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健感覺到自己額頭有冷汗冒出,想了半天他還是搖頭歎氣道,「玉墨,你喜歡我我感覺到很榮幸,但是我對你的瞭解還太少,我覺得出於責任來看,我都不應該答應下來這個條件。雖然,這個條件對我來說簡直穩賺不賠,不過有些時候,我覺得愛情還是不應該成為商業利益的籌碼。」
「你這個笨蛋,什麼腦袋啊你!人家都已經說的這麼清楚了,你居然還不肯答應,什麼嘛!」汪玉墨氣的一跺腳,高跟鞋與名貴的紅木地板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她差點哭出聲來哽咽道,「難道,你想要我向你搖尾乞憐你才同意嗎?感情可以慢慢培養,難道你覺得我配不上你?」
「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玉墨,我,我只是覺得,這樣不太好,會讓感情變了味道。」劉健實在有些頭疼,他顯然沒有料到事情竟然會變的這麼複雜。看來要對付林慕雲,還真不是件簡單的事啊!
「滴滴!」就在汪玉墨剛欲開口反駁之際,從窗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汽車的鳴笛聲。當劉健與汪玉墨走進窗戶旁低頭朝前院望去時,只見三輛豪華的奔馳汽車中夾著一輛加長的勞斯萊斯轎車穩穩的停在了花園之中。
「這不是我爸的車子嗎?」汪玉墨摀住小嘴驚訝的忍不住出聲道,「他,他怎麼會來了?」劉健眉頭一皺,頗有些無奈道,「他肯定派人跟蹤你了。」
「爸!」汪玉墨紅著美眸撲進了汪經綸的懷中,哽咽道,「我知道,爸爸是全世界對我最好的人了……我也知道,很多叔叔為了找個家族繼承人,都拚命的讓妻子生兒子,可是你卻不這樣,到現在,除了我你都沒有生任何的子嗣,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我,我只是怪自己不爭氣,幫不上爸爸的忙……」
「哎。千萬別這麼想,你是我的寶貝千金,父親所有的一切未來都是你的,你願意給誰就給誰。」汪經綸深深歎了口氣道。「你父親到了這種年紀,一切也都看開了。什麼功名權力,什麼富貴榮華,全都只是過眼雲煙罷了。真正值得珍惜的,是心愛的人。值得守候的人啊……當年,我就是因為太看中了名利,害的你母親……現在,我絕對不能讓你也後悔,所以我寧可少做些生意少賺些錢,也不想你來幫我的忙。只要爸爸一天還在世,就一天保護著你。當然,以後也許會有男人取代我保護你。到那時候。爸爸估計也該功成身退了,呵呵……」
「爸,你亂說什麼呢,玉墨永遠是你的好女兒。」汪玉墨緊緊的抱著自己父親,感受著父親堅實的臂膀與溫暖的胸懷。就這樣靜靜的,兩人都沉默了下來。而在這時。汪玉墨似乎想起了什麼,欲言又止道。「爸,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問。」
「想問就問,爸爸還有什麼隱瞞你的嗎?」汪經綸深歎了口氣道,「其實我也大概猜到了,你要問的事估計就是你的心事,對嗎?」汪玉墨點點頭,咬咬粉唇後還是開口問道,「爸,我們家和林家,到底是什麼關係?」汪經綸深邃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驚訝,他有些不解道,「玉墨?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就是想瞭解清楚,爸你剛還說知無不言的。」汪玉墨撒嬌道,「我不管,你一定要和我說清楚。」汪經綸沉默了會,輕輕推開女兒的嬌軀,拉住汪玉墨的小手帶著她坐到了後花園中的紅木圓桌旁,低聲皺眉道,「玉墨,你能不能告訴爸爸,為什麼要問這件事?」
「因為我開始有些不信任林姐姐了。」汪玉墨神色有些黯淡道,「我以前,一直以為林姐姐是我努力的目標,她秀外慧中,落落大方,更支撐著家族事業,做事穩健有思想,雖然蒙著面我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是我敢肯定她是位才色俱佳的優秀女人。可是……今天發生了一些事,讓我對她的印象開始有了些改觀。她,她並沒有我所想像的那麼完美。所以,我對她的背景有些好奇。」聽完了女兒的話,汪經綸思索了會後,開口道,「好,玉墨,既然你這麼好奇,我就告訴你真相。其實……林慕雲和我們張家,沒有任何的親戚關係。她……怎麼說呢,算是我生意上的夥伴,我們是合作關係,卻又比簡單的生意夥伴要更好上一些。簡單的說,曾經我和她的家族,有過很多的生意合作,所以她要求住到我們家,我一點猶豫都沒有就答應了。這位林小姐你可別小看她,她可是那個家族中實力最雄厚的小姐,就連我,都不太敢招惹她。」
