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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774 文 / 黑沙將軍

    整個樹林內靜悄悄的,只有鳥叫聲在此起彼伏的時不時發出,向外傳遞。剛才的慘烈廝殺讓她現在心情還未徹底的進行舒放,緊張的神經依舊緊繃著。她很清楚,這只是暫時的安全,只有走出這樹林,回到耀武揚威山莊中,那才能擁有真正的安全。

    見王雨煙似乎眼神中透露著擔憂之色,旁邊的王鳳兒不由安慰道,「王雨煙姐,別擔心了,剛才保鏢已經打電話向耀武揚威山莊求援,大約一小時後就會有很多救援的手下趕到,到那時候我們就安全了。

    王雨煙苦笑著搖頭道,「沒有那麼簡單的,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傢伙可不會放棄對我們的追殺,我們的援兵就算到達出事地點,要趕過來救我們進入這山林中還需要時間,所以我們可不能掉以輕心。」

    王鳳兒點點頭,她覺得王雨煙說的很有道理,此時此刻的確不能太放鬆了。等待救援固然需要,但是更多時候,逃離死亡更需要靠自己的努力。

    「啊!!!」就在兩女交談之際,處於她們所處之地不遠的右側突然傳來一陣慘叫聲,這聲音很好分辨,正是警戒的那名保鏢發出的!王雨煙和王鳳兒立刻緊張的從地上站起身,朝著那個方面警惕的急忙後退,其他三名保鏢也從各自不同的方向迅速回籠,以保證王雨煙的安全。

    「右邊是大山的深處,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遇難呢?難道,難道這樹林中,本身就有著埋伏??」王雨煙瞪大雙眼,喃喃自語的分析著,越是分析就越是感覺到一陣後怕。如果這樹林裡有埋伏的話,那他們豈不是自投羅網嗎?

    彷彿是要驗證她的猜測一般,從樹林中隱秘的突然飛射而來數道黑色的弧線,朝著王雨煙這邊迅速的衝來!王鳳兒直接警惕的將身子擋在王雨煙的身前。飛舞起手中的皮鞭,直接朝著那些不明的暗器抽去!「卡卡……」就在這時,異變突起!那名近乎瘋狂的忍者還未把手中的武士刀狠狠砍下。他的脖頸便立刻被飛鏢射中,噴出的熱血灑在保鏢的身上,難以置信的他動了動嘴,發出的卻是骨頭摩擦般的響聲。並且最終就這樣直勾勾的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啪!」一聲聲脆響之下,數道黑線被她打落,但還有漏網之魚安然無恙的射來,不過好在剛才王鳳兒的皮鞭作用下軌跡發生了改變,都距離王雨煙很遠準頭也已經並不是那麼精確。所以都狠狠沒入了四周的樹幹之中。

    瞬間,那名保鏢露出了絕望之色,當一名勇士失去了手中的武器,那無疑就將成為待宰的羔羊,尤其面對的還是忍者這種扶桑最精銳的武士!這名保鏢赤手空拳根本沒有一點勝算。無奈之下,他咬了咬牙,瞬間躬身抄起了旁邊忍者屍體旁的武士刀,大吼一聲朝著那忍者也撲了過去!

    「叮!!」金屬與金屬的碰撞聲在這安靜的樹林中響起。火花伴隨著強烈的力量交鋒在武士刀的碰撞中發揮的淋漓盡致。很快。那名受了重傷的保鏢便失去了重心,被忍者被撞倒在了地上!也就在他到底的那瞬間,忍者舉起了憤怒的死亡之刀,對準他的身體便瘋狂的重重砍了下去!

    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定睛發現,這些黑色的暗器就是忍者所用的十字飛鏢!現在已經毫無懸念。這樹林裡果真藏有三和會事先就埋伏好的忍者!空氣幾乎在瞬間便緊張起來,那名發出慘叫的保鏢所在的地方。一道道黑影正在迅速的朝這邊以極其快速的速度衝擊過來,那速度甚至連肉眼都有些無法跟上!和那些剛才迎著子彈衝鋒的三和會殺手們不同。這些忍者顯然身手更厲害,訓練也更有素!

    「砰砰!!」圍在王雨煙身邊不停朝後退去的保鏢們忍不住開槍進行射擊,可惜由於這些忍者的黑影移動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他們根本跟不上節奏。除了只有一人被擊中悶哼倒地再也沒有起來之外,其他忍者已經眨眼間便來到了他們的身前!

