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百六十九章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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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身衣服,可真好看……」鄭翠在兒子的介紹下,和大家認識了,聊了兩句之後,就對大家的衣服感興趣了,女人嘛,天生對服裝珠寶有感覺,這一點沒有年齡限制。
「都是漢服,我身上不是穿著一身麼??等以後,你就按照我這身衣服的樣子,多做幾件兒就是了……」張海通在母親耳邊兒低聲說道。
「行行行……」鄭翠有些不耐煩的應著,臉蛋兒卻有些紅了,心中懊惱,在兒子的朋友面前,給兒子丟人啦。
「阿姨的女紅怎麼樣??」白姐眼中卻是閃過一道精光,「要是可以的話,咱們以後可以合資開個服裝廠,專門兒賣漢服……」
白姐的家就在永年縣的界河店,距離白寨鄉,算不上多遠,以後要是有條件的話,她還可以鼓動丈夫把家搬到這邊兒來,和張海通比鄰,相互之間也有個照應,要是能說動卞蘭蘭,那就更好了。
「不是我吹啊,阿姨年輕的時候,那是十里八鄉的巧手兒,別說是漢服啦,只要有樣子,龍袍我都會做……」鄭翠笑著說道。
「如果這樣的話,阿姨覺得我的建議如何??說起來,我婆婆也是個巧手兒,在永年縣都是有名有號的……」白姐說道。
「永年縣的??」鄭翠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難道你婆婆叫孫紅??繡花針孫紅??」
「咦??」白姐一愣,「阿姨也知道我婆婆的名號??」
「啊呀,原來你就是老孫的兒媳婦兒呀,你是不知道啊,當年我跟你婆婆,那可是鐵姐們兒,我們一塊兒在服裝廠上班兒,一塊兒拜的師,當時真是出雙入對,形影不離,就是後來都嫁了人,聯繫就少了,算起來,我們兩姐們兒都七八年沒見過了……」
「這個,我婆婆以前是幹什麼的,她一直就沒跟我說過,我就是看她繡花挺厲害的……」白姐有些臉紅了。
「她繡花兒當然厲害了,她跟師父學的就是繡花兒,我跟師父學的是裁縫,後來廠子倒閉重組啦,我們沒學歷,都下崗了……」鄭翠想到當年的事兒,那就是一臉遺憾。
「是呀,這一下崗,好多熟練技工都改行了……」白姐順著鄭翠的話,說道。
「看看,這都認上親戚了??」秦小君在聶蒼龍耳邊小聲的說道。
「我就發現,白姐比蘇秦還能忽悠人……」聶蒼龍也湊到女孩兒耳邊,小聲嘀咕著。
「蘇秦??合縱連橫??」秦小君聽男人這麼一說,就明白白姐的意思了,現在這個世道兒,不太安寧,沒有了聶蒼龍坐鎮,以後哪還能像現在似的百無禁忌??聯合起來,才是安全的保障,對白姐來說,張海通就是一個非常好的聯合對象。
「……開服裝廠的想法倒是挺不錯的,咱們就這麼說定了,以後,咱們就合夥兒開一家服裝廠……」鄭翠和白姐聊了起來,別說,還挺投機的,有共同語言,最後直接就把合資辦廠的事兒拍了板兒,話說,能和以前的老姐們兒合作,她也是挺樂意的。
