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菲突然間明白當初劉健為什麼那麼對自己了,現在她的心中充滿了甜蜜。
在聽到費玉燕心中的想法之後,她驟然明白自己以前是多麼的不知足,這都是自己不珍惜的後果啊。現在後悔也不晚,等一會兒見到劉健的時候,她一定要把心中這番話對他說出來。
不過眼下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誠待解決。羅菲眼珠一轉,目光中閃爍著一絲欣喜,又故作迷惑道,「玉燕,你在說什麼?我好像完全不明白?」
「我……算了,沒什麼……」費玉燕有些頗為無奈的歎了口氣,沒有了下文。見費玉燕不再想開口,羅菲這時似乎做出了決定,開口道,「其實,我知道你為什麼會心情這麼不好,你是不是在為劉健失蹤的事情而難過?」
「你,你知道了?」費玉燕猛的抬頭望向羅菲,覺得有些驚訝道,「你,你是聽誰說的?這個消息可靠嗎?」
「我是聽舉辦支教的基金那邊說的。」羅菲輕歎口氣道,「劉健這麼好的人,為什麼會突然無緣無故失蹤,說什麼我都覺得有些難以相信。我覺得,很有可能是別人害了他,而害他的目的,估計是看上了他的財產……」
「不是的,不是財產的問題。而是……」費玉燕說到這裡,急忙摀住了自己的小嘴,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羅菲很認真的望著費玉燕,懷疑道。「你怎麼知道不是財產的問題?難道……你知道內幕?還是害他的人,是你所熟悉,你所認識的?」
「我,我……」費玉燕低下俏臉,緋紅的雙眼忍不住掉落下淚水,哽咽道,「你說的沒錯,劉健的確是被人害的。可是至於是哪個人……我不能說。雖然,我也很不高興那個人會做出那樣的事,但是她也是沒有辦法,我不能因此就恨她……」
「如果害人都可以找借口的話。那麼這個世界就沒有罪惡沒有犯罪,什麼都是美好的了!」羅菲認真的反駁道,「你醒醒玉燕,你太善良和天真了。這個世界,不是什麼都只能用你死我活來形容的。沒有必要一定要置人於死地!真正想殺人卻說自己被逼無奈的人,他們所找的都是借口!其實他們根本就是存心想害人,存心想殺人你懂不懂?」
費玉燕聽完神色黯淡,有些頹廢道。「也許你說的對……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後悔藥吃的。」
「那如果……劉健沒死的話。你願意不願意幫助他,來制止類似的事情可以不用死亡來爭鬥。化干戈為玉帛,平安無事呢?」羅菲小心翼翼的詢問出聲。費玉燕似乎聽出了有些不對勁,警惕道,「費小姐,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劉健已經失蹤,有些事再挽回也是挽回不了的。」
「我知道,我也明白,我只是想問問你,如果這件事發生之前你知道了,你會不會盡最大的努力來幫助劉健化解他的危機?」羅菲很嚴肅的望著費玉燕,一字一句道,「如果是你,你會幫劉健躲過這一劫難嗎?」
費玉燕看著羅菲那認真的表情,下意識的開口道,「我……我當然願意!我不但願意,更會無條件的幫助劉健!」羅菲聽到這句話,頓時顯得舒心了不少,她露出一絲微笑,從包包裡掏出一張類似名片的白紙道,「這是我家的地址,希望你晚上抽空光臨,我想請你吃個晚餐。」
費玉燕不解的接過這名片一看,略帶驚訝道,「這……這不就是我家旁邊的別墅區嗎?原來我們住的這麼近啊?」
「是嗎?那還真是湊巧了,那晚上你一定要到哦,我保證,一定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在等著你。」羅菲的笑容似乎變得有些越來越高深莫測起來,而就在此時,正在別墅的客廳中悠閒靠在椅子上的劉健正微笑的望著正手裡拿著台筆記本電腦玩的有些不亦樂乎的王小羊,不由忍不住笑道,「小羊,你來到中海市也有幾天時間了,怎麼樣?有什麼感想?」
