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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大家晚安……」古雲鳳笑著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也鑽進了帳篷中。
「我也去睡覺了……」張小花兒蹦了起來,也一溜煙鑽進了帳篷中。
「走走走,咱們也睡覺去……」袁思雨拉著白姐,也鑽進帳篷睡覺去了。
「今天是孝宗和傳喜值夜吧?」鄭東方打了個哈欠,拍了拍張文革的肩膀,「老哥呀,咱們睡覺去了……」說著,向著最後一頂空帳篷走去。
「海通,你願意玩兒就玩兒會兒,我們睡覺去了……」張文革也站了起來,鑽帳篷睡覺去了。
「通哥,斗會兒地主??」趙傳喜從懷裡掏出一副老舊的撲克牌,「今天中午在臨河村拿的……」
「嘿……」張海通眉毛一挑,「咱們今天晚上玩兒通宵了……」說著,盤腿兒坐好,招呼楊孝宗,「楊兄弟,趕緊的,咱們仨正好湊手兒……」
「今晚有打發時間的了……」楊孝宗也眉飛色舞了。
於是,三人湊合在一起,開始斗地主,所以說,有了事兒干,這時間過的就快了,一眨眼的功夫,天色已經亮了起來,天空中一片深藍色。
「啊……」秦小君的尖叫聲響起,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哼哼哼,禽獸了一個……」楊孝宗臉上帶著壞笑,聲音壓到了最低,說道。
「打個賭怎麼樣?」趙傳喜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我賭我哥昨兒個晚上,絕對禽獸不如了……」
「算我一個,我跟莊,蒼龍肯定禽獸不如了……」張海通對聶蒼龍還是挺瞭解的,聞言也插了一腳。
「你們倆對他就有那麼大的信心?」楊孝宗有些差異,「會不會太盲目了??那種情況,只要是個男人就忍不住,剛才的尖叫聲肯定代表了某種含義。」
「哼哼,要不咱們就打賭……」趙傳喜笑的很奸詐。
「這個……」楊孝宗眼珠兒轉了轉,暗中掃了趙傳喜一眼,腦子中不斷的浮現昨天晚上砍柴時的一幕。
「到底怎麼樣??敢不敢賭??」趙傳喜笑瞇瞇的道。
「算了,還是不賭了,咱們拿聶兄賭博,實在是不夠意思,有種背後說人壞話的那種小人行徑……」楊孝宗搖了搖頭。
趙傳喜看著懵懵懂懂的,還有些猥瑣,但是絕對不是傻子,再加上自己對聶蒼龍的瞭解也絕對不如他瞭解的更深刻,要是敢賭的話,必輸無疑。
「你個禽獸……」秦小君羞怒的聲音從車篷子裡傳了出來,接著,聶蒼龍就像一個破布娃娃一樣,從裡面兒倒飛了出來。
「……」三個正在斗地主的人,都給愣住了,傻呆呆的望著躺在地上呲牙咧嘴的聶蒼龍,額頭上都是冷汗。
大爺的,這是進入了大解放的新時代,身體素質強了不是一籌兩籌,要是以前,這麼被踹出來,那八成得摔個筋斷骨折。
「看看看,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聶蒼龍揉著腰,臉上掛著賊忒兮兮的壞笑,一扭臉,正看到三個人拿著撲克牌,目瞪口呆的傢伙,不由得橫眉立目的道。
「咳咳咳,」楊孝宗清了清嗓子,裝作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傳喜,該你出了,我出炸彈了,你要不要?」
「四個二讓我出個屁呀?王都出去一個了……」趙傳喜臉上做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該通哥了……」
「你也知道王出去了?我也管不上……」張海通一副沮喪的模樣。
「哈哈哈,順子……」楊孝宗一把將手裡的牌全都扔了出去。
「死狗,滾出去,一點兒用都沒有……」隨著秦小君氣惱的聲音,一隻小白狗兒從車篷子裡飛了出來,『啪唧』一聲摔在地上。
這小白丁兒也禁摔,麻利的爬了起來,哼唧著,耷拉著耳朵爬到了聶蒼龍腳邊兒,看上去真像是一對兒難兄難弟。
「咳咳……」一陣咳嗽聲,宋仁生從帳篷中鑽了出來,抻了抻衣服,羞澀一笑,「大家早上好啊?」
「不如你好……」聶蒼龍看著宋仁生那副意氣風發的模樣,不由得一臉嫉妒,語氣都酸溜溜的。
「聶兄誤會了,我與竹兒清清白白,絕對沒有做苟且之事,你看我的衣服,皺皺巴巴的,這是衣不解帶的證明……」宋仁生理直氣壯的道。
「哥們兒,要說咱們現代的衣服,衣不解帶還真是啥事兒都辦不成,可是你穿的可是儒服,這玩意兒,只要把裡面兒的內褲一扒,能幹啥事兒我們還真不清楚……」趙傳喜一臉壞笑。
「趙兄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宋仁生臉一紅,慷慨激昂的道。
「傳喜,不許胡說八道,宋傻蛋兒雖然迂腐了點兒,但是哪有你說的那麼齷齪?」聶蒼龍眉頭一皺,訓斥道。
「呃……」趙傳喜有些納悶兒,他鬧不懂,老哥咋向著宋仁生說話了?
