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暖床丫頭要反抗
唐飛焰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本閣壓根就沒說自己是個正人君子!」說罷抬起胳膊在她頭上一扭,她被帶的一個旋身,雙手被唐飛焰反扣背後,動彈不得。
唐飛焰將臉湊近,帶著調戲的意味:「沒想到小美人還挺潑辣!」貝雪氣的臉都青,使勁晃著肩膀卻掙扎不開。
這時他沖手下喊道:「還愣著幹什麼?將他們拖遠點殺掉!」
貝雪快被他氣瘋了,此時恨不得將目光中的憤怒化成利器,殺死他!對上貝雪惱怒絕望的眼神,他也沒有完全無視,假惺惺的大發慈悲:「不過看在小美人的面子上,就給留個全屍吧!」
萬忠,萬誠被人家架著脖子推了出去,南翔也被他的手下拖起往外拉。
受制於人,身不由已。貝雪,南翔只能互相望著彼此,目光中閃動著痛徹心扉的無奈與不捨,那感覺就像有人拿著鋒利的刀子在剜他們的心臟,痛的人根本無法呼吸。
難道就這樣分開了嗎?貝雪無法相信這個事實,而這一刻確確實實注定是生離死別。心為何這樣痛,就像有人要抽走她的靈魂。她驀然發現,原來曾經不屑一顧的南翔,已不知何時悄悄佔據了她的心。
而此時她什麼都不能為他做,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死去。貝雪淚如雨下,痛苦的搖著頭,心中有千言萬語梗在喉中說不出來,最後只喊出那句:「翔……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看著她哭,南翔的心都碎了,全身充斥著前所未有的哀傷與不捨,「不……是我沒保護好你……今後的日子,照顧好自己……」
南翔消失在門口,花廳立即沉寂下來。貝雪的心彷彿一下子被掏空了,她咬著唇,無奈的閉上雙眼,一串晶瑩的淚珠從臉頰潸然滑落。
此時,只聽唐飛焰大聲叫道:「原來這還貓著一個,快將它抓住!」貝雪一驚,猛然想起小墨還在屋中,她的心馬上揪了起來。
小墨正在不遠處的椅子下面貓著呢!唐飛焰的手下一齊向椅子衝去。小墨極其靈活,在椅下來回穿梭,那幾個大活人根本抓不住它。
見此情形唐飛焰罵道:「一群廢物,連個畜生都抓不住!」說著騰開右手向懷中摸去。
貝雪馬上反應過來他要用暗器打小墨,倏然用力往他身上一撞,阻止他用暗器,並大聲叫道:「小墨快跑,快——」
小墨幾個跳躍,躲開了那些人的追捕,跑到門口,回頭望了貝雪一眼。
「快跑」貝雪焦急的催促。它深深的看了貝雪一眼,聽話的調頭離去。
抓住了貝雪,跑了隻狐狸,唐飛焰並不在意。他點住貝雪的穴道,得意道:「盼啊盼,本閣終於盼到了這一天。如今尋到了你,本閣的霸業指日可待!」接著便是一陣囂張的狂笑。
趙渡和竹竿男帶領大家齊聲道:「恭喜閣主,賀喜閣主。」
他的狗屁霸業跟自己有什麼關係?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貝雪怒道:「變態,你到底想幹什麼?」他身子前傾,「小美人,晚上你就知道了。」
接著對趙渡道:「趙舵主,你帶人下去準備。還有把她一同帶下去,看好了,別讓她跑了。」
貝雪被關進一間小屋子裡,她的嘴被堵著,手腳被綁著。想著南翔現在可能已經被他們殺死,無法抑制的悲傷,漫天席地,瘋狂襲來。
自從穿越到這個朝代,與他相遇,被他拐騙到宮裡,雖然那樣的生活並不是貝雪想要的,甚至一直盤算著有朝一日離開他,擺脫他的掌控。
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多半年的朝夕相處,雖然經常較勁,嗑絆,吵鬧,但這裡面也自有一份溫情跟甜蜜。現如今,兩人就這樣天人永隔,無論如何她都無法接受。
沉浸在南翔已逝的悲痛中,貝雪哭的昏天黑地,忘了時間,忘了自己此時的處境。
「吱嘎——」門開了。
因為哭過,貝雪眼睛紅腫乾澀十分不適。她艱難的睜開眼,努力眨了眨定睛一瞧,為首的是一粉裳女子,大約二十出頭的年紀,唇紅齒白,姿容俏麗。身後還跟著一幫人,有的拿著浴盆,有的提著水桶,還有四名婢女捧著衣服毛巾等洗漱用具。
