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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我來了,你爸也來了……」李幗英同志把兒子抱在懷裡,「還有你兒子你女兒,你爺爺奶奶,大家都來了……」
「爺爺……奶奶……」聶蒼龍嘴裡呢喃著,「兒子……女兒……」
「是,咱們全家都來了……」李幗英同志頓時就哭了出來,「都來了……」
「媽……」布瑪感覺眼角有些酸澀,「團圓了是好事兒,應該高興,不要哭了……」
「我不哭了,我不哭了,我高興……」李幗英同志抹了把眼淚,拉著兒子站起身來,「老頭子,蒼龍在這兒呢……」
「什麼??」聶神州同志聽到李幗英同志的聲音,心中一震,目光四下裡一掃,便發現了他們娘倆兒的身影,身子一閃,就出現在了他們身邊,「蒼龍??」
「爸……」聶蒼龍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男子,雖然外表看上去很年輕,但是卻從骨子裡散發出一股滄桑之氣。
「嗯……」聶神州同志強忍著淚水,輕輕的點了點頭,「回來了,就別亂跑了,有時間多陪陪你媽……」
「肯定會的……」布瑪就在一邊兒笑著說道。
「好好的大姑娘,怎麼穿這麼點兒??」聶神州同志瞥了布瑪一眼,眉頭一蹙,說道。
「這……」布瑪的臉蛋兒當時就紅了,「我這是泳衣,當然是越少越好了……」
「我們聶家門風嚴謹,身為我們聶家的人。是絕對不能……」聶神州同志忍不住就要說道一番。
「滾一邊兒去……」李幗英同志就在聶神州同志的屁股上踢了一腳,「管好你自個兒就行了,還門風,你們家除了門縫。就沒別的了……」
「你……」聶神州同志讓李幗英同志當著布瑪的面兒給踢了屁股,老臉當時就紅了,「我跟你說,要不是怕教壞孩子,這回我絕對不忍你……」
「找親家喝酒去,別在這裡打擾我跟兒子團圓……」李幗英同志翻了翻白眼兒。沒好氣地說道。
「對呀……」聶神州同志眼睛一亮,「我找老秦喝酒去……」說著,身形一閃,整個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丫丫,把你弟弟妹妹帶過來……」李幗英同志四下裡瞅了瞅,這裡水位很高,一人多深,根本就看不到外面,不由得就喊了一嗓子。
「來了……」李幗英同志話音剛落,白薔薇就帶著聶小龍跟聶小鳳出現了。「這兩個小不點兒,還敢跑??要是讓你們跑了,我白薔薇仨字兒倒過來念……」
「丫丫倒過來念還是丫丫……」聶小鳳氣呼呼地說道。
「嘿……」白薔薇的秀眉當時就豎起來了,「我這暴脾氣的,小不點兒,你是不是欠揍呀??欠揍你就直說。我成全你……」
「你才欠揍……」聶小鳳氣呼呼的望著白薔薇,「當著我爸爸呢,你就敢揍我,你膽子也太大了……」
「就是……」李幗英同志當時就樂了,「當著我們爸爸呢,你就敢揍人,你膽子真是太大了……」
「我不搭理你們……」白薔薇嘟了嘟小嘴兒,撲進了海水中,游泳去了。
「小龍小鳳……」李幗英同志把孫子孫女兒拉到身邊兒,指著兒子。「這就是你們爸爸,叫爸爸……」
「爸爸……」聶小龍跟聶小鳳仔細打量了爸爸一番,發現現實中的爸爸,跟講堂中的爸爸,差別實在是太大了。一時間有些不太適應,怯生生的喊了一聲,就縮到了奶奶身後。
「龍……鳳……」聶蒼龍的目光落在了兩個孩子身上,神色說不出是什麼味道,只是口中輕輕呢喃著。
