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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24 又見周小初 文 / 黑沙將軍

.    224又見周小初

    周小初那清澈明亮的眼神在劉健的臉上停了一瞬,似乎想要看出什麼,劉健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過頭去。周小初走到劉健身邊,站在一旁,維多利亞港的夜色。

    「你什麼時候到的香港,怎麼一個人站在路邊?」

    「昨天,你呢?怎麼也來了,那車上的傢伙是誰?」劉健呆著這裡,只是突然感性起來,望著紙醉金迷,奼紫嫣紅的繁華,卻是有一種自身無法融入的落寞。一晃到這個世界已經快2年了,此時已經是十月份的下旬,大概再過一個多月,便要進入新世紀,一個新的千年了。

    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又是做什麼的?難道僅僅是賺錢麼,如果僅僅只是為賺錢的話,按照自己現在的財富積累,大概是一輩子吃喝不愁了。財富或許就是一場數字遊戲,劉健這樣想道。

    「我一直都在香港,香港總共這麼大,人要藏起來是藏不住的,站在路旁多麼無趣,要不我們坐游輪去。」

    「我倒是,沒什麼要緊,只是怕有些人不高興。」劉健的話未說完。

    車上那為中年男子,也已經從車上下來,走了過來,打量了劉健一番。

    「你就是劉健?」

    「正是。」

    「你好,我是李正澤,是小初的表哥,我跟小初還有聚會要參加,就不打擾了。」

    「誰是你表妹,我跟你們李家人沒有半點關係。」不知為何周小初竟然突然激動了起來,向前面跑了過去。

    「真是不好意思,看樣子你這個表哥跟小初還是缺少溝通,小初一個人跑出去,怕是不好,我就先走一步了。」

    劉健看到周小初是掩面而走的,趕緊追了上去。

    「小初,你要去那裡啊?」

    「對不起,我剛才失態了,我現在只是想好好靜一靜。」周小初的話語有些落寞,看樣子是受到了什麼刺激。這個樣子劉健怎麼會允許周小初一個人待在這裡,想起了剛才周小初像自己提議去游輪上玩一樣,趕緊提議道。

    「小初,剛才你不是說要去游輪上玩麼,現在便去吧。」

    「不了,游輪上太吵,我想回去了。」

    「你現在住哪裡,我送你吧。」

    劉健邀了一輛出租車,問周小初去那裡。

    「美好幼兒園」

    美好幼兒園確實當得起美好二字,整個園區不但寧靜,學校的小道旁都是法國梧桐,更有專門開出的園圃,裡面是各式各樣的花草。劉健不知道這家幼兒園的收費標準,但知道一定不會便宜,但香港卻是多是非富即貴的家庭,到是一些較高的消費應該是承受的起的。

    美好幼兒園的幾棟房子散落起來,圍成一個半圓型,中間還有噴水池,不停地朝著四周的花園噴出水花,讓整個園區都顯的有一種水汽瀰漫的感覺,如果是夏日,這種感覺實在太好,如果靠近有一種漫步在毛毛細雨當中的情趣。

    每一棟房子的間距不是很大,都不到十米這大概是寸土寸金的香港常見的現象吧。無論從哪個方面,規劃跟設計,美好的幼兒園的建築都是顯得一流的。

    周小初的住處便是住宅公寓中的一間,周小初的家裡的擺設跟裝飾都顯示出主人的別具一格。房間裡的整體裝修的基本色是綠,大片大片的淺綠,給人很明朗和清爽的感覺。

    在房間裡掛著幾幅筆法異常拙劣的風景畫,這或許稱不上是畫,只能說是塗鴉。但劉健非但沒有覺得這畫不好,而是覺得很不錯,因為這畫很真。使劉健自己想起小時候極為努力的完成美術老師佈置的作業時,拿出來的東西,肯定是會被此刻的劉健貽笑大方的。雖然劉健的美術功底相對與幼兒園時期,大概略有長進,對色彩的把握可能會更準確些,但兒時的想像力,兒時的那種情懷卻是隨著歲月慢慢退卻,再也不會復返。所以對於出自幼兒園的兒童之手的畫,沒有人會去嘲笑。對於讓人眼前一亮的風情,只會是讚賞。由此可以看出,周小初,不但自己對美好幼兒園的這些孩子傾注了很大的心血,同時自己也是擁有赤子之心的人。

