嗎?是不是也受傷了?」「沒,沒有……」劉健無力的搖了搖頭,苦笑著似乎下了決心,咬牙道,「師傅,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罪魁禍首,我一定不會放過!」阮師傅滿意的點點頭,臉色又漸漸慘白起來,有些無力道,「你是我徒弟,我難道還不放心你嗎?報仇的事就由你,我現在感覺很虛弱,快想休息了。你現在是青衣組的新任門主,還需要有個簡單的儀式和交給你一些門主才能守護的傳承之物,等我休息好後再說吧,暫時先這樣。去,幫我把我的兩個女兒給叫進來。」劉健點點頭,有些失魂落魄的轉身朝著門口走了出去。當他看見阮穎雪和唐念兒還有唐晨三個女人在門口似乎聊著什麼天時,便叫唐家姐妹進去聽後阮師傅的吩咐。「劉健?」唐晨多少細心,一眼就看出劉健臉色有問題,還以為他還在擔心阮師傅的身體,不由低聲安慰道,「別太傷心難過了,阮師傅至少目前還活的好好的,醫生也沒說他具體什麼時候……現在我們應該盡量保持笑容,讓他開開心心的不是嗎?」「我並沒有這個意思,不過王慶生的確是生意很大的網絡連鎖品牌,你得到這個品牌,自然會盈利很多的。林木羽說過。他已經沒有膽量再和你成為敵人,王家也願意把這事就此瞭解,難道不是嗎?」「朋友?是啊……我曾經是這樣覺得。不過現在嘛……」劉健打量了王峰添一眼,冷笑道,「現在,我最討厭相信的。就是所謂的商業朋友!而且,這個要做我朋友的人,還是我曾經敵人的朋友!敵人的敵人那才是朋友,敵人的朋友要想做朋友?除非我腦子秀逗了!」王峰添終於皺起眉頭臉色有些冰冷道,「那劉先生的意思是。我王家不配做你的朋友了?」劉健此時喝了口手中拿著的杯中紅酒,好像根本沒有聽見王峰添發洩般的反問話語,開口便道,「你表哥輸給我的賭資,你拿來了嗎?和你談了這麼多廢話,總該讓我見點有意義的東西了吧?」坐在餐桌上的其他人簡直看的是目瞪口呆,這個王峰添看架子就知道絕對是個大人物,可是劉健卻似乎玩弄他與股掌之中!明明挑起人家的話題和怒意來。卻突然又轉移了方向和話題。明明讓人家原本一臉善意變成了惱怒之後,他反倒又變的不那麼針鋒相對了,直到這一刻,有些人才已經看明白,劉健這哪是在與人交流,明顯就是在耍猴嘛!就算是王峰添這等受過良好教育的公子爺。也終於拉下臉來,眼神中全是憤怒和不滿。差點就激動的想撕破臉皮!聽著王門主威脅的話語,劉健彷彿無視般的根本無動於衷。他撇了撇嘴面色輕鬆的笑道,「王門主是吧?管東方明珠這一片的?這裡如果我沒忘了的話,應該是天虎堂的勢力範圍吧?」王門主一楞,有些意外的上下打量劉健幾眼,也輕笑道,「呦,瞧不出啊,年紀輕輕,居然能叫的出我堂的名號,看來你也是黑道中人?他娘的,既然知道老子是天虎堂的還敢這麼囂張,我看你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吧!你是什麼黑幫的手下,報出名號來給老子聽聽!我這就給你老大打電話去,讓他來好好教訓教訓你!」「天虎堂以前是屬於中海幫的建制,難怪手下這麼弱不禁風,這麼不禁打。」劉健面對著王門主,好像自顧自般說話道,「也難怪你不會不認識我。」「小子你說什麼!敢說我天虎堂弱不禁風?小心你嘴巴看我不撕了你!」王門主自然被劉健冷嘲熱諷的話語所徹底激怒,指著劉健便道,「你他媽算什麼東西,敢對老子的人指手畫腳品頭論足,你自己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是嗎?我真服了,這世界上怎麼有你這種傻帽!」「傻帽?我看這個詞用在你身上比較合適。」劉健瞧了一眼這傢伙的衣領旁所掛著的圖章,那圖章上明顯雕刻著龍鳳戲珠的圖案。剛才他只是看見這個圖章其實就已經知道,吳亮這傢伙叫來的人,實際上其實是在給他幫忙而已。他淡淡的出聲道,「天虎堂的建制現在歸龍鳳會中海分會的會長管轄吧?打個電話給他,讓他來說說我到底是不是個傻帽,算不算是個東西,有沒有資格對你的人品頭論足指手畫腳!」「你說什麼?」王門主明顯沒有聽明白劉健說的是什麼意思,或許他已經聽明白了,但是依舊覺得難以相信。半餉後,他才忍不住大笑道,「哈哈哈……開什麼玩笑,你,你居然叫我們會長來這裡?就憑你?