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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二章 呼那之死 文 / 小白有點白

    第二天中午,曹操又派人讓郭嘉去丞相府。郭嘉草草吃完午飯,同張?騎著兩匹馬朝城南坊趕去。

    到丞相府之後,郭嘉發現荀攸早已站在門外,似乎在等他。見郭嘉到後,荀攸忙上前拉起他的胳膊,低聲在他的耳旁說道:「剛剛探子來報,呼那一行已經過了黃河,正在朝我許都馬不停蹄地趕來。」

    「哼,來得倒快!咱們城外的駐軍埋伏好沒有?」郭嘉冷哼一聲,問一旁的荀攸道。

    「昨日丞相調來了五萬大軍,已經在城北的山中埋伏好,再加上許都城的三萬虎賁,那一萬人就算插翅也難飛……」荀攸望著城北的方向,隱隱的,眼中藏有一絲興奮。

    郭嘉一笑,看著荀攸說道:「這幫狼崽子想來我大漢耀武揚威,那我們便砍掉它們的爪牙,拔光它們狼毛!」

    「對,拔光它們的狼毛!」荀攸大笑,同郭嘉一起進入了丞相府內的議事廳。

    曹操見郭嘉來了,朝著他揮了揮手,笑著問:「奉孝,想必公達已經將呼那一眾的行蹤告訴了你,我想,無需多時,他們便會來到許都城外。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沒有?」

    「回明公,就按照咱們的昨天商議的計劃行事吧。」郭嘉淡然一笑,眉宇之間卻暗藏殺意。

    「好,那我們就先抓住這一萬所謂的『使團』,再滅掉那些狼子野心的胡人!」曹操從座位上站起,豪氣干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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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河之畔,秋高雲淡。

    一行騎胡馬、佩胡刀的粗獷漢子自西北方向而來,正在逶迤地朝著許都的方向進發。

    隊伍的正中,一個鼻如鷹鉤,面若刀削的十五六歲少年身披白狐之皮、手執殘月彎刀,正在朝著許都的方向遙望。

    「恩師,你說這次你們大漢的皇帝會以什麼禮儀接待我?」那位青年面帶譏屑之色,正在以漢語問旁邊的一個文人模樣的漢人。

    聽到少年的問話,那名漢人躬下身子,語氣中也有著淡淡的嘲諷:「回俟斤,他們一定會派遣重臣,出郭三十里相迎!」

    「哦?為何恩師如此肯定?」鷹鼻少年臉上的嘲諷之意愈發濃烈。

    那名叫趙綱漢人滿臉仇恨地答道:「我們漢人的智慧比所有的種族都高,卻總是將這種智慧用在自相殘殺上面。漢人的骨子裡有一股奴性,在外族的面前,他們永遠一副卑躬屈膝的嘴臉,卻有可能在轉身之後便對著自己的族人揮起屠刀!」

    聽到趙綱的回答,呼那的眼中精芒閃爍:「聽說,恩師當年是董卓的謀士,董卓不聽你言,最後身敗名裂,因此你才投奔了我的父親?」

    趙綱點了點頭,回答道:「是啊,當年董卓若是聽我之言,又哪裡輪得到曹操執掌天下?」

    「恩師有沒有想過回來?」呼那嘴角帶笑,問滿臉不甘之色的趙綱道。

    「想啊……可是如今曹操大權在握,以他對董卓的厭惡程度,我回來了,無疑會被殺……」

    「如果,曹操死了,而恩師是以這片土地的主人的身份回來的呢?」呼那望了一眼滿臉震驚之色的趙綱,繼續說道:「我是說,如果恩師將曹操取而代之……」

    趙綱難以置信地看了一眼霸氣畢露的呼那,聲音開始變得有些顫抖:「俟斤……你……」

    「是不是感覺現在的我與在步度根面前的時候不一樣了?」呼那拂了拂肩上的白狐披肩,睥睨道:「步度根那個老不死的,早已允諾退位將首領之位讓於我,可是直到現在他還沒有一點禪讓的念頭!」

    「可能……可能是因為首領覺得俟斤年歲尚小,仍需要磨練……」深秋的天,趙綱的額頭之上卻滿是汗珠。他望著那個自己從小帶大,教他漢語與兵法的呼那,心底已是翻江倒海。這個呼那,居然叫自己的父親為老不死的!