「我回去就跟我婆婆說去……」白姐也笑了起來。
「大家喝茶吧,今天出了點兒事兒,家裡亂遭,要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大家多擔待一下……」王芳芳一手托著一個茶盤兒,茶盤兒裡放著十來個玻璃杯,一個個洗的晶瑩剔透的,另一隻手,提著一個綠色的暖壺。
茶盤兒放到屋裡的躺櫃上,依次斟上茶水,就依照愛人剛才介紹的次序,給大家端了上來。
「這老爺子是怎麼回事兒??」聶蒼龍端著茶水,瞅了瞅躺在炕上的男子,問道。
「這是我爸,聽我媽說,是讓蜂子給蜇了,昏迷了好幾天了,蒼龍,你神通廣大,有沒有解救的辦法??」張海通聽聶蒼龍問起了自己的父親,連忙詢問道。
「我是沒治,你也知道,我就不是個會治病的人……」聶蒼龍搖了搖頭,「你一開始就問錯人啦……」
「道長……」張海通眼睛一亮,父親應該是中了蜂毒,在他看來,行事古怪的雲中子道長,應該有辦法。
「我可沒有辦法,我倒是知道幾個解毒的丹方,可是現在想煉製也來不及了,你爹已經毒入骨髓啦,按照這個擴散速度,再過三天人就沒啦……」雲中子道長瞅了瞅了張海通的父親,蹙了蹙眉頭,說道。
鄭翠聽到他這麼一說,腿當時就軟了,眼前一陣陣得發黑,好像有一口痰堵住了嗓子眼兒一樣,一個勁兒的大喘氣,呼吸粗重的跟拉風箱似的。
「媽,你沒事兒吧??」張海通連忙扶住了母親,實際上,聽到父親有生命危險,他心裡也跟開鍋了一樣,火急火燎的。
「媽,您想開點兒,老神仙也沒說不能救,咱們還可以想想辦法……」王芳芳連忙攙住了婆婆的胳膊,帶著哭腔兒說道,小手兒在她的背後往下撫著,給她順氣兒。
眾人都沒有說話,只是神色尷尬,這個情況,他們還真是有些不知所措了,連安慰兩句都不知道怎麼張口。
一時間,屋中一片沉寂。
「不就是蜂毒麼??也真至於……」秦小君的大眼睛在眾人臉上掃過,卻是撇了撇小嘴兒,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兒來,「這是我按照我們苗家的秘方,用現在的藥材新制的解毒丸兒,專門兒用來解毒的,不過沒有臨床實驗,不知道效果怎麼樣,至於有沒有副作用,我就更不敢保證啦……」說著,將藥瓶兒扔給了張海通。
「嗯??」張海通一把接住藥瓶兒,眼珠子卻是亮了起來,秦小君的解毒丸兒,到底有什麼樣的功效,他是太清楚了,宋仁生讓毒蛇咬傷了,吃了一顆,就完全好了,這蜂毒,總不會比蛇毒更厲害吧??
「事先說好了哦,藥效怎麼樣,我也沒底兒的,吃壞了不要怪我……」世界末日到來,不光動物發生了變異,就連植物也產生了變化,以前的藥草藥效發生了哪些變化,沒有反覆試驗過,是搞不清楚的,按照以前的配方煉製的解毒丸兒,到底會發生什麼變化,秦小君也不敢保證,所以,她提前打好了預防針兒,免得吃壞了落埋怨。
「這……」拿著藥瓶兒,張海通猶豫了,那個躺在炕上昏迷不醒的男子,畢竟是他的父親,關乎父親的安危,他哪敢把他當成試藥的對象??
