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大陸創世記第一百零九章——(三)
進到季氏江湖菜裡,天恆讓霍夫吩咐人下去重熱酒菜,自己則拉著帕洛依到一靠窗的桌邊坐下,笑道:「有什麼話就說吧。」
帕洛依道:「天恆是不是覺得我這樣來得很突然?」
天恆點頭道:「的確是。如果不和你打上那一架,此刻我絕對不會讓你坐在這裡。因為我想不到我這樣的平民和你這樣的貴族會有什麼交集。」
帕洛依道:「我今晚來,是借特瑞爾的事情作借口來這裡、、、、、、」
他話還沒說完,天恆便順理成章的接了下去:「順便來探探我的斤兩?看看小人值不值得你老人家注意。」
帕洛依抱歉的一笑,道:「的確是這樣。只是驕兵必敗,從來未曾敗過的我卻輸在天恆手裡。」說著這句話時,帕洛依臉上閃過落寞的神情。對於這次敗績,帕洛依無法真的釋懷。
天恆倒沒有注意到這些,只好奇的道:「我有什麼好值得你注意的?」
帕洛依歎道:「這些天恆就不知道了。現在天使之晶城裡風起雲湧、、、、、、」看到霍夫走過來,帕洛依的話語停了下來。
天恆自霍夫手裡接過酒壺,一邊看著麥恩將菜端上來,一邊就著酒壺給帕洛依倒上酒。帕洛依看著霍夫和麥恩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時才接著道:「天使之晶城表面看著無事,實際上暗地裡卻是暗流洶?,今天當家的是卡圖家族,明天那根權杖不知道又要落到誰家。這根權力的接力棒總是會被迫從一家流傳到另一家,永遠也不會有停歇的時候。」
天恆嘲諷的一笑:「就算這樣,可還是有人追著它跑個不停。不,應該說人們總愛追著它跑個不停。你們漢密爾頓家族不也是這樣?」
帕洛依臉上一紅,略有一些尷尬的道:「話也不能這麼說,處在我們這樣的地位,很多的事情都是不得不為之。」
天恆毫不客氣的道:「是啊,貴族優越理論一說只怕在你們這些貴族子弟的頭腦裡早就根深蒂固了。好像你們的手天生就是用來握那根權杖的。」
帕洛依張了張嘴,想反駁天恆的話卻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只得長歎了一口氣。
知道自己說得有些過份了,天恆又給帕洛依倒了一杯酒,道:「對不起,或許是我不瞭解你們的難處吧,我說得有些過份了。來,再喝一杯,希望你的酒量比我要好。」
帕洛依仰頭一口將酒喝掉,道:「天恆想不想聽聽現在格洛洲的形勢?」
天恆端起酒杯,小小的喝了一口,微笑道:「帕洛依今夜既不是來找我的晦氣,也不是來找我喝酒,當然是有事要想和我說。說吧,願聞其詳。」
帕洛依將酒倒了一些在桌上,伸指在酒裡蘸了一些後在桌上畫出格洛洲的輪廓圖,道:「這就是現在的格洛洲勢力分佈。整個格洛洲主要分佈著三個勢力,正上方為卡圖,正下方接壤的是奧克哈馬,東北方向相連的則是派什森。在格洲最早立足的是卡圖,其後奧克哈馬遠渡而來,靠著制鹽業和漁業在格洲生了根。派什森卻是近十年才冒出來的。不過它的歷史雖然不長,但擴張的速度卻很快,在十年的時間裡已經蠶食了相當一部分卡圖和派什森的領地,形成今天的領土面積。」
天恆看著帕洛依在地圖的東部劃出一個屬於派什森的區域,疑道:「卡圖和奧克哈馬就看著它坐大?」
帕洛依苦笑道:「奧克哈馬和派什森的態度暖昧不明,我覺得它們之間可能私下達成了什麼互利的協議。至於卡圖,想對付派什森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卡圖幾百年的歷史至今,經歷了一次高峰以後就一直不停的在走下坡路。現在的卡圖已經從內部向外潰爛,徒具有一個大大的空架子,實力卻剩得不多了。」