    呼那一拍馬背,他座下高大的胡馬便跟到了趙綱的面前。呼那看著若有所思的趙綱,眼睛突然變得像草原上的鷹一般銳利:「恩師,您從小帶著我長大,在我心目中您是比步度根還要親密的人。我想要取代那個老不死的,恩師一定會幫我吧?」

    「你……」趙綱指著呼那,滿臉的難以置信,誰曾想到,呼那居然如此狼子野心!

    見到趙綱的表情,呼那嘲然一笑,輕聲說道:「恩師先不要著急否定。事成之日,我便是鮮卑的新首領,到時候我會借給恩師二十萬鐵騎,助恩師報仇雪恨……」

    趙綱的臉色凝重了起來。當年董卓被殺,自己作為董卓的的鷹犬一直被曹操追殺,最終萬般無奈才遠走草原。如今,復仇的機會擺在自己的面前,他如何不心動?

    「俟斤此言當真?」趙綱看著彷彿變了一個人的呼那,出聲問道。

    呼那伸出手拍了拍趙綱的肩膀,笑著說:「恩師自幼便跟我一身的本領全是拜恩師所賜,倘若我登上王位,又怎麼會不傾力幫助恩師?」

    「那好,等回到首領牙帳,我便助俟斤除掉你的父親,讓你來執掌鮮卑!」趙綱緊握雙拳,對著東南咬牙切齒。

    曹操,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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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報!」丞相府內,一名探子手拿令旗,飛快地朝議事廳奔去,見到端坐於廳內的曹操後,那名探子單膝跪地,急聲報道:「稟報丞相,鮮卑諸胡的人馬離我許都城已經不足三十里!」

    「終於來了啊……」曹操一拂衣袖,朗聲道:「傳我號令,讓張遼、李典、樂進與張繡四人速來見我!」

    「是!」門外有兵士得令,隨著探子一起走出了丞相府。

    曹操接著又對郭嘉說:「奉孝啊,你要的五萬精騎已經在進發許都的路上,天黑之前便會到達。張繡我已經給你調過來了,你準備什麼時候出兵?」

    「大軍一到,即刻開拔!」郭嘉看著有些擔憂的曹操,斬釘截鐵道。既然決定與諸胡開戰,那自然是越快越好。他們不是料定大漢不敢與他們開戰麼?那自己就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不多時,廳外便有了腳步之聲,只見四位甲冑在身的將軍龍行虎步地走了進來!

    「末將李典……」

    「末將張遼……」

    「末將樂進……」

    「末將張繡……」

    「拜見丞相!」四人皆是單膝跪地,對著曹操行禮。

    「都起來吧。」曹操一笑,接著便從高坐上走下,拉起郭嘉的手對著那名身著朱紅戰甲的將軍道:「張將軍,這次奉孝指名要你隨他一同北征五胡,因此我才將你從遼東調回。此次出征,關乎我大漢的生死存亡,所以還請你二人多多上心。」

    「末將一定馬革裹屍、肝腦塗地!」張繡剛從地上起來,再一次跪在曹操的面前。

    曹操忙將張繡扶起,撫著他的背說道:「張將軍之勇猛,世所罕見。待到你等得勝回轉,我一定出城百里相迎!」

    「報!」,就在這時,一名探子又進來通秉道:「啟稟丞相,五胡使團已經到了許都二十里之外!」

    曹操聽到探子的話,朗聲道:「傳我號令,城外兵馬火速開拔,與三萬虎賁一道將五胡使團包圍住,如有抵擋者,格殺勿論!」

    「得令!」四名將軍聽到號令,對著曹操一揖,接著便退了出去。

    許都城三十里之外,呼那率領著一萬人馬正朝著許都奔來。呼那望著死一般寂靜的許都城,臉上有了疑惑之色:「恩師,你不說漢人會出郭三十里來迎接我等嗎,怎麼到了這裡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趙綱也是疑惑,但轉瞬又對呼那說道:「可能,他們正在十里之外等著我們吧……」

    「不對……」呼那的神情凝重了起來:「剛剛我派出去的探子怎麼一個都沒有回轉?難道……」

    「俟斤,不可能。曹操如今與諸方交惡,他怎麼敢對俟斤動手?」趙綱眉毛一揚,對呼那說道。

    「嗯,可能是我多慮了吧……料他小小的許都也不敢與我五國交兵!」說完,他一拍馬背,縱馬朝著許都的方向奔去!