    「你確定?」面對劉健如此的肯定,劉宇飛有些疑惑道,「萬一,那裡只是他的產業呢?」「笑話,一個中藥公司的老總怎麼可能會有房地產的產業?就算有,他想買幾套房子保值,也不需要選擇那種深山老林裡的莊園啊!那裡的莊園除了自己居住養身之外又有什麼用處?房地產投資的地方一大把,根本不需要去那種地方!再說建德縣甚至還沒有中海縣風景好,空氣好,要買房投資也自然應該去中海縣,他沒事買建德縣的房子幹什麼?事出反常必有妖,這馬守圖買這山莊肯定有問題!」劉健略帶興奮的分析道,「無論是不是,我們都必須得去一趟,若是真的馬守圖藏身在那裡最好,若人不在,我們大不了也就是白跑一趟,總比在子揚市裡大海撈針要好一些。劉宇飛,你現在立刻召集人手,我們立刻就出發前去!」

    「大哥……我們去抓人?不太好?」劉宇飛聽劉健下達命令,有些猶豫道,「我們怎麼說也是黑幫的,抓人名不正言不順,為什麼不讓唐警司帶著警察去抓人?」

    「不,我要的就是名不正言不順!」劉健冷哼一聲,咬牙道,「馬守圖和三井家族,我不打算走司法程序來審判他們,一切都按黑道的規矩來!」

    聽到這裡,劉宇飛立刻明白了劉健的意思,心裡頓時一驚,看樣子,大哥這回可是要動真格的了,若那馬守圖和三井家族真的落到大哥的手上按黑幫的手法來辦事,那他們自然不用說便將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不過想歸想,劉宇飛自然對那些傢伙是沒有任何憐憫的,敢殺大哥的師傅,他們自然是活膩味了!他重重的點點頭,轉身便出門去做準備。

    劉健看了臉色依舊很難看的韓涵一眼,輕笑道,「如果能抓住馬守圖,那就算記你一功,如果抓不住。那你就等著繼續接受折磨!」

    韓涵頓時嚇的癱軟在了椅子上,急忙驚恐道,「姐夫。你可不能這樣,看在我姐姐的面子上,千萬別啊!!」

    劉健只是冷笑了笑,轉身便離開了這間封閉的地下室。走到了門外。這時跟在他身後也出了門一言未發的葛偉終於忍不住捂嘴偷笑出聲,一臉佩服的朝著劉健豎起大拇指小聲道,「老大,我真服您了!就用了一個假聲的軟件模仿了王雨煙的聲音,這小子就立馬絕望的乖乖聽話。您可真牛!」

    看了旁邊的葛偉一眼,劉健露出絲笑容,並沒有回話。葛偉這話如果韓涵聽見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惱羞成怒,因為他說的沒錯,劉健壓根就沒有向王雨煙提起過這件事!

    這是劉健的最終決定,他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和王雨煙說韓涵被自己抓走,要進行審問這事。為什麼?答案自然是顯而易見的。首先王雨煙真知道這事的話一定會很著急很擔心。這對她肚子裡的寶寶顯然是不可能會有利的,況且韓涵怎麼說都是王雨煙的親弟弟,關押可以,如果嚴刑逼供的話她恐怕是不會同意如此殘忍的手法。所以,劉健利用以前和王雨煙通話的錄音用軟件合成了一段錄音,而這段錄音就是放給韓涵聽的那段。目的就是想摧垮韓涵的意志,拿走他手上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看來。這樣做顯然是對的,他不但從韓涵的口中得到了消息。更重要的是沒有對韓涵動刑。這樣一來,劉健就算真的和王雨煙匯報,也不會太擔心了。

    韓涵現在已經有些歇斯底里了,這個時候,他已經失去了理智。剛才劉健的質問,每一句都直接敲打著韓涵的內心。這種痛苦是別人所無法體會到的。此時此刻,就連韓老爺子也是有些開始懷疑起自己這個孫子了。

