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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七章 邂逅(下) 文 / 明達

    天翔快速的盤算著自己眼下的情勢:銀甲三劍客就不用說了,三人聯攻過來,保證讓自己吃不了兜著走;諾亞這只夜蛸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一對小號騎士槍到了他手裡使得如同潛龍升天一般出神入化,毒蛇一般陰狠毒辣,讓他纏上了,今夜多半送命在這裡;另外一個山多看起來像個奸詐的商人,但天翔卻在他身上感覺到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只怕他也不是善人。看來,今夜當真是多災多難。

    天翔哈哈一笑,道:「現在都雲城真是好戲連台。銀甲前腳剛走,卡米修後腳就插上來了。這接力棍傳得好啊!敢情這新但勢力的交替是你們私下商量好了的?你們鬥來鬥去的不停的交換那根權力之杖,所以也該算是老朋友了。嗨!諾亞騎士隊長,還不給你們的老朋友銀甲打個招呼?」天恆笑著,一面緩步向著諾亞的方向行去。

    諾亞一轉頭,正對上臉色大變的銀甲三劍客。

    天恆走到諾亞身邊站定,一面暗自戒備,一面對諾亞笑道:「老朋友,要不要我助你一臂之力?你們不是要清剿銀甲的殘餘麼?正好,有三人剛好送上門來。」

    諾亞臉色陰睛不定的閃爍了幾下,隨即也笑起來,道:「如此正好,有季大統領相助,什麼事都好說。」

    麗塔的嬌臉終於全然色變。「你們這兩個不要臉的東西!」她嬌喝一聲,長劍如天外飛來,一劍徑直剌向諾亞的眉心。麗塔一動,三人聯劍的陣形立時發動,西裡斯和拉布塔西尼隨著麗塔的身形搶上一步,雙劍一展,分自左右斜削向諾亞的腰身兩邊,將其閃避的身形全數封死。

    諾亞陰陰的一笑,兩隻小號騎士槍反手便抓到了手。他雙手一甩,兩枚騎士槍畫了兩個槍花,架住削來的兩柄長劍,腳下飛起一腳,踢向麗塔握劍的手腕。

    「季大統領怎地還不動手?自家兄弟有難,你還在那裡作壁上觀?」諾亞陰聲道。

    此話一出,彷彿得了暗示一般,山多陡地跳了起來,足膝帶著一股勁風,快如閃電般的頂向天翔。

    縱然早就戒備在心,天翔心裡仍是一懍,這人竟是個如拉爾夫一樣的武者!心思微動間,天翔已經長劍剌出,虛空裡如同定格一般一劍迎著膝蓋剌去,下一刻已經身影已經一分為二,長劍遙指,借西裡斯和拉布塔西尼兩人收劍間對著他兩人攻去。

    這次都雲出行,天翔嫌赤潮劍太過顯眼而有帶來,只將天恆看起來要平凡許多的普羅拉西奧帶在身上。這兩招攻出,天翔才覺察出這普羅拉西奧儘管看起來是把破銅爛鐵,但實際上其材質卻是驚人的好。它剌出間不僅輕翔靈動,更是軟硬適中,手感更勝名劍赤潮。對著西裡斯和拉布塔西尼兩人攻出之間,這柄普羅拉西奧竟似有增強劍氣的作用一樣,天翔只將內息灌注在劍上,並沒有刻意的想要發出劍氣,這柄普羅拉西奧卻自然而然的吞吐著不定的青白色劍芒,發出了近一尺長的劍氣。

    好劍!天翔心裡暗讚一聲,更加強力的催逼劍氣,長劍得勢不饒人的向著一招失利的西裡斯和拉布塔西尼的襲去,將兩人圈在劍氣的攻擊範圍以內,讓這兩人邊戰邊行,引著他們向著諾亞和山多的方向靠近。

    天翔計算著眼下的形勢,要想成功的從這裡逃脫,唯一的辦法就是引得銀甲三劍客和諾亞、山多交上火後見機走人。幸好銀甲的三人自持劍技過人,一上來就向諾亞和山多展開了攻擊,讓天翔暗喜在心。

    劍勢縱橫間,天翔眼角的餘光瞧見貝洛特一臉驚惶的帶著女兒正想逃去。天翔心中一動,一指點在橫剌出來的諾亞的騎士槍上,人藉著反彈的力量翻飛而起,凌空連人帶劍飛身向著貝洛特殺去。這條害蟲必須除掉!

