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你是我的女人
變態,真是個變態!他「施水」居然是為了滿足變態**。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品質真是惡劣到了極至!
貝雪狠狠的瞪著他,眼中滿是鄙夷厭惡之色。唐飛焰嘴角掛著輕浮的笑,放肆道:「姑娘那麼深情的看著我,莫非被我唐某人的翩翩風度打動了?」
就你,還風度?真是變態加自戀!還在這裡噁心人?貝雪差一點被他雷吐血。還沒等貝雪反唇相譏,又聽他回頭問身後的小廝,「對了,昨天讓你們找的人,給本少爺找到了沒有?」
那小廝賠笑道:「少爺,找了,還沒找到符合您標準的人選。」
唐飛焰一擺手,「那好,不用找了,我看這姑娘就不錯,一會拉回去給本少爺做暖床丫頭吧!」說著又曖昧的看了貝雪一眼。
貝雪狂暈啊!幹嘛!仗著有幾個臭錢就敢強搶民女嗎?還是見他們不是本地人,感覺好欺負?真是囂張的不知天多高,地多厚了!
「無恥的東西,閉上你的臭嘴!」見心上人被人如此侮辱,早已忍無可忍的南翔,立時暴跳如雷,猛然揮拳打了過去。
沒想到唐飛焰身子還挺靈活,倏然往旁一閃身,竟躲過了一拳。
「動這麼大怒幹嘛?」他站穩身子邪魅的笑道:「這姑娘跟你是什麼關係?嗯,其實有關係,本少爺也不介意……」
南翔氣的額頭青筋暴跳,拳頭握的「咯咯」作響。萬忠和萬誠趕緊道:「公子息怒,對付這種敗類別髒了您的手,把他交給我們就可以了。」
「敢侮辱我們家小姐,我看你是找死!」二人說罷猛的躥上前來。
見主人要挨打,唐飛焰手下那十來號人也不是吃素的,竟然都懷揣利器,撥刀「呼啦」一湧而上,將萬忠萬誠圍在當中。二人揮劍血拼,怎耐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若不是二人功夫好,早就被人家剁成肉泥了。
見此情景,南翔更是火冒三丈,撥出身上配劍,向唐飛焰刺來。他往旁邊一閃,伸手從腰間拽出一支九節鞭,與南翔斗在一處。
雖然他是富家公子,可沒想到武功不凡?南翔要快速取勝還真有難度。
此刻,百姓們倒在地上叫苦連天,兩伙人混在一起火拚,一時間場面混亂不堪。
貝雪抱著小墨心如火燒,可她不會武功,乾著急也幫不上一點忙。知道對方人多勢眾,這麼鬥下去早晚得吃虧,她努力想著對策,忽然目光落到了她們乘坐的馬車上,貝雪一下子有了主意。
快步跳上馬車,將小墨放回車廂中,一手抓起馬韁繩,一手拿起馬鞭,狠狠抽了馬兒一鞭子。
那馬吃痛,打了個響鼻,向打鬥的人群狂奔過來。同時貝雪在車上大喊:「大哥,萬忠,萬誠快點上車!」
馬車來的太急,眾人顧不上打鬥,紛紛向旁邊躲閃,萬忠萬誠趁機跳上車子。貝雪又駕車朝南翔和唐飛焰奔來。而此時反應過來的那些打手們又掉頭追來。
唐飛焰自然不願讓他們就這麼跑了,死死纏住南翔不放。見此情形,萬忠伸手從懷中掏出三支梅花鏢,瞧準機會向唐飛焰打去。
他幸運的躲過了兩支,可第三支卻不幸的打在了左腿上。他招式一亂,南翔趁機跳上馬車。
「快,抓住他們,千萬別讓他們給我跑了!」唐飛焰在後邊大聲怒吼著。
那些打手們得命對他們窮追不捨。有的腿腳快,追了上來,欲截住他們。萬忠,萬誠,南翔一刻也不敢馬虎,極力抵擋,廝殺。其中一個打手殺紅了眼,一刀向貝雪砍來,就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手疾的南翔一把摟過貝雪,那一刀正砍到了南翔右臂上。
萬忠見罷,瘋了似的將手中長劍猛力一擲,正插入那男子胸膛。而萬誠則狠狠抽了馬兒一鞭子,馬兒瘋狂的奔騰起來。兩條腿終歸跑不過四條腿的,最後,終於將那些打手甩在了身後。
見南翔的袖子都被鮮血染紅了,貝雪十分焦急,慢慢挽起他的衣袖,見長約二寸,深有半寸的刀口,赫然現於眼前。外翻的刀口還不住的往外冒血,見她嚇的面色蒼白,雖然痛徹心肺,南翔依舊故做輕鬆的搖搖頭:「沒什麼,這點小傷,幾天就好了。」
「這還小傷?」知道他在安慰自己,貝雪心裡難受,忙扯下裙子底襯道:「你忍著點,我幫你止血。」說著幫他進行了簡單的包紮。
