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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啦,他是什麼樣的的人,我們也不管了……」秦小君擺了擺手,一指旁邊兒的小牛犢兒,「這頭小牛犢兒剛沒了媽媽,腿上還受了傷,看你人還算不錯,我們就把它送給你了,希望你能夠善待它……」
「我會的……」何藍重重的點了點頭。
「今天我就傳你一套內功心法,你可要看好了……」聶蒼龍說著,拔出刀來,向著何藍家的牆壁上一揮,一道道刀氣就落在了牆壁上,一行行手指蓋兒大小的小楷就出現在牆壁上,而他和秦小君的身影,卻是已經消失無蹤了。
靜,整個院落靜的落針可聞,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
聶蒼龍和秦小君離開了約有十分鐘,不知道誰碰倒了一個凳子,才終於打破了平靜。
「四狗,四狗……」四狗的媳婦兒早就來到何藍家的院子裡了,看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丈夫,連忙哭叫著撲了上來,這位婦女同志雖然經常遭受家庭暴力,但是對丈夫還是很有感情的,怎麼個話兒說的??打是親罵是愛,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在打與罵中增進感情……
(呃,某沒有說周瑜和黃蓋是兩口子,某性取向正常,不推薦背背山,當然了,也不推薦某些帶有攻擊傾向的變態行為。)
「我的媽呀……」矮胖的婦女長舒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剛才可真是把她給嚇著了,那突然出現,突然消失的風采,實在是太神話了。到現在,這顆心還是怦怦亂跳。
「大藍子,剛才那倆人是誰呀??」一個老頭子拄著枴杖倚在牆角兒上,事實上,他的腿現在還是軟的,不倚著點兒,即使拄著枴杖,也站不住。
「就是送我豬的人……」何藍說道。
「這是人麼??不會是神仙吧??你看見他們穿什麼衣服了麼??古裝呀。除了神仙,現在誰還會穿古裝??」一個老娘們兒有些興奮的說道。
這個老娘們兒是村裡的神職工作者,也就是給丫丫收魂兒的那位三姑的同行,村裡人都叫她八姨。
「怎麼沒有??鄭家村就有賣漢服的。各種款式都有,前提是你要有錢……」村裡的婦女主任就開口了,這位婦女主任是正兒八經的老黨員,平時就看八姨這個迷信的老太婆不順眼,要不是八姨不以這個賺錢。她早就報警,把她抓起來了。
「人家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連個影兒都抓不到……」要是以前。八姨肯定不會跟政府硬碰硬的,可是現在不同了。親眼所見的事實,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麼??
「我……」婦女主任面對八姨這個封建殘餘。第一次語塞了。
「我什麼我??我看你是沒詞兒了……」八姨得意的說道。
「哼……」婦女主任這個老黨員,終於訕訕的退到了人群中去。
「大呂,別怕,你現在安全了……」何藍並沒有管別人說些什麼,而是抱著自己的丈夫,給他鼓勁兒,打氣。
「我……」大呂,也就是呂大有,是真的嚇壞了,他的面皮慘白慘白的,嘴唇都有些泛青,雖然知道自己現在已經回到了家裡,已經安全了,但是卻仍舊沒有緩過勁兒來,就像趙傳喜怕蛇一樣,因為幼年的慘劇,他見了熊就腿軟肝兒顫。
