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了!你們什麼都別說了,先趕緊送傷到醫院去吧t過急救知識,進入人群後,看到坐在地上的老張馬上上前拆下他自行車上兒童座椅上的籐條和竹棍,對著骨折的腿用籐條和竹棍固定起來,以免二次受傷。>
「你這個小丫頭是幹什麼的?你現在是破壞了現場,明白嗎?」那名翻譯看到郭芳穿著不比一般人,倒也不敢向對周圍工人那樣責罵,倒是稍微有些收斂自己的語氣。
「警察!你,還有你,把身份證和駕駛證以及護照都拿出來!」郭芳隨身帶著警官證,雖然上面寫的不是東海市而是東方市,但是這年頭誰給證件會拿到嫌疑人眼前去看,直接把警官證的本本拿出來,上面那通亮的國徽和警察兩字帶給人無上的權利。
郭芳把證件亮出來到翻譯和那個倭國人面前快速的展示了一遍後,很是不客氣的讓他們把身上的證件拿出來,要不是郭芳調到財務科去了,身上的配槍上交了,否則她還真想把自己的警槍給拔出來。
「林桑,到底怎麼的說話?要不要通知律師過來?」小犬宗正並不是不會中文,但是為了凸顯他倭國人的高貴,他並不願意直接跟華夏人交談,而是讓翻譯去說,本來以為擺出倭國人的身份來,這裡的人就會讓開,誰知道圍上來的人反而越來越多了。
楊海濤來東海之前,倭國人在東海確實勢力強大,當時正是倭國和華夏的蜜月期,大量的倭國商人在華夏投資,各地政府對倭國人也確實相當忍讓,頗有點讓倭國人找回抗戰前在東海灘的拿種感覺。
但是楊海濤一來東海,整個東海的政治氣氛為之一變,雖然當時楊海濤沒能主管整個東海灘,但是滬東新區就如同當年東海『淞滬抗戰』後異軍突起的八百勇士一般,根本就不賣任何倭國人的面子。
滬東新區之後的數個新區的建設,都沒有利用過任何倭國貸款,因此東海人的民族氣節被楊海濤慢慢給培養了起來,當年為了對付倭國人,專利保護法、保密法等一系列的法律條款從燕京通過,著實讓不少留在華夏,還想混技術的倭國人失望不已。
再加上後來楊靖到倭國大鬧,倭國經濟危機,整個倭國惶惶不可終日,只怕華夏地下勢力不去找他們的麻煩,哪還敢跟華夏磨嘰,去年國慶閱兵之後,華夏老百姓的骨氣終於再次挺立起來了,對比那些卑躬屈膝的官員,老百姓更有資格說,我是一個華夏人!
此時東海玻璃廠門口就顯出了這麼一幕來,大家管你是不是倭國人,現在在東海最出名的就是華族的人,他們不僅一連投資上千億在東海建立汽車工業集團,又承包了舊城區的改建項目,這可都是華夏子孫啊!
僅次一個招商項目,就讓東海人的志氣上來了,誰說華夏人窮?華族難道不是華夏人了嗎?人家幾年的時間就在東海投資多少錢?這還僅僅只是兩家人,還不包括其他華族的人,比起倭國人只願意把三流技術賣到華夏來的舉動,華族的人無疑是沒有這番小動作的。
因此這些工人根本就不管你是不是倭國人。不把這個事情處理好。就是市長梅克師來了都沒有。楊海濤來到還好說話。不過楊海濤會站在倭國人這一邊嗎?那肯定不會!工人們心裡頭都有一把尺子。來衡量官員地良心。
郭芳看到那個翻譯沒有搭理自己。反而掏出手機。準備叫人過來。頓時一火。這老張坐在地上都這麼久了。你們打電話叫救護車地話。人家早就到了。現在不僅不願意負責。還想走。
當下一把上前搶過翻譯地手機。隨手就把後面地電池給取了下來。扔在地上後。很是不賴地對身後地工人說道:「同志們。我是警察局地。這兩個人不配合我們警察執行公務。麻煩大家配合一下。把他們先抓到玻璃廠地保衛處去。等市局地同志過來了。咱們再處理他們。」