    眼見得就要一劍得手,突聽耳後風聲作響,天翔心裡暗歎了一聲,只得放棄剌殺貝洛特,回身過來,迎著來劍反擊。

    「叮」的一聲輕響,天翔的劍尖剌中了來劍的劍身。那持劍之人身手極是輕盈,竟藉著身形扭動間將劍後抽,劍身掠過天翔的劍尖,逕直殺奔貝洛特之時更是發出了一道扇形的劍氣,其鋒正對天翔而來。

    一看這嫻熟的運劍技巧,天翔便自歎不如,只得飛身後退,將麗塔發出的劍氣的氣機引向山多,自己則一劍兩分,虛虛實實的夾攻山多。

    諾亞搶到貝洛特身前,兩槍齊出,一槍將貝洛特父女掃開,另一槍則擺了個朝天勢,自下而上的搠向空中的麗塔。

    此時,西裡斯和拉布塔西尼已經緩出手來,兩人分作兩面彈開,一人藉著麗塔的劍氣追擊山多,另一個回身來援,人未到,劍氣已經先行而至,只穿破空氣發出尖厲的聲響,飛襲諾亞的胸前。

    諾亞大吃一驚,沒有想到銀甲的這三人合作得如此精妙。眼見到拉布塔西尼的劍氣已經剌到,百忙中來不及回防,只陡地尖嘶了一聲,兩隻長槍突地變作千百道槍影,以自己為中心呈球形狂剌!

    空中忽然勁風大作!球面般的槍影不分敵我的當頭暴剌!

    天翔一驚,也顧不得繼續追擊山多,學天恆那樣身形一分再分,足足分出八個分身之多。這八個分身只其中一個用來抵擋諾亞的槍影,其餘的繞著場子飛掠,見人便是一劍,盡求將與此事無關的人一劍挑飛,避開槍影攻擊的範圍。如此這般,天翔救下了十七、八人,自己卻因抵擋不力而中了一槍。

    槍影橫行,大廳裡慘叫聲不絕於耳,除了天恆挑飛的十幾人外,其餘的人或輕或重、或多或少的都被諾亞的槍影所傷。首當其衝的麗塔不僅肩上中了一槍,更是被槍尾一掃,橫飛開去,直撞在隨行而來的拉布塔西尼身上。

    看著麗塔斜飛過來,拉布塔西尼伸手在麗塔腰上一扶,已將麗塔歪斜的身體扶正。麗塔·格爾雅看起來嬌俏可人,性子卻是極為潑辣。她肩中一槍,又被槍尾橫掃了一記,卻仍然毫不畏縮,被拉布塔西尼剛一扶正,立時清?了一聲,將一道半月形的劍氣掃向諾亞。這下她受傷之後含怒出手,半月嶄的威力當真聲勢駭人!

    麗塔半月嶄劈出,拉布塔西尼隨勢而動,劍尖前形成了一個尖狀突出的月白色劍芒,正好形成麗塔半月嶄裡的突剌,合力殺向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的諾亞。

    眼見得諾亞有難,正和西裡斯纏鬥的山多怪叫了一聲,身體頭下腳上的倒翻了轉來,雙足像剪刀一樣開合連踢,眨眼之間已向西裡斯踢出二十一腳。西裡斯揮劍格擋,擋一腳便退一步,等退到第二十一步時,山特雙手在地上的撐,身子翻了回來。就在這一翻之間,他一腳如旋風般的掃向西裡斯,雙手在空中一合,推出之際,已將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勁力推向狙擊諾亞的麗塔和拉布塔西尼。

    這一推雖然沒有將麗塔和拉布塔西尼雙人發出的強力攻擊推開,但卻阻了阻它攻擊的勢頭,使得諾亞終於有了機會緩得一緩,調整自己的節奏回復過來。諾亞死裡逃生,也顧不得向著麗塔和拉布塔西尼還擊,騎士槍一甩之際,將貝洛特父女挑到山多身後,自己跟著縱身過來,並著肩擋在貝洛特父女之前,聯合進擊西裡斯。

