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揭開身世之謎
凌雲望著茫茫天跡,聲音空靈而哀傷,「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瑤瑤,這些日子委屈你了。」
「我沒有什麼,只是姐姐的心,真的被我們傷透了。」此話說完,倆人同時沉默了。
凌雲和南翔定好,在傲來國邊境洛安交人。並安排喜順帶著十來個武藝高強的騎兵,一路護送貝雪去洛安。
就這樣,在紛飛的雪夜裡,貝雪靜悄悄的離開了京城。一路上,絕望的她沒有回頭,只是抱著她的小墨呆呆的坐著。馬車飛快的前進,耳畔充斥著車輪碾雪的「吱吱」聲,北風「呼嘯」著侵略馬車,寒入骨髓,分外淒涼。
因為在一起幸福甜蜜,所以戀人們才會選擇牽手,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人與環境的變化,誰又能保證會牽手到老呢?想明白這些,貝雪也只能選擇釋然。
南翔因為出來找她,而失去了與母后見最後一面的機會,加之先前國寶被貝雪偷了,所以對她更是恨之入骨。貝雪懼怕見到南翔,但他們之間的問題也不能再拖了,兩個人終歸還是要有個了結。
自從出宮,貝雪的怪病便沒有再犯,對於她的怪病,她曾懷疑是被人下了蠱,但深究症狀,與中蠱並不相同,於是她的病便成了謎團。
……
數九寒天,冷在三九,他們在這樣寒冷的三九天里長途跋涉,艱苦可想而知。
冬天天短夜長,加之天氣寒冷,夜間不易趕路。這日黃昏他們走到錢魚鎮,找了一家客棧,打算投宿休息。
因為是冬天,出行的人不多,客棧裡的生意也不是很好。店老闆見一下來了十多位客人,立即熱情相迎,「幾位客官住店吧?快快裡面請。」有小二將他們的馬匹牽到後院,店老闆熱情的將幾個人迎了進去。
自從上次生病,貝雪的身體就一直不好,加上天氣寒冷,連日趕路便患上了感冒。店老闆見貝雪咳嗽,見其它人也凍的縮手縮腳,臉頰通紅,將幾個人安排好房間後,不大一會,主動讓店小二送來了袪寒的薑湯。
客棧熱情周到的服務,讓他們倍感舒適。用過晚飯,便都鑽入溫暖的被窩,各自就寢。
近來貝雪經常失眠,可今日她躺下不到兩分鐘便睡著了,也不知過了多久,貝雪迷糊中做了一個夢,她夢到自己變成了一條魚,自由的在溫泉中游泳,別提多愜意自在了。
漸漸,她覺得身子越來越熱,水與肌膚的觸感也越來越真實,並且有熱氣帶著一股草藥味不斷薰蒸著她。
她從夢中醒來,睜眼一瞅,頓時傻了眼,原來這根本不是她住的那間房,而是一間華麗的陌生房間。更要命的是,此刻自己竟一絲不掛的泡在一個大浴盆裡,那浴盆中的水是深褐色的,不停散發著絲絲縷縷的水氣。
老天,這是怎麼回事?是在做夢嗎?她用手捧起浴盆中的水,水順著她的指縫「嘀嘀嗒嗒」又流了下去。事實證明,這是真實的,根本不是做夢。而這樣的藥浴……貝雪心頭一驚,她在凌霄閣泡過!
此時來不及思考更多,她只想趕快找件衣服把自己裹起來。可是掃視一圈她也沒發現衣物的存在。
怎麼辦?自己怎麼會到這裡?自己的衣服又是誰脫的?她焦急緊張的縮在水中,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吱——」門突然被打開了,進來三個女子,為首的女子面若桃花,一身紅衣,貝雪認得,這不正是凌霄閣的大小姐凌冰嗎?而她身後的兩個女子捧著衣服,看來是給她穿衣的。
「是你?」貝雪心中大驚,知道落到這些人手裡面,準沒好。
「怎麼,很意外嗎?」凌冰冷著一張臉道:「實話告訴你,你住的客棧是我們凌霄閣的情報點,是你自己倒霉自投羅網,這怨不得別人。」
貝雪恍然大悟,不由感歎,自己今年真是點背啊!怎麼處處都是坎呢?