王小羊抬起那絕美的臉蛋,眼神中還透露著興奮,開心道,「有什麼感想?感想就是我發現以前在五龍族那二十年算是白活了,外面的世界實在太精彩了!更重要的是,我以前從來沒有想過,原來人生可以這樣活的,真是太棒了!」劉健隨著她一起笑了起來,這時候旁邊的李仙兒恭敬的將茶水遞到了劉健的面前,輕聲道,「老爺,請喝茶。」
「那你就把股份送給我,由我再轉給劉健,這樣不就行了!」費玉燕據理力爭,紅著雙眼道,「你害怕木姐姐,可我不怕!有本事,就讓她來報復我好了!」
「玉燕!你怎麼……怎麼就是聽不進去呢?你是我女兒,你轉讓股份和我轉讓有什麼區別嗎?你要是出什麼事,我寧可我自己出事來的好!」費臨默頗有些無奈道,「如果你想你老爹因為這臭小子被西門家的人報復,那我就把股份轉給他好了!」
「不,不會的。我都想好了,爸,你把股份轉到我名下,就說是送我的生日禮物,這事也讓木姐姐知道,這樣一來她不反對,你給我股份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而我轉賣給劉健,那是因為我和劉健有很深的感情,我相信木姐姐也會體諒我的。就算她不體諒我,想要報復我,那我也不怕,不管怎麼樣,我是劉健的女人,幫助劉健那是應該的!」費玉燕看樣子是鐵了心的想要幫助劉健,連是他女人這種話都直言不諱的和自己父親說出了口。
費臨默氣的渾身都在顫抖。可楞是不知道該怎麼批評自己的女兒。對於他來說,現在批評又有什麼用?他們都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他還叫個什麼勁!這時候,他扭頭朝劉健狠狠瞪了眼。憤怒道,「小子,算你狠,居然敢把我的寶貝女兒給拐跑了,我千算萬算,就沒算到你會有這招!」
「費總,你誤會了,其實我沒有……」劉健實在有些承受不了。他剛想解釋,話才說到一半,只聽見一聲瓷器的破碎聲響起,當他和費臨默以及那些手下們扭頭朝費玉燕那邊望去時。赫然發現費玉燕已經捏起了一塊被她砸碎的瓷器殘片在手中,就這樣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玉燕!玉燕……你,你別激動,別衝動啊我的女兒!」費臨默雙眼一黑,差點要嚇的暈了過去。他急忙想朝費玉燕身邊走去道。「快,快把手裡的碎片扔掉!這,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啊!」
「別過來!爸……我從小到大都沒怎麼求過你,我也知道。你支撐這個家不容易,可如果你還當我是你的寶貝女兒。您這一次就幫幫劉健,好嗎?」費玉燕拿碎片頂著雪白的脖頸。哽咽道,「如果你不答應,反正劉健要被林慕雲給逼死了,我,我就先走一步,去下面陪著他!」「別!!!」費臨默嚇的大叫一聲,痛苦的咬牙無奈道,「有話好好說啊女兒,行……行!我答應你還不行嘛!我,我把股份送給你,你愛給誰給誰,這樣總可以了!」
「真的?」費玉燕很認真的望著自己父親,似乎還怕他反悔。
「真的,真的!」費臨默重重的歎氣道,「誰讓我只有你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呢?只要你幸福開心,就算得罪了全天下的人又如何?你爹我老了,只想平穩的度過這事業的最後幾年就功成身退,不想再理會商場上的血雨腥風。哎……你想幫就幫,也罷也罷,林慕雲就算知道你轉讓給劉健股份,恐怕也只會當時非常氣憤。就算看在她和你這段時間的相處份上,以及我和西門家這麼長時間的合作上,她也不太會對你動手的。」