    諾亞避開,麗塔和拉布塔西尼仗劍追隨而來,和西裡斯合併到一處,三人重新組成劍陣,同進同退,狙殺山多和諾亞。

    此時天翔穿鑽引線織下的形勢終於形成,銀甲和卡米修兩方形成了兩面對峙的情勢,天翔這個兩方人馬共同的目標反而像是局外一樣被排開在外。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天翔振劍一彈,在清脆的劍鳴聲朗聲笑道:「夜深了,幾位大人還不累的話,小弟可是不行了。反正夜還長著,幾位大人慢慢打吧,我可要先走一步了。哈哈哈!」笑聲中,天翔手裡的普羅拉西奧一晃即收,身子往後一翻便自窗口躍了出去,隱向漆黑的夜空。

    對峙中的五人,銀甲三劍客缺一便不能形成聯劍的劍陣,卡米修的諾亞和山多實力雖強,但卻有貝洛特父女拖住了後腿。如此此消彼長,兩方勢均力敵,誰都無法脫身出來追擊天翔,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天翔輕輕鬆鬆的脫離戰局,走得瀟灑如意。

    ※※※※

    天翔收斂全身的氣息,落地以後就將忍術的夜影身法發揮到了極致,藉著樓影之間的陰影穿梭。天翔心裡很清楚,脫離了那五人的戰團,並不意味著安全了。銀甲的三劍客敢在卡米修的勢力往都雲擴張時進入都雲城,自然是有持無恐;而卡米修要入主都雲城,當然也不會只派二人前來,其背後隱藏的實力才是最大的殺機。所以這座巨蟹酒吧在現在這樣情勢已經明朗以後就成了一個百分之百的是非之地,絕對久呆不得。

    心思打定,天翔的身形更加快速,直如一條灰影一般往巨蟹酒吧處飛馳。

    突地,空中一亮,從先前打鬥處的大廳裡彈出一枚信號彈,在天空炸出一個雄獅模形的光影。緊接著,南面的天空跟著一亮,大廳裡又射出一枚信號彈,打出了銀甲的旗號。

    天翔心裡一懍,前奔的身形立時停住,隨即調頭過來回身向著巨蟹酒吧奔回。

    果不其然,天翔腳步始動,一聲嘹亮的嘯聲已自遠處響起,如同流星一般,響聲起處還很遠,睜眼間已經接近了巨蟹酒吧。

    好快!聽這聲音的移動速度便可知這人的實力遠超諾亞、山多等人。

    天翔心裡一寒,加快了腳步奔回巨蟹酒吧,直往狂舞的人群裡隱去。

    等天翔剛舉起一隻酒杯遮擋住自己的臉時,舞池的邊沿處已經平空多出一人。一看那人尖削的臉龐和臉上一如既往的漠然神情,天翔就不禁心裡亡魂大冒!這張千年不變的寒冰臉赫然就是卡米修手下的首席劍手雷歐裡奧·高爾的招牌撲克臉!

    雖然沒有和這個雷歐裡奧真正的交過手,但天翔卻知道自己在他手裡絕對撐不過十五劍!那一陣子流亡卡米修王國時,在一次機緣巧合之下,天翔曾見過雷歐裡奧練劍。平心而論,就唯一只看過雷歐裡奧那一次練劍,天翔心裡便生出一種雷歐裡奧的劍法每一勢都如天外飛來一般精妙無比,讓人生出無力對抗的感覺。當劍握在雷歐裡奧手裡的時候,無論這把劍有多平凡,他卻都有一種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將一柄凡鐵轉化成神兵。這時候,劍在他手裡已經不再是一件死物,而是像被灌注了生命力一樣是活的!這樣的對手要如何戰勝?天翔自知沒有半力勝算!

    眼看著雷歐裡奧死魚一般的眼睛在舞池裡掃視,天翔額角的冷汗涔涔而下,心裡竟產生出一種如處在冰天雪地的寒冷感覺。這種感覺讓天翔幾欲拔腿而逃!

