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25栽贓嫁禍
好個青山,哪怕是在失去平衡的情況下依然能起死回生,黑色的大劍,猛地**身下青石地面,身形瞬間剎住同時飛起一腳
卻是一招巧妙無比的死兔蹬鷹。踢向了神川的小腹。
誰也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青山居然還能出招,而且棄劍不用改為出腿。
這一腿詭異無比,因為角度的關係,使得青山的飛腿絕對可以在神川的大劍劈下之前,踢中神川的肚子。而以青山的天生神力哪怕是簡單一腳也絕對是不可小覷的。
不死也絕對是重傷的現場。
神川只能半空一擰身。原本下劈的姿勢順勢變成了一個巧妙的前空翻。掠過了青山的頭頂,飛向了前方。
青山的一腳自然是踢空了。
可是神川的那一劍同樣也沒劈出。
碰。兩人幾乎是同時落地。所不同的是,青山是背部著地,摔了個四腳朝天,而神川卻是顯得極為瀟灑,兩腳著地。
可是這十招已經過了。
「前輩,這是第十招了吧。」青山一個鯉魚打挺便翻身站起。隨後望向了神川。
周圍所有人也都是一凝重地望向神川,畢竟神川有言在先,十招之內不分勝負的話,就算平手收場,而神川也絕不為難青山。
神川雙目灼灼盯著青山,顯得意猶未盡,不過還是沉聲道:「這次的決鬥算平手,你可以離開了。」
「我真的可以走。」青山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一旁的二世祖臉色難看之極,卻偏偏無可奈何。
剛才的比試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雖然二世祖修為平平,也沒有什麼過人的見識,可是他也能看得出來,連神川長老奈何不了青山就算再怎麼不甘心現在又能如何。
至於神山臉的陰晴不定,他同樣也被青山那匪夷所思的劍術給鎮住了。
要知道神川可是連自己最強絕招燕回閃都用出來了。可還是沒能擊敗青山,可見青山的修為絕不在,神川之下。
「我神川言出必行自然說話算話。」神川接著道:「不過我要告訴你,你的朋友不在我們這裡,雖然我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可顯然是有人蓄意挑撥你們與神峰劍宗為敵,你好好想想吧。」
「晚輩明白。」青山臉色微微一變,對於神川他不再抱有懷疑,而且仔細想想神川的話也很有道理。
今晚的事情事事透著古怪可是青山還是抓不到任何的頭緒。
神川道:「你還是盡快去救你的朋友吧。」
「多謝了。」青山接著道:「前輩能否大人大量把也放了我的兩個朋友。」
「把他的朋友帶過來。」神川似乎很滿意青山的態度,索性也不再為難他了。
「是。」
好一會之後,鼻青臉腫被捆得跟兩個粽子一樣的龍彪和龍猛被帶了出來。而一起出現的還有二十名押解著龍彪和龍猛的神峰劍宗弟子。
「青山。」當他們看見青山居然和神川齊肩並列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
「鬆綁。」神川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龍猛愕然地盯著青山和周圍的龍家弟子。
「我們可能被騙了。」青山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抓走龍舒和無雙他們的應該不是神峰劍宗的人。」
「……」龍猛不由愣住了,可是現在的他們還能說什麼。
可是龍彪的臉色卻是在一瞬間難看到了極點:「我也覺得奇怪,神峰劍宗的怎麼說也是名門劍宗和我們也沒什麼深仇大恨,不可能做出這等齷齪的事情。」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青山沉聲道。
「如果不是神峰劍宗。」龍彪道:「他們為什麼要冒充神峰劍宗的人。」
「你的意思是。」龍猛臉色大變:「糟了,他們的目標是千雨**師。」
「我們快回去。」龍猛急聲道。