「謝謝你,爸爸。」費玉燕放下手裡的碎瓷器片,哭起撲進了費臨默的懷裡。她再一次感受到了父愛的偉大,被這種偉大的感情所感染的哭了。
費臨默輕拍著自己女兒的後背,朝著不遠處的劉健狠狠瞪了眼道,「臭小子,這次算你運氣好,不聲不響的把我女兒給騙走了是?行,既然我女兒這麼喜歡你我無話可說,那是你的魅力所在。但是我警告你,你若是敢傷害我的女兒,我絕不饒你!」
「費總,你真的誤會了,其實我……」劉健實在有些無奈,這莫名其妙的就成了費玉燕男人了那怎麼可以!他剛想解釋,費玉燕見情況不對,還未等他把話說完便強行插話道,「其實啊,其實劉健人很好的,我和他在一起很開心,很快樂,爸你就放心。」
「嗯,這樣最好!」費臨默瞪了劉健一眼,重新打量了他之後點頭道,「女兒,其實你的眼光也不是很差,這小子雖然長相一般,但是有做生意的能力,有擔當,敢作敢為,和我當年頗有幾分相似。」費玉燕俏臉一紅,害羞道,「爸,你真這麼覺得啊?」
就在鐵千仇目瞪口呆的時候,大門口倒地不起的三人面前,突然從旁邊閃過一個人影,她定睛一看,不是穿著一身運動裝,臉上蒙著面紗的王小羊還會是誰!直到這一刻,鐵千仇苦笑著忍不住扭頭朝劉健道,「看來,有你這個貼身保鏢,我都可以休息了。」剛才那一幕劉健自然是看的很是清楚,他頗有些得意道,「怎麼樣,我的保鏢還行?」
「行,行你個大頭鬼,走了!」鐵千仇翻了翻白眼,從樹叢中鑽出便緊急朝著王小羊那邊所在的別墅正門靠攏。劉健撇撇嘴,也只好緊緊的跟了上去。其實有時候他也在想,若是他和王小羊鬧矛盾,要是也這麼給他來一下的話……那該有多慘啊?悄無聲息的進入到別墅之中後,鐵千仇開始改變了抓捕方案,既然王小羊的身手如此之好。而要秘密進行抓捕,自然不能開刀,所以她立刻決定讓幾個小隊全部固守在別墅花園之中,就由她帶著四名警員以及劉健在後。王小羊率先進入探查。以她的身手,盡可能多的解決掉在這別墅中的那些紀玉龍的手下。
「師傅?你的意思是說,這次洩密給三和會的人,很可能就是當年和你父親意見不合而被錯殺的那龍堂分支的領袖後代?他們不知道你父親已死,所以想報復青衣組讓你父親償命?」劉健思索著分析道,「不會……都過了這麼多年了,他們要是知道你們藏身在中海縣,那還不早自己打過來了?」
吳峰!這個名字劉健再熟悉不過。那不就是阮穎雪爺爺的名字嗎?看來一切已經明朗,很有可能今天三和會前來武館暗殺這件事,就是阮穎雪爺爺一手造成的!恐怕阮穎雪的爺爺就是洩密者……
臉色十分難看的劉健忍不住試圖還想有些僥倖道,「師傅。是不是還有別的人知道你是青衣組的門人這個秘密?也許……不是紀家干的呢?」
阮師傅沉思了會後虛弱的開口道,「除了紀家,我確實找不到還有誰知道我是青衣組門主這件事。恐怕這事有八成是他說出去的……」
劉健捏了捏拳頭,心裡充滿了失望與糾結。他現在滿肚子的火都對向了吳老爺子。這件事洩密者是誰不好,為什麼偏偏是阮穎雪的爺爺呢?如果阮穎雪知道這事的話……
「劉健?你怎麼了?好像臉色不太好。」阮師傅終於發現自己這個寶貝徒弟好像神色慌亂。充滿痛苦,不由奇怪道,「你身體不舒服嗎?是不是也受傷了?」
「沒,沒有……」劉健無力的搖了搖頭。苦笑著似乎下了決心,咬牙道。「師傅,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罪魁禍首,我一定不會放過!」
阮師傅滿意的點點頭,臉色又漸漸慘白起來,有些無力道,「你是我徒弟,我難道還不放心你嗎?報仇的事就由你,我現在感覺很虛弱,快想休息了。你現在是青衣組的新任門主,還需要有個簡單的儀式和交給你一些門主才能守護的傳承之物,等我休息好後再說,暫時先這樣。去,幫我把我的兩個女兒給叫進來。」
