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36華南板塊
一個如此大的計劃,實施起來絕非一朝一夕的事。雖然田禺市撤市改區的決議省裡已經通過,但實際行動卻還只是剛剛開始,而這其中肯定會牽涉到原來田禺市跟交州市的博弈。原來田禺市屬於地級市,雖然比交州市低半級,但是互不統屬,田禺有著自己的獨立行政支配權。現在撤市改區,就一味著田禺市白白降了半級,而且還成了交州市的下屬。
原來許多田禺市的官員只怕都會有很大的意見,原來田禺市的市長調走了,由副市長張炳坤接替市長,如今又改為區長,算是平調了。但其他的官員便沒有那麼好的運氣,多數人是被生生矮了半級。於是田禺市市政府於交州市市政府就有點博弈的味道。而當撤市該區的消息傳到田禺市時,尤其當華南板塊的規劃出來時,田禺在未來幾年內將建成交州現代化的新城區,其中華南板塊受益最大,最新公佈的規劃範圍包括:北至南大路、西至105國道、市廣路、南至漢溪大道、東至迎賓路,總用地面積未747.83公頃。規劃定位:漢溪-長隆-萬博組團是交州南部商貿、旅遊中心、生態型現代化住區。
一時之間田禺市的土地市場變的火熱,但田禺市市政府卻開始以極低的價格將土地出售出去,許多地甚至以不到十萬一畝的代價轉讓了出去。本來如此的大的規劃建設項目,需要重新建設許多公共基礎設施,原本這些基礎公共設施所需的費用是應該包括在地價之內的,但是平均不到十萬一畝的土地轉讓價格是無法滿足建設如此多的公共設施所需要的費用。
更讓孫忠武惱火的是,在田禺的華南板塊的規劃之中,原本是交州市政府原本計劃南擴的南拓軸,這條南拓軸的區位優勢非常理想,但是就在孫忠武準備啟動建設這條中軸的時候,卻發現華南板塊的土地幾乎已經全部控制在開發商手中了。這讓孫忠武大為惱火,這擺明是田禺市政府跟他這個交州市政府對著幹。
為了給田禺市政府一個教訓,也殺一殺他們的威風。孫忠武硬是在市委常委會議上一意孤行改了原來的規劃圖,要將田禺華南板塊邊緣化處理,將華南板塊踢出南擴的軸心,將南擴的軸心移一移。
如果不是怕產生大影響的話,孫忠武都有心在並區之後,把那個田禺區區長張炳坤給撤了,但考慮到一併區有將矛盾激化不是一名成熟的政治家應有的作為,孫忠武忍了下來。正是因為臨時改變了南擴的規劃圖,重新規劃還需要省裡批准,而且如此大的動作,需要的資源實在太多太多,要想在零三年換屆之時作出一番模樣出來,最需要的自然是錢。由於這是屬於交州市的市政工程,雖然省裡有支持,但是以交州市自己本身的財力而言,要想三年出成效那無異於癡人說夢。
而新城建設最重要的產業便是房地產,而華夏國最富有最具有實力的房地產公司第一第二都是在香港,而且就地產開發的經驗而言,香港無疑於領先國內的企業幾十年。有資金實力,有開發經驗,自然是孫忠武最想看到的。
香港最大的房地產商王兆生,的王朝集團便是香港最大的房地產集團,也是華夏國最大的房地產集團。王朝集團的董事長王兆生在香港地產繁榮之時,被美國《福布斯》雜誌報道,王兆生在九七年的資產達150億美元,是當時亞洲最富有的人,也是世界第四大富翁。
但由於亞洲金融危機的爆發,這些年來香港房地產市場持續低迷,而整個亞洲的房地產市場都顯的有些不景氣,王兆生的輝煌雖然黯淡了一些,但透出的光彩還是讓人莫敢仰視。並且王兆生所控制的王朝集團專注於地產,資產數千億元。是孫忠武此行最想見的,跟吸引的人。如果在交州新城的建設中能夠邀請王兆生的王朝集團加盟,那將是此行香港的最大成功。