眾人之前就看到郭芳說自己是警察了。現在見她這麼不給翻譯面子。不斷叫好地同時。幾個年輕力壯。早就看翻譯不爽地年輕人走上前來。抓小雞似地一把抓住他地衣領。直接拖著向玻璃廠走去。
犬宗正這時候就急起來了。連忙大聲交道:「我是倭國人。我是外商。你們不能這麼對我。我一定會到大使館去控告你們地行為。我一定……」郭芳一拳打過去。直接打在小犬宗正地胃部。頓時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楊靖無奈地站在後方。看著郭芳這個警察姐姐在群眾面前展現了她光輝地形象。不由地搖了搖頭。打電話通知醫院派遣救護車過來。
「警官,事情辦的不錯!值得表揚!」楊靖笑著對郭芳表揚了幾句後,正準備上車離開,這個事情已經報警處理了,想來警察局方面不會就這麼放過這個倭國人。
「看,警車和救護車同時趕到了,咱們先別急著走啊!看看怎麼處理再說!」郭芳自從在燕京實習之後,一直沒出過外勤,現在好不容易碰到能管下閒事的事情了,那還不好好表現一下。
楊靖看著已經迎上去的郭芳,真是不知道要怎麼說她了,你有看過身穿數萬元套裙在外執勤的警察嗎?而且貌似還穿著高跟鞋,身上一本其他省區的警官證,簡直玩的有些過了點,要不是楊海濤是這裡的市委書記,楊靖還真不會這麼跟郭芳瞎胡鬧。
異地越區執法,這是會被人惦記的,難道東海就沒警察了嗎?需要你東方市的警察過來處理問題,哪怕你是一番好意,只怕也不會被人領情,吃白眼那是小意思了,說不定人家還得扣留你,打電話到東方市去抱怨一番。
換一個人只怕這輩子都別想在警察系統裡面出頭了,還好遇到的是郭芳,她老爸是東南省警察廳副廳長,東海又是楊海濤管轄的範圍,應該不至於鬧的太過嚴重。
「剛才有人報警這裡出現了假警察,請問是你嗎?」三名警察並沒有聽郭芳說倭國人的事情,反而直接迎面走了上來,很是不禮貌的對郭芳問道。
「什麼假警察?我是東方市市局的,這是我的警官證,剛才有人報警十幾分鐘了都還沒有警察出警,現在怎麼倭國人一被控
了,你們就連著趕到了!」郭芳對警察不去詢問交通t過,而說自己是假警察很是惱火。
而且那些救護人員似乎只是在老張身前看了看,就走到被人群包圍起來的保衛處,去查看那個倭國人的情況去了,見到這個情況,楊靖哪還會不知道,這夥人站在哪一邊了。
「郭芳,別跟他們說了,看看他們怎麼處理!」楊靖走上前來,看著帶隊的警官帶著幾個民警走到玻璃廠保衛處,也不理會周圍玻璃廠職工的訴說,直接準備把小犬宗正和那名翻譯領出來。
「不行!別讓他們把人帶走!他們跟倭國人是一夥的!」郭芳一聲尖叫吼過去,頓時驚呆了圍在保衛處門口的玻璃廠職工,大家看到之前幫助他們的女警官都被三名警察給控制住了,頓時群情激奮,哪還管你是警察還是什麼隊長,傷了我們的人就必須要給出一個交代,否則不給人質。
郭芳一嗓子吼下來,頓時帶隊過去的隊長和那幾名民警就被職工們給堵住了,別說帶人出來了,就是他們自己也別想出來,玻璃廠上千號職工,此時正是中午下班的時候,圍著的人越來越多,誰不是聽到老張的事情後,自的站在保衛處門口,堵住通道和大門,不讓他們出來。
拿著郭芳警官證的那個民警看到郭芳這麼吼了一把後,臉色頓時就變了,對著郭芳一巴掌甩過去,手還沒揚到一半,突然感覺左手拿到的警官證就這麼沒了,然後一股巨力從小腹傳來,整個人就這麼飛了出去,整個人彎成了一個弓型在空中飛了近5遠,撞在警車上這才停了下來。
即使如此,警察的車門上,也被撞出一個巨大的凹痕出來,由此可見這撞擊力道有多大,而楊靖雙眼流露出漫天殺氣,鷹隼般的目光死死的盯住剩下的兩名民警,只要他們有動作,那麼他不介意再踹出兩腳。