劉健點點頭,有些失魂落魄的轉身朝著門口走了出去。當他看見阮穎雪和唐念兒還有唐晨三個女人在門口似乎聊著什麼天時,便叫唐家姐妹進去聽後阮師傅的吩咐。
「劉健?」唐晨多少細心,一眼就看出劉健臉色有問題,還以為他還在擔心阮師傅的身體,不由低聲安慰道,「別太傷心難過了,阮師傅至少目前還活的好好的,醫生也沒說他具體什麼時候……現在我們應該盡量保持笑容,讓他開開心心的不是嗎?」
劉健輕歎了口氣,苦笑道,「你搞錯了唐晨,我不是在為這件事而痛苦。師傅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體狀況,他倒是對生死看的很開……」
「那你為什麼還要這麼不開心?」唐晨有些奇怪的反問出聲。
劉健搖了搖頭,輕歎了口氣,抬頭透過病房外的玻璃望向病床上的師傅,半餉後,才冷靜的開口道,「人啊,無論做任何壞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無論有什麼樣的借口,都不能成為害人的理由!」韓默然看著眼前坐在沙發上哭哭啼啼的紀琳,忍不住皺眉將手中的煙頭滅在煙灰缸中皺眉道,「行了行了,你還有理了是不是?真不是我說你紀琳,你身為醫護人員,確實不應該這麼對病人家屬,劉先生怪你沒錯,你確實不稱職!」
紀琳一聽自己姑父這話,頓時哭的更加傷心起來。邊哭她還拉著旁邊安慰她的韓默然老婆可憐道,「姑媽……你看看,我姑父說的是什麼話,我……我不活了啦……」
「紀琳啊,好了好了,在這裡你哭有什麼用,好好說話。」韓默然老婆扭頭瞪了自己丈夫一眼,不滿道,「老韓,你也是的,紀琳和我都把事情說了,什麼人吶,年紀輕輕的叫他劉先生,你是記當傻了?誰見你不是恭恭敬敬的,我還真不知道原來你這縣裡的一把手還有怕的人,還怕區區一個年輕人?再說了。你外甥女的崗位本來就是負責急診室物品調動人員登記的,哪裡是負責查詢的地兒啊,你說你什麼都不問就幫著外人欺負她,她心裡能好受嗎?」
韓默然一聽老婆這話說的。頓時急的發火道,「我不幫她?如果我不幫她你以為她還能像現在這樣好過嗎?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別以為去了司法局當了幾天文員就好像什麼都懂了,幫著外人?我要不把她當外甥女就不會這樣罵她了!」
就在阮穎雪由於著是否要把醫生給請來的時候,病房門口突然走進來了正在說笑著的張艷雲與劉健。張艷雲開口後才發現病房裡早已經擠滿了人,不由驚訝道,「姐,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呢?」
劉健原本臉上還露著笑容。可是當他看見正在被手下控制住身體的護士時,不由立刻變了臉色,皺眉道,「紀琳?你不是被開除了。怎麼還會出現在醫院??」
原來,這位阮穎雪誤以為是假冒的護士並不是假的,而是真的護士,她的名字叫紀琳,是第二人民醫院急診室的護士。
這下。可把阮穎雪給震住了,她猛的一楞,驚訝無比道,「劉健。你認識她?」
劉健輕點點頭,將他和紀琳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這下阮穎雪才徹底明白過來。朝著那因為劉健的出現而臉色慘白的紀琳冷冷道,「這麼說來。你的確是這裡的護士,但是已經被要求回家反省,可是卻出現在這裡,一定有所圖謀!你不是為了報復劉健,就是想把我父親趕走,好讓你能偷偷的重新工作,我說的對不對?」護士紀琳扭過低著的頭,顯然似乎不想回答阮穎雪的話語。
「爸!」就在這個時候,張艷雲扭頭望向自己父親時,卻發現父親已經明顯的有些不對勁,開始渾身顫抖起來,沒有過多久便昏厥了過去!她忍不住急著大叫一聲,撲到床邊便抱住父親激動道,「你怎麼了?爸,你怎麼了!」