    「俟斤,等等我們!」後面的趙綱與大隊人馬見呼那朝著前方疾馳,忙加快速度跟了上去。可是,待到他們奔到了許都十里之外時,卻發現前方列滿了身穿朱紅戰甲的虎賁兵士!

    見此情景,羌胡的二王子與夫余的王子也來到了前方。呼那一拍馬背,駕下的烈馬便奔到了三萬虎賁的前方。他馬鞭朝著身穿朱甲的張繡一指,大聲喝道:「前方蠻將,為何你們丞相未出城三十里迎我五國使節?」

    張繡斜睨了呼那一眼,不屑道:「你是誰?」

    呼那大怒,咬牙道:「我乃鮮卑俟斤呼那,你等既然出城來迎,為何不下馬?」

    「下馬?」張繡大笑:「我為什麼要下馬?」

    「大膽!」羌胡的二王子也拍馬來到了了張繡的面前,對張繡喝道:「我乃羌胡二王子阿提拉,你是何人,還不下馬謝罪?」

    張繡被氣樂了。這幫白癡,自己都陳師三萬準備捉他們了,敢情他們還如此矯情啊。

    呼那見張繡又笑,頓時火從心生。他以馬鞭指著張繡的鼻子,大吼道:「前方蠻將,曹操為何沒有親自出城迎接我等?還有你們的皇帝,今天他們不來的話,我們是不會進城的!」

    「沒關係。」張繡一橫手中長槍,淡淡道:「我會綁你們進去的。」

    「你說什麼?!」呼那大怒。他拔出腰間彎刀便要朝張繡衝去,卻被身旁的趙綱一把拉住:「俟斤,情況似乎不對啊……」

    張繡死死地望著面前的趙綱,突然寒聲道:「是你!」

    「張繡賢侄,我回來了……」趙綱臉上帶笑,在馬上對著張繡見禮道。

    「哼哼,來了就好。」張繡冷笑:「丞相這些年一直都在找你,怪不得這些年來一直沒有你的蹤影,原來是投靠了胡人!」

    聽到張繡的話,趙綱不以為意。他指著三萬虎賁對張繡說:「張將軍,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曹孟德真的要與我等開戰?」

    「你說呢?」張繡大笑著指了指他的身後。

    只見,西北與東北的方向揚起了漫天的煙塵,接著,兩隊大軍漫山遍野地壓了過來!

    「你……你們!」趙綱氣得哆嗦了起來,他想不到,曹操真的對他們動手了!

    東北方向,一將軍手執長戟,墨甲黑騎,其身後的大軍皆是身著黑色戰甲,如同一朵烏雲飄然而至!而西北,另一名將軍則是身披青甲,在他的身後,數萬大軍同他一樣青甲罩身,在陽光的照耀下下,如同泛起了陣陣綠色的波浪!

    「老頭,你們被包圍了,趕緊放下武器,免得回家又得擦我的長戟。」那名黑甲將軍眉毛一揚,對趙綱說道。儼然是大將張遼!

    「放下兵器,饒爾等不死!」另一邊,青甲的將軍言簡意賅,其動作卻儒雅無比。他是李典!

    「你們!」呼那大驚。他做夢都想不到,曹操居然真的敢對他們動手!

    不僅是呼那,所有的人都一臉的難以置信。

    羌胡二王子阿提拉的身後,一名身著皮甲的漢子拍馬走到前面,指著張遼的鼻子嘰裡呱啦起來。

    張遼皺眉,突然一拍馬背,座下黑馬如同一道閃電朝著前方奔了出去,接著,他長戟一揚,那名胡將便被他挑到了半空中!