「爸……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很不喜歡這個林姐姐,你能不能讓她離開家,不要與張家有任何瓜葛?」汪玉墨很認真的望著自己父親汪經綸,一字一句的問道。
汪經綸楞了楞神,半餉才皺眉道,「玉墨,雖然我不知道你和林慕雲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看來你心情不好竟然真的是和她有關。我和林慕雲背後家族的合作在這兩年基本已經結束,目前就只有林慕雲一手創辦的軍工工廠裡還有30%的股份投資,如果你執意要把她趕出去的話,大不了這些股份我退掉,便和她沒有任何的瓜葛。」汪玉墨點了點頭,突然又苦笑道,「讓我再想想,我,我最近心情很亂。爸,我回房間換衣服了,一會就出門去參加朋友的晚宴。」
「好的,注意安全,要不要我派幾個保鏢跟著你?」汪經綸剛說到這裡,看見汪玉墨那噘起小嘴的可愛模樣,不由笑道,「好好,不叫不叫,給女兒應有的**權,這下總滿意了?」
「我知道,從接觸你之後沒多久,就知道你有很多心愛的女人了。但這又有什麼關係?」汪玉墨滿不在乎道,「我只知道我喜歡你就行,花心的男人我見的太多了,在上流社會,哪個男人不是有很多女人?關鍵的問題是,他們是玩女人,玩弄她們的身體和感情,而你是真心的對待每一份感情。光從這一點上,你和他們就有很大的不同。」「這你都看的出來?你,你什麼時候知道我這麼多事情的?」劉健感覺到十分的驚訝。汪玉墨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那麼可以肯定,她對自己一定做過秘密的調查。
「我喜歡的男人,當然要經過仔細調查才行。」汪玉墨拉住劉健的手臂。紅著俏臉道,「這是你能拿到我父親工廠股份的唯一機會,而且你一旦答應,就必須要真正的和我在一起,要不然。以我父親的脾氣,你恐怕真的會不好過哦。」
「為什麼?」汪玉墨感覺到十分的不解,「為什麼他要跟蹤我?他剛才明明說……沒什麼事情啊。」「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父親一定怕你出事所以派人跟蹤了你,並調查了這幢別墅的所有人資料。而我這間別墅是租憑的,他一定是不放心所以才會過來看看。」劉健沉思了會後苦笑道,「現在該怎麼辦?」「怎麼辦?當然是你和我一起去見我爸爸,當面把話說清楚。」汪玉墨認真道。「也許這正是個好機會。你正好可以讓他把股份轉讓給你啊?」
「可以……我沒有正當的理由,他憑什麼轉讓給我?」劉健一楞,望著汪玉墨頗有些無奈道,「我還是不見了,你和你父親回去,我再想想其他辦法。」
「想辦法?你如果有其他辦法。還會被迫的出現來求我嗎?」汪玉墨顯然已經把劉健給吃的死死的,她輕笑道。「這是你唯一也是最後一次能擊敗林慕雲的機會,如果你不珍惜。那就一定會錯過!請你自己好好的想清楚!」
當張海洋帶著自己的手下走進這幢別墅之中,卻發現自己女兒已經早早的站在樓梯口等著自己,而站在她身旁的,則是一位曾經自己見過的年輕男人。
「你是……劉健?」汪經綸很快便想起來這面帶微笑的年輕男人到底是誰了,在頗為驚訝意外之餘不由老臉上露出絲笑容道,「哎呀,上次酒會一別,沒想到今天居然又見面了。」「是啊張總,我也覺得有些意外,看張總面色紅潤,好像更加年輕了,最近事業一定很順。」劉健謙虛的拍了個馬屁,伸手微笑著與汪經綸握了握手。就在剛才,在二樓的內廳之中,劉健權衡利弊之後,不得不做出了見汪經綸一面的決定。汪玉墨說的沒錯,這也許是他唯一能擊敗林慕雲的機會了,如果不試一試的話,他隱藏自己到現在就將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當然,他是不會找和汪玉墨為情侶這種理由的,對於這種事情他實在是有些拉不下臉來。
汪經綸聽著劉健的話語,只是笑了笑並沒有開口。他這時候朝著女兒汪玉墨看了眼,眼神中明顯帶著詢問的意思。
「爸,你怎麼來了?你不是說,不會干涉我的自由嗎?怎麼……」汪玉墨明顯流露出些許的不滿,但是她很聰明的朝劉健那邊望了一眼。而就是這略帶慌亂的一眼,令汪經綸瞬間覺得自己這個寶貝女兒,似乎和劉健這小子,並不是普通朋友這麼簡單?