阮師傅的昏迷,更讓整個病房內的所有人都緊張起來。
「我父親都已經暈過去了,你說不說,快說啊!!」阮穎雪伸出手,指了指那只剩半針筒的液體藥品急道,「我再問你一遍,這個到底是什麼東西!你若是拒不回答,那就是罪加一等!你到底說不說!」
「你說什麼?」劉健這時候驚訝出聲道,「你是說,這紀琳冒充護士,給師傅打針了?師傅是因為這一針打才暈倒的?」
阮穎雪痛苦的點了點頭,看著紀琳冷冷的盯著沒有說話。劉健急忙一把擠過自己的手下和紀琳,衝到了藥盤旁,拿起那取光藥水的藥瓶看了眼上面的商標標識,不由臉色猛的一沉,扭頭道,「艷婷,她把這藥給師傅打了半針是嗎?」
「是,我趕來的時候已經打了半針。劉健,你知道這藥品是什麼嗎?」阮穎雪急忙回答道,「我爸已經開始有反應了,快點叫醫生來!」
劉健臉色鐵青的直接按下了旁邊呼叫醫生的按鈴,扭頭朝紀琳狠狠道,「你下手可真狠吶……這是二氧化碳,是一種典型的激素刺激藥劑。雖然不是禁藥,但是人體不能攝入過多,否則會刺激全身細胞活躍!師傅的身體本就體能缺失,生命力流失嚴重,現在被這樣一刺激,更加提前透支了他的生命力,這就等於是在謀殺!」阮穎雪一聽到這裡,呆呆了半餉後,扭頭便朝著紀琳臉上狠狠甩了一個巴掌!她渾身顫抖著紅著雙眼氣道,「虧你還是名白衣天使,是名護士,你,你簡直連惡魔都不如!這是蓄意謀殺,你難道不知道故意殺人罪的刑罰有多重嗎?你,你怎麼就下的去手!」
被重重打了一巴掌後,紀琳倒是似乎突然醒了般突然冷笑著道,「哈哈哈,我就是想要這老傢伙去死,不行嗎?如果不是因為他,我也不會碰上你們這些壞人,害的被要求轉到鄉下衛生院工作!我才不去,我是城裡人,怎麼可以去農村那種又髒又臭的地方!所以我要報復,報復你們!只有把這老傢伙給害死,你們才會離開這家醫院,離開這裡,只有這樣,我才能回來上班。重新當護士,重新和我親愛的在一起工作,我這麼做沒有錯,我是在捍衛我自己生存的權力。我有什麼錯。」
「啪!」還未等她說完,劉健反手便又給了紀琳一個巴掌,冷冷的朝她道,「你這心理不健康的傢伙,你就是死也賠不起我師傅的命!一個工作而已,值得你這樣害人嗎?你居然真下的了這手!好,很好,既然你如此喪心病狂。那就等著接受法律的制裁和審判!」
劉健吼完,甚至連看都沒看紀琳一眼,直接便衝到了病床前,一把抱起已經陷入昏迷的阮師傅。朝著門口便衝去!顯然他心裡很清楚,這個時候已經等不及醫生的到來,救命如救火,他直接抱著阮師傅便朝著手術室瘋狂衝去!
「醫生,醫生!!」劉健邊跑邊叫著朝著急診室狂奔著。他雖然知道剛才紀琳給師傅打的針是刺激***劑,對師傅的身體有嚴重的損害,但是要怎麼將已經流入血液中的這類藥劑給吸出來或者洗掉,他是肯定不清楚的。所以現在能依靠的,恐怕也只有醫生了。
劉健抱著師傅下了樓。剛衝到手術室門口,便看見了五天前給師傅開刀的主治醫生。他立刻把事發的經過和對方簡要的說了遍,那主治醫生一聽,頓時也急起來,幫帶著劉健便衝進了手術室內,他又連續打了幾個電話,顯然是在聯繫自己的同事幫忙。很快,當醫生護士們都陸續感到後,劉健才從手術室裡走了出來。
一出來後,他便看見阮穎雪和張艷雲紅著雙眼朝自己走了過來,激動的詢問著她們父親的情況。劉健自己都不知道呢,只能敷衍道,「暫時醫生還在搶救,具體怎麼樣我也不清楚。那個紀琳呢?她人還被控制著?」
阮穎雪傷心的點頭道,「那女人已經被送去了警局,我已經給中海縣警察局打了招呼,讓他們嚴格進行調查。真沒想到……竟然會出現這種事……」
「我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護士,居然喪心病狂到了這種程度!」劉健心裡也是非常的氣憤,誰又能想到,阮師傅沒有被三和會殺手的子彈所殺,卻陷入了一個護士的陰謀之中而再次陷入生命垂危之中!