天恆看著桌上的地圖,沉呤了一會兒後道:「以你的說法,奧克哈馬發家是在和平年代靠制鹽業和漁業發的家,所以它應該不具有太強的攻擊性。而派什森初來貴地,正處在發展中,所以對卡圖的威脅暫時也不會很大。那即是說,卡圖的危機不是來自外部,而是來自卡圖的內部?」
帕洛依讚道:「和天恆說話就是好,完全不費事,一點即通。卡圖當今的危機最主要就是來自卡圖內部,首先是卡圖的體制太過老舊,像一個將死的老人的,各個器官都已經生命的末期,難以運作。再者卡圖的貴族們各個野心勃勃,都想著把卡圖四世從他的寶座下趕下來,自己另起東山。」
天恆微笑道:「這不更好?你們漢密爾頓家族也正好可以參加這個角逐,只要能把卡圖趕下台,卡圖的名字就可以改為姓漢密爾頓。」
帕洛依搖頭道:「這不僅不可能,更是想也沒有想過。」
「為什麼?」天恆眼光閃閃的看著帕洛依,道:「那根權杖不是人人都在搶麼?漢密爾頓家族再去分一杯羹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帕洛依歎道:「天恆你不瞭解。當初在格洛洲立足之時共有四個族群。這個四個族群的領導者全是生死與共的兄弟。在經過一番公平正當的競爭之後,大家共同擁護卡圖一族為主族,其餘三族則為護族,輔佐主族在格洛洲站穩腳跟後再發展下去,從此共享榮辱。而這三個護族裡,我們漢密爾頓家族就是其中之一。另外兩族,一族為布魯滋家族,一族為萊爾家族。想當初,四族齊心協力,那時的卡圖的是多麼的風光!」
天恆接道:「只是沒有想到的是,人心都是會變的。在權力的吸引下,人心都墮落了,四族共事的局面最終變成了一盤散沙。本來合聚的力量各自為政,一直發展到最後互相爭鬥,終造成今天的卡圖國力全面下挫的格局。對不對?」
帕洛依頹然道:「正是。」
天恆道:「讓我來繼續往下猜。」凝神看著帕洛依的臉,半晌後天恆才沉聲道:「其餘的護族哪一族想要稱霸卡圖則都必須擊倒其它三族。而想要以一族之力同時對抗三族的力量,這是哪一族都做不到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分化各個族群的力量,逐一擊倒才是上策。而從哪裡開始呢?這個就很有講究了。首先,不管卡圖這個主族的力量再怎麼弱,它終究還是主族,想一舉扳倒不太可能。而且當今的卡圖勢力仍是由卡圖一族當家,再怎麼著也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對它動手。這其間就是一個民心問題,人們認為卡圖一族是正主,便會擁護它,對卡圖一族動手便是與所有卡圖的人民為敵,如此一來就算卡圖一族腐化得再厲害,但有了民心以後,它的力量無疑是最強的。敢在這種情況下對它動手,無疑是自找死路。更進一步的,除開主族,剩下的目標選擇還有兩個,除了個個擊破以外,最聰明的辦法就是在剩下的兩者中選一個相對較弱的來聯合,因為弱者通常都會依負強者來保證自己的存活。是以此種聯合有相當的大的機會一拍即合。由此,兩者聯合後必定實力大增。待合力擊破目標後,兩人合作的關係立告破裂,兩者中的強者緊跟著就會對那個弱族開刀,最終再尋找合適的時機挑戰主族,然後卡圖從此改姓!」舉起酒杯喝了一小口,天恆又道:「漢密爾頓家族該不會是三個護族裡實力還算是比較強的吧?」
帕洛依怔怔的看著天恆半晌後才歎道:「想不到我就只簡單的說明了一下四族之間的關係,天恆就能猜出這麼多東西來。做一個飯店老闆倒真的是埋沒了你。」