這時,凌冰吩咐身後的女子:「時辰差不多了,幫她把衣服穿上。」
看這架勢,貝雪想起來,上次凌霄閣閣主唐飛焰要與自己合體雙修,被採花賊破壞了,那麼這次抓自己,定也是為了那事。
但不管怎麼說,衣服總是要穿的,所以她並沒有抗拒。穿好衣服,凌冰道:「將她帶到閣主房裡去。」
貝雪明白去閣主房中將意味著什麼,驚恐萬分的她急中生智,忽然大叫:「慢著!」
凌冰回過頭:「你想幹什麼?」
「我有話想跟你說。」
凌冰瞅了她一眼,猶豫了片刻,沖那兩個女子一擺手,倆人退了出去。
「有什麼話你就說吧!」凌冰顯的有些不耐煩。
「我想求你放了我。」
「放了你?」凌冰鄙視道:「你也太天真了吧!真是癡人說夢!」
對於她的嘲諷貝雪一點不生氣,而是繼續說:「你喜歡你們閣主不是麼?那你怎麼可以容忍他和別的女人上床?」
聞聽此言,凌冰的臉瞬間變色,緊咬雙唇一言不發。
見有效果,貝雪近一步說服道:「凌姑娘,你放了我,然後做出個我被人救走的假象,相信閣主是不會怪罪你的。」
做為女人,怎會願意看到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上床,貝雪的話讓她有些動搖。
這時,外面有人傳來閣主的話,說讓她們快著點,不要錯過了吉時。
凌冰將心一橫,沉聲道:「你不用花言巧語了,閣主愛的人是我,與你上床也不過是利用你罷了。」
看她不為所動,貝雪有些急了,故意氣她道:「你敢肯定,我和你們閣主有了肌膚之親後,他不會愛上我嗎?」
凌冰咬牙切齒的恨道:「少囉嗦!等練成了煞血寶典,我便親『自殺』了你!」說罷將貝雪推出門外。
……
貝雪被點了穴道押到了唐飛焰的房中。待所有的人都退下去後,唐飛焰轉過身面對著貝雪,神情囂張而得意,眉毛微微上揚,「貝姑娘,別來無恙啊!」
今日落到這個變態的手裡面,貝雪知道是跑不掉了,她狠狠瞪著唐飛焰那張欠揍的臉,「混蛋,你快放了我!」
唐飛焰一步一步的走近,伸出食指輕刮著貝雪的臉蛋,「好滑哦,像剝了殼的雞蛋,不知身上是不是也這麼滑呢?」說罷拉開貝雪的衣領往裡瞅。
貝雪都快被他yd的模樣嚇哭了,可是被點著穴道又動不了,只能驚恐的尖叫,「色狼,滾開,你別碰我!」
她越害怕,唐飛焰越是興奮。掐住貝雪的下頜,邪惡的將嘴湊向貝雪,驚的貝雪摒住呼吸,欲用力掙開他的手,怎耐一切都只是徒勞,根本用不上半分力氣。
唐飛焰的嘴幾乎就要碰到貝雪的嘴唇了,貝雪腦海一片空白,全身上下的神經皆緊繃起來。見她緊張的就要崩潰了,唐飛焰微笑著往旁一偏,深深在她的臉頰上嗅了一下,戲謔道:「嗯,真香啊!」然後放開了她。
他這是故意在戲耍自己,貝雪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恨道:「你無恥!」
「那這樣是不是就不無恥了?」他猛然在貝雪的臉頰上「吧唧」了一口,快速抱起貝雪往床塌走去。
「你……你個大色狼,大混蛋,我咒你不得好死!」貝雪被這個變態弄的差點瘋掉,忍不住歇斯底里起來。
唐飛焰笑的要多奸詐有多奸詐,「小美人,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只要你助我練成煞血寶典,我絕對虧待不了你。」說著一把拉開貝雪的衣服。
那一刻,貝雪絕望了,因為她知道這回是真的完了。
閉緊雙眼,恐懼而無奈的她不得不認命。
一秒,二秒,三秒……
大約半分鐘過去了,唐飛焰還沒有更近一步的舉動,這大大出乎貝雪的意料,她睜開眼睛,只見唐飛焰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看,神情中有震驚、有激動、有欣喜……複雜莫名,讓人猜不透心中的想法。
貝雪愣怔的望著他,兩個人對視片刻,他忽然將貝雪的衣服合了起來,解開貝雪的穴道後,翻身下床。
他反常的舉動令貝雪更蒙了,莫非是關鍵時刻他突然翻然悔悟了嗎?可是這個變態做事從來不按常規出牌的?誰知道他這次又想耍什麼花樣?貝雪緊張的神經一刻都不敢放鬆。