「玉墨,別生氣嘛,老爸只是過來看看,你和什麼人在一起。既然是在劉健這裡,那我當然沒有意見。」汪經綸略有深意的看了劉健一眼,充滿意味的說道,「劉健啊,我可就只有這一個寶貝女兒,自然會擔心她會不會被別人給帶壞或者出什麼危險,你應該能體諒我這個老人的心情?」
「當然張總,愛女之心誰都能體諒。要不,上去坐坐?」劉健伸手朝樓梯上示意了下,微笑道,「我這裡有上好的極品龍井,如果張總賞臉,上去嘗嘗如何?」
還未等汪經綸開口說話,旁邊的汪玉墨卻突然伸手勾勒住劉健的手臂,撒嬌著不滿小聲道,「劉健,你請我爸上去幹什麼啦,這是我們的私人時間,我還有好多話要和你說呢。」
不光是汪經綸被自己女兒演的這麼一出給驚的楞住了,旁邊的劉健更是嚇的瞬間冷汗直冒!顯然這一幕根本不是劉健事先所知曉的,天知道汪玉墨怎麼這個時候突然發難,做出這麼親暱的動作和話語!
無奈之下,劉健只能尷尬的苦笑道,「呵呵……玉墨,你爸又不是外人,一起,一起說說話也沒什麼。是?再說,我們說話的內容誰都可以聽,又沒什麼關係。」
劉健極力想把自己和汪玉墨的關係給撇清。開什麼玩笑,她老爸可就在這裡,要是汪經綸發飆,還不把他給生吞活剝了!望著船王汪經綸那盯向自己深邃的目光。他就忍不住覺得一陣毛骨悚然!
「玉墨?你,你怎麼沒在車上?」汪經綸抱著自己眼神有些慌亂的女兒,頓時驚訝的疑問道,「剛才那些話……你都聽見了?」「爸,為什麼……為什麼你就不肯幫劉健對付林姐姐呢?」汪玉墨一把推開自己父親那堅實的臂膀。眼神中透露著失望道,「這次劉健如果輸了,可就什麼都沒了,甚至連命都可能會搭進去!而林姐姐輸了,最多損失了她在中海市的生意,並不會對她和她的家族傷筋動骨,為什麼你不幫幫弱勢者呢?」
「哼!弱勢者?那商場中壓根就沒有什麼弱勢強勢,只有贏家和輸家!玉墨。生意上的事你不懂。乖,聽爸爸話,不要管這事了好嗎?這是你林姐姐和劉健的事,不關我們張家任何人的事,我們都別管了。」汪經綸試圖推著汪玉墨往門外走,並同時皺眉的朝門外站著的手下訓斥道。「你們還楞著幹什麼,還不快帶小姐上車!一群沒用的廢物。怎麼可以讓小姐上樓來!」
「對不起老爺,小姐。小姐逼著我們說一定要上來找你,我們也實在沒有辦法……」汪經綸的手下確實頗為無奈,一個是老闆一個是老闆千金,哪個都不能得罪啊……當手下的就是這麼難。
「不!我不走!」汪玉墨用力的甩開自己父親的手臂,朝著他通紅著俏臉大聲道,「爸爸,你不能不管劉健,誰說張家和他沒有關係?他是你女兒的男朋友,也是你女兒未來的結婚對象,你難道真不想管嗎?」
「你說什麼??」汪經綸瞪大雙眼,差點眼珠子沒從眼眶中震驚的飛出來。他努力的嚥了口口水,勉強露出絲笑容道,「我的寶貝女兒,你關心朋友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也不用拿這些話來嚇唬你爸爸?你爸爸已經年上五十,吃不消擔驚受怕的了。剛才劉健這小子已經全招了,他和你並沒有什麼關係,你就不要再嚇唬老爸啦……乖乖回家,有什麼事回家說好嗎?」
「劉健招什麼了?他有什麼好招的?」汪玉墨故作震驚,有些慌亂的害羞道,「難道……難道他把和我在一起……那,那什麼的羞人事,也和你說了?」
「轟!!」汪經綸這回真是徹底傻了眼,整個人站立不穩的便朝後倒退了兩步,要不是旁邊手下趕緊來扶,非險些摔倒在地不可!