這年頭還沒人敢打自己身邊的女人,更別說是當著自己的面就敢揚手的,這個警察死定了。
楊靖的氣勢直接震嚇住了那兩個想拔槍的民警,渾身冷汗直流,彷彿他們一動就會被最狂暴的大象壓過去一般,楊靖的眼神比最毒的眼鏡王蛇還恐怖,僅僅只是盯了那麼一小會,就讓他們渾身濕透,半分力氣都用不出來了。
「警官證拿好,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看的!至少他們不行!」楊靖把剛剛從那個被踹飛的民警手中搶回來的警官證遞給郭芳,很是溫柔的擦了擦她額頭的汗漬後說道。
「你到好,衙內一個,哪有主動攻擊執法人員的,難道你不怕他們找你麻煩嗎?」郭芳心裡頭感**郎剛才出手教訓了那個民警,把警官證放進包包後,很是道。
「你~們,襲警!」兩個才反應過來的民警,指著楊靖,口齒都有些不那麼靈便了,戰戰兢兢說了這麼一句話之後,馬上轉身就跑,到警車旁看那個已經口吐白沫昏迷過去的民警。
「醫生,醫生!這裡需要急救!」一個民警看到自己的同事已經昏迷了,馬上對著被人群圍住的急救醫生說道,可惜上百名職工圍住保衛處,叫叫嚷嚷的根本就沒人聽到這警察的叫喚聲,沒有辦法他們只有拿起車上的無線電求救了。
之前楊靖打電話叫的救護車,響著警報,疾馳而來,因為玻璃廠在滬東新區郊區,也是新搬遷過來的企業,經過改組之後,專門生產水晶工藝品出口國外,效益比以前只生產玻璃杯這些玻璃產品要好很多。
這裡又是去機場的必經之路,去黃金海岸的大道也從這裡過去,可以說將來這裡一定會展成最為繁華的地帶,但是此時這裡卻頗為偏僻,至少救護車需要趕一段不小的距離才能到達。
楊靖找的是軍區的醫院,治療跌打損傷這些傷筋動骨的毛病,還是軍方的急救人員比較裡手,畢竟戰士們經常會在訓練過程中受傷,處理這些事故,他們早就熟能生巧了。
兩名護士和兩名急救醫生下車後,看到坐在地上的老張被幾個玻璃廠的職工保護了起來,當下不敢大意,直接走了過去,看了看郭芳綁的固定帶後,很是鬆了口氣,骨折的病人最怕的就是二次受傷。
一旦骨折的地方沒有保護好,那麼將來恢復的話就要慢很多,郭芳學過急救知識,雖然比不上專業的骨科醫生,但是保證老張不會再次受傷倒也夠了。
「醫生,麻煩你們把他帶回醫院救治,剛才是我打電話叫的救護車。」楊靖上前幾步,對著正在用繃帶處理老張的醫生說道。
「請問你是傷的什麼人?待會誰跟我們去醫院?」一名護士把一瓶藥水給老張掛上後,另一名醫生站起來對在場的人問道。
「我是路過的,作為市民,有義務撥打急救電話吧?這些同志是傷的同事,看他們能不能安排兩個人過去。」楊靖笑著解釋了一下後,醫生也就瞭然了,這年頭的醫院還算不錯,至少不會一上來就問有沒有錢,而是救人要緊。
再說老張是在下班的途中出的車禍,就算倭國人拿不出錢來,這也能算工傷,單位也會報銷所有的醫療費,老張性情倒是很好,雖然50歲的人了,剛才因為疼痛一直沒有說話,現在緩過勁來了,自然對楊靖和郭芳不斷感謝起來。
在場的玻璃廠職工也都紛紛說要陪老張去醫院,大家都是一個廠的職工,現在這樣的情況當然是一致對外了,而且90年代初期人們的思想還算單純、善良,同事有點什麼事情,大家都會盡力幫忙。
等到醫生把擔架放在地上後,幾個玻璃廠的職工紛紛抬著老張,把他放在擔架上之後,抬上救護車,正準備走的時候,那兩名警察走了過來,拉住一名醫生說道:「醫生,幫忙看看我們的同事,他好像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