對於交州市市委書記以及南廣省省委的打算跟想法劉健自然不知道。因為是新人,許多人並不認識他,但當他天宇集團幕後代理人的身份曝光之後,一時吸引了全場的眼球,吸引了很多人上來問好。但是當許多慕名而來的人發現劉健只有二十出頭的年紀,一個個都打住了問候的語氣。倒是有許多老傢伙一個勁的問劉健的家世,婚配了否,就差上前來幫劉健做媒了。
劉健突然發現這些富豪也是無聊的很,要說有錢了估計照他們的花法,估計一輩子都花不完了,但對於財富還是有一種常人難以企及的渴望。有人說財富到了後來,會變成一個數字的遊戲。但現在現在的這些富豪們遠沒有人們想像的那般超脫。他們還想在家的數字後面多加幾位數,或許多出個幾倍也是差不多。
當劉健將這些富豪所擁有的財富自己一輩子也花不完的這個理論跟一個人說起時,那人嚴厲的評判了劉健這樣的想法。他認為劉健是那種仗著家裡有錢,現在整天游手好閒的富二代。並且搬出了實際例子告訴劉健,千萬不要有錢花不完的想法,不然的話,你父親將是何等的悲哀。
這個世界上確實是無奇不有,對所有功成名就又擔心後繼無人的富豪來說,若熱-貴諾這個名字就像一個噩夢。他曾經坐擁從父親那裡繼承的20億美元,而他的夢想卻是在臨死前花光錢包裡的最後一分錢不過由於「計算失誤」,這個曾與瑪莉蓮-夢露出雙入對、與希臘船王稱兄道弟,與美國總統談笑風聲的花花公子,最後竟要靠領救濟金度日,並在在貧困中黯然辭世。
若熱的父親愛德華多-貴諾十九世紀後期從法國移民到巴西時,一貧如洗,但他憑著勤奮和精明,終於成為巴西首富。當時的媒體把美國富商霍華德-休斯、希臘船王奧納西斯和他稱為「世界三大敗家子」。
這位曾經的巴西首富之子,從繼承父親的二十億美元開始,本著有身之年花完自己全部的錢,但由於「計算有誤,提前花光積蓄」,若熱最後15年的生活窮困潦倒,他與子女生活在里約熱內盧一個偏僻街區的小公寓裡,每月靠政府的失業救濟金度日。
對於若熱,巴西人認為,他的一生明明白白地告訴世人:如果把兒女培養成一個敗家子,無論給他留多少家產都是不夠的。
那時的二十億美金按照當時的購買力而言,相當於一百億美金是毫無問題,但是若熱便是一百億美元的資本也擋不住他的揮霍。他成功的告訴世人,不管有多少錢都是可以在有生之年以內花完的。
「如果將當今世界首富,比爾蓋茨,如果有那樣一位兒子話,他的資產也是抵不住揮霍的。」這是那位富豪對劉健的勸告。但他分明是找錯了對象,劉健可不是什麼富二代,而是自主創業的富一代。至於自己的後代如果有一位若熱那樣的人物,此刻也是可以直接跳樓了。不管你掙得再多,還是抵不住子孫的揮霍。
讓剛才那位教訓劉健的傢伙大跌眼睛的是,正在他給劉健侃侃而談的時候。一位大概年近五旬的老人走到劉健面前,親切的稱劉健為小兄弟,並且說王生要找他。
王生自然是王朝集團的董事長王兆生,而這位年近五旬的老人卻是跟了王兆生幾十年的左膀右臂,也是王朝集團駐華夏總商業協會的代表。這位老先生雖然只是王朝集團的代表,在公司也不是大權在握。但是卻是沒人敢怠慢他,不說這位老人在王朝集團的資歷無人能比,單說在王兆生面前工作幾十年,並且關係匪淺,絕非普通的上級跟下級的關係。王朝集團的一個部門經理就是因為對老家人略為有些不尊敬,便被炒了魷魚。可見老人家在王朝集團的影響力。
