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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或躍在淵 第三百二十一章 紅杏出牆 文 / 爐中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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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太慘了,哥腳踝骨折,差點兒成了瘸子,踝關節兩面兒還多了兩條大蜈蚣,太難看了,不能保證一天一更了,畢竟腳還要練筋,不然就回不了彎了……

    「哼,你這小子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自己還清楚……」雲中子道長白了徒弟一眼,說道。

    「不會吧??難道我在師父眼中就這麼差勁麼??」趙傳喜苦著臉,說道。

    「不,你在師父眼中一點兒都不差勁,相反,在師父看來,你反而是非常優秀的……」雲中子道長一臉正色,「你又不是不知道師父的擇徒標準,何必妄自菲薄呢??」

    「呃……」趙傳喜愕然。

    「行了吧??該去睡覺了……」張文革瞅了還在耍花腔的兩口子一眼,有些落寞的說道。

    「老樹開花兒了,小張啊,你是該找個老伴兒了……」雲中子道長歎息了一聲,在張文革的肩膀上拍了兩下,然後轉身向著張文革的小車走去。

    今兒個晚上他就睡在小車裡了。

    「我要是想找,我早就找了,我是放不下呀……」張文革神色更加落寞了,搖了搖頭,向著二號車走去,自己的小車只能睡一個人,既然已經被雲中子道長佔了,那就跟鄭東方睡一輛車去。

    「喂,你們三個倒是快點兒呀……」趙傳喜瞅了瞅正在餐車後面兒刷鍋洗碗的三女,不由得催促道。

    「師叔。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好多碗呢,油油膩膩的,好難刷……」王雪瑩一邊刷著碗。一邊兒嘟嘟囔囔的說道。

    「就不會先泡上,等明天再刷??」趙傳喜翻了翻白眼兒,說道。

    「今日事今日畢,今天的事兒,就要在今天做完……」王雪瑩說道。

    「我是說,泡一晚上,到明天早上,再刷出來……」趙傳喜說道。

    「人家都說了。今日事今日畢……」王雪瑩小嘴兒鼓了起來,望著趙傳喜,「師叔總是欺負人,打擊人家的意志……」

    「暈死。我這是費力不討好……」趙傳喜就翻了白眼兒,「我的意思是說,讓你用特殊的刷碗方法,將你刷碗的工作時間延長一點兒,比方說碗要泡在水裡。泡上十來個小時,在這十來個小時中,難道就睜著眼睛看著??我覺得可以趁著這個功夫,稍微的迷瞪一會兒……」

    「師叔。你好奸詐哦,怪不得雲中子道長哭著喊著要收你做徒弟呢……」王雪瑩一臉佩服的說道。

    「你這可一點兒都不像誇人。你們忙著吧,我睡覺去了……」趙傳喜翻了翻白眼兒。身形一閃,就竄進了一號車裡,他今兒個晚上就打算在一號車裡睡了,至於零號車,那不是他能睡的,以前是哥哥嫂子住,那就相當於人家的『洞房』了,自己要是住進去,肯定是半夜遭蛇吻的命。

    三女把油膩膩的餐具放到鍋裡,用水泡上,然後就鑽進了四輪兒大車裡,睡覺去了,王陽和孫紅感覺在這裡耍花腔,尤其還當著一些小輩,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剛才耍花腔,那是為了給自己找台階下,既然已經從台階兒上下來了,那再耍就是老不修了,於是,老兩口兒也手牽著手進了院兒裡,找了個房間,睡覺去了。

    「警告你們啊,敢逃跑的話,腿打折……」秦小君從車窗中探出頭去,向著牆角的四隻鵪鶉揮了揮小拳頭。

    「好了好了,我們也睡覺了……」聶蒼龍抱住女孩兒的腰,將她拉了進去,然後關上了窗戶。

    牲口們都躲得遠遠的,或睡覺,或吃草,附近一下子就靜了下來,夜色越發的濃重了,水汽遇冷,慢慢凝聚成水霧,在空氣中飄蕩著,螢火蟲仙子靜靜的趴在車頂上,散發出微弱的光芒,讓這一帶光怪陸離,如同夢幻一般。