「你……你說什麼?你,你在給我說一遍!!」汪經綸覺得自己七竅生煙,眼前這個站著落落大方,可愛美麗的女兒幾乎在瞬間化身成了要吞噬他靈魂的小惡魔,正拿著刀叉在低沉的陰笑著……
羞人事?什麼叫羞人事?什麼算羞人事?汪經綸幾乎在瞬間做為一個男人已經有了對汪玉墨口中的羞人之事的完美準確的定義,所以他此時此刻才會險些崩潰,險些被嚇出心臟病來!劉健真是徹底傻了眼,他實在沒料到汪玉墨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語,什麼叫和他做了羞人的事?這簡直比污蔑還污蔑啊!雖然明明知道汪玉墨是在想幫他,心裡也很感動,但是有些事做就是做過了,沒做就是沒做過,怎麼好騙人呢?更何況,汪玉墨騙的可是她父親啊!
原本他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後便欲開口,可是這時候汪玉墨卻突然將目光望向他,眼神中充滿著警告之色。劉健心裡一緊,便收住了嘴沒有說話。汪玉墨的意思用眼神已經表達的很清楚,若是劉健還敢否定和她的關係的話,那麼她一定會說出比現在還要過分的話語。的確,嘴巴長在她的身上,劉健就算再怎麼解釋,無心插柳柳也會成蔭的……
「不管再說幾遍,我都不後悔,這是我自願的!」汪玉墨見劉健不敢開口,扭頭認真的望著自己父親汪經綸開口便理直氣壯般的說道,「爸爸,我實話告訴你。我喜歡劉健,你知道我喜歡他什麼嗎?我就喜歡他身上的那種男子氣概!對,西門家族的確很厲害。林姐姐也的確充滿實力,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就沒有破綻,沒有被擊敗的可能!劉健有能力,他也有實力。只要你幫他這一次,讓他從林姐姐的圈套中緩過身來,鹿死誰手還猶未可知!如果劉健不是危險的對手,林姐姐恐怕也不會隻身從西門家族中出來專門對付他了?你不得不承認,再給劉健一點時間。他一定能變的更加強大!」
「等等等等……這件事先扔一邊去!我來問你,你到底和劉健……這小子發展到什麼階段了?」汪經綸滿臉憤怒的望著自己的寶貝女兒,緊皺著眉頭大聲道,「我問你你到底和這小子幹了些什麼事!」
「我……」汪玉墨從來沒見父親對自己這麼凶過,不由有些害怕,立刻淚水湧上美眸。可是當她咬著粉唇思索了會後,突然昂首一挺胸面露堅定之色道,「我。我和劉健。該做的事,我們都已經做了!」
「啪!!」汪經綸二話沒說,直接狠狠的給了自己女兒一個巴掌,直把汪玉墨連嬌軀一起給打倒在牆邊!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實在太重,因為這是汪經綸第一次動手打女兒。
「下賤!!」望著捂著俏臉坐倒在牆邊,滿臉露出茫然與不敢相信之色的汪玉墨。汪經綸憤怒的朝著汪玉墨顫抖的用手指著怒其不爭般說道,「你……你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玉墨。你實在讓我太失望了,太失望了!」
「你打我……」汪玉墨傷心欲絕。她到現在還不敢相信,從小到大那麼疼愛自己的父親竟然會打自己!她那痛苦的表情,令汪經綸憤怒的心頓時軟了下來。
面對女兒楚楚可憐的模樣,汪經綸忍不住一跺腳重重的歎氣道,「玉墨……你,你怎麼可以做出這種傻事來呢?他……他這小子到底有什麼好,就這麼吸引你?值得你為他付出一切?我就不信了,我堂堂汪經綸的千金,誰不願意來巴結?可你倒好,居然,居然就死皮賴臉的跟著人家跑!你,你真是氣死我了!」
劉健真是汗都快冒出來了,汪玉墨的堅持,汪經綸的憤怒,他一切都看在眼裡。可是這個時候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事情已經越描越黑,他就算想說話,可人家願意聽嗎?