老人絕對是王朝集團的重量級人物,平常商業協會裡的一些什麼董事長總經理之類的人物對這個老人也是極為尊敬的。如今這位老人竟然親自過來請一位二十多歲的小青年,並且是王兆生邀請的,怎能不讓人刮目相看。剛才正跟劉健說繼承人的問題的傢伙正想打聽劉健是那位時,以前好像不怎麼見到。可是劉健已經跟老人走了,於是他忙向周圍的人問劉健是什麼來歷,周圍的人倒也是不知情。但當他說起劉健的年紀跟相貌時,別人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天宇集團的董事長,怪不得能得到王朝集團的王兆生的親自邀請。而剛才那傢伙卻是無比懊悔,怎麼能夠跟他扯什麼敗家子,都沒有拉好關係的說。
王兆生也是年近七旬的老人了,卻依然看起來精神抖擻,連白髮都看不到多少,臉上也少有皺紋,看樣子保養的極好,看起來不過五十歲的年紀。只是一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並且目光極為銳利,彷彿一眼便能將人看穿。這種眼神給人一種極有壓迫力的感覺,但王兆生的臉上卻一直是淡淡的笑容。
雖然王兆生的眼神很銳利,但劉健並沒有感覺到很多的壓力,因為感受到這種壓力的人,大多對王兆生是一種高山仰止般的仰望,這是地產大王啊,這是曾經亞洲首富首富之類的。能夠跟王兆生這種人物平起平坐坐下來談買賣的人是極少的,在華夏那是可以用一雙手掌數得過來的。
但華夏有句古話叫做無慾則剛,劉健來見王兆生並非有所求,而是一種小輩尊敬晚輩的敬仰之心,過來看看這種活著的傳奇,並非有什麼相求,自然無需做什麼低姿態。只是低晚輩拜見長輩的禮節,拜見了一下。
這才旁人眼裡自然是不卑不亢,還很有禮節了。王兆生其實剛才正與孫忠武在說話,孫忠武邀請王兆生的王朝地產進入交州市此次大規模建設當中,並且希望起主導左右。像交州市這樣的地理位置,就算孫忠武不過來拜訪,王朝地產肯定也會進入其中的。
一個國家之崛起是一次大機遇,而一座城市之崛起絕對也是一場不小的機遇。王朝地產專注地產行業,現在香港的地產行業不景氣還沒有從九七的金融風暴中恢復過來,而大陸的房地產市場卻開始蒸蒸市上,尤其現在人民幣對美元一直保持著升值的趨勢,國外的許多熱錢都想方設法的進入華夏國,而房地產就是一個非常適合的舞台。
既有人民的生活水平提高,需要住房的剛性需求,又具有投資價值,可以增值。房地產或許真的不值那個價,但是幾萬個億,同時在一個市場中,房子的價格怎麼能夠不高。就算到了後來,房價已經炒高到一定程度了,都超過了人們的心裡底線。也超過了國家的心裡底線,於是決定打壓泡沫。但是不管多麼有力的政策,開發商都會一直堅挺到底。
因為老百姓只會買漲不會買跌,一但國家有限制政策出來,老百姓都一直觀望之中,希望房價下跌。一旦房價真的跌了,依然不會有人去買,他們還想跌一些,再跌的更多。對於小的開放商而言,幾乎陷入一個死胡同,越是沒人買,越不敢降價。甚至越賣不掉,還想繼續加價,這樣才會有人入場,才能賣掉一些。
這樣便會形成一個僵持階段,看誰撐不下去。是國家的決心跟政策與開放商的資金在博弈,以及數千億計的熱錢跟游資。隨著國家的政策力度加大。熱錢跟游資會慢慢退出,進入別的行業。大的開放商底子還是有的,在房地產高速火爆的時候撈錢已經撈的夠多了,能夠撐得住,他們可以採取降價的措施,因為他們有品牌優勢。關鍵是小的開發商,幾乎只能選擇死磕。因為他們還想賺更多的錢,也不想退,退也退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