    突地,雷歐裡奧彷彿感應到什麼,一手緩緩往劍柄伸去,眼光向著天翔這邊移了過來。

    天翔心裡一陣緊縮,下意識的也向劍柄伸去。

    「哈,帥哥?!」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子鑽進天翔懷裡,直把一張噴著酒氣的小嘴往天翔嘴上貼去,醉意十足的媚笑道:「帥哥,是不是沒有人陪?我陪你!呵呵呵,我的嘴上功夫可是都雲一絕喔!保證你和我、、、、、嘻嘻嘻,你以後就食髓知味,不會再去想別的女人。」

    雷歐裡奧皺了皺眉,將眼光移開去,終將方纔在舞池捕捉到的一絲不尋常的氣息當作自己收到的錯誤氣息而忽略了過去。他眼睛再在舞池裡掃了一圈,然後轉身離去。

    天翔這才長長的吁了口氣,雙臂微微一振,將八爪魚一樣纏住他的女子彈開。雖然他確實很討厭這種低俗的女人,但卻不得不感激她救了自己一命。如果不是她掩蓋住自己緊張之下散發出來的敵意,這個雷歐裡奧一定會藉著這一縷氣息追擊而來。對於雷歐裡奧這種高手中的高手,那一絲的氣息已經足以致命!

    天翔手掌微動,拍開女子的毛手毛腳,哭笑不得的道:「別,別這樣。啊!你摸哪裡!拿開!改天給你介紹一個叫做拉爾夫的壯男。」天翔暗使巧勁,將女子推得原地打轉,自己身形一動,滑如游魚一般從舞動的人群中擠出,向著巨蟹酒吧的主樓掠去。

    最危險的地方也許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沒想到自己想盡辦法離開了那裡,轉眼之間卻又要自動的回去。天翔自嘲的一笑,弓身向著主樓飛奔。

    剛奔上三樓,突聽西裡斯的聲音道:「別找了,那小子剛從這裡逃走,哪裡會回來?」

    緊接著麗塔的聲音道:「別小看他。他精得很,不然哪裡能夠年紀輕輕就坐了赤潮的統領之位?從剛才他挑得我們和諾亞那兩隻臭蟲惡鬥,自己卻藉機脫身的事情就可以知道,赤潮統領的聰明才智絕不能小瞧!我要是他,聽見了雷歐裡奧的聲音後就不會像個傻子一樣往外去送死,反而會逃回來往這巨蟹酒吧裡藏身。」

    「為什麼?」

    「因為最危險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嘻嘻,你說現在哪裡最危險?」

    好個精明的女子!天翔大驚之餘,卻不得不讚歎麗塔的心思。心思閃動間,天翔已經伸掌震開了一扇房門,閃身竄了進去。

    剛進得房門,天翔便聽得屋外腳步聲輕響,一人已經徑直向著屋裡行來。

    直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此間的主人竟然回來了!

    天翔心裡一跳,四顧之下,房裡居然沒有一個良好的藏身之處,忙不迭的一個箭步跳上紗帳深垂的床上,躲在後面。

    腳步輕移,房間的主人走了進來。聽那腳步聲,天翔便知道這人毫無半點戰技,再者感覺不到半點的魔法氣息,此兩點便證明此人只是一個普通人。天翔從縫隙之間看去,一看之下不禁大呼倒霉!難怪他先前感覺來人的腳步聲這樣輕盈,原來竟是一個氣質高雅的女子。這下子倒好,半夜三更的躲在一名女子房裡,讓人發現了後只怕渾身長嘴齊辯都說不明白自己絕無不良企圖。

    細眼看那女子,她穿著一身素白的衣裙,眉目如畫,白晰的肌膚襯著白裙,直如出塵的仕女般纖塵不染。女子額上點著一顆粉紅色的水滴形水晶石,和著一張殷紅的小嘴,美得叫人目不轉睛。

    天翔正自暗讚女子的美麗時,美女走到床前站定,突然輕舒玉臂,伸手到胸前的衣裙繫帶處,竟然開始寬衣解帶!

