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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集 天降靈寶 第七章(上) 文 / 桃次郎

.    幸福的時光稍縱即逝,對墜入愛河中的人來說更是如此。夜幕降臨後高翔一行乘飛碟返回靈山市,道健和小柯擔心玉音一個人回家不安全,叮囑高翔送她一程,實際上也是給他們創造單獨相處的機會。

    高翔把飛碟降落在玉音家附近的公園,徒步送她回家。路上他們牽著手,誰也沒說話,甘美的愛情像是一條看不見的紐帶,緊緊纏繞著他們的心房,衷心希望這條月光下的小路永遠走不到盡頭。

    烏雲遮住滿月,拐過一條小巷,家門在望。玉音突然停下腳步,挽著高翔胳膊的小手變得冰冷。

    一輛黑色本田轎車停在玉音家樓下,一名粗壯男子叼著牙籤斜倚車門,臉上的刀疤在月光下彷彿一條猙獰蠕動的蜈蚣。高翔立刻認出來,他就是昨天接走玉音的黑幫老大。

    疤臉老大已經發現玉音和高翔,晃著肩膀走過拉,凶狠的盯著高翔。「小子,你混哪裡的?」

    玉音搶著答道:「他是我表弟,我姑媽擔心天黑一個人走路不安全,讓他送我回家——」

    疤臉老大冷笑一聲,陰險的說:「表弟?從前怎麼沒聽說你有個小白臉表弟,黎玉音,你他媽最好別在老子跟前耍花招,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玉音臉色蒼白,嗓音顫抖的說:「我沒騙你,他真的是我表弟!」急切的給高翔遞了個眼色,「阿翔,你快回家吧,再晚姑媽就要擔心了。」

    高翔沒有走,反而上前一步與玉音並肩站立。

    「嘿嘿,表弟,有意思……過來跟彪爺兒親熱親熱。」疤臉老大忽然踩住他的腳,揮拳猛擊小腹。高翔顫抖了一下,忍著沒動,嘴角滲出血絲。疤臉老大露出一抹驚色:「臭小子,挺耐打啊!」拿牙籤指著他的眼睛威脅道,「不管你是真表弟還是假表弟,今後不許你出現在玉音面前,否則老子剜了你的眼。」

    高翔沒吭聲,冷冷注視著他。他要把這個人渣的臉記在心裡,總有一天……

    疤臉老大沒能如願在他臉上看見恐懼的表情,很是惱火,又打了高翔一拳。玉音掩面抽泣,哀求他放過高翔。

    「哼,臭小子,走著瞧!」疤臉老大摟著玉音鑽進轎車,耀武揚威的走了。

    高翔擦了下鼻血,心情說不出的複雜,憤怒、悲傷與痛苦算不了什麼,真正令他肝腸寸斷的是深深的無力感。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裡他只是一粒任人欺凌微塵,連保護所愛的人也辦不到。忽然想起君瑜和辣椒,如果自己也有那樣一身超絕的本領,結果將會完全不同……

    月懸中天,高翔從垃圾堆上走下來,意外的發現一條細小的白影在前方晃動。

    「哥,你總算回來啦!」

    「靈兒,你怎會在這裡……」

    「哼!你還好意思問我,這些天你有事沒事的往這裡跑,到底是為什麼,快快如實招來!」靈兒雙手掐腰,嬌蠻的追問。

    高翔心裡煩得很,沒理妹妹,逕直回家。靈兒跟在他身後不停的嘮叨,到家後仍不解氣,抱怨哥哥對她越來越冷淡,要打電話向媽媽告狀。

    高翔心頭一痛,拉著妹妹的手柔聲道:「靈兒,是哥哥不好,快別生氣了,我請你吃拉麵好嗎?」靈兒抿嘴笑道:「傻哥哥,我已經吃過了,明天是週末,你在家裡陪我好麼。我想吃你親手做的咖喱飯。」