    「爺爺,你不要相信他!不是!絕對不是!!」韓涵憤怒的搖頭喊道,「我才不會和三井家族有瓜葛,我恨扶桑人的無情無義,我又不是傻子,才不會這樣做!」

    「那你的意思,不是賣給扶桑人,而是賣給了別人,我說的對嗎?」劉健冷笑道,「買車的錢你必須做出解釋,到底你是從哪拿到的這些錢!」

    韓老爺子眉頭緊皺,他有了種不詳的預感。望著眼前這已經好幾次出事的寶貝孫子,他突然間有了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老韓家怎麼會出現這樣不聽話的子孫,簡直就是造孽啊!無奈之下,他只能強忍著內心的憤怒開口也朝韓涵道,「韓涵,你給我實話實說,這些錢你到底從哪來的?你不要再騙人了!」劉宇飛雖然眼神裡流露出一絲奇怪,不過他還是執行了劉健的命令,帶著自己的手下們朝武館的外院那邊撤了出去。很快,在這練武場四周,任何人影都消失的是無影無蹤了。

    「練武場東側的噴水池。」劉健喃喃自語著,目光也開始朝練武場東側望去,只見果然在類似與屏風般的牆壁下有處並不是很顯眼,也不是非常大的水池。他快步來到了這水池前一看,只見已經有些渾濁的水池中沉澱著許多顏色各異的鵝卵石。這咋一眼看去沒看出來,仔細一看才發現水下有這些大理石,這水池還真配的上噴水池這三個字。

    「我說了,我這錢……是借來的。」韓涵咬咬牙,最終還是說出了和剛才一樣的話語。

    「借來的?好,那你是問誰借的?」韓老爺子皺眉詢問出聲。

    「爺爺我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啊。」韓涵欲言又止,話還沒說完,便被韓老爺子吹鬍子瞪眼的直接追問道,「到底是誰借給你的!!」

    韓涵聽見劉健這樣說他,不由怒道,「姓范的,你不把自己當韓家人也就算了,你不把我當你小舅子也就算了,可你不應該對韓家沒有感情!我說了,我也是被人給騙了,我也是受害者,你要報仇不應該向韓家報,而應該向馬守圖他們動手!這一切不關我們韓家什麼事,你少上綱上線!」

    劉健忍不住輕笑出聲,顯然他被韓涵這話給逗樂了。韓涵是什麼意思他很明白,讓他不要對韓家忘恩負義,人家是王雨煙的弟弟。是他的小舅子,看在這些面子上也應該不計較韓涵的過失。只可惜,韓涵明顯估錯了劉健的決心。若是旁人也就罷了,死的是他的師傅,他可能會僅僅因為是韓家人犯案就可以輕鬆饒過嗎?

    張師傅已經在床上躺了好幾天,此時此刻。想喝一點酒,也是理所當然的。這幾天在醫院裡,他就好像一個囚犯。做什麼事情,都必須要經過兩個女兒的同意。想抽一根煙,還得逃過護士的『法眼』。

    可真是把他給憋壞了。怪不得常聽人說,有什麼別有病。這病來如山倒,張師傅本來就是受了內傷,再加上這風寒之症,病就顯得更加厲害了。

    張艷婷知道自己這個父親是什麼性格,你要是一直跟他對著幹,說不定他還真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看來自己還是答應父親的請求,不就是喝一點酒嗎?張艷婷無奈的看著父親。搖搖頭道:「唉。真實拿您沒辦法。不過您可要答應我,得少喝一點啊。」

    張師傅一個勁的點頭,生怕張艷婷反悔。張艷婷看此情形,也就不再勸慰自己父親了,而是轉身走了出去,去買酒了。

    「嘿。說來說去,這大女兒就是善解人意啊!我的酒一會就要來了。」張師傅經過五天的休養。氣色明顯好了些,自嘲著笑道。「嘿,我還真沒想到,劉健這傢伙竟然會先和我大女兒艷婷好上了,要不是昨天一問還真不知道呢。看來,這念兒還得要加把勁啊,嘿嘿……我的寶貝孫子,我唐家的血脈可還靠你們傳承下去呢!嗯,看來老子這身體還行,比五天前要樂觀多了,如果真能恢復過來那也不錯,至少還能抱一抱我的寶貝孫子!」

    「卡嚓!」就在這時,病房的房門被人打開,從外面走進了位端著藥盤蒙著白色口罩的護士,害的張師傅不由失笑道,「我還以為是我女兒這麼快就回來了,原來是護士你進來了啊?現在好像還沒到吃藥打針的時間?」

    那護士悶聲不吭的將門關好後,這才扭過頭來,用那雙冰冷的眼睛盯著躺在病床上詢問出聲的張師傅,不帶有任何表情的開口淡淡道,「經過醫生對你的病情進行研究,決定將打針時間提前,請配合醫生的治療,謝謝合作。」