唐家姐妹失魂落魄的坐到了手術室外的椅子上靜靜的等待著,劉健心裡的預感卻越來越不好。阮師傅這次恐怕真的要凶多吉少了!本來他就受到過槍傷,身體機能喪失的太多,現在被紀琳這麼陰狠的一針,幾乎徹底剝奪了他的生存希望。想著想著,劉健就忍不住一陣火大,如果沒有紀琳的出現,也許阮師傅就真的有可能恢復過來,能安心養老的!這一切,都要歸咎與紀琳和韓默然的身上!三個半小時後,手術室的燈光熄滅。劉健猛的站起身,呆呆的望著封閉的手術室大門,一瞬間,他那種不好的感覺開始擴散,放大,令他的身子都忍不住輕輕顫抖起來……
「卡嚓……」輕微的開門聲響起,從裡面最先走出來的正是阮師傅的主治醫生,後面則跟著一大批其他醫護人員。當主治醫生停下腳步摘下口罩的霎那間,劉健已經看見他臉上全是無奈之色,頓時心瞬間彷彿撕裂般疼痛起來!阮穎雪的美眸看著眼前跪倒在地失聲痛哭懇求著的紀琳父母,眼神中明顯閃過一絲於心不忍,但是很快便被仇恨所完全替代。她轉身扭頭就走,很顯然,紀琳父母的懇求也沒能讓她堅持心中的決定。劉健見阮穎雪離開,再看了旁邊沒有脾氣了的韓默然一眼後,自然也跟著走出了會議廳,並且一起離開了警察局。
坐上劉健的輝騰車,阮穎雪顯然內心還久久不能平靜。劉健繫起安全帶,開車離開了警察局上了街道後,他不由輕歎了口氣道,「可憐天下父母心,紀琳這樣做,不知道她的父母該有多傷心。我想,她父母的痛不亞於我們失去了師傅的痛……」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這一切都是紀琳咎由自取,錯的是她不是我們。」阮穎雪哽咽道,「我現在一想起送父親進殯儀館的冷藏櫃中的時刻就覺得心裡撕裂般的痛,就因為紀琳的一時心狠,就讓我失去了我父親,我絕對不能饒了她!」
劉健知道現在阮穎雪已經被憤怒和仇恨蒙蔽了內心。不由開口道,「有些話我必須要告訴你,在我心裡,師傅的死並不全是紀琳一個人的錯。而是三股仇人一起所犯下的錯。其實……早在紀琳想要對付師傅之前,師傅的身體機能就已經不行了,這一點醫生,師傅和我心裡都很清楚,所以說,就算紀琳沒有暗算師傅,師傅恐怕也活不了多久。紀琳固然有錯,但師傅的仇。更多的還是要找另外兩股仇人來報!」
說來說去,這一切都是紀風和他的恩怨,原本上次他支持紀風趁他在國外去和阮穎雪爭搶紀氏集團就已經讓他很是不滿,而這一次就更是讓劉健的內心充滿了怨氣。無論如何。這一趟玉陽市是必須要跑的,不但要跑,還一定要給紀風來個下馬威!老虎不發威真把他當病貓了是?不好好威脅威脅你紀家真把我劉健當成小孩耍!
一邊加快了汽車的速度,在高速上狂飆著,一邊劉健撥通了范德華的電話。讓玉陽市星河門精英全部趕往高速口集合,等候他的命令!既然紀老爺子沒有把他劉健放在眼裡,把劉健一直以來的忍讓當成了自己對他的懼怕的話,那麼這一次就讓他好好看看。他劉健在原則問題上,不是好惹的!他紀家。是要為此付出代價的!
中海縣到玉陽市的兩百多公里距離在輝騰車高速性能的狂飆中顯得是那樣的簡短,時速兩百五十碼的速度讓劉健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便已經將車穩穩的停在了玉陽市收費站過去幾十公里的路口。
就在眼前。一輛輛黑色的本田轎車排成一排,雙跳蹬打起的早就已經在那等候著他的到來,劉健沒仔細數,這麼長長一條車隊,恐怕少說也有三十輛車,當然,這還不算排在最後的麵包車與大客車。為首的第一輛車的副車門很快便打開,從裡面鑽出來的人正是范德華。他將手裡的煙抽了幾口,便扔到了路邊,朝著劉健的輝騰車立刻恭敬的走了過來。
「老大,我們都準備好了,什麼時候出發?」范德華來到劉健的車門前,恭敬的詢問道,「這次要對付誰?哪個不長眼的敢惹老大動手?」
劉健看了范德華一眼,輕笑道,「我們這次是去報仇的,告訴弟兄們,一會到了目的地之後,立刻給我包圍起來,一個人都不准漏!走,我們去早晨藥紀紀家去,那裡有我們要對付的人!」
范德華急忙一點頭,不過很快他便震驚萬分道,「老大……我沒聽錯?你說哪裡?紀家?那,那不是紀氏集團的紀家嗎?你……」
「我讓你跟我去就去,哪那麼多廢話!」劉健有些不滿的瞪了范德華一眼,做屬下的自然是執行任務,還需要和他講理由嗎?