「還是聶兄胸懷坦蕩,有道是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慼慼,聶兄雖然不是君子,但是今日卻頗有君子之風……」宋仁生一臉佩服的向著聶蒼龍深施一禮,由衷的說道。
「哼哼……」聶蒼龍得意一笑,「人家宋傻蛋兒裡面根本就沒穿內褲,哪來的扒下內褲之說??」
「哈哈哈哈……」趙傳喜立刻哈哈大笑了起來,剛才還納悶兒老哥為啥幫著宋傻蛋兒說話呢,現在終於明白了,這哪是幫著他說話呀?分明是又要欺負人家了。
「……」宋仁生羞怒交加,額頭上青筋兒暴突:「聶兄,我再說一遍,我不但穿了內褲,還穿了短褲……」
「不信,除非你拉起來讓我們看看……」聶蒼龍撇著嘴,一臉壞笑,「我們沒有親眼看見,你讓我們怎麼信呀??」
「哼,有辱斯文……」宋仁生冷哼一聲,背過身去,仰頭望著天空,一副清高自傲,不屑與俗人為伍的樣子。
「我們有辱斯文,可比某個斯文禽獸強多了……」聶蒼龍笑道。
「剛才,我好像聽到秦姑娘在罵禽獸,不知道罵的是哪個聶蒼龍呀??」宋仁生的嘴也是夠損的,指桑罵槐到了指名道姓的地步。
「宋兄……」聶蒼龍的臉立刻就垮了,屁顛兒屁顛兒的跑到宋仁生身邊兒,一把攬住他的肩膀,「給哥們兒說說,你是咋搞定小竹兒的??在這方面你真是前輩呀,哥得跟你好好取取經呀……」
「我再跟聶兄說一遍,我和竹兒是清白的,昨天晚上,我們一直在修煉、論道,根本沒有發生你想的那種齷齪事……」宋仁生說道。
「難道是雙修?難道你小子有雙修功法??」聶蒼龍眼睛一亮,攬著宋仁生肩膀的手緊了緊,「作為一個儒門中人,傳道授業解惑,那是你們的天職,這雙修功法,你要是敢跟哥藏私,你就不配做孔聖人的傳人。」
「齷齪……」宋仁生一抖肩膀,一臉鄙夷的望著聶蒼龍,「哪來的什麼雙修功法??採補術倒是有,你要不要??」
嘶……
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四個老爺們兒都把難以置信的目光望向了宋仁生,楊孝宗磕磕巴巴的道:「宋……宋兄弟,你……你不會把弟妹給採補了吧???」
嗆啷……
聶蒼龍一把抽出了寶刀,在宋仁生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神色警惕無比:「傳喜,把卞蘭蘭叫出來,讓她看看竹兒怎麼樣了……」
「好勒……」趙傳喜連忙爬了起來,去敲女同志們的帳篷。
宋仁生被刀架在了脖子上,嚇得臉都白了,他知道聶蒼龍的刀很快,哪成想竟然快到這種地步,從抽刀到刀架在脖子上,竟然才一眨眼的功夫,那鋒利的刀鋒犀利無比,雖沒有蹭到他的皮膚上,但是刀身上自然散發出來的刀氣,已經傷到了他的汗毛兒,不由顫聲道:「聶兄,這個……」
「閉嘴……」聶蒼龍眼一瞪,「再敢動,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啊?沒想到你平日裡滿口的仁義道德,內心深處竟然這麼邪惡,連那麼崇拜你的可愛姑娘都能用採補術,你真是喪心病狂,喪失人性……」扭過頭望著楊孝宗和張海通,「你們也來幾個……」
「喪盡天良……」楊孝宗瞪圓了眼睛,恨聲道。
「喪權辱國……」張海通激動的道。
「嗯??」幾個人都一愣怔,這玩意兒怎麼和喪權辱國扯上邊兒了?