「今晚多有得罪,來日定當登門謝罪。」青山雖然著急,可還是沒忘了必要的禮數。
「好說。」神川露出一絲讚歎的笑容:「你叫青山,很不錯,希望以後能成為朋友。」
「不用以後。」青山正色道:「在我的家鄉有句古話,惜英雄,重英雄,也叫不打不相識。」
「不打不相識。」神川兩眼一亮,隨後更是開懷大笑:「好一句不打不相識,好一句惜英雄重英雄。」神川似乎頗為快意:「就衝你這句話,你這朋友我交定了。」
「哈哈,如此晚輩高攀了。」青山也是開懷大笑。
「不管你們是受誰挑撥,我都要感謝他。」神川笑道:「托他的福讓我認識這位少年英雄。」
青山和龍猛龍彪三人不由一愣。
不過神川臉色卻在瞬間變得凝重了許多:「當然就算這樣我也絕不會放過他。」神川的話語之間充滿了一股深沉的殺機:「既然敢栽贓嫁禍給我們,那就得有承受我神峰劍宗的怒火覺悟。」
「前輩。」青山有些不明所以,只好呆呆地望著神川。
「哈哈。」似乎很滿意青山呆呆傻傻的表情,神川笑道:「年輕人,你很對我胃口,既然是朋友了,我自然得幫你一把,另外也為神峰劍宗討個公道你說是不。」
「前輩的意思是要幫我們。」青山兩眼一亮,不由喜出望外道。
「哈哈,不錯。」神川豪氣道:「即是幫了你,也為我神峰劍宗出口惡氣,否則以後誰都找我神峰劍宗栽贓嫁禍,那我們豈不是要忙死,連覺都不用睡了。」
「慚愧。」青山不由尷尬道。
而龍猛和龍彪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這才一眨眼的功夫,敵人就變成了朋友。
這世道變得也未免太快了吧。
「晚輩先謝過前輩。」青山大喜道。
「神佩帶上一隊鷹組的弟子跟我來。」神川沉聲道:「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宵小居然把主意打到我神峰劍宗的頭上。」
「是。」人群裡立刻站出一人,正是此前被和青山交過手的一人,而在他身後一字排開足有二十名神色冷峻的弟子。
青山和神川等人迅捷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幕之中。
可是原地的二世祖和神山卻依然目瞪口呆。
「六叔是怎麼啦。」二世祖喃喃道:「難道是吃錯了藥不成。」
「什麼吃錯了藥。」好一會之後神山才回過神來。
神山一邊說著一邊深深地吸了口氣隨後才長歎一聲:「江山代有人才要不是親眼所見,我也不敢相信,那叫青山的年輕人,居然能和你六叔打成平手。」
二世祖卻是一臉的不解:「可是我不明白六叔放過他也就算了,為何還有幫他。」
「你六叔為人粗狂豪邁喜交朋友。」神山道:「這年輕人無論是武功還是品行都很多你六叔的胃口,所以你六叔幫他也沒什麼好吃驚的。」說道這裡神山卻是露初一絲讚歎的神色:「當然你不要被你六叔那粗狂的外表給騙了。」
「騙。」二世祖不由一陣愕然。
「這傢伙看似粗狂,其實精明得很。」神山道:「這次幫那叫青山的年輕人也是大有深意。」神山接著道:「我看你六叔對於那年輕人的劍法也是非常好奇,這要不弄個究竟,你六叔可是不會罷休的。」神山接著道:「更何況那年輕人背後還有飛雲劍宗怒蛟劍宗北宜龍家這些雄踞一方的豪門勢力為他撐腰,而且他本人的的來歷也絕不尋常。我看很有是可能是某個強大的宗派外出遊歷的精英弟子,否則絕不可能練出這樣可怕的劍法,由此可見,這年輕人所代表的是一股強大的力量,能夠不得罪最好不要得罪。」神山接著道:「當然如果能夠成為朋友的話,那就更好了。所以你六叔才會說出改日要成為朋友的客氣話。」
「神空明白了。」二世祖一臉受教:「想不到六叔平時看起來不顯山不露水的,原來還藏著這麼多心思,真是厲害。」
「你六叔當然厲害,否則也不可能是那在外出遊歷的二十年裡不但闖下了清風大劍的赫赫威名,而且還相識滿天下,這點你要學著點,不要每天只知道爭強鬥狠。」神山微微一歎道:「不過比起你六叔那年輕人才厲害的呢,以他的劍法,想要勝過你六叔應該不難。剛才的決鬥他根本未盡全力,硬是和你六叔打了個平手。」神山道。
「啊,你是所他故意讓了六叔。」神空吃驚不小。