「拿來……」鄭翠相當果斷,向著兒子伸出了手。
「媽,再等等,我還有一個朋友呢,沒準兒我那個朋友有保險點兒的辦法呢……」張海通自然知道母親要幹什麼,死馬當活馬醫唄,老媽年輕的時候就風風火火的,上了年紀,這脾氣也一點兒都沒變。
「你那個朋友什麼時候到??」要是有保險的辦法,鄭翠也絕對不會冒險,那畢竟是自己的老伴兒不是??一日夫妻還百日恩呢,兩口子兒子都老大了,這感情也是相當牢固的。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是個老話兒了,可是這句話,說的可不是他們這樣過了大半輩子的夫妻,年輕的時候,女人姿色尚在,男人身強體壯,要是有了那難過的坎兒,那冷血點兒的,還真就『各自飛』了,這個不稀奇,現在人老了,珠黃了,夫妻的感情,其實已經像是親人了,相偎相依的親人,別說大難了,一個沒了,另一個活不活的下去都是兩說。
「馬上就到,最遲明天……」張海通連忙說道。
「那就等……」鄭翠是相當有決斷的,行事絕不拖泥帶水。
「大姐這行事作風,可真硬朗……」鄭東方對鄭翠這個本家,倒是挺欣賞的,向著她直挑大拇哥。
「過獎了……」鄭翠強笑一聲,「正趕上家裡這些個破事兒,我們老張家人都讓人打壞了,倒是讓大家看笑話了……」
「這個……不好笑吧??」聶蒼龍看了看鄭翠,又在眾人臉上掃過,最終把目光放在了雲中子道長身上。
「你看我幹什麼??」雲中子道長被聶蒼龍看得汗毛兒都豎起來了。
聶蒼龍的舉動,就讓鄭翠有些不喜了,我們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兒,聽你這口氣,好像渾然不當回事兒似的,對,我們老張家的事兒,也的確跟你沒關係,可是你在我們家做客呢,能不能裝出一副同情心來??這個長得還挺順眼的小伙子,綜合起來就仨字兒:沒禮貌。
「我覺得你像談判大使……」聶蒼龍笑了起來。
「咯咯……」秦小君也笑了起來,「我也這麼覺得……」
「你們這小兩口兒到底說什麼呢??」雲中子道長都有些蒙了,這倆人這是怎麼了這是??怎麼有種被人賣了的感覺??
「我也覺得道長能當談判大使,畢竟有過談判經驗……」卞蘭蘭非常認真地說道。
「你們說的是土地公公吧??」趙傳喜倒是有些明白了,當初在洪崖鎮的時候,宋仁生就請出了土地公公,給洪崖鎮的居民們恢復了神智,當時楊孝宗的傷勢,就是被『邊角料兒』給治好的。
「道長,求求你了,救救我爸爸吧……」張海通撲通一聲,給雲中子道長跪了下來,一臉懇切的說道。
「我……」雲中子道長眨巴了眨巴眼睛,有些不知所措了。
「道長,看在孩子一片孝心的份兒上,你就答應了吧……」鄭東方在一旁勸道。
「難為孩子了……」張文革搖頭歎息,「本來咱們還想沾沾喜氣呢,誰成想,事情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道長,見死不救,那可不是道祖的傳人……」古雲鳳從宗教角度入手,遊說雲中子道長。
「能救就救吧,也快一百歲了,就當給兒孫多積點兒德,讓後代子孫多享點兒富貴……」白姐從因果的角度,遊說著雲中子道長。
「我相信道長,道長雖然猥瑣了點兒,但是古道熱腸,絕對不會見死不救的……」張小花兒玩兒命的誇著雲中子道長。
「對對對,道長小事兒上斤斤計較的,但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兒上,卻從來沒有讓人失望過……」王雪瑩也加入了勸說團,玩兒了命的拍馬屁。
「這是怎麼回事??」鄭翠眨巴眨巴眼睛,有些迷糊了,這些人說的到底是什麼,她還真是沒怎麼聽懂。
「道長救命啊……」王芳芳識得眼色,撲通一聲,跪倒在愛人身旁,就給雲中子道長磕響頭,那真是磕出音兒來了,眾人在屋裡都能感覺到從地板上傳來的震動。
「哎呀呀……」雲中子道長有些煩躁,「行了行了,我試試吧,我以前沒請過,可不敢保證能不能請來……」
「總要試過才知道……」聶蒼龍笑瞇瞇的說道。
「就你事兒多……」雲中子道長瞪了聶蒼龍一眼,「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去準備香案供品,老道要請神了……」