    右邊靠牆放著一張白色的大沙發,配著一張大理石小桌子和兩個配椅,有一片是綠色草地的牆紙上面是一些很小巧的飾品,材料很普通,如編織袋,甚至還有一些草莖織成的小物件。也不知這些東西是出自周小初的這位美女之手,還是來自那些純真的兒童之手。

    劉健進入周小初的房間,在環顧打量之間,周小初如變戲法的一般,從廚房裡端出了兩杯清茶出來。

    周小初說話時的情緒有些低落。「我從小就見到許多人,許多事,或是觥籌交錯之間,或是舞池婉轉之際,或是聚會,或是飯局,我都一直無法置身其中,而那些參與的人或瀟灑,或笑容,或生氣的表情跟行為在我眼中都是做作跟虛假,我彷彿有一種天生的本能,我能一眼看出那些人的虛情假意。所以我從小就對這些個所謂的富豪們非常的沒有好感,但我一出生就待在了這個圈子,我甚至逃離的機會都沒有,我到現在甚至沒有出過香港。」

    「當然也有一些的人表情跟行為我完全看不出來,又或許是我自己不願意看出來,到底是那種,我自己也不清楚。但後來我發現了一個事實,所有我看不出表情跟虛偽,他們都是超級富豪。我最初的時候以為他們是好人,是真誠不做作的好人,但後來我發現自己錯的離譜,他們只不過是將偽裝做到了出神入化,甚至他們已經變成了一個偽裝的人,因為他們無時無刻不在偽裝,甚至在家中都是帶著面具的人。我一直生活在這樣的環境,我壓抑的甚至無法喘氣。所以我無以復加的喜歡兒童,因為他們天真,他們真誠,他們擁有許多人沒有的赤子之心。我喜歡綠色,喜歡兒時的天真,但我發現這些似乎都是在自欺欺人。我想要逃離香港,我聽說內地的風景磅礡大氣,山水秀麗,是香港這種小地方無法相比的,我想到內地去看看,劉健,你原因幫我麼?」

    「小初,你是打算離家出走麼?」劉健聽周小初說了一大堆,也感覺到了周小初有一股悲傷的情緒,但最後那句話,只有一個正解。便是周小初準備離家出走,但周小初早就過了十八歲要受人監護的階段,離家出走的性質應該不是太嚴重。

    「不是,我只是想過自己的生活,同時我也想找到一個真真的我。」周小初的語氣很堅定。

    這個理由幾乎是所有離家出走的孩子都會說的,語氣都是真誠的,真誠到劉健無法拒絕。於是劉健知道,真誠是真的能夠打動人的。

    「小初,內地的確有大好河山,秀麗風光,我也想過將手頭上的事情忙完之後,也準備去遊歷一番,見證一下我華夏之鍾秀山河,或許我們倆還可以一起同行。」

    「這麼說,劉健你是同意幫我去內地了。」周小初的語氣有些欣喜。

    「是的。」劉健是那種壞人心情的人,於是繼續的肯定的回答道。

    「那好,我們去睡吧」話一出口,周小初就鬧個大紅臉,這話的語病實在太嚴重,都到了不讓人誤會都不行的地步了。

    周小初紅著臉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個什麼意思?」劉健故意裝傻問道。

    「那個意思就是,就是不是睡覺的意思。」大概周小初又發現了自己解釋的實在太拙劣,一跺腳,固做凶狠的說道「也不是不睡覺,就是我睡這間,你睡那間。」周小初指了指房子裡的兩間臥室,然後迅速的朝自己房間走去。一進屋便把門關了起來,一下趴到臥室的床上,把自己埋在被子,想把剛才羞憤全部都埋到裡面。