天恆心中一動,聽說帕洛依話中有話,當下也不說話,靜聽帕洛依接下來會說些什麼。
帕洛依接著道:「天恆幾乎全猜對了。只是天恆唯一沒有判斷正確的是漢密爾頓家族並不是什麼所謂的強族。嗯、、、、、、雖然說實話有些難堪,但實際的情況就是這樣,以漢密爾頓的力量而言,我們是四個族群裡最為弱小的。原來的情況本應像天恆所說的那樣,但自卡圖四世的妹妹下嫁我們家來以後,從那時開始,漢密爾頓家族對卡圖一族的態度就只能用死忠來形容。當然還更不用提卡圖三世還曾救過我爺爺的命這件事所造成的影響。因此最終聯合的家族中並沒有漢密爾頓家族,聯合的兩家是布魯滋和萊爾家族。」
天恆疑慮的道:「族群之間互相用聯姻的方法來鞏固關係這種情況並不少見,但通常情況下卻達不到想要達到的效果。為什麼卡圖四世的妹妹影響力這麼大?」
帕洛依臉上現出一個仰慕的表情,道:「那是因為安妮•;卡圖的一生極其偉大。她給漢密爾頓家族,及其整個天使之晶城帶來的影響都是巨大的。在她去世以後,漢密爾頓家族的家譜上就多了這麼一句:終其一生,不得背叛卡圖一族。」
「哦?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天恆問道。
帕洛依沉吟道:「溫柔、善良、慈愛、無私、高尚,以和平為目標,通過高超的社交手法努力改善四大家族之間的關係。可以這麼說,如果不是她,也許卡圖早在許多年以前就分裂了。而且安妮更還是卡圖的第一美人,她的美麗和高貴的氣質至今還沒有人能和她相比。特瑞爾就長得極像安妮,差不多全部繼承了她的美貌。」
「只是她好像並沒有繼承到安妮的高尚品格和情操。不知道這該算作卡圖的不幸,還是安妮的大幸!」天恆嘲笑道。
帕洛依歎了口氣,道:「是她的美貌讓她太過驕傲,也是我和父親寵壞了她。唉,不知道我們還能寵她多久?」
「此話怎講?」天恆問道。
帕洛依轉著手裡的酒杯,道:「因為布魯滋家族和萊爾家族已經對我們出手了!這兩年來,兩家都在不停的招兵買馬,無限制擴張的同時更是從四面八方的大力招收各種能人志士。這種舉動還能說沒有什麼圖謀?在四族公會上,兩家互相拍吹之餘,合作削弱漢密爾頓家族權力的舉動合作得真是親密無間!我父親的實力一直在不停的被削弱。本來天使之晶城的都城護衛騎士團一下由我父親任總團長,但現在這個位置很快就要易人了。」
天恆點頭道:「這的確是個一式兩用的好計,一來可以削弱漢密爾頓家的實力,二來可以在以後發動政變時沒有後顧之憂。試想,整個都城護衛騎士團都操縱在他們手裡,也就相當於所有的騎士團成員都成了布魯滋和萊爾兩個家族的家將。當真叛亂發生之時,天使之晶城哪還有可用之兵?也即是說在這樣的情況下它實際上成為了一個不設防的城市。」
帕洛依道:「正是。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漢密爾頓家族不得不做出反擊,不僅是為求生存,也是為了向卡圖盡忠。」
天恆問道:「對於目前這種情況,卡圖一族持什麼態度?」
帕活依苦笑道:「主族還能怎麼?他們也是無計可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兩族坐大。你知道麼,兩個家族甚至將卡圖主要的收入來源雲頂礦區都接手過來,大肆的收斂資金、擴充軍備。我們原來的礦工都被從雲頂礦區驅走,兩大家族則四方強行抓人補充礦工,搞得整個卡圖的人民敢怒不敢言,我們兩家也跟著受牽連,聲名日下,更難維持卡圖的現狀。前一陣子聽說礦區還發生了一件大事,好像是礦工暴動,殺掉一大半守衛後人全都走光了。這件事讓兩家大失顏面,而且事情本身就有失公道,兩家吃了啞巴虧而不敢聲張,真是讓人人心大快!」