    「哦,原來是提前打針了,好好。」張師傅有些不耐煩的點了點頭,嘀咕道,「這針打到什麼時候是個頭,我一老頭子老是讓護士看屁股,多尷尬。」

    護士顯然沒有聽見張師傅的嘀咕,她低頭便開始做起了打針前的準備。張師傅費勁的轉過半個身子,主動脫下了褲子露出自己的***,老臉有些紅著道,「護士,打的時候麻煩輕點。」

    那名護士正在用針筒輕微顫抖的抽取著藥品內的藥物,突然聽到這聲提醒,不由手輕輕一抖,似乎被嚇到了。她匆忙的點了點頭,又開始拿針筒對藥品進行抽取,直到將那小瓶的藥品全部抽進了針筒之內。抽完藥品拿著針筒的護士轉過身子,此時她似乎眼神中流露出害怕和猶豫之色,然而由於張師傅是背對著她的,自然發現不了這名護士的神色已經顯得非常不對勁。

    等了一會,張師傅卻發現好像屁股上還沒有傳來疼痛感,不由覺得有些奇怪。他一想到等會張艷婷馬上就要買酒上來,萬一被護士給抓個現行那可就糟了,立刻急忙督促道,「我說護士,你怎麼還不打針啊?我這褲子脫著很容易著涼的!」

    「你別動……馬上,馬上就好。」護士說話的聲音都開始顫抖,她只能硬著頭皮走到張師傅的身後,望著那裸露出的***,不由閉上雙眼,便胡亂的用棉花將酒精塗抹在打針處,然後便顫抖著手拿著針筒緩緩便要朝張師傅的屁股扎去……

    張師傅感覺到***產生一陣刺痛,知道針已經扎進了屁股中,忍不住疼的皺了皺眉頭。此時此刻,扎進陣的護士雙手顫抖的越來越厲害,隱隱流露出的恐懼和害怕竟然讓她雙眼中水霧都漸漸升起,更別說用力將那針筒中的液體藥品注射進張師傅的血管中了……

    護士顯得很糾結,所以扎進去已經有幾秒鐘的時間,她整個人卻輕顫著依舊沒有開始注射藥品。這時候,張師傅見護士沒反應,實在有些不好意思把自己的屁股讓護士這樣看著。再次忍不住提醒道,「護士?針打好了嗎?針打好我就要穿褲子了。」

    面對張師傅的催促,這一回護士彷彿根本沒有聽見般。只是將紅紅的雙眼死死盯在那針孔扎進的屁股上,她的手指,逐漸按在了針筒的注射桿上,輕輕的。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透明塑料管中的藥品液體緩緩進入張師傅的身體之中……

    人善被人欺,張艷婷這番強硬的姿態,立馬讓那個人服軟了。

    那人一聽,頓時把頭點的和小雞啄米似的,急忙埋頭苦幹起來。嚇的再也不敢多話了。

    張艷婷剛才說那些話劉健很清楚,就是故意說給景天逸說的,實際上她當然知道這裡無論哪個民警都是不可能敢不聽從景天逸的話讓於青和他們見面的,縣裡的一把手話都不聽,那豈不是真活的不耐煩了?所以張艷婷在把話說完後,轉身便直接朝著會議室裡走了進去。

    此時的景天逸急忙站起身,他當然把剛才張艷婷的話聽的很清楚很明白,其實說白了景天逸也是真有苦說不出。他也不知道張艷婷和劉健這個快就回來警察局找於青算賬。一時間不由只能硬著頭皮上前笑道,「唐小姐,劉先生,你們來了?呵呵,我想給你們打電話呢,於青想和你們好好談談。和你們認錯道歉,她……」

    「認錯道歉?景記。你覺得現在還有必要認錯道歉嗎?」張艷婷話說到這裡,一滴淚水便從美眸中傷心的流出。「我爸已經死了,要道歉的話,就去天堂或者地獄和他說!」「唐小姐,別激動,有話好好說,我知道這事絕對是於青的不對,可是她還年輕,這事真不是出自她的本意,也是我教導無方才導致的,從小她就是家裡的嬌嬌女,給慣的不知道厲害關係,所以一時才糊塗了,她是真心悔過,希望能給她次機會,她……」