其實范德華倒也沒想說讓劉健告訴他事情的原委,只不過他實在對即將要去的地方感到奇怪和不解。雖然他對幫主並不是非常瞭解,但是最起碼也知道,紀氏集團就是幫主的產業。而紀氏集團同樣是紀家的產業,紀家的女兒就是紀氏集團的總裁,怎麼鬧了半天,是要去找紀家算賬?那不是自家人打自家人了嗎?
不過疑惑歸疑惑,但是幫主的命令自然還是要執行的。開什麼玩笑,就算是自家人,劉健說要打要殺,范德華敢說個不字嗎?搖了搖頭,范德華便回到車子裡,拿起對講機開始和整個車隊進行了通報聯繫,這龐大的車隊便以劉健的輝騰車為首,浩浩蕩蕩的便朝著紀家殺去……
「轟轟……」一輛紫色的法拉利跑車帶著強勁的動力與轟鳴聲平穩的停在了紀家的停車場中。車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來了位戴著墨鏡十分帥氣的年輕男人,正得意的伸了個懶腰,舒服之極愜意無比。
「早啊,紀風小少爺。」旁邊用扁擔挑著田里摘下蔬菜的農民笑著朝他打了聲招呼,眼神中自然透露出無比羨慕的神情。
這位年輕人名叫紀風,早晨藥紀世家當今家主最小的孫子,也是唯一的孫子。他對這味道撲鼻的蔬菜明顯有些不爽的皺了皺眉頭,嘴上很隨意的不屑道,「早啊,五叔。」
說是五叔,其實不過就是紀家的遠親罷了。在這以紀家老宅為中心所組成的紀家村裡,住著的都是從全國各地前來投奔紀家的遠方親戚,算起來,從古代至今,這紀家村已經有兩三千的人口。當然,紀風自然是不會喜歡這樣的環境。想想這些遠房親戚沒用的只能在田地裡種地養活一家老小,而紀家卻高高在上隻手遮天,所以很自然這些遠房親戚對紀家是敬畏的,羨慕的,同時也是嫉妒的。
可是羨慕嫉妒恨又有什麼用呢?如果沒有紀家,他們甚至連田地和房屋都沒有,如果沒有紀家,他們連最基本的生活都無法保障,更何況紀家還對他們非常好,醫療費,子女上學的費用等等全都由紀家來出,有時還會發一些生活補貼,誰困難了還會救濟一下,所以他們再羨慕嫉妒,可還是會感恩的。
紀風一直就不喜歡爺爺搞這樣的親善政策,他一直覺得養這些遠房親戚簡直就是浪費糧食和錢,一點作用都沒有。不過家裡是爺爺做主,自然輪不到他這個小輩來管這些閒事。至於他?只要有好車開,有錢花,有的享受,管他呢!
自從上次與自己姐姐阮穎雪爭搶紀氏集團失敗後,紀風的野心也逐漸淡了,他知道紀氏集團恐怕已經不會屬於紀家了,更不會屬於他這個紈褲的紀家繼承人。不過沒關係,只要紀家在紀氏集團內繼續持有股份,那麼他就根本不愁吃不愁穿。
當然,在爺爺掛了之前,他的經濟顯然還是有些拘謹的,因為爺爺在控制著他的資金,剋扣著他的使用。所以紀風老是覺得錢不太夠用,年輕人嘛……妞要一擲千金,買喜歡的車子啊數碼產品啊什麼都要一擲千金,可是哪有那麼多錢能讓他砸呢?自己老爺子又管的那麼嚴,所以怎麼算,他的錢都是不夠用的。
既然從家裡拿的錢不夠用,那麼自然得想辦法賺錢了。紀風想到了他的一個老朋友,並且和他合作的很愉快,這不,一輛嶄新的新款法拉利,不就成了他的座駕了嗎?
法拉利昨天買來後,他今天早晨便忍不住開出去兜了兜風,看看早晨的美麗景色。只不過令他討厭的是,四周停車場附近這些農田里飄出來的糞臭味著實令他雅興頓時降低了許多。
好好的紀家,不愁吃穿,要種什麼田啊!這是紀風心裡的吶喊,可是無奈,世界上有太多事是他無法改變的了。
「紀風!」就在紀風胡思亂想著走進紀家宅院中,剛繞過後花園時,正在練著晨拳的紀老爺子立刻叫住了他。^-^138-書-(——00-00——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