「不錯,雖然他隱蔽的很好。」神山道:「可是他的劍法用的都是只是隨機應變的散招,只有那奇異的防守招數(水天一線)還有此前差點殺了我的那招快劍(白虹貫日)才應該是屬於他本門劍法的招數,可我絕不相信他的絕招只有這兩招。」
「你是說有意隱瞞了自己的師承來歷。」神空道。
「此是其一。」神山道:「其二是他不想贏了你六叔,免得你六叔失了面子下不了台,所以才故意放水打成了平手,可是他做的很巧妙,瞞過在場的其他弟子,最妙的是最後一招他以背部著地,故意顯出狼狽的模樣,讓眾人以為他是盡了全力才得以撐住了你六叔的攻擊,可算是給足了你六叔面子。」
說到這裡神山語重心長地望向了神空:「這年輕人很不簡單,所以你六叔才覺得他是個人物,說出了日後要成為朋友的客氣話,而這句其實就是你六叔出的試探,看他是否願意成為我們朋友。」神山接著道:「可是他卻以一句不打不相識惜英雄重英雄不但回復了你六叔的心意,而且還顯得更加親近自然。你六叔自然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和結交,所以才主動提出要幫他一把。」
「啊。這麼複雜。」神空一臉難以置信。
「這年輕人身手不凡,性格豪邁灑脫,同時不失圓滑機智,懂的人情世故,而且還能揣度到他人的心思,並善於利用各種對自己有利的條件,絕地不是什麼普通人。」
「不是吧。」神空喃喃道:「我看他也沒多大,怎麼被你說得像是個老狐狸一樣。」
「看不出只能說你笨。」神山沒好氣道。
「七叔教訓的是。」神空恭敬道:「以後我再琢磨琢磨。」神空接著道
:「那我是不是該讓鴿祖的人好好調查一下他的底細。」
「這是自然。」神山道:「不但要查,而且從現在起吩咐鴿祖,密切關注他的一舉一動。」
天已經逐漸轉亮,遙遠的地平線上,一絲朦朧的白光隱隱投射,昭示著心的一天的開始。
整個世界也開始變得生機盎然。
可是此刻青山卻是心涼如水。因為約定等待的樹林裡根本沒看見,千雨和龍蟠的蹤影。
雖然不算狼藉,卻能看到斑斑點點的血跡,可見這裡顯然是經過一番激烈的搏鬥。
「想不到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生了。」龍彪喃喃自語:「看來他們是故意放走了龍蟠又讓龍蟠到城主府求救。」
「好可怕的計謀。」龍猛心裡冰涼如水:「對手每一步都將我們算得死死。」
而青山則是一臉陰沉在周圍的仔細的勘測搜索著什麼。
至於神川和另外二十名一神峰劍宗的弟子只是在一旁平靜地看著。
對於青山到底該如何解開眼前的謎團,到底該如何救回自己的朋友,神川也很想知道他會怎麼做。
所以從頭到尾他並未插嘴和不做任何的表示,只是像一個旁觀者一般。
「對方出動的人只有三個。」青山沉聲道:「個個都是高手,重傷的龍蟠根本連絲毫反擊的餘地都沒有。」
「也就是說他們算準了我們必然會去神峰劍宗救人。」龍彪道:「之所以故意重傷龍蟠,又讓他抱住一命就是為了讓拖累我們。」
「是的,重傷的龍蟠需要照顧。」青山道:「在當時的情況下我們只能留下不會武功的千雨照顧重傷的龍蟠。」青山接著道:「他們只所以冒充神峰劍宗,一來是我們白天的時候和神峰劍宗有過衝突所以他們冒充神峰劍宗的人,肯定不會讓人懷疑,而來當時我們還在城主府,他們自然不敢強攻城主府,所以想要擒住千雨大祭司就只能把我們和千雨大祭司從城主府內引出來。」
「這也是他們為何重傷了龍蟠卻還是放過了他的原因是嗎。」龍彪道。
「應該就是這樣。」青山道:「在我們離開城主府之後,我們還不敢貿然動手,應該是顧忌到了白蛟城主的存在,所以直到我們離開了白沙城之後才劫走了龍蟠和千雨。」
「該死的,每一步都被他們算計得死死。」龍猛臉色陰沉之極:「好可怕的心機和智謀。」
龍猛只能挫敗地點點頭。雖然他不願意接受可這卻是無可奈何的事實。
「龍蟠曾說過,龍豪和蛟洛成功突圍。」龍猛道:「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如果說龍豪和蛟洛成功突圍了的話你們認為他們會去哪裡。」青山接著問道。
「白沙城主府。」龍猛和龍彪同聲驚呼道。
「不錯如果我是龍豪和蛟洛一旦突圍,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城主府找救兵。」