    就在景天逸不停做解釋的話語聲說到一半,劉健忍不住終於開口皺眉道,「景天逸,你話說完沒有?不要說我劉健不給你面子,這件事是你外甥女於青干的,不是你幹的,你什麼時候開始當和事佬想做調解員了?人死不能復生這句話,難道你不知道嗎?如果誰都和你一樣,那麼殺了人都懺悔的死刑犯要不要都原諒,可以免除死刑啊!」

    「劉先生,這……」景天逸一聽劉健這話臉色便嚇的不輕,他知道於青這回恐怕真的要凶多吉少了……

    「請你靠邊,你只是於青的姑父,沒有資格替她發言,要道歉,要懺悔也應該是由她開口,而不是你!」劉健直接瞪著景天逸當面開口冷冷道,「如果你再不讓開,我將把你和她混為一談,就要認為這件事她是受你指使了!」

    劉健這句話說出口,景天逸再也不可能有什麼話說,只能苦笑著低下腦袋,側身站到了另一邊。這時候,會議廳裡的一切都被外面的警察所偷偷注意著,他們看見這樣的場景自然無不瞪大雙眼露出難以置信之色。堂堂縣裡的一把手居然被一個小伙子給逼的抬不起頭,這是什麼樣的情況啊!頓時劉健的身影在他們心裡顯得無比高大起來……

    張艷婷此時直接走到滿臉害怕和恐慌的於青以及她父母面前,朝三人看了眼後,最終將仇恨的目光緊緊盯在了於青的身上,顫抖著嗓音冷笑道,「你知道不知道,就因為你的一時糊塗,害的我父親離開了人間!你知道不知道,我和我妹妹從小和我父親相依為命,沒有了我父親,就等於我們沒有了家,成了沒家的孩子!你知道不知道,就因為你的一時發狠,我一生正直的父親就慘死在你的手上,成為你的犧牲品!我不管你有什麼關係,也不關你有什麼辦法,我現在來警察局,就是要告訴你,於青,你就等著接受法律的審判!我一定會親眼看著你被槍決的那一天到來!善惡終有報,這個世界是公平的。你害死了我父親,血債自然要用血來償還!」

    「噗通……」於青聽到這裡,身子一軟。直接重重摔倒在了地上,就這樣嚇暈了過去。

    「青青!!」於青父母傷心不已的見女兒暈倒在地,急忙起身便將她的身子給扶了起來。於青母親忍不住傷心道。「唐小姐……難道就不能有商量的餘地了嗎?我們可以出錢,花多少錢都可以,只求饒了我女兒一命……」

    「如果什麼事都能花錢的話,那我肯出一百億讓我師傅活過來!可是那可能嗎?」劉健忍不住冷笑道。「你女兒的命是能用錢來衡量的嗎?那是由法律來衡量的!」

    一聽劉健這口吻,於青父母頓時便徹底的絕望了。他們當然知道,眼前這年輕人一定是大有來頭之人,要不然景天逸也不會被他給壓的一聲不吭了。看樣子,於青是真的徹底完了!

    「民警呢?還不快給我進來。把於青給我抓走進行拘留,等待審判!」張艷婷扭頭便朝會議廳門外大聲嬌喊道,「殺人犯在未審判前是不能接見家屬的,難道這點法律常識你們都不懂嗎?」

    聽見張艷婷的訓斥聲,外面才走進來兩位民警,硬著頭皮拉住昏迷不醒的於青便朝外走去。

    「我的寶貝女兒啊……」於青父母痛哭流涕,傷痛欲絕,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一切已經成了定居。任何人犯了錯都要接受懲罰的。更何況這是殺人的大事!於青父母似乎還不死心,撲通撲通的雙雙跪倒在張艷婷的面前,可憐的懇求道,「唐小姐……你就發發慈悲,饒了我女兒……我們給您做牛做馬,求您了!」

    韓老爺子現在也是氣壞了。正所謂關心則亂,他也知道自己這個孫子的脾氣。那是被逼急了。是無論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的。此時此刻,外邊亂成這個樣子。要是再任由自家人在外邊胡鬧,恐怕一會兒會收不了場的。

    韓涵低聲向自己爺爺說道:「外邊那個人,可不是什麼沒有來頭的人,此人跟我還有很多過節呢!爺爺,您可要小心點啊。」

    韓老爺子一聽自己孫子的提醒,這會才似乎明白過來,立刻點頭冷笑道,「好,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敢這麼大膽,想打我韓家的主意!韓涵,我們現在就去!」