通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兩人加深了瞭解,貝雪越來越發現南翔這個人外冷內熱,雖然有時會十分小心眼,但他其實是個很有人格魅力的人。如今又為自己擋了一刀,更是令貝雪感動不已。
……
一路狂奔,日落西山之際,他們到達了昌圖鎮。
自從水不能喝了,周圍的幾個村子都是在昌圖鎮買水。貝雪想到唐飛焰是本地首富家的二公子,想必這一本萬利的水生意都是他們做的。
雖然猜測這裡沒準還在唐飛焰的勢力範圍內,但天色漸黑,南翔又受了傷,一天沒喝水的幾個人,渴的嗓子也快冒煙了。真是走不下去了,不得不抱著僥倖心理,在此住下。
一般生意人將生意做大後都會涉獵很多,沒準客棧生意唐家也會做。貝雪心細,所以決定避開大客棧,找一些小客棧來住更加穩妥。於是他們在鎮上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棧住下。
鎮上的客棧不像榆樹村的茶攤經營不起茶水,不過一問價格也真夠讓人瞠目結舌的,買一茶壺水的價格能買二斤肉了。不光水貴,因為做飯要用水,客棧裡的飯菜也比平時貴上好幾倍。
好在他們身上的銀兩絕對不缺,貝雪讓小二找來郎中,給南翔又重新包紮了傷口。
晚飯過後,萬忠和萬誠都回房休息去了。想起白天的事,貝雪對躺在床上的南翔道:「那個姓唐的還真是可惡。我猜各個村裡的井水不能喝,八成就是有人為了謀利,使的卑劣手段。若鎮上的水都是唐家所賣的話,那整個事情就有可能是他們一手策劃的。」
南翔贊同的點頭,「你分析的有道理。」
見他手臂上包紮好的傷口,滲出了血,貝雪心裡又是一陣難過,這一刀明明是應該砍在自己身上的,如今他替自己遭罪了。心疼的嗔怪道:「你怎麼那麼傻,誰要你為我擋刀的?你是皇上,若真為我有個什麼閃失,叫我如何面對你的臣民呢?」
「知道嗎?看到你為我難過我很開心。」南翔目光柔和,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會讓我的女人受到傷害,為你擋刀我心甘情願。」
這麼煽情感人的話,哪個女人聽了會不心動呢?一股強大的暖流立時湧上貝雪心頭,人都是感情動物,日久難免生情。況且一直以來他對貝雪的深情,貝雪不是不感動的,只是心扉不知道為什麼,總不能完全的為他敞開。
貝雪不知該如何回應,抓住他的手迴避道:「胡說些什麼,受傷了還這麼貧!」
南翔反握住她的手,拉到自己胸口,「我知道你的內心並沒有完全接受我,不過我的這裡裝的可全是你。希望有一天,我也會住進你的心裡。」
貝雪侷促的慢慢將手抽回,「好了,天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明天我們早點起來趕路。」
出了客房,回到自己的房間,卻意外的發現小墨不見了,貝雪急忙出去尋找。
在樓上找了一圈也不見小墨蹤影,她這下有些急了,匆忙的跑到樓下,一路尋到客棧後院。
客棧的生意不是很好,樓上沒住滿,後院更是無人居住。院中滿是各種草木,淡淡的月光如水傾瀉,渲染出靜謐祥和的夜。
貝雪四處張望,忽聽草叢中傳來一陣怪異的聲響,她丈著膽子躡手躡腳的向聲音發出的地方走去。
藉著月光上眼一瞧,她緊張的心立時放下了。只見小墨正撅著屁股,兩個前爪認真賣力的刨著什麼。
「小墨,你在幹什麼?」貝雪在後面忍不住道。
小墨回頭看了看貝雪,居然沒理她,然後又繼續不停的刨著。
貝雪這下奇怪了,刨什麼這麼起勁?走到近前強行把小墨抱起來,一看地上,已被小墨奮力摳開碗口那麼大的坑了,坑的最低端是一個小洞。
咦,這該不會是老鼠洞吧?它沒吃飽嗎?
是了,平時在宮裡吃的好,它嘴讒,最愛吃魚粉,但路上上哪給它弄魚粉去,所以最近它都不怎麼愛吃飯。
「你啊,如今也會自食其力了?」貝雪抓著它的小爪,相互拍拍抖掉上面的泥土。它卻掙扎著還想下去挖老鼠。貝雪用冷冷的目光瞪著它,它這才慢慢消停下來。
抱著它貝雪準備回屋睡覺,卻看見院子中央有一口井。白天聽到茶攤中百姓們的話,她就覺的這事不會那麼簡單,一直懷疑村中的井水被人下過藥。她便狐疑的走到井邊,向井下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