「呵呵,沒詞了,借用一下。」張海通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宋仁生都快哭了,自己不過隨便說說,哪成想聶蒼龍竟然當真了,不但直接動了傢伙,還發動大夥一起批判自己。
不過他也可以理解,畢竟隊伍裡面是有女性的,如果他真有採補術這種邪惡的功法,那就肯定是要被趕出隊伍了,最起碼,女同志們那裡就通不過去,哪個女性願意跟這麼邪惡的一個人同行呢?萬一哪天他獸性大發了怎麼辦?武俠小說裡,那些懂得採補術的,都是邪道的妖人。
「這是怎麼了這是??」卞蘭蘭從帳篷裡出來,看到聶蒼龍把刀架在宋仁生脖子上的一幕,心中就是一緊,什麼樣的糾紛,竟然惹得隊伍中最強的兩個人自相殘殺呀??
「蘭蘭姐,你去看看竹兒怎麼樣了,還活著沒有……」趙傳喜壓低聲音,指著宋仁生和竹兒的帳篷,說道。
「啊?」卞蘭蘭一愣,一臉的不信,「不會這麼厲害吧??宋傻蛋兒的小身板兒,還能把人搞的要死要活的??」
「不是這個,這個宋傻蛋兒懂採補術,看你也不像沒看過武俠小說的,這麼說,你明白了吧???」趙傳喜低聲說道。
「嗯??」卞蘭蘭眉毛豎了起來,望著宋仁生的時候,就變得殺氣騰騰的了,「沒想到,這個宋傻蛋兒,不,這個宋禽獸竟然這麼禽獸不如,可憐的小竹兒呀,昨天晚上,還是我把她推進去的……」
聽到卞蘭蘭對他的稱呼,宋仁生都快鬱悶死了:我怎麼了我就禽獸了?
不過刀架在脖子上,他是屁都不敢放,萬一身體震動,讓刀刃擦破了皮,那可就是一道大口子,對這把寶刀的鋒利程度,宋仁生從來都沒有懷疑過。
卞蘭蘭咬牙切齒,掀開了宋仁生和竹兒的帳篷,那臉色刷的就變的鐵青了,直起腰來:「我說你們是不是閒得蛋疼了?故意散播恐怖信息?人家竹兒正在裡面兒修煉呢……」
「真的?」聶蒼龍的臉上有著失望之色。
「廢話……」卞蘭蘭瞪了聶蒼龍一眼,氣哼哼的又鑽回了她們的帳篷裡,剛才出來的急,她裡面兒還是真空的呢。
「你不是說你會採補術麼?」聶蒼龍悻悻的收回了刀,有些幽怨的望著宋仁生。
「又是一個大話王……」趙傳喜也不滿的白了宋仁生一眼,又坐回火堆邊兒,接著玩兒斗地主去了,不過楊孝宗和張海通顯然已經沒有了繼續玩兒的心思。
「聶兄,我知道,你一定是故意的……」宋仁生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有些咬牙。
「呵呵……」聶蒼龍一笑,「一半兒一半兒吧,任何威脅都要消滅在萌芽狀態,以後這種大話可千萬不要再說了,否則的話,鬧出誤會就不好了……」
聶蒼龍是不知道宋仁生在說著玩兒麼??他當然知道,可就像他說的似的,任何威脅,都要消滅在萌芽狀態,絕不能讓女孩兒身處任何有可能的危險中,當然了,宋仁生剛才從帳篷裡出來時的那副得瑟樣兒,也佔了很大的因素:哥是被踹出來的,你小子那麼得瑟,這是笑話哥呢??那哥也不能讓你好受。
「我真的沒有說大話,我的確懂採補之術……」宋仁生一臉鬱悶,看到聶蒼龍握刀的手又繃緊了,連忙說道:「是龍虎交媾之法,采坎中一點真陽,補離中之陰虛,又謂之取坎添離之術。」