    天翔頭皮一麻,忙緊團上眼睛,不敢再看。那知他閉上眼睛,耳裡傳來的衣服滑動的細微聲響卻變得清晰可辯,其細微的程度仿似那女子的每一個動作天翔都瞭然於心。不由自主的,天翔在腦海裡勾畫出一幅美女出浴的畫面。儘管心知那女子並不是在洗澡,可是天翔就是不由自主的想到女子正緩緩的除掉了衣衫,露出一身潔白晶瑩的肌膚,然後腳步輕盈的如兵舞蹈一般走向木製的大桶。木桶裡有蒸騰著煙霧的一大桶溫水,水面上散著繽紛的花瓣,白色的是茉莉、紅的是玫瑰、黃的夜來香,正隨著纖長的指尖攪動著,溢出濃烈醉人的芬芳。水波翻動,兩隻曲線完美的腿踏進桶裡,用一種含蓄的坐姿矮身下來。雙掌合什,舉起一捧碧湯灑在自己身上,那漂浮著花瓣的玉液瓊漿便沿著光潔的額頭流過吹彈得破的臉蛋,再隨著天鵝般的頸間流過,滑向巍然的酥胸、、、、、、

    停!

    自己在想什麼?天翔輕顫了一下,忽然意識到自己心跳得像一匹脫韁的野馬,背心間早已經汗濕衣襟。

    真受不了!危險就迫在眉睫,自己竟然還有心思開小差?唉,男人哪!

    正自嘲間,紗縵閃動,那女子就在天翔失神的時間裡走到了床前,一把扯開了床縵!

    下一刻,天翔呆若木雞的眼睛正好瞪著女子吃驚而瞪大的雙眼。但、、、、、、也只瞪了三秒,天翔的眼神本能的就轉向女子藏在胸衣裡半隱半現的胸脯。呼、、、、、、果然很壯觀!就和他腦海晨勾畫出來的形狀一樣。

    「你、、、、、」女子雙眉一挑,一手飛快的掩住自己的胸脯,另一手更快的飛了起來,掄向天翔的臉上。

    「收聲!」天翔捉住一巴掌打過來的手,隨勢一帶,摀住她的小嘴的同時,已將女子帶向了懷裡。「我不是壞、、、、、、」天翔正想申明自己的立場,話到中途,卻突然發現自己的立聲根本站不住半點腳。看到女子眼裡越來越濃的怒意,天翔歉然微笑,道:「對不起了!請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現在外面有人正找我麻煩,我別它求,只要尊敬的小姐讓我躲上一躲便成。」話還沒說完,天翔便明顯的察覺出來懷裡女子正仔細的睜眼看著他,眼裡那一點細小的懼意盡去,眼裡升上來更多的怒意和一絲竊笑的神情。

    為什麼她不怕他?照這種情形來說、、、、、、這種情況未免顯得有點奇怪。天翔心裡升起一絲疑惑。

    忽然,門上響一陣輕啪,一個女子的聲音在外面笑道:「季大統領,你在不在裡面?在的話,請出來喝杯酒罷。我請客。」

    是麗塔·格爾雅!

    天翔的眼裡精光一閃,看向懷裡女子的眼光裡的懇求神色不言而明。

    女子眨了眨眼,跟著又眨了眼,露出一副又生氣又想笑的神色。眨眼間,她眼裡的怒意盡退,露出一片鎮定而又具有誠意的目光。放棄了肢體的扭動,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指了指房門。

    信她,還是不信她?只遲疑了半秒,天翔便放開了她。

    女子從天翔懷裡脫身出來,飛快的抓起衣物遮住自己。她對天翔做了個讓他躲起來的手勢,自己整理了一下亂髮,穩步向著房門走去。

    女子打開房門,冷眼對上麗塔探視的睛神。

    「請問有什麼事?」女子問道。

    「啊?美女?!」麗塔笑道:「有沒有看見一個男人、、、、、、」

    女子眼裡的怒火一下就升了起來,她道:「我看起來像私藏男人的女人嗎?」

    麗塔一呆,隨即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再追一個人,怕他逃到你房裡對你不利。你這種美色對男人來說是有絕對的吸引力喲。」