    正在此時,外邊的喧鬧聲,越來越大了。似乎一語不合,就要動起手來了。

    當韓老爺子一出那古樸年代也有些久遠的大門時,立刻便看見了不遠處正在對峙的兩方人馬,站在內圈的自然是他韓家的人,他們人數明顯較少,而且一個個手裡拿的基本都是農具,神色慌亂。而與自己這些遠方親戚們對峙著的,則是整齊劃一,看上去訓練有素統一身著黑色西裝的傢伙們,他們手中拿著刀棍,看樣子很明顯來者不善。兩幫人對峙了顯然有段時間,雙方手上的棍棒甚至都已經碰觸到了一起,很明顯就要動手。這時候韓老爺子的出現,立刻讓這邊本就人少的韓家人都暗暗鬆了口氣。

    「你們給我住手!光天化日之下,把我韓家村給團團包圍,到底是什麼意思!」韓老爺子望著眼前包圍著的黑衣人們,臉色有些難看的高聲冷哼道,「報上名來,我到想看看,是誰有了這麼大的膽子,到底想幹些什麼!」

    韓涵看著這些穿著黑西裝的傢伙們,不由皺眉的朝旁邊的老爺子小聲道,「爺爺,這些人我怎麼看著像黑幫的手下啊?這些人是道上份子?不會……韓家什麼時候惹上道上了?」

    「什麼道上的人?」韓老爺子一楞,也是頗為奇怪道,「是啊,韓家向來做正經生意,和道上怎麼可能有所關聯,他們包圍我韓家村幹什麼?」

    就在這爺孫倆人百思不得其解之際,突然間包圍的那些看上去像道上的傢伙們自動的分開了一個口子,從外圍走進來一行人,為首的,是個穿著明顯和旁人不一樣的年輕人。而當韓老爺子看見這個年輕人的時候,瞳孔幾乎猛的一縮,瞬間面露震驚與憤怒之色,立刻出聲冷哼道,「我倒是誰敢把我韓家村給圍了,真沒想到,竟然會是你劉健!你不會是瘋了?召集這些手下來這裡,到底想幹什麼!」

    「劉健!!」韓涵在看見為首面色平靜冰冷的劉健時頓時也忍不住失聲叫出。他當然也感覺到非常的驚訝和震驚。眼前這樣的情況他做出了很多種假設,但是萬萬沒料到包圍韓家的人竟然會是自己姐姐的相好,男朋友劉健!

    「韓老爺子。韓涵,好久不見。」劉健語氣依舊非常的平靜,他的目光朝著韓家老宅打量了幾眼,露出絲冷笑道。「韓家村還是這麼漂亮,清靜,只不過令我所想不到的是,我竟然會以這樣的情況出現在這百年老宅的面前,竟然會這樣和你們見面。」聽了劉健的話。韓老爺子頓時不由氣憤的重重一哼道,「虧你還知道這裡是韓家老宅!劉健,你帶這麼多人到底想幹什麼?我們韓家什麼時候和你有如此深仇大恨嗎?你這樣包圍我們,難道是想把韓家人全都趕盡殺絕嗎?」

    「不,韓老爺子你多心了,我還沒有那麼的心狠手辣。但是凡事都要有個交代,既然你們做了壞事,就應該受到審判與懲罰。就算你們和王雨煙有所瓜葛。但是我必須要前來質問你們,請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如果不能給予,那對不起,我就只好動手對韓家進行懲罰!」劉健臉色平淡,眼神中卻有著淡淡的惋惜。「原本我以為你們經歷過上次那事後會消停下來,看來韓老爺子你的心思還是挺多的。不甘寂寞也不能用無恥的手段去報復一段早已結束的歷史?」

    韓老爺子一聽,頓時就忍不住反駁道。「你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什麼叫做懲罰?什麼叫去報復?你到底想說什麼!」

    「劉健!你亂七八糟的胡說些什麼東西!我爺爺到底怎麼得罪你了你要這樣把韓家村包圍起來,有什麼話就直說,我們韓家人不喜歡拐彎抹角的傢伙!」韓涵也忍不住憤怒出聲道,「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手畫腳!我姐姐王雨煙和你好,你居然還敢這樣來指責我爺爺,不覺得太噁心了嗎?你是要把韓家人都得罪光是嗎?」