說的便是自己這幫人了!天恆神情不變,卻似無意般問道:「怎麼沒有聽說過這件事情?」
帕洛依道:「我以前也沒有聽說。估計兩大家族覺得這件事情極損顏面,所以密不透風的想將這件事情壓下去。而且我想,從政治的角度來說,這件事情無疑給了我們和卡圖主族打擊他們的機會。如果能和人民配合,我們就能借用這件事情給他們以迎頭痛擊!只可惜啊,我也只是聽一個雲頂事件裡逃回來的守衛酒醉後所的,沒有一點實在的證據,不能把他們怎麼樣。」
天恆追問道:「那個士兵的可信度高不高?」
帕洛依道:「**不離十。他以前在我們家當過守衛,我對他的性格很瞭解。這人喝醉了以後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我想把他留下來做為證人,可是沒想到、、、、、、」
「但是他去不明不白的死了?」天恆道。
帕洛依點點頭,道:「萊爾家族出的手。手法乾淨利落,我和父親只能判斷出是誰動的手,其餘的就推斷不出來了。而且、、、、、、又是什麼證據都沒有。唯一的線索就這樣斷了,我和父親也就放棄了想用這件事情打擊布魯滋和萊爾家族的想法。總之,這件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
天恆暗笑在心。不了了之?這樣最好!省得自己和霍夫等人一天到晚被狗追。聽帕洛依這樣說,天恆倒是對卡圖和漢密爾頓家族的惡感去掉了一些。至少這兩家還沒有參與雲頂礦工們的慘事。天恆很難在發生凱普斯和野山菊的事情後還能對參與這件事情的貴族們平心而對。
帕洛依見天恆沉吟不語,繼續道:「兩大家族逼得我們不得不動手自保。兩家八方招攬人才,我們當然也不能落後。天恆教訓特瑞爾一事引起了我的注意,敢這樣直面和天使之晶城的貴族對抗的大概找不出幾個,不把特瑞爾的美貌放在眼裡更加是鳳毛麟角,所以我當時就覺得天恆很特別。自天恆的晨跑的男體藝術出台以後,我更加注意天恆了。再經今夜的一戰一談,天恆所表現出來的特質更讓我生出招攬天恆之心。不知天恆、、、、、、」帕洛依停下不說,只拿一雙熱切的眼睛看天恆。
天恆淡淡一笑,道:「我只是個普通的酒店老闆罷了。」
帕洛依笑道:「當真?那你先給我解釋一下什麼叫做酒店。以前我還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然後再給解釋一下,何以一個普通的酒店老闆卻會這麼強力的魔法?再加上縝密靈活的頭腦,看事物的清晰思路。現在的酒店板素質當真是很不一般的高啊!」
天恆輕笑道:「僥倖罷了。我做為一個普通的平民生活自由自在,為什麼要參進你們四大家族的爛事當中?給個一個理由。」
帕洛依道:「難道天恆心裡真無大志?做為一個男人,誰都想在自己的一生裡開創出一番事業出來。就算不能千古留名,也要在歷史的長河中留下自己的足跡,這才不枉此生!這些難道天恆就沒有想過?」
天恆也不反駁,只反問道:「我為什麼要幫你?帕洛依能開出什麼條件來?」他轉頭靜靜看著帕洛依,想看看他到底會以權力還是金錢來交換條件。
帕洛依看著天恆清澈的眼睛,突然發現自己先前準備好的說詞和條件全都失去了說服力。這人想要什麼?帕洛依一點都拿捏不到。一遍一遍的想著自己擁用的也許能打動天恆的事和物,帕洛依陷入了沉思。