    一夜無事,轉眼間,太陽就從東方冒出了頭兒來,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首先醒來的是王陽和孫紅,事實上,這老兩口兒昨晚根本就沒有睡覺,一刻沒有將那『靈藥』拿到手,他們就一刻不踏實,整晚上都在擔心,老神仙他們晚上不聲不響的走了怎麼辦??所以,天剛亮,就起床了,到院子裡散步,打健身太極拳,眼睛從門口向外踅摸,看看老神仙他們醒來了沒有,耳朵支稜著,聽著外面的動靜。

    「這一晚上,睡的可真好……」張文革伸了個懶腰,從車裡鑽了出來,然後走到餐車後面,開始做早飯。

    「哎呦,醒啦……」王陽笑呵呵從院裡走出來,向著張文革打招呼,對張文革,他的印象相當好,昨晚上就是他幫了自己的大忙,把自己想知道的消息,都從老神仙嘴裡掏了出來。

    「是呀……」張文革呵呵一笑,將灶點燃了,鍋中的碗已經泡了一夜,將鍋裡的水燒熱了,碗就容易刷了。

    「我給你幫忙吧……」王陽走過來,和張文革一起刷碗。

    「不用不用,我一個人干就行了……」張文革嘴上客氣了兩句。

    「你這是拿我當外人,你要知道,我孫女兒那可是小聶的徒弟,咱們都是自己人……」王陽故作不悅地說道。

    「哪能呢??我這意思是說,油油膩膩的,不用佔這麼多手……」張文革笑著說道。

    「我這不是已經佔了麼??」王陽笑了起來。

    於是兩個老頭兒站在餐車後面兒,一邊兒刷著碗,一邊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兒。

    「那幾個混賬王八蛋怎麼處置??」王陽的下巴頦兒指了指牆角兒的五個人,有些咬牙切齒的問道。

    要說王陽對趙玉淮他們,那真是恨得咬牙切齒。要不是這幾個王八蛋挑唆,自己的兒子至於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墮落了麼??你當養個兒子,這麼容易呢??那真是一把屎一把尿,冷了添衣。熱了扇扇,辛辛苦苦的教育了二十來年,你個狗日的挑唆了幾天就給毀了。

    「這個得聽蒼龍的,這一路上,基本上大事兒都是蒼龍在做主……」張文革倒是沒有說出自己的意見,而是直接將問題推到了聶蒼龍那裡。

    「原來蒼龍才是主事兒的呀……」王陽的臉上就樂開了花兒,自己的孫女兒拜了這個小隊伍中的首腦為師,那以後肯定不會受欺負了。

    「可不……」張文革點了點頭。「不過我猜呀,蒼龍肯定會公審這幾個小子,讓全村的老百姓決定這幾個小子的命運。」

    「唔,這個法子好……」王陽點了點頭。「不過,我覺得應該把附近幾個被趙玉淮禍害過的村子的老百姓,都召集起來,好好治治這幾個王八蛋……」

    「要真是這樣的話,這幾個小子必死無疑了……」張文革說道。

    「他們辦的那些個缺德事兒。夠他們死一萬回了……」王陽說道。

    「死法也有不同,有砍頭,有腰斬,有車裂。還有凌遲,這就要根據他們的惡行來進行審判了。說實在的,老道這輩子。也就看過砍頭和腰斬,還真沒見過車裂和凌遲呢……」雲中子從小車裡鑽了出來,打了個哈欠,向著餐車這邊兒走來。

    「哎呦,老神仙您起來啦?」王陽聽到雲中子的聲音,探頭一看,就見到雲中子道長懶懶散散的走了過來,不由得笑著打招呼。

    「嗯,起來了……」雲中子道長笑著點頭,「等吃完了飯,就給你幾塊兒生薑,到時候我再給你配點兒藥,保證你只生兒子,不生女兒……」

    「哎呦,老神仙呦,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謝謝您了……」王陽立刻就眉開眼笑了。

    「甭客氣,相逢就是有緣,忒客氣,就是拿咱當外人了……」雲中子道長說道。

    趙傳喜從一號車裡蹦了出來,跟三人打了個招呼,就跑到一邊兒看自己的坐騎去了,自己的坐騎是吃肉的,也不知道昨天晚上餓著了沒有。

    袁思雨,古雲鳳,卞蘭蘭,張小花兒,王雪瑩,傻妞兒李燕兒等女,也從四輪兒大車裡出來了,她們是在車裡面兒梳洗好了才出來的,除了李燕兒,大家都有些睡眼迷離,昨天她們都是睡在外間兒的,一牆之隔就是聶蒼龍和秦小君,事實上,她們還是第一次和這小兩口兒睡的這麼近呢。