    「得罪人的不是我,而是你們!你以為我想來嗎?可是有些時候是不得不來!我和王雨煙的關係並不代表我不能和韓家人對質!韓老爺子,你以為我今天願意來這裡和你見面嗎?」劉健冷著臉開口質問道,「你自己幹了些什麼事你心裡難道還不清楚!我今天,是來替我師傅來興師問罪的!」

    「你師傅?」韓老爺子一聽頓時楞了楞神,隨即原本流露出奇怪的眼神立刻變的清澈與震驚起來,甚至忍不住驚呼道,「你是說……你那個開武館的師傅?」

    「到現在你還在裝模作樣有意思嗎?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會通過我找到張師傅,並且還會心狠手辣的加害於他!」劉健臉色陰沉的冷冷道,「我真沒想到,堂堂百年中藥世家,北江藥王韓家,原來還有如此不可告人的秘密!」

    劉健質問的話語不僅令韓老爺子變了臉色,旁人都沒有注意到,韓涵的臉上也流露出震驚與意外之色,不過很快他低下了臉龐,眼珠子不停的轉動,似乎顯得有些慌亂。

    「你胡說些什麼,我聽不懂!」韓老爺子立即否認著皺眉道,「張師傅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哼!到現在你還想耍賴,裝作不知道嗎?」劉健看見韓老爺子那虛假的回答後,終於渾身的憤怒爆發了出來,大聲道,「不要以為你自己有多聰明,總是把別人當笨蛋!韓老爺子,我師傅怎麼樣難道你會不知道?」

    「我當然不知道!你到底想說什麼?」韓老爺子皺起眉頭,面對劉健的無禮,他氣的已經渾身顫抖道,「你師傅和我根本沒有任何關係,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在耍賴!」

    劉健的面色越來越冷,忍不住冷笑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是?行,你就繼續裝,對你的態度我無所謂,反正今天來,我已經鐵了心要替我師傅報仇!劉宇飛,給我把韓家人全部都抓起來!!」

    「是!幫主!!」劉宇飛當然明白劉健的決心,一聽他下令頓時大聲應是,大手一揮,頓時所有的星河門手下幾乎同時便欲朝著那些拿著農具對峙著的韓家人進攻而去!

    「住手!!」就在此時,韓老爺子一聲吶喊,將整個現場再次控制住。他陰沉著老臉,向劉健開口道,「你口口聲聲說要替你師傅報仇,可以,但是我必須要知道,你師傅到底怎麼了!劉健,我想我們之間肯定有誤會產生,為什麼不把話說明白再動手呢?還有,你口口聲聲說我的不是,那麼針對的自然是我,可這些韓家人是無辜的,為什麼他們要承擔莫須有的責任?你要抓人,可以,我讓你抓!但是請你不要對我韓家人動手!」

    張艷婷的美眸看著眼前跪倒在地失聲痛哭懇求著的於青父母,眼神中明顯閃過一絲於心不忍,但是很快便被仇恨所完全替代。她轉身扭頭就走,很顯然,於青父母的懇求也沒能讓她堅持心中的決定。劉健見張艷婷離開,再看了旁邊沒有脾氣了的景天逸一眼後,自然也跟著走出了會議廳,並且一起離開了警察局。

    坐上劉健的輝騰車,張艷婷顯然內心還久久不能平靜。劉健繫起安全帶,開車離開了警察局上了街道後,他不由輕歎了口氣道,「可憐天下父母心,於青這樣做,不知道她的父母該有多傷心。我想,她父母的痛不亞於我們失去了師傅的痛……」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這一切都是於青咎由自取,錯的是她不是我們。」張艷婷哽咽道,「我現在一想起送父親進殯儀館的冷藏櫃中的時刻就覺得心裡撕裂般的痛,就因為於青的一時心狠,就讓我失去了我父親,我絕對不能饒了她!」

    「爸!東西我買來了,你……」就在這一針藥品打到一半之時,病房的房門被人打開,從外面走進了身穿女警司裝正拎著一大袋水果與物品的張艷婷,她的話剛說到一半,才發現病房中竟然有位護士,正在給父親打針。

    張艷婷主動的朝顯得似乎有些緊張慌亂的護士笑了笑,詢問道,「護士,怎麼這麼早就打針了?我記得以前都是要下午的?」

    「因為今天要提前打針啊。」護士支支吾吾顫聲著半天說不出話來,似乎顯得很緊張。

    「護士?」張艷婷突然本能的警覺起來,她多年的破案經驗和直覺瞬間告訴她,這個護士好像有些不太正常。^-^138-書-(——00-00——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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