「這就是你的孩子,是古雲鳳給你生的,你現在也是當爸爸的人了,做事兒不能再莽撞了……」李幗英同志輕撫著兒子的腦瓜兒,柔聲說道。
「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要不咱們聚餐吧……」布瑪就在一邊兒活躍氣氛,她也看出來了,相對於李幗英同志把兩個孩子當成寶貝,聶蒼龍似乎並不怎麼在意他們,當然了,也有可能是內心的喜悅沒有表露出來。
「好……」李幗英同志笑著點了點頭,「咱們今兒個一起聚餐,讓小龍小鳳跟大家都認識認識……」
「我現在去準備……」布瑪笑呵呵的說了一句,向著兩個小不點兒勾了勾手指頭,「跟阿姨弄好吃的去吧,阿姨那裡有好多好吃的,保證都是你們沒有吃過的……」
「嗯嗯嗯……」聶小鳳頓時就使勁兒的點頭了,跑到布瑪身邊,抓著她的手,「阿姨,能讓我自己挑麼??」
「當然能……」布瑪笑著點了點頭,「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我能不吃蔬菜麼??我最討厭吃蔬菜了,可是媽媽每次都逼我吃,我不喜歡媽媽……」聶小鳳脆生生地說道。
「當然能了……」布瑪笑呵呵的點頭,「你不想吃的東西,沒有人能逼你吃……」
「太好了,我還要吃奶油,好多好多奶油,我才不怕變胖子呢,大媽媽說了,我是怎麼吃都不會變胖的美女……」聶小鳳頓時就樂得眉開眼笑了。
「我要吃肉,吃好多好多的肉,可以麼??」聶小龍吞了口口水,可憐兮兮地說道。
「這個古雲鳳,實在是太可惡了,看把我們兩個孩子可憐的……」李幗英同志的臉蛋兒當時就黑了,「等我見到她,我非得好好的揍她一頓不可……」
「呵呵……」布瑪就笑了起來,上前牽住了聶小龍的小手兒,「媽,我帶他們吃好吃的去了,你們母子倆慢慢聊吧……」說著。就領著兩個小傢伙兒,向著岸邊兒上走去,海水自動分開一條路,讓他們通過。
「阿姨。你能穿的多點兒麼??」聶小龍有些尷尬地說道。
「為什麼??」布瑪有些詫異的問道。
「我鼻子癢癢……」聶小龍就更尷尬了。
「沒事兒,你現在就是個釁豆,連花生米都不是,不會尷尬的……」布瑪就壞笑了起來。
「啊……」聶小龍頓時就尖叫了起來,掙開布瑪的手,一溜煙兒的就跑了。
「哈哈哈哈……」布瑪頓時就掐著腰。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聶小鳳也學著布瑪的樣兒,掐著腰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的姑奶奶,你可不能這麼笑,讓你奶奶看見,她還不得掐死我??」布瑪連忙將小丫頭兒的嘴摀住了,抱起來,一溜煙兒的就跑了。
「我看見了……」李幗英同志怒吼了起來,「布瑪,你要是教壞了我孫女兒,你給我等著……」
「爺爺奶奶來了……」聶小晴領著一對兒中年夫婦分水過來了。
「蒼龍……」中年男子五十來歲的樣子。看上去幹乾瘦瘦的,骨節粗大,給人一種硬朗幹練的感覺,即使此時眼窩含著淚,也一點兒都不影響氣質,「你這混小子。你跑哪兒去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中年婦女也是五十來歲的樣子,身子稍顯的單薄了些,上前握住聶蒼龍的手,兩隻眼睛緊緊地盯著他的臉,「以後可別亂跑了……」