「別怕別怕,你都不知道救你的人是誰,那是神仙呀,咱們有神仙保佑著,什麼妖怪都不怕……」何藍柔聲安慰著丈夫,她雖然長相很普通,但是卻非常溫柔。
「我不怕,我不怕……」呂大有嘴唇哆嗦著,連聲給自己打氣兒,念了十來遍兒,才終於腰一挺,胸一擴,呼吸順暢了起來,這時候,他才真的緩過來了。
「好啦好啦,你先進屋裡歇著去,晚飯一會兒就好……」何藍將丈夫從地上扶了起來,又望向四狗的媳婦兒,「把四狗也抬屋裡去吧,別讓他在地上躺著了……」
何藍話音剛落,立刻就有兩個小伙子上前,將四狗抬了起來,向著屋裡走去,四狗的媳婦兒也哭哭啼啼的跟了進去。
「這肉是哪兒來的??」呂大有做了幾次深呼吸,並沒有打算進屋裡去,眼睛在房簷下掃過,目光中都是驚訝之色。
「就是剛才救你回來的那倆人送的,你不知道,我今天去市場上買肉,正看到他們倆在街上玩兒呢,就跟他們說上了話兒,說了一會兒,他們就說給我一個驚喜,然後就送了我一頭豬……」何藍倒是沒有打算跟自己的丈夫隱瞞什麼,不過當著這麼多人呢,她也不好說的太詳細,有什麼話兒,兩口子可以到被窩裡再說。
「……」呂大有嘴角動了動,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憋了半天,才有些酸溜溜的說道:「他們長得都很帥,比大明星還好看……」
「是呀,他們小兩口兒,就是人中的龍鳳,天生的一對兒……」何藍倒是沒有聽出丈夫語氣中的不對,把自己心中的崇拜毫不遮掩的表達了出來。
「他們是一男一女呀??」聽到妻子的話,呂大有心中舒爽了,人家是兩口子就好,要是倆男的,這送肉的動機就不單純了。
別看何藍長相一般,但是在呂大有心中,卻是獨一無二的,這就是蘿蔔青菜,各有所愛,情人眼裡出西施。
「你以為呢??」何藍聽到丈夫的語氣變化,終於明白了丈夫的小心思,心中不由得一暖,狠狠的賞了丈夫一個大白眼兒。
被人在乎的感覺,是非常溫暖的。
「我以為……」呂大有就有些尷尬了,眼睛卻是望向了自家的牆壁。「那個人刻在咱們家牆上的東西,應該是一個非常有用的東西。」
「人家說是內功心法,應該差不了……」何藍一直都是被丈夫牽著鼻子走的,丈夫轉變了話題。她也好像忘掉了剛才的話題似的,跟著丈夫一起研究新話題。
聰明的女人嘛,總是讓丈夫能牽著她們鼻子走的。
「內功心法就是氣功,這麼說來,剛才那兩個人就是武林高手了……」婦女主任立刻就蹦了出來,「我就說嘛,這世上哪來的神仙……」
「你長沒長腦子??」八姨不幹了,雙手掐著腰。斜睨著這個宿命中的對手,「難道你不知道神仙都是練氣功的麼??呂洞賓知道麼??那可是八仙之一,他怎麼成的仙??不就是練氣功麼??不然你以為神仙怎麼來的??有個好爹就行啦??人家得修煉,修身養性。怎麼個修身養性??練氣功就是修身,有這篇內功心法,咱們就摸到了一半兒的成仙道路啦……」
八姨一番話,讓婦女主任又沒詞兒了,想想也是。神仙麼,可不就是修行得來的??不然怎麼翻江倒海??怎麼懲奸除惡??懲奸除惡可不是動動嘴皮子的事兒,沒有點兒勢力,也成不了奸。做不了惡,拳頭不硬。別說懲奸除惡了,連自己都得搭進去。理兒是這麼個理兒。可要讓她這麼跟一個騙子認輸,她還真有些不甘心,腦中急速轉動著,想著如何反駁。
「好啦好啦,不說這個了,有誰願意練氣功的,可以飯後把這內功心法抄一份兒,現在咱們要做的,就是吃飯,都看看這排骨熟了沒有,熟了咱們就開吃……」何藍知道八姨有個快嘴兒,婦女主任一肚子的大道理,要是讓倆人鬧起來,那今天晚上可就要熱鬧了。
聽何藍這麼一說,大家立刻就行動了起來,幾個掌勺的掀開鍋蓋兒,拿筷子從鍋裡夾了一塊兒排骨,這一夾,就是骨肉脫離。
「哎呦呵,都煮散了……」周圍一幫人,都發出了驚呼,現在都煮的骨肉脫離了,那不就是熟了,可以吃了麼??