「我不管,反正劉健已經是我的一切,你不能眼睜睜的就這樣看著他去死!」汪玉墨噘著小嘴哭著道,「爸,你自己都說,只要我討厭林姐姐,你那工廠三成的股份可以不要,可以和她沒有任何瓜葛的,這是你說的,可現在卻又反悔了……」
「我可沒有反悔!對,我的確說過,為了你這個小祖宗,我可以拋棄那三成的股份,但是我可沒有說,這三成的股份可以轉讓給這臭小子!我的股份令可扔掉也不可能會給他!你不知道,林慕雲的來頭有多大!」汪經綸頗有些激動道,「我實話告訴你,你老爹惹不起林慕雲!我要把股份讓給劉健背後捅他一刀,你老爹我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唐嫣然的這個策略無疑非常的好用,王鳳兒的內功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往往在別墅內警戒的張天河手下們還未看見人影,便已經不是被擊暈便是被飛鏢射中而亡。一路暢通無阻的唐嫣然開始對別墅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只可惜這總共兩層樓的別墅從下搜索到上,王鳳兒將所有張天河的手下都解決掉之後,依舊沒有發現張天河和劉海燕的身影。
「奇怪,這怎麼可能?」望著最後一個房間內被擊殺的張天河手下翻倒在地流著鮮血的屍體,唐嫣然不由滿臉充滿了不可思議道,「前期監視人員明明看見張天河曾經進過這別墅後就沒出來過的,怎麼會沒有他的身影?」
劉健皺著眉頭朝這二樓別墅內的客廳望了幾眼,頗有些驚訝道,「難道……被張天河發現,他已經逃了?」
「不可能!我們動作這麼小心,他怎麼可能會發現?再說,我們一路進來,也根本沒有發現他的蹤影啊?」唐嫣然明顯不信的搖頭道,「他就算逃,也沒出路……除非。這別墅有地道?」聽見唐嫣然的話,旁邊的警員們都露出難以置信的目光,劉健立刻否決道。「開為什麼玩笑,這別墅張天河買來才多久,怎麼可能會有逃生地道?等等……地道!對啊,也許他藏在隱秘的地下室呢?」
「地下室。對!地下室!」唐嫣然聽劉健這麼一說,頓時雙眼一亮道,「像這種山間別墅肯定設計有地下儲藏室,也許張天河把人藏到了那裡!」
「那還等什麼,還不快點去找!」王鳳兒話音還未落。人已經再次同風一般的消失不見。她的速度恐怕已經達到了人體的極限,內功高手果然名不虛傳!劉健同唐嫣然互望了一眼,眼神中都充滿了堅定之色,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找出張天河,救出劉海燕!張天河深深的吐出淡藍色的煙氣,將手中的煙嘴隨意的扔在了地上,用腳踩滅。剛才心頭的不順彷彿隨著這煙氣而被帶走。他臉上的表情逐漸緩和。雖然得了白癜風的他看上去依舊面目有些醜陋,但是那發自內心的笑容還是充滿了無比的舒暢。
「對不起,海燕。剛才是我衝動和魯莽了。」張天河扭頭一開口,便道歉道,「我剛才不該打你,是我的錯。我也知道。你需要時間來慢慢調整自己,以後我不會逼你了。我說過,我對你的愛有多深恐怕根本無法用言語來表達。我實在太愛你了,失去你,我的人生就會沒有意義。所以,我可以等,等到你想通想明白的那一天到來。」
劉海燕捂著被子遮蓋著自己的身體靜靜的靠在床上,她的目光有些呆滯的朝張天河麻木的看了眼後,沒有說話。也許對於她來說,對張天河再說什麼恐怕也已經沒有什麼用了。
「不要這麼不開心,我知道你是因為我把你困在這地下室裡而不高興。但是你這個樣子,我實在不放心讓你隨意走動,總怕你一不小心就會從我的身邊消失。」張天河坐在床邊,認真的望向劉海燕,飽含著深情道,「你一定會理解我的,我殺人都是為了得到你,擁有你,你一定會體諒我的,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自願成為我的女人。」
「做夢,你這個喪心病狂的魔鬼!」劉海燕說話的聲音很輕,但是卻非常清晰的表達了她內心對張天河的深深厭惡與噁心。「我勸你還是早點放我走,你遲早會遭到報應的!」
「就算我是魔鬼,你也是魔鬼的夫人,這是你永遠都無法改變的事實!」張天河冷笑道,「既然你說我是魔鬼,那我就是,只要能得到你,當魔鬼又算的了什麼?我勸你趁早死心塌地的和我在一起,這裡你是逃不出去的。為了你,我才特意買下這麼隱蔽的別墅,花了這麼大代價隱藏在這深山老林之中,就算我現在讓你走,恐怕你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走回中海市!報應?整個祖國這麼多人,少幾個又能激起多大的波浪?況且,誰又知道是我殺了劉健,還抓走了你呢?恐怕這報應永遠都不會到我的身上,注定要讓你失望了!」
「砰!!」張天河根本沒想到,當他的話才剛得意的說出口之際,突然間刀聲在這間地下室的金屬門外響起,隨即緊接著又發出那金屬門被重重踹開的狠狠撞擊聲!