粉裳女子指揮著眾人將浴盆放在屋子中央,身後提著水桶的下人將水一一倒進浴盆裡。那水不透明,竟是黑褐色,倒入浴盆後,滿屋子頓時充斥著一股難聞的藥味。
待一切弄好,粉裳女子把其它人都稟退了,只留下了那四名婢女。看著貝雪一頭霧水的眼神,她開口冰冷的道:「在凌霄閣,只要你乖乖聽話就不會吃苦受罪,明白嗎?」
這口氣跟唐飛焰一個腔調,貝雪聽了就十分不爽。
粉裳女子沖其中的兩個婢女一使眼色,那兩個婢女上前解開了貝雪身上的繩索,貝雪忙伸手拿掉了堵在嘴裡的東西:「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粉裳女子一副高傲的樣子,「我是凌霄閣大小姐凌冰。」接著便十分氣惱的道:「奉閣主之命,伺候你沐浴的。」
凌霄閣的大小姐,莫非是唐飛焰的妹妹?可他們怎麼不是一個姓啊?是同母異父的兄妹?有可能,要不然怎麼會讓大小姐來伺候自己沐浴?她正在那裡胡思亂想,婢女已經上前去脫她的衣服。
「哎……你們幹什麼,住手。」貝雪抓緊衣服不讓脫。
就知道她不會配合,凌冰一揮手,四個婢女一齊上前,將貝雪團團圍住。不到一分鐘,她的衣服就被人家三下五除二全部剝光了。
雖說屋子裡面都是女人,但被強行剝的一絲不掛,貝雪十分窘迫,又羞又惱,卻又無可奈何。
這時她們又一齊將貝雪拖進了浴盆裡。那澡水是濃濃的黑褐色藥湯,一入水,貝雪便被難聞的中藥味,熏的腦仁生疼。不知道這藥湯到底具有什麼功效,反正泡在裡面,只覺渾身上下的血液如沸騰了一般加速流動起來。
凌霄閣的人做事都很變態,貝雪不滿的大聲抗議,「這是什麼水,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凌冰沒理她,對身後的婢女道:「泡一個時辰以後,給她穿好衣服,送到閣主的寢房。」然後轉身走出房去。
貝雪的腦袋「嗡」的一下,唐飛焰說要她當暖床丫頭,可暖床丫頭需要泡藥水嗎?他到底是什麼目地?面對無法預知的命運,貝雪心亂如麻。
一個時辰過後,她們幫貝雪把衣服穿好,送到了閣主寢房。怕她逃跑或『自殺』,貝雪手腳又被綁了起來,門口還有專人看守。
屋子裡靜悄悄的,貝雪坐在床上打量著陌生的環境。高大寬闊的房間裡,佈置簡單,並不奢華。她的目光忽然停留在窗下的長條桌上。
只見桌上放著的玻璃盒裡,翻滾亂爬的正是先前看到的蜈蚣。玻璃盒旁邊擺著一個銅盆,盆裡盛滿了碎冰。再往下是一捆繩子,和一把鋒利的匕首。
貝雪的心無法抑制的狂跳起來,這變態到底要幹什麼?這些東西該不會是給自己用的吧?她越想越害怕,如果唐飛焰要殘忍的虐待自己,那還不如一死了之。只是現在她成了待宰的羔羊,就連死怕也成了奢望。
老天不帶這麼玩人的吧?貝雪不甘心啊!她曾看過那麼多穿越小說,女主都是在古代活的風聲水起,或成就了事業,或成就轟轟烈烈的愛情,怎麼輪到自己就是這個樣子?
心灰意冷的她,眼前忽然浮現出與南翔分別的那一幕。他都要失去生命,卻還囑咐自己好好活下去。是啊,自己怎麼可以放棄呢?為了他這句話,也該好好的活下去,等將來有機會,一定要找唐飛焰為南翔報仇。
堅定的信念鼓勵她努力掙扎著試圖掙脫繩子,可是她被綁的太緊,根本掙不開。
她左右環視,也沒發現有什麼東西能助她把繩子磨斷。看來只能蹦到桌子旁利用那把刀了。但手被反綁在身後,腳也被綁著,剛一站起,由於無法掌握平衡,一下子摔倒在地。
不知道唐飛焰會什麼時候過來,若他回來了,貝雪怕就沒有機會了。所以此時,她根本無暇顧及身體上的痛,強烈的意念支撐著她努力滾到了桌子旁,背對著桌腿上的稜角,調整好角度,拼盡了吃奶的勁奮力的磨擦著。
因為害怕唐飛焰隨時會進來,貝雪緊張的要命。好在皇天不負苦心人,通過努力,她終於磨斷了一根繩子,接著用力扭動雙手,繩子漸漸鬆開,又趕緊解放了雙腳。
雖然身體自由了,但門口有人守著,她又不會武功,想要逃出去談何容易?
可時間不等人啊?貝雪在屋內望了一圈,焦急的尋思著逃跑的辦法。最終把目光落在了桌上的紅燭上。
她拿起紅燭,扔到床上,火一沾易燃的床榻,烈焰立地升騰起來。貝雪趕緊貓到門旁不遠處的屏風後面,觀察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