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生優育,說的應該是**……」女孩兒瞅了男人一眼,言辭就有些含糊了,「不過,這個就有些說不准了……」
「俠以武亂禁……」雲中子道長倒是給了一個相當靠譜的答案。
「這個……」聶蒼龍的眸子中,就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不再多說什麼了。
「現在看來,這個禁呀,八成是禁不住了……」女孩兒就露出一絲幸災樂禍的笑容」「。
「你爸還是大官兒呢,你就這覺悟??」雲中子道長不由得就翻了翻白眼兒,「這一路走來,看到多少以武亂禁的了??難道你還沒有明白??」
「是呀……」女孩兒頓時就露出一絲糾結之色,「白姐的老公就是一個……」
「還是的嘛……」雲中子道長不由得歎息了一聲,「這人心呀,它是捉摸不定的,就像愛情一樣,每個人的愛情之路,那都是完全不同的,說到底什麼是愛情呢??那就跟這道似的,道可道,非常道……」
「你直接說你也不知道不就完了麼??」聶蒼龍不由得就翻了翻白眼兒,說道。
「不是我不知道,而是我不知道怎麼把我的愛情給你形容出來……」雲中子道長淡淡一笑,「我實際上,是知道愛情的,實際上你呢??也是知道愛情的,不然的話,你這真氣也不會變異成這樣了……」
「你是說……」聶蒼龍的眉頭就蹙了起來,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當初遇到的那隻老鼠精。
「沒錯……」雲中子道長點了點頭,「真氣變異,那是因為情感的力量,從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是因為哪種情感變異的……」
「呃……」聶蒼龍面上就露出一絲羞窘。
「所幸呀,你是因為愛情的力量變異的。所以,你的真氣雖然變異成了殺氣,但是你至今沒有迷失心智,因為你知道你想要什麼,要守護什麼……」雲中子道長的目光不經意的落在了秦小君的身上。
「瞅我幹嘛呀??」女孩兒就瞪了雲中子道長一眼,「他變他的,跟我又沒嘛關係……」說著,小臉蛋兒就通紅通紅的了。
「蒼龍就是一把刀,你呀,就是那刀鞘……」雲中子道長不由得就搖頭了。仰起頭來,大吼了一聲,「有你在,他的凶芒就永遠都露不出來……」
「你撐的??」女孩兒就白了雲中子道長一眼,「你非得吼得全天下都知道是不是??你就不怕小青蛇害羞了,按著你,把你給揍一頓??」
「蒼龍啊,你既然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本心,這個愛情。還用我告訴你麼??」雲中子道長瞅著聶蒼龍,說道。
「我什麼時候讓你告訴我了??」聶蒼龍就白了老道長一眼,「我可是大神仙,你一個凡人指點我一個大神仙。你羞不羞呀??」
「你你你……」雲中子道長氣的小眼睛當時就睜圓了,「你這人不厚道……」
「我是刀,懂不懂??刀要是厚了,那還怎麼砍人呀??」聶蒼龍不由得就翻了翻白眼兒。說道。
「無恥之最……」雲中子道長搖頭晃腦一番,就垂頭喪氣的退走了。
「我說你有完沒完了??」聶蒼龍仰頭瞅了一眼從天上不斷劈下來的閃電,「我可警告你啊。我都忍你好久了,你要是再沒完沒了的,我可就對你不客氣了……」
老天爺會怕他麼??讓他威脅一下就縮了手,那以後還有嘛威嚴??所以,聶蒼龍的話一出口,那閃電不光沒有消失,反而更加強烈了幾分。
「行了行了行了,我幹不過你行了吧??」聶蒼龍無奈的歎息了一聲,向著天空中擺了擺手,「你向您低頭認錯,以後我發誓的時候,再也不敢麻煩您老人家了……」
聶蒼龍雖然低了頭,認了錯,可是這閃電卻是一點兒都沒有減弱,大有不把聶蒼龍劈死不罷休的架勢。
「我說有完沒完了??」聶蒼龍不由得就翻了翻白眼兒,「你要是真想要我的命,我恐怕你還真沒有這麼大的本事,我聶蒼龍的命,不是誰想要就能要的……」
「喂……」秦小君就不樂意了,你說你劈兩下就得了,怎麼還沒完沒了了??非得逮住個蛤蟆捏出尿來呀??「我說你有完沒完了??人家小青蛇說的是,把他劈成一截小木炭,你剛才不都把他劈成小木炭了麼??怎麼還劈呀??你無賴不無賴呀??」
「就是……」袁思雨也跟著附和了起來,「劈成小木炭,又不代表劈死了,有你這麼辦事兒的麼??太不靠譜了……」
「就是……」女孩兒就冷哼了一聲,「他那是**,你把他劈成小木炭,你劈的成麼??你還能改變物體的本質呀??」
兩女這麼一說,那天上的雷電當時就給停了下來,想想也是,人家的誓言裡又沒說把他劈死,這麼往死裡劈,的確是有些不怎麼厚道。