就在這時,處在外廳的兩名張天河手下剛條件反射般的想要掏出武器進行自衛的時候,從門外已然衝進來數名警員,持刀對準他們的腦門便大聲吼道,「放下武器,否則開刀射擊!!」
眼見數名警察拿著黑洞洞的手刀對著自己的腦門,傻子也不可能會去幹繼續掏刀還擊的傻事,很快,那兩名手下乖乖的舉起雙手投降。這時,從外面衝進來唐嫣然等人還未挺穩身子便朝兩人質問道,「張天河人呢?」
那兩名張天河手下互相望了眼,幾乎同時將目光往裡面的臥室掃了掃。心領神會的唐嫣然立刻帶著警察手下們迅速來到這臥室的門口,朝著旁邊的劉健有些無奈道,「這地下室設計的可真好,簡直和商品房一樣居然還有臥室。現在好了,我們這刀聲一響,裡面的張天河一定已經有了警覺,再該怎麼辦?」
劉健皺了皺眉頭,無奈的苦笑道,「還能怎麼辦?只能當面對峙了。」
唐嫣然撇嘴有些不情願的點了點頭。朝旁邊的警察使了個眼色,那警察二話不說,便一腳踹開了臥室的木質房門!
門一開。唐嫣然就已經看見張天河正用手緊緊抓住劉海燕將她的身子直接擋在了自己面前,慌亂中還不忘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頂在了劉海燕的脖頸之上!
他眼神中透露著驚慌與失措。顯然這突然的轉變讓他根本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他根本不明白為什麼警察會突然之間降臨到他的別墅中來!
然而,當張天河看見從門外走進來。面色冰冷的劉健之後,整個人瞬間一呆,完全徹底的僵化了……也就在這一刻,恐怕張天河想不明白都不行了,看他那驚恐的臉色就可以知道。此時的他甚至可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他手裡拿著的匕首不由的更加貼近了劉海燕的脖頸!
「怎麼?看見我很驚訝,是嗎?」劉健望著面前震驚無比的張天河,當然知道他為什麼而驚訝,為什麼而驚恐。他朝前走了兩步,面對面的朝張天河冷笑道,「你是不是以為,我已經死在心雨縣的大山中,連屍體可能都已經腐爛了?你是不是以為。我在地獄裡等待著你。等你下去陪我?你是不是以為,可以悄無聲息的殺了我,然後瀟灑的過自己的生活?不好意思,張天河,很遺憾的告訴你,你錯了。我劉健。還沒有那麼容易會死,老天爺不要我的命。為的就是要對你們這些混蛋進行審判!」
「不可能……你,你為什麼還活著。為什麼還活著!你別過來,你過來我和她一起同歸於盡!」張天河渾身一顫,他看見劉健彷彿就好像看見了鬼一般,懼怕,恐慌,甚至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因為他知道,只要劉健還活著,那他就完了!
「哇……」林慕雲的話頓時讓全場一片嘩然。她的意思顯然已經很清楚,最大的股東,自然就能擁有最高的行使權力,成為集團的老總。也就是說,航空集團已經成了她的囊中之物,她可以在董事會中享有最大的權力!