你……」王門主不屑的大笑著說到這裡,突然笑聲嘎然而止,他臉上的表情極其豐富的瞪大雙眼望著劉健,驚訝道,「你,你知道龍鳳會?」「怎麼?以你的邏輯,我這個沒資格的小子就不配知道你們現在幫會的名字嗎?」劉健平淡之極的說道,「難道你們會長沒告訴你,龍鳳會的幫主叫什麼名字?」「哼,我們堂堂幫主的名字豈能隨便說給你聽的?你……」王門主起初還不屑的說到這裡,但是很快他臉色一變,低著頭皺著眉頭朝旁邊的副手招了招手。「嗯,這樣最好!」費臨默瞪了劉健一眼,重新打量了他之後點頭道,「女兒,其實你的眼光也不是很差,這小子雖然長相一般,但是有做生意的能力,有擔當,敢作敢為,和我當年頗有幾分相似。」費玉燕俏臉一紅。害羞道,「爸,你真這麼覺得啊?」就在鐵千仇目瞪口呆的時候。大門口倒地不起的三人面前,突然從旁邊閃過一個人影,她定睛一看,不是穿著一身運動裝。臉上蒙著面紗的王小羊還會是誰!直到這一刻,鐵千仇苦笑著忍不住扭頭朝劉健道,「看來,有你這個貼身保鏢,我都可以休息了。」剛才那一幕劉健自然是看的很是清楚。他頗有些得意道,「怎麼樣,我的保鏢還行吧?」「行,行你個大頭鬼,走了!」鐵千仇翻了翻白眼,從樹叢中鑽出便緊急朝著王小羊那邊所在的別墅正門靠攏。劉健撇撇嘴,也只好緊緊的跟了上去。其實有時候他也在想,若是他和王小羊鬧矛盾。要是也這麼給他來一下的話……那該有多慘啊?悄無聲息的進入到別墅之中後。鐵千仇開始改變了抓捕方案,既然王小羊的身手如此之好,而要秘密進行抓捕,自然不能開刀,所以她立刻決定讓幾個小隊全部固守在別墅花園之中,就由她帶著四名警員以及劉健在後。王小羊率先進入探查。以她的身手,盡可能多的解決掉在這別墅中的那些紀玉龍的手下。「師傅?你的意思是說。這次洩密給三和會的人,很可能就是當年和你父親意見不合而被錯殺的那龍堂分支的領袖後代?他們不知道你父親已死。所以想報復青衣組讓你父親償命?」劉健思索著分析道,「不會吧……都過了這麼多年了,他們要是知道你們藏身在中海縣,那還不早自己打過來了?」吳峰!這個名字劉健再熟悉不過,那不就是阮穎雪爺爺的名字嗎?看來一切已經明朗,很有可能今天三和會前來武館暗殺這件事,就是阮穎雪爺爺一手造成的!恐怕阮穎雪的爺爺就是洩密者……臉色十分難看的劉健忍不住試圖還想有些僥倖道,「師傅,是不是還有別的人知道你是青衣組的門人這個秘密?也許……不是紀家干的呢?」劉健臉色一冷,隨即無奈的輕歎了口氣。的確,抓走了王贇,要殺要刮,若是不和王心儀說一聲,日後等王心儀自己發現後那一定會多想的。所以王老爺子說的沒錯,如何懲罰王贇,還得聽聽王心儀的意見才能決定。他之所以瞞著王心儀帶著手下殺向韓家,那是因為原本認為洩密者是王老爺子,而要抓王老爺子自然就要和韓家徹底決裂,王心儀知道不知道都會恨劉健,晚知道自然比早知道要好。可是現在既然只抓王贇一人,那衝突就無疑小了許多,再加上王老爺子也表面贊成,相信王心儀也一定能體諒自己的苦衷。所以現在自然是早點讓王心儀知道這件事為好。「好,我可以答應你。第一,王贇的小命我留著,不會要。畢竟我師傅之死雖然他是洩密者,但不是執行者,罪不該死,但活罪難逃。第二,我會盡快告訴王心儀這件事,聽聽她的意見。」劉健答應了韓峰的這兩個要求,這並不會讓劉健有多少的犯難。王老爺子聽了劉健的承諾後點點頭,走到劉健身邊,湊過去小聲道,「千萬不要讓王心儀動到胎氣,我可想著我的曾孫子誕生。咱們可說好了,王心儀生下來的若是男孩,一定姓韓!」劉健點點頭,本身他就對這事看的不是很重。畢竟范家根本不缺傳宗接代,況且除了韓家和唐家有傳宗接代的需求外,其他心愛的女人家裡都沒有,所以劉健以後大不了多生幾個,並不是很急的。看見劉健似乎並不反對,王老爺子總算鐵青的老臉恢復出一絲平靜,開口緩緩道,「好,既然你能讓滿足我的要求,我自然不會失言。你聽好了,龍堂中最厲害的分支之一龍雲堂,在經過百年的休養生息後,逐漸形成了一個強大的神秘家族,而這個家族的名字,是為南宮!」劉健一楞,半餉才驚訝道,「王老爺子……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我說,原本的龍堂分支龍雲堂,現在是叫南宮家族,是一個神秘又龐大的家族,活躍與華夏國的官場與商場。」