「嗨……」中年男子歎息了一聲,「蒼龍啊,你小時候,你爸就總把你丟了,現在你有了孩子了。你說說,你能讓你爸給你帶孩子麼??萬一丟了怎麼辦??你說是吧??我跟你奶奶現在也是陸地神仙了,精神飽滿,體力充沛,大事兒幹不了。看孩子這種小事兒我們還是能夠勝任的……」
「你媽也是……」中年婦女歎息了一聲,「你媽這丟三落四的毛病,一直都沒改過,今兒個丟隻雞,明兒個丟只鴨,後天就丟個胖娃娃,這是你親身體驗過的,可不是奶奶數落你媽媽……」
「我說你們倆在這兒等著我呢??」李幗英同志的臉膛當時就黑了,「我跟你們說,搶我孫子,你死我活……」
「什麼叫搶你孫子呀??我重孫子就是我重孫子,沒聽說過重孫子變孫子的……」中年男子向著李幗英同志擺了擺手,「去去去,你們兩口子可以去滿世界玩兒了,沒人攔著你們……」
「爸,你這不對呀你……」李幗英同志怒視著公公,「你這種行為很可恥你知道麼??你這是欺負你兒媳婦兒你知道麼??」說著,就把雙手攏到嘴邊兒,「聶神州,你個狗日的死哪兒去了??你媳婦兒讓你爹欺負啦,這倆老不死的,竟然敢搶咱們孫子……」
「我說你瞎喊什麼呀??」聶神州同志的身形就出現在了媳婦兒身邊兒,臉膛黑的跟鍋底似的,「怎麼說都是我爹我媽,你就喊老不死的呀??你這人怎麼這麼沒素質??」
「他們倆要搶咱們孫子,還跟咱兒子說咱們壞話,我跟你說,咱孫子要是真讓他們搶了去,我跟他們沒完你信麼??」李幗英同志氣急敗壞地說道。
「真是好媳婦兒呀……」老爺子冷冷一笑,「敢罵自個兒公婆是老不死的,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你們搶我孫子孫女兒,這樣的人間慘劇你們都敢干,你們都不怕天打雷劈,我怕什麼??」李幗英同志不服氣地說道。
「兒子,這個媳婦兒,我不喜歡,趕緊給我休了,讓她從哪兒來,回哪兒去……」老太太瞅了瞅倒霉兒子,說道。
「不敬公婆,可是七出裡面兒的……」老爺子奸笑一聲,「你要是不休她,天理難容呀……」
「離婚就離婚,不過兒子必須歸我……」李幗英同志冷冷一笑,「兒子歸我了,孫子孫女兒的,自然也得歸我了,哈哈,以後小龍小鳳都跟我姓了,李小龍,李小鳳,我孫子一下就成了功夫巨星了……」
「胡說八道……」老爺子頓時就吹鬍子瞪眼睛了,「我孫子是我們聶家的種,生是我們聶家的人。死是我們聶家的鬼,想讓我孫子跟你姓,你做夢吧……」
「就是……」老太太冷冷一笑,「我孫子。只能姓我們聶家的姓……」
「我親愛的婆婆,您姓什麼呀??別我們聶家我們聶家的,您不姓聶……」李幗英同志冷冷一笑,說道。
「我……」老太太臉膛當時就紅了,「就算是跟我姓,也絕對不能跟你姓……」
「你胡說八道什麼??」老爺子就不樂意了。瞪了老伴兒一眼,「我孫子只能跟我姓,這是老天爺規定的……」
「咳咳……」秦建國不知道啥時候走了過來,咳嗽了兩聲,「其實我們已經商量好了,蒼龍入贅到我們老秦家,以後就跟我姓了……」
「誰跟你商量好了??」老爺子一蹦三尺高,惡狠狠地瞪著秦建國,「我跟你說,我孫子絕對不會入贅……」
「老秦。沒你這樣的啊……」聶神州同志的臉膛也有些黑了。
「蒼龍,爸帶你吃雪糕去……」秦建國上前抓住了聶蒼龍的手腕兒,拉著他往外走,「奶油的,巧克力的,你想吃什麼的都有……」
「這是趁人之危吧??」看到兒子真跟秦建國走了。聶神州同志的眼睛都噴出火來了,「真是豈有此理……」
「哼哼哼哼……」李幗英同志就冷笑了起來,瞅了瞅公公婆婆,「傻眼了吧??都是你們,十年不見的孫子,竟然只說了兩句話,就把愛都給了重孫子,讓我兒子感覺不到家的溫暖,跟老丈人走了吧??你們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你們真是太可惡了……」