    可是不到十秒的時間,周小初便反應了過來。這不是敏感,而是熟悉度造成的,因為她發現自己進房間,走錯了一間房。這間臥室都是平常給好友預留的房間,因為周小初的好友都是女生,所以房間佈置的跟自家那一間也差不多,平常這間房到是柳依依呆的日子比她還久些。這房裡總共只有兩間臥室,自己進了客房,那劉健豈不是進了自己的臥室了。一想到著,周小初的臉色都差不多要滲出血來,但又不好去阻止,只能是埋怨自己了。幸好房外的劉健說了一句話,讓周小初如蒙大赦,讓尷尬消失於無形之中。

    因為劉健沒有進入周小初的臥室,而是在房中說了一句「還是不要打擾的好,我還是回去算了。」

    周小初原本就留劉健在這裡過夜,就已經後悔不已了。當然說出讓劉健在這裡過夜的話語,完全是因為劉健答應幫她到內地去,一時興奮說出口的。如今劉健自己自動退去,到時很如周小初的心意。也讓劉健在周小初心裡的印象開始變得清晰。

    就在劉健離開美好幼兒園沒多久,藏在美好幼兒園對面一棟樓裡的某間房子裡,一個尖嘴猴腮的傢伙,用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侯三,有什麼事?」電話中聲音是一個略帶威嚴的女聲,聽聲音至少四十歲以上。

    「董事長,小姐今天帶了一個男子進了美好幼兒園,而且小姐還讓那個男子進了自己的臥室,兩人在裡面兩個多小時才出來。」

    「什麼,小初竟然帶男人進美好幼兒園,而且還進了她的房間,這是真的麼?」電話那邊的聲音充滿震驚跟難以置信,小初在她眼中從來都是一個聽話乖巧的孩子,雖然有些不太合群,跟自己也不是太過親密。但周盛楠一直以為都是自己太過於關注公司,很少跟小初在一起的時間。從小初一出生,自己就沒有帶她,一直交給小初奶媽代養,直到小初三歲的時候,周盛楠才將小初報回家,那時候小初甚至都不叫自己做媽媽,這讓周盛楠有些心疼。但那時正是凱旋公司蒸蒸日上的時候,自己一直抽不開身,確實沒有盡到一個母親的義務,母女兩基本上是聚少離多,所以小時候的周小初都是她奶媽帶大的,直到小初十二歲的時候,奶媽因為家裡有事回去了。周盛楠還想幫小初找一個保姆,但小初堅決不同意。

    於是周小初從十二歲開始,就開始了自己一個人的生活。至於堅決不同意母親再去找保姆,因為周小初知道自己的奶**離去,並不是家裡有事,而是因為跟自己太親密。因為自己一直都跟奶媽顯得親熱,對母親倒不是很親密。所以周盛楠對於這種情況終於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了,於是將帶了小初十二年的奶媽,打發走了。

    在奶媽走之前,周小初跟自己的母親不親密。不是她不想跟自己的母親親熱,只不是母親這個形象在她心裡實在是有些陌生,母親身上似乎有一種無形的氣場將十二歲的小初隔閡在周盛楠之外。周小初曾經做過努力,想讓媽媽抱自己,但這種機會極少。周小初幼小時曾經做過努力,但得到的回應寥寥無幾。到後來,周小初自己都沒有興趣去說什麼,「媽媽,如果你愛我,便再報我一次。」之類的話語。

    當奶媽走了之後,周小初更是死了跟自己母親搞好關係的想法。「就這樣吧。」這是一個幼小的兒童發出的最無奈的聲音。但周盛楠想到自己卻是沒有太過關心過自己的女兒,但她沒有想過自己的原因。她覺得這一切只不過是因為女兒對自己有一種抗拒心理。這中間有可能有那位奶**作用,於是他就將奶媽送了回去。但效果依然不見好轉,周盛楠便也放棄了什麼溝通的想法。而是請了人,二十四小時保護自己的女兒,當然這又稱二十四小時監視周小初的行蹤,隨時隨地的向她報告周小初的一舉一動。

    在她心裡,「小初是我的女兒,她的一切應該又我來安排,不應該出現任何偏差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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