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過數分鐘,警車便開到了派出所。劉健跟民工兄下來。
開始在車上交談數句,知道了民工兄名字叫王少平,是江南省人,跟現在自己的身份還是同鄉。
但王少平在警車上,明顯有些拘謹和害怕,也不敢多說話。劉健問了幾句話,也是無果,只得放棄,好等下出了派出所感謝下王少平的拔刀相助。
二人下了車,進的派出所,是一個並不大的接待室,擺著一張又長又大的條桌,靠牆還有兩條長椅。
那中年警官進門後,明顯對劉健的臉色不善。讓劉健納悶,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得罪了,這個傢伙。
先前的一位巡警,扔出兩張白紙,叫兩人把自己的身份證跟家庭住址寫清楚,做登記。
而且那牆邊的長椅離條桌有點遠,根本無法坐下。只能彎著腰,在條桌上寫,而對面那中年警官便坐在桌子的另一邊,默默的看著二人,這讓劉健很不爽。
但人家代表的是政府,自己暫時無法反抗。不耐煩的將信息寫好。便看那王少平寫的信息,江南省黃平縣人,28歲,未婚。而且字還寫得很不賴,這在民工隊伍中很難見到。
「剛才那兩人為什麼追殺你們。」那警官說話了。
「我說了,他們想要攔路搶劫,搶劫未遂,便打算持刀殺人,所以被追殺,警官你還要我說幾遍。」劉健真的很惱火,這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過程也清晰明瞭,不知道為什麼,非要到派出所來浪費時間,要知道現在自己的時間是很貴的,隨便一下下的便是好幾萬啊的。
「警官問話,你是以這種語氣說話的嗎,什麼攔路搶劫,我看你們是分贓不均,窩裡鬥,你們跟他們是一路貨色。」那警官聲色厲俱的說道。
「我們明明是受害者,明眼人一眼就看的出來,這位警官我不知道你這麼說,有什麼證據,還是不要隨便污蔑人才好。」
「證據,你們與那兩個混混因為分贓不均,起了爭持,最後拿刀相向,不然你們怎麼會跑到一起去,不然街上這麼多人,那兩個傢伙不追殺,偏偏追著你們。」
「你這是完全混淆視聽,那兩個傢伙追殺我是因為想搶我的錢,至於大街上那多人,我不知道深夜11點多,街上還有好多人,我跑了差不多快二十分鐘,也沒見的上幾個人。」
「你不用狡辯了,如果不能找到證據證明你跟那兩個黃毛不是同夥,我們警方就認為,你跟那兩個黃毛是因為內部分贓不均,而窩裡鬥,最後持刀殺上大街,是一起嚴重的社會安全的事件。」
劉健完全不清這個傢伙污蔑自己到底有作用,但他現在已經明白跟這個傢伙說再多的解釋也是無用的。
「我看到是那兩個人先要搶劉健的。」想不到這時,這位有點拘謹害怕的民工兄王少平竟然站出來說話了。
「你也是當事人,說話沒有效力,而且你也是同夥,還說什麼說。」那位警官冷冷的看了王少平一眼。
「我是交通大學的學生,怎麼會跟混混是一夥的,而且這位王少平兄弟,這身打扮分明是一個民工,怎麼會是混混呢?」
「哼,我早知道你是交大的學生,而且早知道你是劉健,今天在陝西路那邊,搞出那麼大的動靜,連張市長也驚動了,而且連顧得全顧局長都挨了批評,那張聚財所長更是被罵的狗血臨頭,連累周圍轄區的大小警官,都受了一頓處分,早憋了一肚子火,而這小子的底細竟然就是個名牌大學生而已,顧局長早就查清楚了,而且聽到風聲說要教訓教訓一些不知天高地後的人。
名牌大學生算什麼,全國大學生都有上百萬,而你小子就是個大學生,一點背景也無,自然不需顧局長出手,我既然聽到了這一點風聲,便得表現一下,在顧局長面前露下臉,或許顧局長一高興,提拔自己當個什麼所長什麼那就心滿意足了,甚至連副所長我也燒高香啊。」
那警官在心裡早就思慮周全了,那裡會在乎劉健的話語。嘴上卻說道
「大學生,大學生怎麼啦,大學生就不犯法了,大學生就不搶劫,不殺人呢?,民工怎麼啦,民工更加容易犯罪。你們犯了法,自然要受懲罰,小李把他們兩個拷了,送到春曉路分局那,辦下手續,然後壓到看守所去」
劉健見他們要拷人,心裡卻還是想不到自己怎麼得罪了這個傢伙,要如此害自己。此時只有一條路,便是原來張市長走的時候,叫那個陳秘書留給自己的電話號碼了。
只要自己打一個電話過去,如果張市長真的用的著自己的地方話,將此事擺平應該是小事一樁吧。
於是向那警官說道:「可以打個電話麼?」
「想打電話搬救兵,晚了,進了這個門,你就好好享受下,至於何時出門,就看你小子的造化了。」
「現在把他們送到分局那,辦下手續,便送到看守所。」那警官再次發話了。
來跟走的待遇是完全兩碼事,來的時候算是免費乘坐警車,走的時候確是雙手戴著手銬,而且那些警察的態度也惡劣許多。因為知道這兩人基本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自然少了許多顧忌。而那王少平因為聽到要坐牢,更是嚇著了,對於手銬有點反抗,被那警察來了幾下。
劉健連忙阻止王少平的動作,要他忍耐下。
那王少平低著頭,坐在警車內,對自己救人而受到這種待遇,感到深深的不公平,但自家又沒有一絲能力反抗。想到自己年邁的老父老母,忍不落下淚來。
劉健只能默默看著自己手中的手銬,一種屈辱深深曼上心頭,當看到身旁的王少平流淚時,更是滿腔的怒火。
「媽的,我一定會報復回來的,今日你們加諸我身上的屈辱,來日我一定讓你們加倍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