立刻,鍋邊兒上就圍了一圈兒人,一個個的看著鍋中燉的排骨,咕嘟咕嘟的直吞口水。
「那咱們就別矯情了,趕緊開吃吧……」何藍說道。
「哦……」歡呼聲在整個村子的上空迴盪著,老人,大人,亦或小孩兒,都美滋滋的從鍋裡撈肉,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這些個天,少見葷腥,已經顧不得拿碗了。
「你請客呀??」呂大有看著鄉親們從鍋裡撈肉吃,不由得瞅了瞅何藍。
「嗯,你不怪我吧??」何藍臉蛋兒有些紅,沒經過一家之主的同意就請客,這是嚴重違反組織原則的行為。
「大家別吃太多了,聽到了沒有??」呂大有大聲的喊了起來。
何藍的臉色,一下就白了,正在吃肉的鄉親們,臉色也都不好看,這個呂大有,平時也不是小氣人,可是現在……看到這麼多肉,一下就現原形了吧??幾個吃的正歡的小娃子,聽到不讓吃多了,都要哭出來了。
「從世界末日以來,咱們就沒有怎麼吃過肉了,要是一下吃的忒多,年輕人頂多腹瀉,孩子老人可就有生命危險了,都少吃點兒,剩下的,走的時候各家帶回家去吃……」呂大有感覺到大家看他的眼神兒,後脊樑上就冒了冷汗。
大家一聽呂大有說得也挺在理兒的,神色不由得就放鬆了下來,當然了,老人不用擔心,肯定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主要的就是孩子了,有幾個孩子不聽話,想要多吃一些,更是被爹媽在屁股蛋子上扇了幾巴掌。
何藍也是長舒了一口氣,要是現在不讓大家吃了,那他們家以後在村裡就別做人了,然後就對是丈夫的大喘氣不滿了,你說你有話就不能一氣兒說完了,剛才要是有人鬧起來,那可就熱鬧了,即使把後面的話說了,人家也會以為你是被嚇住,不得不妥協的。
「這小牛犢兒是那兩口子給咱們的??不知道能不能吃,牛犢子肉倍兒鮮嫩,做小肥牛兒正好……」呂大有倒是沒有多想,而是看著小牛犢子直吞口水。
「哞……」小牛犢兒雖然不怎麼能聽懂人話。但是卻也知道呂大有對它不懷好意,不由得叫了一聲,戒備的望著呂大有,慢慢的退後了兩步。
「你要是不怕死。就吃了他唄……」何藍卻是氣的狠擰了丈夫一把,「我保證你下刀的一刻,就變成一堆碎肉了……」
「你……」呂大有臉色就難看了,「你怎麼咒我呀你??」
「不是咒你……」何藍翻了翻白眼兒,然後指著房簷下掛著的豬肉,「你知道這些豬肉一塊兒有多少斤麼??」
「聽你這個意思,這些豬肉一般兒沉??」呂大有眉毛揚了揚。
「唉,你說對了。就是一般兒沉……」何藍點了點頭,「這妖獸的皮倍兒結實,一般的殺豬刀,根本就割不破。還是那小兩口兒幫著切出來的,你知道麼??切的時候,人家根本連面兒都沒露,看著就跟這豬自己散架了一樣,你說說。他們要是知道你把他們給咱的牛吃了,他們會怎麼想??」
何藍說著的時候,就走到了小牛犢子身邊兒,輕輕的撫著它的腦袋。安撫著它。
「他們還能為了頭牛殺了我??」呂大有有些不敢相信,會有人為了給牛報仇而殺人。
「他們不會。不過人家讓咱好好照顧這小牛犢兒,咱給人家照顧到了肚子裡。送人家去了五穀輪迴之所,這不是**裸的打人家臉麼??你也知道,咱們中國人都是活著一張臉的……」何藍說道。