「是是是,您老稍等,馬上就來……」聶蒼龍嬉皮笑臉的說著,向著張海通使了個眼色,張海通立刻高興的向著雲中子道長磕了個頭,蹦起來,向著外面兒跑去。
要說香案,他們家是沒有的,但是老張家有,張疙瘩村兒百分之九十的人家,都是姓張的,拜的也都是同一個祖宗,只是年代久遠,血緣關係也就淡了,通婚都不成問題,每年祭祖,幾乎就是村子裡最大的盛事了,因為這是整個村子百分之九十的人全體出動的,比選村幹部都熱鬧。
每年的年底,全村百分之九十的人聚在祖宗祠堂,對著張疙瘩的排位磕頭的場景,那是相當壯觀的,嗯,張疙瘩村的村名,就是以老張家的老祖宗的名字命名的,這位張家老祖宗的大號,就叫張疙瘩,那時候醫療條件差,娶個賤名好養活嘛。
老張家也有傳承,家裡供奉著神仙的,每年的年三十兒,都要給神仙上香的,從晚上吃飯放鞭的時候開始,給神仙上供品,燒香,這香要一直上到大年初一,期間香火還不能斷,要有專人盯著續香,可謂是相當的鄭重其事了。
「唉,也不知道這土地公公能不能解毒……」雲中子道長長歎一聲,「若是解不了毒……」
「若是解不了毒,也能給大家治傷的,大家的傷好了,才能幫忙籌備婚禮呀……」聶蒼龍沒待他說完,便接過了話茬兒,說道。
其實,聶蒼龍希望請土地公公幫忙,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給老張家人把傷治好了,至於張海通的父親中的蜂毒,那根本就不是個事兒,只要袁思雨回來了,立刻就能治好,要不是他修煉的是殺氣,氣息太鋒銳,一般人根本就受不了,他就能幫忙解毒,而且是抬抬手的事兒。
「咱們也別閒著了,趕緊準備食材吧,結婚了嘛,總要開上幾桌酒席的……」秦小君笑瞇瞇的說道,還咕嘟咕嘟的吞了幾口口水,看上去可愛的要人命。
「對對對……」卞蘭蘭也來了精神,「多準備點兒好吃的,咱們今天晚上好好的吃上一頓兒……」
「房子也得收拾了,血腥味兒太大了,不吉利……」白姐抽了抽鼻子,說道。
「就當雞血了,驅邪……」古雲鳳的話相當惡俗,把那些惡霸當成了雞了。
「怕就怕,那些死人會變成厲鬼,以後在這房子裡住著,那得多滲人呀??」張小花兒說著,情不自禁的就打了個哆嗦,「還是讓小君姐姐發發威吧,把妖魔鬼怪全都收拾了吧……」
「也好……」秦小君倒是答應的挺痛快的,對於她來說,只要是鬼,她就有把握降服,噬魂青光在收服靈體方面,相當給力。
「血腥氣也太重了,讓小青發發威,屋裡屋外的做個大掃除……」白姐說道。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了……」女孩兒有些驕傲的點了點頭,眼睛卻是斜睨著卞蘭蘭,這個卞大妞妞總說自己又懶又笨,一點兒活兒都不幹,現在知道咱的厲害了吧??哪一樣事兒離得開咱呀??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像某人那樣的,也就是幹幹粗活兒,才能體現一下價值。
「哼……」卞蘭蘭看著秦小君斜著眼瞅她,還一副相當不屑的樣子,哪還不知道她想的是什麼??哼了一聲,什麼都沒有說,她也實在沒話說,像是抓個鬼啦,驅驅血腥氣啦,這活兒她還真幹不了。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行動啊,馬上就要天黑啦……」秦小君看卞蘭蘭不吱聲,心裡就得意了,高呼一聲,率先跑了出去。
抓鬼,她最在行了,也樂意干。
「師母,我也去……」王雪瑩高呼一聲,屁顛兒屁顛兒的追了上去。
「嘿嘿,你們忙著……」聶蒼龍嘿嘿一笑,像一個跟屁蟲一樣追了出去。
眾女也不閒著,都各自分工,忙活了起來,一時間,屋裡只剩下了雲中子道長,鄭東方,張文革,趙傳喜,還有鄭翠,王芳芳,以及躺在炕上的那個中年男子,也就是張海通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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