    「好,明天哥哥只屬於你一個人。」

    「後天也要!」

    「好、好!」

    靈兒開心的偎依在哥哥身旁,嬌憨的說:「哥哥,後天的後天,後天的後天的後天……你永遠陪著我好嗎?」

    高翔揉揉靈兒的小腦袋,苦笑道:「那可不行,我還有自己的事要做,快去做功課,我要洗澡了。」

    靈兒趴在高翔膝蓋上不肯起來,小狗似的東聞西嗅。

    「哥,你今天和誰在一起?」

    「還能有誰,就是道健和小柯啦。」

    「可是你身上明明有女人香水的氣味……」靈兒緊張的注視著哥哥的眼睛,「你是不是和黎玉音那個狐狸精在一起!」

    秘密被妹妹看穿,高翔不禁惱羞成怒,推開她沒好氣的說:「我和誰在一起不關你的事!」

    「哥,黎玉音她不是好人啊!我絕對絕對不允許你和那種人交往!」靈兒緊攥粉拳,激動的俏臉漲紅。

    高翔強忍怒氣訓斥妹妹:「說話放尊重點,玉音她怎麼惹你了。」

    「她是沒惹我,可誰都知道她是幹什麼的,一個妓女怎麼配當我的嫂子——」

    「住口!」高翔霍然起身,兩眼直欲噴火,「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揍你!」

    靈兒才不信哥哥捨得打自己,毫不畏懼的嚷道:「凶什麼凶,我說得都是實話!我也是為了你好才勸你的,哼,要不是自家人,我才懶得管你呢……」

    「我是你的哥哥,不是你的囚犯!」

    「就因為你是我哥哥我才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被壞女人勾引啊——」

    「請你別再干涉我的生活,」惡劣的心情促使高翔說出一句追悔莫及的話,「況且,你也不是我的親妹妹。」

    靈兒呆住了。她怎麼也沒想到哥哥會說出這種絕情的話。

    高翔此刻亦發覺失言,但他不打算認錯,轉身走進臥室。門外傳來靈兒嚶嚶的哭聲,彷彿一把鹽撒在受傷的心頭。

    電話在黎明響起,經久不息,高翔從被窩裡抬起頭來,嚷道:「靈兒,接電話!」

    「討厭……你接不行啊!」隔壁傳來妹妹的抱怨。

    咒罵著爬下床,高翔走進客廳拿起電話。

    「喂,請問是高翔家嗎?」

    「對,我就是高翔,請問您是……」

    聽筒對面傳來女人的抽泣。「高翔,我是玉音的媽媽。」

    高翔連忙正襟危坐,屏住呼吸問:「阿姨,您找我有什麼事?」

    「玉音她失蹤了!」

    「什麼!」高翔如遭雷擊,震驚的傳不上氣來。

    「你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不知道啊,自從上週五給她過完生日就沒再見面,電話也沒有打過。」

    「這可麻煩了……她留給你一封信,你能過來看看嗎?」

    「您稍等,我馬上過去!」

    放下電話光速穿上衣服,高翔馬不停蹄的衝進衛生間。靈兒正在刷牙,看見哥哥拎著鞋往外跑,好奇的問;「大清早的你去哪裡?」

    「朋友出事了,我必須盡快趕去,早飯你自己想辦法解決。」高翔頭也不回的衝出門外。靈兒氣哼哼的自言自語:「討厭,準是去找黎玉音那個狐狸精……臭哥哥!氣死我了。」

    沒精打采的關上門,靈兒眼珠一轉,想到一個捉弄哥哥的好主意。穿上外套直奔廢棄工廠,靈兒順著哥哥曾經多次現身的路線繞過迷宮似的廢墟,爬上廠房天台。

    「哇!好厲害喔∼∼」當她解開油布目睹飛碟,不禁失聲驚呼。「臭哥哥,竟敢藏了好東西在這裡一個人偷偷的玩……哼,終於給我抓到你的狐狸尾巴咯。」

    靈兒繞著飛碟拍打幾下,艙口悄無聲息的敞開。撞著膽子走進去,所見一切使她驚歎不已。很快,她也像高翔那樣發現了控制飛碟的三個箭頭,只不過她是按照從後向前的順序啟動。

    喀嚓——

    抽屜打開,一隻長方形密封金屬盒出現在靈兒面前。

    「讓我看看,臭哥哥藏了什麼寶貝在裡頭……哎喲,好沉呢。」靈兒自言自語的抱住金屬盒,用力移開盒蓋,當目光聚焦在盒中的剎那,她的血液幾乎凝固。

    一條白蛇盤在金屬盒裡,昂首吐信,火紅的眸子凝視著嚇呆的少女。

    高翔趕到玉音家時天還沒有亮,道健和小柯也在,他們也時今天才接到玉音媽電話得知玉音失蹤的事。高翔進門的時候玉音媽正急得流淚,看見他活像見到救星,立刻拉著他的手來到玉音臥室,指著梳妝台說:「大前天晚上,就是星期五,玉音就坐在那裡寫了一封信給你,還說你是她最好的朋友,然後就出門去了,之後再也沒有回來。」

    「她有沒有講去了哪裡?」

    「倒是沒有說,不過應該是去酒吧上班……」玉音媽臉上閃過一絲愧色,哭著說,「你是不知道,玉音這些年過得好苦……自從她爸爸坐牢以後,我們家的景況就一天不如一天,我身體不好,玉音為了維持生計,只好去酒吧做兼職,前些天她說打算辭掉那份工作,可是彪爺不答應,還因為這件事打了她,我的苦命的女兒啊……」

    從玉音媽的話裡高翔瞭解到一個其實他早有耳聞的事實,玉音在酒吧裡遇見一個黑道老大,就是彪爺,被他包養。彪爺在靈山市也算一號吃得開的人物,認得他的人很多,通過彪爺見過玉音的人也不少,知道她是彪爺的情婦。兩年多了,高翔對這件事一直假裝不知道,直到那天晚上和彪爺狹路相逢。

    「你有沒有給酒吧打電話問玉音的下落,我想玉音的失蹤十有**和彪爺脫不開關係。」高翔盡量保持平靜,話裡面卻藏不住殺氣。他從沒有像今天這樣痛恨一個人,如果能辦到,他甘願用自己的命和彪爺拚個同歸於盡。

    「打過多少次了,可是酒吧的人都說沒見過玉音,彪爺也不肯接我的電話。」略一思索,又說,「星期五晚上玉音回來時已經很晚了,臉上帶著傷,還一直在哭。我問她怎麼回事,玉音說她想辭職彪爺不同意,還逼她磕藥,去夜總會跳舞,玉音不願意彪爺就沒死沒活的打她……」說著玉音媽痛哭起來。

    「阿姨你別難過,我想玉音不會有事的,可能是受不了折磨暫時逃出去避一避,你有沒有問過住在附近的親戚?」

    玉音媽搖頭抽泣:「我們孤兒寡母的哪裡還有什麼親人,玉音她根本無處可去,這大熱天的流落街頭,她可怎麼生活啊!」

    高翔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安慰玉音媽平靜下來,拿起那封信說:「看來唯一的線索就在這封信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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