    女子臉色一沉,後退了半步,將房門大開,冷冷的道:「我房裡沒有任何男人,門口倒是有兩個心懷不軌的男人猛盯著我的胸部看個不休!房間就這麼大,請便!」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西裡斯臉上一紅,嘴裡說著,伸腿就打算踏進去。

    「你白癡啊!」麗塔一把抓住西裡斯的衣領,叱道:「女子的房間是說進就進的麼?給我呆在這裡。」麗塔對女子歉然一笑,道:「對不起,打撓了。我們還是去別處看看罷。呵呵呵。」她對著女子笑得花技亂顫,末了更忍不住在女上胸上重重的摸了一把,笑道:「身材好得讓人妒忌啊!」這才掩嘴著笑著去了。

    女子剛才讓天翔抱了個夠本,此刻又讓同為女人的麗塔輕薄,更加氣得火上澆油。她鐵青著臉關上了房門,轉身走到天翔身邊,怒瞪著他。

    「呃?對不起!」天翔道。

    「對不起?」女子陡然爆發出來:「說什麼屁話?大半年沒見面,本來想你得很。哪知一見面就讓你這個災星大觸霉頭!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因為你,我就讓人又抱又摸,虧足了本!你果然很衰!還有、、、、、、」女子的雙眼咪成了兩條細線,聲音從牙縫裡擠了出來:「連你馨姐的豆腐你也敢吃!季天恆,你好大的膽子!看我饒得了你不!我不發威,你就當我馨·費爾多是病貓?」話音落處,馨·費爾多縱身一撲,像只雌貓一般合身向著天翔撲去。

    「季天恆?天恆?」天翔一呆間,已經讓馨·費爾多撲個正著。下一刻,馨已經爬到了天翔身上,正掄起粉拳對著天翔一頓暴走。

    「聽我說、、、、、哎、、、、、、我不是、、、、、呃?啊!」忽然間,天翔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這個馨·費爾多正騎坐自己的腰身處,那柔軟的女性身體正緊緊的貼著自己的男性部位。隨著激烈的身體晃動,由那緊密貼合的部位,一股越來越讓人無法忽視的酥麻感覺正襲捲全身,天翔感到內衣裡的空間越來越小的同時,自制力也正在慢慢的消失。

    「你不是?不是你還是哪隻鬼?氣死我了!你這個衰人!每次看見你,我費爾多家的良好教養我就會全忘記!打扁你!」馨仍自在怒吼。

    忽然,她停了揍人的動作:「你那是什麼聲音?我的力氣打你也會痛?」不期然的,她聽見身下的天翔嘴裡正發出古怪的聲音,像是很痛,又像是很舒服,很難形容。「你別發出那種聲音,聽起來很肉麻,我都起雞皮疙瘩了。喂,天恆,你做什麼?臉紅成那樣。」馨俯下身去察看身下的人。就這麼微動間,由於身體的磨擦,天翔不由自主又在那強烈的快感下倒抽了口涼氣。

    天翔睜開眼睛,歎道:「我不是天恆。」

    馨一呆,吒道:「你不是天恆、、、、、、別騙人,你長什麼鬼樣子,你馨姐我還不知道?雖然說你剪短了頭髮,人也長強實了,看起來成熟了許多,更像個大男人了,又把那塊噁心巴啦的玉石收起、、、、、、玉石?!」馨的聲音突然小了下來,道:「你可千萬不要告訴我,你就是季家老大。」

    天翔苦笑道:「這是沒辦法的事,我就是天翔,不是天恆。」

    「要命!」馨低聲道:「對不起,我認錯人了。」天啊!這下子她錯把馮京當馬涼,這個丑丟得大了!猛然間,所有的怒氣消失,理智全都回來了。馨·費爾多?動著身體,想要從天翔身上下來。

    她一動,天翔情不自禁又發出一聲輕喘。他一把抓住馨,顫聲道:「你不要亂動!」

    「我沒有亂動,我正在找回各自的顏面!呃?啊!」理智回頭,屬於女性的本能也全然甦醒。馨吃驚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下,意識到自己正坐什麼上面。

    偉大的光明之神啊!請殺了我吧!她坐到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了!哦!天哪!馨全身一僵,那貼合之處的觸感更加清晰的傳遞上來。在她身下,那熾熱碩大的男性正緊緊的抵著她女性的柔軟,從那上面傳來的熱流正透過薄薄的衣物在一眨眼間傳遍馨·費爾多的全身。

    神啊,救救我吧!