    昨兒個晚上,就小丫丫最得意了,睡覺的時候,她是在師母懷裡睡的,睡的倍兒舒服,早上起來,師母還給她穿衣洗臉,把小傢伙兒樂的都看不到眼睛,她喜歡這種被寶貝起來的感覺,事實上,所有的小娃娃,都喜歡這種感覺。

    「擦擦眼屎……」秦小君拿一條濕毛巾,給小傢伙兒擦著小臉兒。

    「師母,我媽媽呢?」小傢伙兒仰著小臉兒,望著秦小君,說道。

    「你媽媽去看你姥姥了……」聶蒼龍在一旁看著秦小君伺候小丫丫,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然後望著秦小君,「小君,你身上真有母性光輝,咱們倆以後要是有了娃,肯定比她可愛……」

    「滾,沒事兒干就出去玩兒去,別在這兒礙眼……」秦小君紅著小臉兒,瞪了男人一眼,說道。

    「嘻嘻,那我就出去啦……」聶蒼龍嬉皮笑臉的應著,起身溜了出去。

    「咧……」小丫丫卻是衝著聶蒼龍的背影吐了吐舌頭,剛才壞師父可是說了,還有比自己可愛的娃,讓小傢伙兒不樂意了。

    「甭理他,咱們接著洗臉,洗完臉咱們就好好打扮打扮……」秦小君捏了捏小丫丫的臉蛋兒,「到時候,讓他看看我們有多可愛……」

    「嗯……」小傢伙兒煞有介事的點了點小腦袋。

    「同志們,我回來啦……」就在這個時候,白姐帶著興奮的呼喊聲響了起來。

    「媽媽……」小丫丫立刻就蹦了起來,趴到窗戶邊兒上。看到外面的景象,立刻驚喜的道:「姥姥姥爺舅舅姨姨都來啦……」說著,一溜煙兒的跑了出去。

    昨個兒晚上,白姐回到了家裡。看到了家裡的情況,一直緊懸著的心,瞬間就鬆懈了下來,像她預料的那樣,大解放到來,弟弟果然有了不錯的武功,不過不同的是,弟弟並沒有像自己的丈夫……嗯。前夫那樣,徹底的墮落,而是組織了村子裡的幾個哥們兒,組成了一支實力還算不錯的護衛隊。共同保護村子的安全。

    白姐回到娘家的時候,一幫小伙子在院子裡點了個火堆,正圍在一塊兒說話呢,一幫綠葉中還襯著一朵大紅花兒,這朵大紅花兒。自然就是白姐的妹妹了,看到白姐突兀的出現在院子裡,一幫小伙子都嚇了一跳,都以為是厲害的妖獸來了呢。大紅花兒更是嚇得尖叫了起來,可是待眾人看清楚來人之後。不由得都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大紅花兒更是尖叫著撲進了姐姐的懷抱中。一邊尖叫著,一邊抱著姐姐蹦高兒,白姐的弟弟更是抹了把眼淚,進屋把父母叫了出來,老兩口兒看到本以為已經沒了的大閨女兒突然出現在眼前,不由得也是老淚,一家人抱在一起,失聲痛哭。

    這一陣痛哭聲,立刻將整個村子都驚動了,村民們都從家裡出來,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結果就看到了這一家團圓的一幕。

    白姐被大雪阻在路上的事兒,在村子裡不是什麼秘密,為此,好多人還哭過呢,可是現在,白姐竟然又回來了,大家不激動才怪了,要知道,當初白姐還沒有嫁人的時候,可是村子裡出了名兒的好姑娘。