天恆看著帕洛依苦惱的神情覺得有些好笑。因為天恆本身就是個沒有什麼貪慾的人,從來不想貪求什麼,也從來沒有奢望得到什麼。到底帕洛依會給許諾什麼?這下子他對帕洛依能想出什麼來打動他倒有些好奇了。轉過頭,天恆無意看向霍夫等人的方向,看到眾人吃喝著,卻不停的偷眼朝這邊瞧來,關切自己的神情不言而明。西米洛克舉起酒杯對著天恆抬了一上,又朝天恆呶呶嘴。天恆微微一笑,擺擺手,表示沒事。西米洛克這才轉回身去,拉著同樣看著天恆的麥恩碰了一杯。
看到這裡,天恆心裡一陣暖流流過,突地心中一動,知道想要從帕洛依那裡得到什麼了。
轉過頭,正好帕洛依一臉苦惱的看著他。天恆一笑:「想好了沒有?你能開出什麼條件來?」
帕洛依坦言道:「我實在想不出什麼可以打動你的事物。但是,我想和你交個朋友,你把我當成朋友來幫我可不可以?」
這番話說得極其真誠,讓天恆不禁動容。
天恆拍掌大笑:「朋友!好!就沖這個朋友,我一定幫你!不過、、、、、、」天恆狡猾的一笑,道:「有個小要求。」
帕洛依心情大好,也笑道:「天恆的要求也會小?說來看看,看我能不能辦到。」
天恆道:「對別人也許很難,但對你來說應該沒有問題。看那邊。我那些朋友都是黑市人口,請你幫我給他們正式生活在卡圖的憑證。」
「居民證啊?」帕洛依沉吟了一下,道:「好吧,我去找人試試,但是不保證一定能夠成功。那、、、、、、我們的事就這樣說定了?」
天恆笑道:「我說過的話從來不會反悔。放心吧,只是不知道我能幫你多少。不要到時候什麼也幫不上,那就糟了。」
帕洛依一口將酒杯裡酒喝掉,道:「這些事以後再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多謝天恆的款待!酒菜味道雖好,但今夜我已經無心再喝。我回去交待一些事情,改天再來和天恆痛飲,如何?」
天恆笑道:「你忙你的事,我也不多留。至於痛飲就不必了,我酒量差得很。不過我倒是可以請你大吃一頓,只要記得吃的時候仔細給我說一說卡圖的形勢就行了。慢走,不送!」
帕洛依歉意的笑笑,轉身出去。
帕洛依剛走遠,由艾倫、西米洛克、塔克森、霍夫四人領先的眾人圍到天恆身邊來。艾倫皺眉道:「天恆,你真要和那個貴族合作?」
西米洛克也道:「雖然我有些欣賞那個年青人,但我覺得貴族們還是不可信。與他們合作,可靠性不高,很容易被出賣。」
天恆搖頭道:「我有一種直覺,覺得他是可以信的。再者我們初到貴地,一切事務要上軌道都很難,退一萬步想,如果他真的在利用我們,我們也可能利用他,互相利用以達到個自的目的。而且就算是我真的看錯了人,這條道路行不通時,我們人少,進退容易,也可以很輕易的全身而退。」
霍夫道:「我們一切的痛苦來源都是源於這些貴族們。想要我們信任他們很難。我也不是對他沒有好感,但想到要和這些貴族大人們共事,我心裡就覺得毛毛的。」
天恆道:「因為你們的經歷,有這種顧慮我能理解。但我們不是說好的麼?要在卡圖轟轟烈烈的鬧上一場,改變卡圖現在不公平的現況。而要做到這一點,只憑我們是不可能完成的。只要不斷的擴大力量,這個理想才有可能變為現實。在這之前,應該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
西米洛克疑道:「為什麼一定要是他?」
天恆站起身來踱向窗邊,對著月亮發了半天呆後突地回過頭來暢然笑道:「我有一種預感,這個帕洛依•;漢密爾頓就是我們在亞里斯大陸一切事業的——!所有的一切都將從他身上開始!」
「——?」西米洛克道。
「嗯。」天恆應道:「打擦邊球打得太久了。這個帕洛克•;漢密爾頓也許才是真正的正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