這樣的話語,很快便糟到了質疑。還未等主持人開口接話,台下便有媒體人伸手提問。林慕雲微笑著伸手輕輕一抬,示意台下的記者可以提問。
「林小姐您好,我是中海日報的記者,我想請問下你,以前我對航空集團有些興奮,曾經做過一些資料。據我所知,航空集團的最大股東一直很神秘,不拋頭露面,讓人難以知道他的身份和背景。但是他的股份在航空中是占很大頭的,應該不會比你的股份少,你說你是最大股東,那昔日的最大股東呢?」
林慕雲似乎早就猜到會有這樣的問題,臉色故作難看,有些悲傷道,「你說的沒錯,原本他的股份的確比我的三成要多,但是很遺憾,他已經失蹤快一個星期了,遺囑上也沒有明確表達自己的財產會怎麼分配給親人朋友,所以我雖然心情沉重,但是不得不扛起軍工廠的大梁。工廠不能垮,一垮了工人們怎麼辦?那些盼望著令工資回家的人怎麼辦?所以我一定要振作起來,頂上這個位子,為的也是航空集團更好的發展。
「什麼……失蹤了?」台下再次竊竊私語出聲,似乎在商量著什麼。不過攝像機和相機依舊不停的繼續拍攝著,顯然這麼大的新聞自然是他們這些從業人員所不能錯過的。
「是的,失蹤了!」坐在林慕雲身旁的李恆銀雖然表面裝著很是悲哀,但是他那得意洋洋的眼神還是出賣了他,「航空集團最大的股東根據查實已經意外失蹤,並且沒有留下遺囑,他的股份將由親人平分。所以,我們家林總自然順理成章的成為了航空集團的第一大股東!」
見台下的媒體記者們透露出興奮的目光,林慕雲再次出聲道,「此次宣佈這件事,是經過董事會討論的結果,航空集團董事會多數股東都支持我,我承蒙他們的厚愛,所以……」
「卡嚓!!」就在閃光燈不停,攝像機不停的錄製之時,就在林慕雲的話語聲才說到一半之際,突然間,會場的大門被人用力的推開,發出的聲響立刻引起了整個會場所有人的注意。當林慕雲的目光望向大門口時,她的秀眉幾乎在瞬間皺緊!
此時此刻,在大門口,一位身穿女警司制服,英姿颯爽又不失女人魅力的漂亮女警司大步從門外走了進來,而跟隨在她身後的,則是一大批身穿警察制服的警員們,足有數十名之多!他們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從大門口進入,根本不管這裡正在召開著熱門的新聞發佈會!
別說是主席台上的人們傻了眼,就連台下的所有媒體記者都無不透露出驚呆了的表情。在新聞發佈會現場碰見警察,而且是一大批,恐怕有些記者根本從來就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
台上的李恆銀在震驚之餘急忙勉強露出絲笑容拿起話筒朝那些朝會場走來的警察們道,「警察同志,你們走錯地方了?這裡正在召開新聞發佈會,你們這樣貿然闖進來,難道不覺得很不禮貌嗎?「
那些警察們似乎根本沒有聽見李恆銀的話語聲,排成整齊的隊列,朝著會場的邊緣分成兩隊走去,看樣子,很明顯是要把這整個會場給完全包圍了!為首的女警司與身後的兩名警員依舊朝著主席台這邊走來,看他們的樣子,似乎真的是來抓捕什麼罪犯的?
媒體記者們紛紛面面相視,露出難以置信的目光。有什麼罪犯……難道會在開新聞發佈會的現場嗎?這也太誇張了點?
不過,無論誇張不誇張,顯然此時發生的一切比——空集團易主似乎更加的充滿爆炸性,新聞意識敏感的記者們紛紛將照相機和攝像機全部對準了那些正迅速包圍他們的警察們,對於他們來說,這恐怕將會成為今晚新聞的重磅頭條!
新聞發佈會的整個現場因為這些警察的到來而再次沸騰,媒體人們的職業操守就是,哪裡有新聞就必須往哪跑。焦點此時已經徹底轉變了方向,從航空集團換主人直接轉移到了眼前這些警察到底所謂何事而來這件事上。對於他們來說,最爆料的新聞就是最值錢,也是最值得挖掘的。^-^138-書-(——00-00——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