「那我們現在到城主府就可以確定龍豪和蛟洛是否生還。」龍彪大喜道。
「不錯。」青山點點頭,這一刻的青山顯得異常的冷靜沉著:「只有找到了龍豪和蛟洛,我們才能知道,昨天晚上到底生了什麼。」
雖然事情似乎變得有些明朗,可是青山內心卻變得更重了,直覺告訴他,這趟鏢,絕不尋常。
牽扯到了宮裡的千雨大祭司,而且也是危機重重,無論是那次的夜襲還是河道上的攔截,再到這次的千雨無雙等人失蹤都透著一股令人心悸的詭異和懸疑。
就像一張把所有人都牢牢地網住,誰也逃不了。
「真是麻煩。」青山不有暗自苦歎,要是明刀明槍的來,自己還能揮點作用可是這找人的活兒自己可不擅長啊。
無論如何只要找回了無雙他們這趟鏢就不管了。青山暗自打定了主意
怎麼看都是一件麻煩的苦差事。
在現代青山可沒少看過這些宮廷鬥爭的片子,總之就是兩個麻煩。而對於麻煩,青山向來是敬而遠之。
再次來到城主府已經是天光大亮的時候了,可惜的是,青山等人並沒有見到龍豪和蛟洛。
「千雨大祭司也失蹤了嗎。」對於千雨的失蹤,白蛟顯然大為吃驚。
「不錯。」青山道:「還請城主大人幫忙,搜索城內的可疑人物。」
「這是自然。」說到這裡白蛟望向了神川。
「如此多謝城主大人了。」神川道。
對於這名滿天下的清風大劍師,白蛟自然不會陌生,更何況神峰劍宗的總部還是位於白沙城以南的沒多遠的地方。
兩方可謂是比鄰而居。彼此之間自然也是極為的熟絡。而其頗有交情。
老實說他還真沒想到,這一大早神川就找上門來,而且還是陪著青山等人一起來。這事怎麼看都是古怪之極。
昨天他可是聽的清清楚楚,青山等人是要到神峰劍宗找麻煩的,可如今看來情況卻是有些出乎預料,兩方不但沒有成為仇家,反而成為了朋友,連一向自視甚高的神川居然主動幫忙甚至還陪著青山等人一起追查這件事情。
這期間到底生了什麼,確實耐人尋味。
當然不管是什麼原因,以白蛟的老成世故不難看出,神川對青山那不同尋常的態度。
至少那眼神就有著一種毫不掩飾的欽佩和讚賞。在蘭奇帝國,能讓神川看得上眼的不多,尤其是如此年輕的更是少之又少。
可以肯定,這叫青山的年輕人絕不是什麼普通尋常的人。
要麼是背後有顯赫的家世,要麼就是本身有著驚人的修為,又或者兩者兼而有之。
想不到自己昨天還真是看走眼了。而想到自己昨天對他那那無所謂的冷淡態度更是令白蛟感到了一種莫名的不安。
不過看起來這年輕人似乎並不在意。這是好事。混居官場的白蛟非常清楚,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冤家多堵牆的道理。
所以這一次他絕不會犯同樣的錯誤,所以他的態度雖然算不上恭敬,可絕對算得上是熱情。
也因此當青山,提出了需要幫助的請求的時候,白蛟不假思索地答應了。其實白蛟很想知道這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可是他也清楚現在不是刨根問底的時候。
其實白蛟也曾經向神川旁敲側擊了一番,奈何神川也沒透漏出什麼明確的信息,這讓白蛟的心裡更是暗自心驚。
同樣也肯定了內心的想法,這年輕人絕對是大有來頭。
而神川擺明了就不想讓自己知道這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路,所以白蛟很明智地選擇了,裝聾作啞,只是不著痕跡的給予對方最大的方便。
「客氣了。」白蛟正色道:「我也很想看看到底是誰有這麼大膽子敢在我白蛟城犯案。」
「謝過城主大人。」青山感激道。
「身為城主,維持地方治安乃是分內之事,更何況千雨大祭司可是身份尊貴的國師,這事我定當親自查辦。」白蛟一臉肅然。
青少有些奇怪,這白蛟城主似乎和千雨介紹的不太一樣啊。不過當青山看到身旁的神川的時候卻多少想明白了一些道理。
看來無意之中自己居然玩了一把狐假虎威的把戲。
這世道,果然是身份最重要,有個身份不一般的朋友在身邊,連待遇都變得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