「你身上的紋身是哪裡來的?」唐飛焰盯著她,終於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紋身?她穿過來時,這俱身子就有紋身的,她哪裡知道是哪來的?貝雪坐起身子,整理好衣服,道:「這紋身我從小就有的,怎麼了?」
唐飛焰的眼裡閃著亮光,神情跟著激動欣喜起來,「妹妹,真沒想到,你是我妹妹!」
「打,打住,你說我是你妹妹?開什麼國際玩笑?」貝雪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擺明不相信他的話。
唐飛焰沒理貝雪的驚愕與質疑,自顧自的道:「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尋找你的下落,可是一直沒有結果。原本以為你不在世了,沒想到你還活著。」
見他的神情不像說謊,貝雪轉念一想,不禁由驚轉喜,自己是他妹妹,那就代表安全了,至少他不會侵犯自己的妹妹。
但剛才還在質疑,突然又開口承認似乎不妥,貝雪便一臉茫然的望著他,「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
唐飛焰殷切的望著她,十分肯定的說:「你可知,你身上紋的蝴蝶蘭是風雷國的國花,而且只有風雷國的公主才會紋上美麗的蝴蝶蘭。你是我的妹妹,絕對錯不了。」
她聽南翔提到過,這花是風雷國的國花,但萬萬沒想到,自己這身體的主人竟然是亡國公主。既然唐飛焰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他的妹妹,那麼,他難道是風雷國的王子嗎?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看出貝雪似乎什麼都不知道,唐飛焰不解的問:「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難道玉婷姑姑沒跟你講過你的身世嗎?」
一聽這話,貝雪更迷惘了,只能臨場杜撰道:「我……我小時候聽別人講,我是被齊豐鎮的安知府在荷溏邊揀家去的,因為他膝下無子,又見我可愛,便認作了女兒。」貝雪撓了撓頭,「玉婷姑姑是誰?我沒有印象啊!」
唐飛焰盯著她,無奈道:「當年你還小,不記事。既然你是被人家揀去的,想必玉婷姑姑也出事了。」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貝雪反倒好奇起來。
唐飛焰深吸一口氣:「十七年前,四國佔據東西南北四方,本來是井水不犯河水,但傲來國的君主凌逸,眼紅我國有一座最大的金礦,便想吞併我國。為達目地,他無所不用其極,用銀子買通朝廷官員和鎮守邊疆的將軍,買通不了的就抓人家把柄進行威脅,威脅不了的就栽髒陷害!」
說到這裡,他面現憤怒,「就這樣,國家的棟樑差不多都被他腐蝕怠盡,然後便找借口攻打我國,自然所向披靡。都城被攻破那年,你兩歲,我六歲。」
貝雪深吸一口氣,眨了眨眼疑惑的問:「按理來說,傲來國君主不會給我們留活口的,我們怎麼沒死呢?」
唐飛焰負手踱到窗邊,「當他們踏上我國土地,父皇和母后便已做了最壞的打算。為了保住我倆性命,事先尋來身形與我們相仿的孩子放在宮中做替死鬼。因為父皇與西和國君主西霸關係甚好,你一下生,就給你與西和國太子訂了婚約,所以特地派人將我倆送往西和國。」
他轉身面色凝重的看著貝雪,「只是因為打仗,當時治安非常差,在途中,我們又遇到動亂,你我自此便失散了。」
貝雪幽幽一歎,不禁又奇怪的問:「當時你也不過才六歲,這些事你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
唐飛焰咬了咬牙:「到達西和國時,保護我的只剩下齊公公一人。那個時候,我們的國家就已經淪陷了。」
他不由的難過道:「齊公公深知人情冷暖,他擔心西霸在這樣的情況下,不但不會保護我,反會而落井下石將我交給凌逸,於是帶著我隱姓瞞名,苟活下來。這些都是我長大後,齊公公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