    「聒噪!」張遼長戟拖地,又回轉到了原地。那名胡將自半空摔落到地上,心口汩汩地流著血,已然沒有了聲息。

    張遼以長戟指著最前方的呼那,高聲喝道:「丞相有令,要麼投降,要麼--死!」

    趙綱看著殺神一般的張遼,雙腿都在打顫。他拍了拍呼那的胳膊,顫聲道:「俟斤,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們還是先投降吧……」

    呼那的眼中凶光閃爍,他愣了好大一會,最終還是拔出彎刀扔到了張遼的面前,接著,又對身後揮了揮手。

    「嘩……」眾鮮卑兵士得到命令,都將武器丟到了地上。其餘四國使者無奈,也都如是照做。

    張遼點了點頭,接著跟張繡打了一個招呼,便拍馬回轉了許都。張繡會意,大手一揮,對著士兵下命令道:「都給我綁了!為首的押起來,交由丞相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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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都城外,得到了消息的曹操與郭嘉等人早已翹首等待。看到張繡押著兩人而來,曹操的瞳孔瞬間放大了起來:「李儒!原來是你!當年我便知你沒有死,沒想到果然如此!」

    見到曹操認出了自己,李儒一笑,接著嘲諷道:「有勞丞相掛心,文優不勝惶恐啊……丞相這次真是大手筆啊,誰能想到,你居然真的敢綁了我們?丞相果然好魄力!」

    「哼,我不僅敢抓,我還敢殺!來人啊,將這個害死少帝的元兇抓起來,交由陛下處置!」曹操眼如銅鈴,殺意凜然。

    聽到曹操的話,李儒狂笑:「曹阿瞞啊曹阿瞞,你果然有魄力!殺了我,我倒要看你如何應對北方虎視眈眈的胡國!」

    「那就不勞郎中令操心了。」曹操揮了揮手,李儒便被帶入了城中。曹操看了一眼才十幾歲卻一臉肅殺之氣的呼那,出聲道:「你就是呼那?」

    呼那不語,過了一會,他開口問曹操:「敢問丞相準備如何處置我?丞相一定知道殺了我之後意味著什麼吧?」見曹操不語,呼那接著說:「如果丞相放了我,我便不再追究丞相殺趙綱的事情。」

    曹操笑了笑,依然不語,可是一旁的郭嘉卻忍不住罵道:「豬!」

    「你說什麼?」呼那的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郭嘉冷笑道:「我說你是豬!」

    「豬?什麼意思?」

    曹操也忍俊不禁起來。他看著疑惑的呼那,笑著說:「將你的人馬從眾人中分出來吧。」

    「為什麼?」呼那問道。此刻的他哪裡還有剛才的那股狠勁,十足的乖寶寶模樣。

    「嗯?!」聽到呼那發問,張遼長戟一揚,便作勢要劈下。呼那登時蔫了:「別別殺我,我分……我這就分!」呼那剛剛可是親眼目睹了張遼挑死那名將軍的那一幕,如今看到他瞪眼,立刻慌了。

    在張遼的威嚇下,其餘兩位王子與南匈奴、烏孫的帶隊大臣也沒了脾氣。不多時,一萬人馬便被分成了五撥,涇渭分明。

    「留下羌胡、夫余的兩位王子與他們的人馬,其餘的,殺了吧。」曹操閉上眼睛,朝後揮了揮手。可是,他的手卻在顫抖。

    呼那聽到曹操的命令,鬼哭狼嚎起來,他想要朝前方竄去,卻一個蹴鞠跌倒在地上。呼那依然不死心,一點點地朝著前方的曹操爬去,一邊爬還一邊求饒,卻被守在一旁的張繡一腳踢開。

    「丞相,饒命啊,倘若丞相今日放過我,日後我一定對丞相事之如父!丞相,饒命……」呼號自曹操的身後響起。曹操的身形一頓,接著走進了許都城之中。

    郭嘉歎了一口氣,也進入了城內。他知道,城門之外又是一場大屠殺。

    身後,呼那的哀號依然在繼續。他的狼子野心,他的帝王之夢,都在這一次許都之行畫上了休止符。

    「噗哧!」隨著大刀的落下,哀號聲終於停止,呼那的腦袋終於滾落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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