「蒼龍這小子,放到抗戰那會兒。就是漢奸……」老爺子氣的吹鬍子瞪眼睛的。
「小時候,我白疼他了……」老太太心裡也不痛快,這孫子竟然就這麼讓一個外姓人給領走了,真是豈有此理。
「咳咳……」聶小晴輕輕的咳嗽了兩聲,「主人神智有些問題。誰領就跟誰走……」
「那不成哈士奇了麼??」老爺子頓時就失聲驚呼了,「造孽呀……」
「撒手沒撒手沒……」老太太急的直跳腳,「以後到哪兒都得牽著他……」
「你們當我兒子是狗呢??」李幗英同志的臉膛當時就黑了,「你們有個當爺爺奶奶的樣兒麼??」
「就是……」聶神州同志怒視著老爸跟老媽,「我兒子受了多大的罪呀??他的**,他的心靈,受到了多大的傷害呀??你們身為他的爺爺奶奶,不說用親情來撫平他的傷口,竟然還把他當成狗……身為你們的兒子,我感覺很慶幸……」
「嗯??」李幗英同志一愣,瞅了瞅聶神州同志,「你這話我怎麼聽不懂呀??」
「我沒讓他們倆溜成狗,難道還不值得慶幸麼??」聶神州同志一臉後怕地說道。
「有道理……」李幗英同志點了點頭,「不過你也危險了,知道我為啥這麼喜歡溜你麼??那是因為你身上有那麼一點點微不可察的狗性,讓我看到你就想溜你,看到你讓人欺負了,就讓我想起打狗也得看主人這句話……」
「我說你什麼意思??」聶神州同志頓時就怒了,「你還是我的好妻子,我的好媳婦兒麼??你怎麼能說這種話??」
「你爸跟你媽不是讓你休了我麼??我以後就不是你妻子了,我兒子入贅就入贅吧,只要李小龍李小鳳不入贅就行了……」李幗英同志冷笑著說道。
「我什麼時候休了你了??我什麼時候同意兒子入贅了??李小龍短命,你還敢讓我孫子叫這個名字,你就是這麼當奶奶的??」聶神州同志怒視著倒霉媳婦兒,說道。
「我都管你爹跟你媽叫老不死的了,我還留你們家幹嘛??等著穿小鞋麼??兒子讓人拉走了,也沒見你放個屁,不入贅也沒嘛意思了,至於孫子的名字……」李幗英同志撇了撇嘴,「那就叫李大龍吧,大龍小鳳,這才像哥哥妹妹……」
「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黃蓉領著一個小男孩兒,穿過海水走了過來,「吃的都準備好了,就等你們了,趕緊的吧……」
「是蓉兒呀……」李幗英同志看了看黃蓉,然後就把目光望向了黃蓉牽著的小男孩兒,「這小朋友是誰呀??」
「這是我兒子……」黃蓉笑了笑,「叫狗剩子……」
「噗哧……」聶小晴當時就樂了起來,「這名字起得好……」
「起個賤名好養活……」李幗英同志就白了聶小晴一眼,彎下腰來,笑瞇瞇的望著小男孩兒,「狗剩子,你今年幾歲了??」
「今年十歲了……」黃蓉頓時就翻了白眼兒了,「是你孫子,想打聽就直接點兒,幹嘛拐彎抹角的??把我們孩子都嚇著了……」
「我孫子??」李幗英同志感覺胸口漲的疼,撲到黃蓉身上,把她按在了身下,照著她的屁股就狠狠地抽了起來,「十歲了才讓我知道??我打死你我……」
「哇……」狗剩子當時就嚇壞了,咧著嘴哇哇大哭了起來。
「這死丫頭……」老太太也不含糊,偷空在黃蓉屁股上狠狠地踢了兩腳,「就該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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