「說話說一半兒,遇到急性子的人,是會吃虧的兄弟……」聶蒼龍的大巴掌在他的肩膀上使勁兒的拍了拍,轉身又鑽進車篷子裡去了,對秦小君他太熟悉了,反正他一死皮賴臉,女孩兒準沒轍。
再次上路的時候,太陽已經升到了**點鐘的方向,碌碌車聲在公路上響起,聶蒼龍卻被秦小君趕到了馬背上,趕車的成了趙傳喜。
「嫂子,我真的不會趕車……」如果說聶蒼龍的目光是刀子,趙傳喜感覺自己已經被千刀萬剮了無數次,比在絞肉機裡輪迴了一趟還要更加的徹底,對此,他只能哭喪著臉,側過臉兒和車篷子裡的秦小君討饒了。
「閉嘴,誰是你嫂子?再敢胡說八道,小青伺候……」秦小君羞怒的聲音從裡面傳出。
「那個……」趙傳喜打了個冷顫,「秦女士,你們……」
「嗯哼……」聶蒼龍的咳嗽聲響起,趙傳喜的後半截兒話,頓時又吞進了肚子裡。
「咳什麼咳?你吃雞毛啦?」秦小君怒道。
「嘻嘻……」女人們的輕笑聲從車篷子裡傳了出來,當然了,外面的男同志們也都強忍著笑,臉膛憋得通紅,楊孝宗更是一臉壞笑,向著聶蒼龍直挑大拇哥,只有聶蒼龍滿頭大汗,一臉尷尬。
「小君,文明,要注意文明,不要耍流氓嘛……」卞蘭蘭憋著笑的聲音,異常的低沉。
「一個女孩兒耍流氓,讓人多笑話??」白姐的聲音中帶著顫抖,可以想像她憋笑憋得有多難受。
輕輕一笑就好了,要是毫無形象的哈哈大笑,就該把秦小君惹急了。
「大哥哥,秦姐姐什麼時候耍流氓了?」小竹兒是和宋仁生共乘一騎的,聽到這裡,就扭著頭,一臉疑惑的望著宋仁生。
「那個,不要胡說,以後少和秦女士接觸,免得讓她把你教壞了……」宋仁生板著臉,一本正經,不過那憋得通紅的臉膛卻是出賣了他此時的真實想法:你們就笑呀,你們笑了我才好笑,你們不笑,我要是自己笑了,那得有多尷尬??平時也沒見你們這麼能忍呀?你們倒是笑呀……
「不就是雞毛麼??我就聽說過雞毛能做撣子,難道雞毛也能吃麼??」小竹兒天真無比的說道。
當然了,小竹兒並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話一出口,現場的氣氛有多尷尬,男人們臉膛都紅了,當然了,這回不是憋紅的,而是尷尬導致的血液湧上頭部,至於女人們,由於有車蓬子擋著,外面的人根本就看不見,但是可以想像,幾個女人的臉色,肯定也不好看。
「雞毛當然能吃了,吃活雞的時候,我從來不拔毛,都是直接生吞掉的,進了肚子裡照樣消化掉,不過沒有咳嗽過……」小黑感覺人家姑娘話都說出來了,要是沒人接的話,那得多尷尬?於是就接了小竹兒的話茬兒。
「蘭蘭,白姐,你們兩位可真流氓呀……」秦小君的聲音邪惡無比。
「啊……」兩女齊聲尖叫。
可以想像兩女變成鴕鳥兒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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