「那個……」呂大有就有些臉紅了,抓了抓後腦勺兒,「我這不是跟你開玩笑麼??你怎麼還當真了??這年頭,不是誰家都敢養牲口的,既然那兩口子給咱們一頭牛,那就說明這頭牛可以養,能幹活兒,很安全……」
「你知道就好……」何藍白了呂大有一眼,「還愣著幹什麼??這小牛犢子腿上受傷了,趕緊給它弄點兒止血藥去……」
「唉唉唉……」呂大有連忙應了,跑進屋去,不大功夫就拿出一罐兒止血藥來。
要說這止血藥,最有名的當然就是雲南白藥了,有些人刷牙的時候牙齦出血,為此還弄出了雲南白藥牙膏……嗯,當然了,這雲南白藥牙膏和普通牙膏比起了,貴的不是一點兒半點,而山民,一般都懂一點兒中草藥的知識,有個頭疼腦熱,創傷出血之類的,自己就能配藥治了。
呂大有拿出來的止血藥,就是自己在山裡採的藥,然後加工配置而成的,這藥方子是他們家祖傳的,至於是哪輩兒的祖宗傳下來的,那就說不清了,不過效果卻是相當不錯,用過之後,只要不是整塊皮都被剝掉,甚至都不會留下疤痕,而且,這止血藥不光能止血,還能解毒,一般來說,只要不是被見血封喉的毒蟲咬了,這止血藥基本上都能應對。
將藥罐子的蓋子扭開,這蓋子裡貼著一沓兒巴掌大小的圓紙片兒,摳出一張來,將止血藥倒在上面一些,抹勻了,然後將圓紙片兒輕輕的按在小牛犢子的傷口上。
「哞……」小牛犢子立刻就疼得叫了起來,傷腿顫抖不已。
「別怕,上了藥,傷就好啦,以後就再也不會疼了……」何藍輕聲的安撫著小牛犢子。
小牛犢子似是聽懂了何藍的話,尾巴甩了甩,輕輕的把腦袋埋進了何藍的懷裡。
「嘿,我這裡給它治傷,它那裡佔我老婆便宜……」呂大有就有些不樂意了。
「你老婆又不是什麼大美人兒,這點兒小便宜被它占就佔了唄,再說了,它又不是人……」何藍抿著嘴兒一笑,說道。
「它不光不是人,而且還不是公的,你確定你要跟她搞拉拉??」呂大有說道。
「一邊兒去……」何藍白了丈夫一眼,「排骨早就熟了,你今天讓狗熊嚇著了,正好吃點兒排骨壓壓驚……」
「我……」呂大有就有些鬱悶了,讓狗熊嚇著,他還真是有夠丟臉的,事實上,自從他小時候讓熊舔了,傷癒之後就在村裡放了話,以後見了狗熊,一定要報一舔之仇,可是他的人生也許真的跟狗熊有緣,以後的每一年,幾乎都能見到一兩次狗熊,當然了,等真的見了狗熊,當初的豪言壯語就飛上了九重霄,一個絕世大孬種就出現了,所幸的是,每次見到狗熊,都是離著老遠,而且也有別的人在一旁,所以倒是沒有把命給丟了。
這麼一次又一次的跟狗熊約會,全村兒的人都知道了呂大有怕熊的毛病,當然了,狗熊嘛,誰都害怕,可是嚇得三魂丟了七魄,連跑都不敢跑的,也就只有這個呂大有了。
所以,媳婦兒一拿狗熊說事兒,就好像捏住了他的死穴一樣,立刻就不敢吱聲了。
「別我了,趕緊吃肉去吧,你看著點兒,別讓他們走的時候都拿光了,得給我留下兩塊兒……」何藍說道。
「行行行……」呂大有連忙應了,手從牛腿上鬆了開來,吃排骨去了,那圓紙片兒卻是已經粘在了小牛犢子的傷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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