王老爺子見劉健一臉震驚,不由再次開口道,「之所以叫南宮家族,因為他們的姓是南宮。這下,你總聽明白了吧?」按理說,阮師傅不可能會不告訴他這裡需要東西的事,難道他當時已經陷入了迷糊之中,忘了提起這件事?劉健想到這裡,立馬搖頭喃喃自語道。「不可能,這麼重要的事阮師傅怎麼可能會忘記?見鬼,沒有東西我怎麼可能打的開這外面的機關。這裡面東西也自然拿不出來了。可這青衣組的秘密放在武館裡已經不安全,遲早會被人發現的,到底有什麼辦法能不用東西打開這水底的機關呢?」想破了腦袋,劉健都是一籌莫展。當然。他大可以叫人用切割機強行把這裡的機關給徹底破壞,但是這樣一來就難以掩人耳目。劉健並不想把青衣組的秘密告訴任何人,最好是他一個人拿到這秘密物品最好也最安全。一時間,劉健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就這樣呆呆的望著那黑洞洞的東西孔。不知不覺。他的眉頭突然緊皺,嚴肅的奇怪道,「阮師傅為什麼會不告訴我這裡需要東西才能打開機關,這裡面一定有原因和問題。我相信師傅一定不會不相信我,如果真不相信我的話,也就不可能會把青衣組傳給我,讓我成為青衣組新任的門主,所以他是一定不會不相信我的。那麼既然他相信我。這麼說來東西也不可能會不給我。如果是這樣,恐怕是不可能的吧。」劉健自我分析到這裡,突然將目光轉移了視線,不再盯著那東西孔看個不停。他那踩在水池中的雙腿頓時緩緩邁開了腳步,彎腰將注意力明顯轉移到了別的方向。是了,阮師傅只是說秘密物品藏在這水池中。但是卻沒有說藏在這水池的哪裡啊!這水池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一般人自然以為藏東西的地方會是在中央部分,但是正常人能想到的秘密那還叫秘密嗎?所以劉健覺得阮師傅若真不是故意不給他打開機關的東西話。那麼藏寶物的地點一定在水池別的方向!說的容易做起來卻是很困難,畢竟面對著眼前這片不大不小的水池底那平鋪著的密密麻麻大理石,劉健根本不知道應該從哪著手。要知道,他可只有一個人,這樣漫無目的的去尋找,那得把整個水池給翻個遍不可。可是現在還能怎麼辦?阮師傅沒有告訴具體的方向,他現在簡直就像是瞎子摸魚一團黑。不過為了拿到青衣組的寶貝,瞎子抹黑那也自然是在所不惜的。劉健想了想便狠下心來,既然不知道該從哪下手,那就乾脆把整個水池給掀個底朝天得了!反正現在這裡只有他一個人,就算挖地三尺也必須把寶貝給找到才行。阮師傅的托付,他可不能當兒戲!大理石雖然整個水池底都是,但是要清理起來還是比較容易的,只要肯花時間,要完全把整個水池都翻看一遍其實並不算是很難的事。花了十幾分鐘的時間,劉健由左往右,就這樣一片範圍一片範圍的開始清掃著這水池底的大理石,不過很可惜,他沒有看見什麼有古怪的地方。王峰聽見劉健這詢問的話語,不由急忙打個冷顫便道,「我,我最後一次和張天河見面的地點,是在他的辦公室,廣升集團大廈裡……時間是十幾天前,當時,我將張師傅的準確地址告訴了他,而他也當面承諾會給我三百萬的好處,我,我後面就去了車行定了車,在之後我本想聯繫張天河的,可是他手機關機,連公司都交由副總去打理了……」「拿到了寶貝,接下去,就是該去會會王贇了。」劉健自言自語的說到這裡,從水池中走了出來,站在這訓練場的東側,皺了皺眉頭有些苦澀道,「不知道王心儀會有什麼樣的反應,真不想打電話給她,讓她傷心啊……」「你們到底要把我關到什麼時候?你們沒有王法嗎?私自抓人還有沒有天理了!」在一間略有些陰暗的地下室中,昏暗的燈光下,衣著整齊面色平靜的王贇朝著對面審問他的幾名黑衣男子大聲的冷冷道,「你們不就是劉健的走狗嗎?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顯擺?我知道你們到現在不敢動手那是因為劉健他不敢!有我姐在,有我姐肚子裡的孩子在,諒他劉健也不敢對我動手!娘的,還是我姐夫呢,一點人情味都不講,不就是洩密了點秘密那又怎麼樣,我又沒殺人又沒放火,把我關在這裡是想怎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