「這老天爺也有范邏輯錯誤的時候……」聶蒼龍抖了抖身子,就鑽進了車裡去,「普通人劈成小木炭,那肯定掛了,可咱不是神仙麼??神仙要是這麼容易就掛了,那還叫神仙麼??」
「誰沒個犯錯誤的時候??」女孩兒就白了男人一眼,「現在是世界末日了,以後別嘛話都說,就算你有了神通,能夠預測到以後的事兒,也別瞎說,要知道天機不可洩露,不然的話,必遭天譴……」
「這麼嚴重??」聶蒼龍一愣,「我感覺你洩露的就不少了,你不光洩露了,你還動手改了……」
「你看你這人……」女孩兒就翻了翻白眼兒,「你能跟我比麼??我懂行,你不懂……」
「是麼??」聶蒼龍眉毛一挑,倒是沒有多說什麼,雖然他是神仙,但是這些玄之又玄的事兒,他還真是不如女孩兒知道得多。
「美了吧??」袁思雨得意洋洋地瞅了男人一眼。「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昧著良心說瞎話兒……」
「我就說了,你特丑……」聶蒼龍不服氣的瞪了她一眼,說道。
「老天爺呀,你聽到了吧??他又說我醜了……」袁思雨就從車窗中探出小腦瓜兒去,跟老天爺告狀了。
和剛才不同,這回卻是什麼反應都沒有。
「哼哼……」聶蒼龍不由得就冷笑了起來,「你長得特丑,你個醜八怪,長得醜不是你的錯,長得醜還出來嚇人。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怎麼回事兒呀??」袁思雨頓時就抓狂了,剛才老天爺給她出氣,讓她心花怒放的,怎麼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這老天爺的態度就變了??這不科學呀。
「什麼怎麼回事兒??」女孩兒就白了袁思雨一眼,「你以為你是老天爺的私生女呀??你受了委屈,老天爺給你出氣??」
「為什麼呀??」袁思雨鬱悶的不得了,「老天爺這臉可真是說變就變呀……」
「變什麼變??」女孩兒不由得就翻了翻白眼兒,「剛才老天爺劈蒼龍。那是因為蒼龍有誓言在身,現在人家是另起頭兒,任何帶有誓言性的話都沒有,老天爺憑什麼劈他呀??」
「蒼龍。你趕緊發誓呀……」袁思雨就催促了起來,「你就說你說的話句句都是發自肺腑的,不然的話就天打雷劈,五雷轟頂……」
「你說讓我發誓。我就傻了吧唧的發誓??難道我在你眼裡,就是個沒腦子的蠢貨麼??」聶蒼龍不由得就翻了翻白眼兒,說道。
「你看看你……」袁思雨卻是得意一笑。「不就是一個誓言麼??你又沒有說瞎話兒,並且句句發自肺腑,怎麼還怕這個呀??只要你說的沒半句瞎話兒,這誓言不就跟沒發一樣麼??」
「幼稚,誓言那是隨便發的麼??就算十拿九穩的,那也是誓言呀……」聶蒼龍不由得就撇了撇嘴,「你以後要是再說這樣幼稚的話,我警告你,你就離我遠點兒,我怕讓你傳染了我,本來智商就不怎麼高,跟小君在一起壓力還挺大的,你要是再把我拐到少年兒童那種境界上去,我乾脆認我們家小君當乾媽得了……」
「你要是管小君叫乾媽,那我就也管小君叫乾媽……」袁思雨美滋滋的說道。
「行呀,誰管我叫乾媽,我都應著……」女孩兒不由得撇了撇小嘴兒,悠悠然的說道。
「蒼龍,你叫呀,你叫了我就叫……」袁思雨一臉期待的望著男人,說道。
「叫什麼??」聶蒼龍瞅了袁思雨一眼,「你讓我叫什麼??」
「管小君叫乾媽呀……」袁思雨眉毛一挑,「你剛才不是說了麼??我可是聽的真真的……」
「你說,你這麼大姑娘了,歲數比小君可大多了,你要是真的認小君當乾媽,你就不覺得臉紅麼??」聶蒼龍不由得就翻了翻白眼兒,說道。
「這有什麼臉紅的??」袁思雨就白了男人一眼,「你叫我才叫呢,我這是隨你,在我們那兒,有一個三歲的小屁孩兒,還是我的爺爺輩兒呢,我見了面兒就得叫爺……」
「這就是窮大輩兒呀……」女孩兒不由得就歎息了起來,「窮人家的孩子結婚晚,這一耽誤就是耽誤了一代人呀……」
「哎呦呵……」聶蒼龍就樂了起來,「這麼說來的話,我們家還挺根正苗紅的,我們老聶家在我們那兒,輩份兒算是最大的了,就連七八十歲的老頭兒,都管我叫龍爺……」
「窮人家的孩子嘛……」女孩兒不由得就樂了,「我們家的輩份兒也大,管我叫姑奶奶的多得是呢,弄的我過年的時候得準備一大堆紅包,只要有磕頭拜年的,都得給人一個……」
「袁大神仙家,那成分就太高了……」聶蒼龍不由得就搖頭了,「跟咱們不是一路人呀……」
「嗯……」女孩兒不由得就點了點頭,「袁大神仙屬於剝削階級,咱們屬於被剝削階級,以後離她遠點兒……」