    白姐抹著眼淚,和大家打了招呼,接下來就是講故事了,白姐抽抽搭搭的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兒講給大家聽,不過並沒有講王海的事兒,這畢竟算是家醜,不能隨便兒傳出去,老兩口兒對將自己的閨女兒送回來的人,充滿了無盡的感激,尤其是對閨女兒著重又著重的介紹的聶蒼龍,有著深深的……古怪。

    對,就是古怪,聽著閨女兒神采飛揚的介紹,老兩口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四個字兒……紅杏出牆。

    不知不覺得,夜晚就這樣過去了……

    天亮之後,村民們都回家去了,院子裡只剩下白姐一家人,這時候兒,白姐才把王海被公公殺死,丫丫收魂兒拜師的事兒,和家人說了,老兩口兒在感歎識人不明之餘,就以想念外孫女兒為借口,要到親家來看看,於是,一家人就趁早過來了……

    「姥姥姥爺,丫丫好想你們……」小丫頭從車廂裡鑽出來,車身太高,小傢伙兒下不去,就站在車轅上,向著姥姥姥爺伸出了小胳膊,那意思就是要抱抱呢……

    「哎呦,我的小寶寶……」白姐的母親看到外孫女,一雙眼睛就亮了起來,快走幾步,跑到車前,將小傢伙兒抱了起來,摟在懷裡寶貝。

    「嘻嘻,姥姥……」小丫丫就笑嘻嘻的在姥姥懷裡撒嬌。

    「親家來了??」王陽面上抽搐了兩下兒,努力擠出一絲笑意,和親家打招呼。

    「節哀呀……」白姐的父親快走幾步,握住了王陽的手,低聲安慰著。

    「唉……」王陽聽到親家公如此一說,也知道對方知道王海死的事兒了,不由得歎了一聲,「作孽呀,那個畜生死有餘辜……」

    「唉……」白姐的父親也歎了一聲,不再多說什麼了。

    「大家認識一下啊,我爸我媽,我弟我妹……」白姐說著,看了一眼聶蒼龍,問道:「蒼龍,小君呢??」

    「師母在車裡呢……」聶蒼龍還沒有說話呢,藏在姥姥懷裡的小丫丫卻伸出小手兒指了指四輪兒大車。

    「謝謝你了,小寶貝……」白姐走到閨女兒身邊兒,在她的小臉蛋兒上捏了捏,然後就跳上了四輪兒大車,鑽了進去。

    「你就是聶蒼龍吧??」白姐的妹妹比較活潑,跑到聶蒼龍身邊,一雙大眼睛在他身上瞟來瞟去,「我聽我姐姐說起過你,聽說你很厲害的,還是神仙呢,你能飛麼??能不能飛給我看看??」

    「我哪是神仙呀??你姐姐實在是過獎了……」聶蒼龍謙遜的笑了笑。

    「我也是這麼覺得……」小姑娘古靈精怪的,聽聶蒼龍這麼謙遜,也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這世上哪有神仙呀??都是騙人的……」

    「對對,這世上是沒有神仙的……」聶蒼龍不由得滿頭大汗,連連點頭,麻溜兒的跑掉了。

    「你這人,真是……」小姑娘望著聶蒼龍的背影,不由得嘟起了小嘴兒。

    「你這丫頭,把人嚇跑了吧??怪不得這麼大了都嫁不出去……」白姐的母親瞪了小閨女兒一眼,有些嗔怪的說道。

    「我……」小姑娘有些不樂意,小嘴兒嘟得更高了,哪有老媽這樣的??當著這麼多人揭自己的短兒。

    「不會呀,小姑娘挺可愛的……」袁思雨笑瞇瞇的走了過來,「阿姨,我叫袁思雨,是白姐的朋友,您就是白姐的媽媽吧??真漂亮,怪不得能生出白姐這樣的大美女呢……」

    「呵呵,你這姑娘,小嘴兒可真甜,我都是老婆子啦……」白姐的母親笑得眼角魚尾紋都出來了,事實上,白姐的母親還真是一個半老徐娘呢,她結婚的時候,歲數比較小,所以她現在的歲數並不大,也就四十六七,連五十都不到,不笑的時候,臉上少有皺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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