「嘿……」袁思雨就不樂意了,「誰告訴你們我們家成分高了??我們家是八輩兒貧農,那些個大輩兒的。才是剝削階級呢,他是壞事兒做多了,所以遭老天爺報應,到了四十歲的時候才有了孩子……」
「周扒皮??」女孩兒眉毛一挑,說道。
「周扒皮算什麼??人家的外號兒叫袁抽筋,只要逮住空子,就往死裡折騰人,最狠的一次,是把一家佃戶的房子給點了,那時候正是冬天。一家大小五口,全都給凍死了……」袁思雨冷笑著說道。
「果然夠狠呀……」女孩兒不由得打了個哆嗦,「這簡直就是傷天害理了,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就是遭了報應了唄,他媳婦兒懷了十多胎,可就是沒有一個能生下來的,都是八個月大的時候,死在肚子裡面兒,後來到了他四十歲的時候。這才順利的生了一個,不過腦子有問題,就會憨憨的傻笑,我管他叫憨老太爺……」
「看來你們老袁家當年還真不是什麼好人呀……」女孩兒就瞥了袁思雨一眼。「這連老太爺都叫上了……」
「你懂個屁呀??」袁思雨就翻了白眼兒,「我們早就出了五服了,往上數八輩兒才沾上點兒關係,基本上跟沒有一樣。不過倒是在一個族譜上……」
「的確是夠遠的哦……」女孩兒不由得就點頭了,「往上數八輩兒,那就跟外人一樣了……」
「聽我爺爺說。當年是哥倆兒分家,我們家的這一支是老大,分的財產多,不過這個老大是個敗家子兒,不到十年就光榮的加入了無產階級革命的隊伍裡……」袁思雨不由得歎息了一聲,說道。
「你們家這個老祖宗,可真夠有先見之明的,怪不得你說八輩兒貧農呢……」女孩兒不由的就樂了起來。
「聽我爺爺說,這個袁抽筋,對本族人也不怎麼樣,要不是怕我們正支兒的把他從族譜裡踢出去,八成連本族的人都給抽了筋兒去……」袁思雨就撇了撇小嘴兒,說道。
「你們家還是正支呀??」女孩兒有些詫異的瞅了袁思雨一眼,「可你這個模樣,一點兒都沒有大家閨秀的氣質呀……」
「正支就是大家閨秀呀??」袁思雨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兒,「我們家族雖然挺大的,但是真不算什麼大家,不過我們再窮,也是正支,家族的祠堂就是我們家管著的,我跟你說,那一片地老大了,聽我爺爺說,袁抽筋當年就打過那處地的主意,不過我老爺沒搭理他,他也不敢用強的,畢竟他是旁支,要是把正支惹惱了,別說祠堂了,就算祖墳都沒他的份兒……」
「這正支可真夠威風的……」女孩兒不由得就歎息了起來。
「那是……」袁思雨就驕傲了起來,「每回祭祖,都是我爺爺牽頭兒,我爺爺要是不牽頭兒,那祠堂誰都不准進,誰敢進了,就把腿打折了……」
「你們家八輩兒前的那個敗家子兒祖宗,也在祠堂裡呢??」女孩兒眉毛一挑,說道。
「你看你這話說的……」袁思雨就翻了翻白眼兒,「別說他只是個敗家子兒了,就算他進了宮,只要他有後代,他就有資格進祠堂……」
「他有後代呀??」女孩兒詫異地問道。
「……」袁思雨的腦門子上頓時就冒出了黑線來,這話還用問麼??他要是沒有後代,那我從哪兒來的??
「我說……」張文革就來到了車旁,瞅了瞅坐在駕駛席上的袁思雨,「咱們什麼時候出發呀??這都小十分鐘了……」
「馬上出發馬上出發……」袁思雨連忙坐正了身子,做好了駕駛的一切準備。
「我說蒼龍啊……」張文革就瞅了聶蒼龍一眼,「現在這時候也不早了,要不咱們今兒個去清豐縣城吧??最起碼晚上有個過夜的地方……」
「我說張大爺……」聶蒼龍就瞅了張文革一眼,「咱們現在的規模不小了,走夜路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不是……」張文革指了指後面兒的兩輛公交車,「這不是人多麼??這麼多人,吃的住的也是個麻煩事兒不是??」
「這倒也是……」聶蒼龍想了想,不由得就點了點頭,「要不咱們就去清豐縣城吧……」
「這就行了……」張文革點了點頭,「最起碼要把人留下一部分,不然的話,時間長了咱們還真吃不消呀……」
「也對……」聶蒼龍不由得就歎息了一聲,「人多力量大,人多吃的也多呀……」
「五百口子呢……」張文革就咧了咧嘴,「咱們那些個存糧,吃一頓就見底兒,八成還只能鬧個半飽……」
「到了清豐縣城,就讓小白丁多弄幾隻妖獸去,到時候再在縣裡面兒換點兒糧食,雖然世界末日了,可也不能讓大家餓著肚子……」聶蒼龍想了想,說道。
「那就成了……」張文革鬆了一口氣,就又回了自己的小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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