    「天啊!神啊!我的媽啊!」馨無意識的道,手忙腳亂的想要從天翔身上爬下來。

    「哦!」天翔呻吟了一聲,高漲的**幾乎讓他控制不住的想要將眼前美麗的女子壓在身下。他喘著粗氣,啞著聲音道:「你別亂動,你坐著我的、、、、、、噢!很痛!」

    看著天翔眼裡的**,馨駭得頭皮發麻,驚慌的道:「住嘴!我知道我坐到你的什麼了!問題是我根本就不該坐在那裡!」驚慌之下,馨手腳胡亂抓扯,乍看之下,倒像是她正在對著身下毫無反抗之力的天翔施暴。掙扎間,馨稍微支起的身體失去了重心,重重的壓在天翔身上,將一對年青而富有彈性的胸脯結結實實的擠在天翔胸前。

    受到重壓,天翔突地睜開眼,道:「這算不算是投懷送抱?」

    「你去死!」馨道。看著天翔眼裡濃得化不開的**,一股莫名的的熱流也自心底湧了上來。「你別亂來!你要是敢動、、、、、、我、、、、、、」馨想把這話說得咬牙切齒以增加效果,可是聲音從嘴裡發出來時,其頻率和叫春沒啥差別。

    「早聽天恆說裡特的姐姐長得像朵蘭花、、、、、、現在一看、、、、、、你真的是費爾多城裡最美的幽蘭。」看著馨把自己的下唇咬得越來越紅,天翔露出一個微笑,情不自禁將嘴唇探向馨的嘴唇。

    馨還從來沒有和一個男子這樣接近過,此刻,聽著天翔急促的呼吸,那濃烈的男性氣息彷彿有形有質一樣的包圍住了她,讓她明知道這樣不合情理卻沒來由的感覺很安心,在心裡竟生出一種有些期待的感覺。但是,身為女子的矜持幫助她守住了最後的防線。馨突地輕聲道:「門口的那三人還沒有走遠!」

    這句話彷彿是當頭棒喝!天翔渾身一震,閉眼間等眼睛再睜開時,眼裡已是一片澄清。

    「你別亂動,再給我三分鐘。」他道。

    馨點點頭,乖順的輕伏在天翔懷裡。在這三分鐘裡,她聽著身下男子的心跳由急促慢慢的變得平穩,紊亂的節奏變成了一種像是大山般寧靜的聲音。聽著聽著,她心裡竟生出一種微醉的感覺,幾乎伏在天翔懷裡就要睡了。

    遠不止三分鐘,天翔才克制住心裡**,將馨扶了起來,抽離自己的身體。

    兩人一分開,馨連滾帶爬的從天翔身邊離開,一把將被子扯了過來,將自己裹得像棕子一樣。

    馨不敢看天翔,只瞪著自己的腳趾,好半晌後才道:「你是季家老大。」

    「嗯。」天翔應道,毫無建樹性的問道:「你是費爾多家老大。」

    「嗯。」

    「你好。」

    「嗯,你也好。」

    一時間,氣氛變得很古怪,一種說不清是尷尬還是不好意思的感覺籠上兩人心間,讓兩人嘴裡都說著毫無營養的話,心裡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化解這種氣氛才好。

    是該結束這種無聊的對白了,馨想著,突地張口問道:「沒有坐痛你吧?」

    天翔一呆,隨口答道:「還好。它很硬,只有一點痛。呃?」

    馨猛地被口水噎了一下,整張臉迅速的紅透耳根。天翔則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他在胡說什麼?!老天!這種爛對白實該只有在老掉牙的三級片裡才聽得到,而他竟然說了,而且還說得理直氣壯!

    「當我沒問。」馨道。

    「當我沒說。」天翔補道。

    這話一出,兩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馨用被子蓋住頭,笑道:「我的光明之神啊!我從來還沒有這麼尷尬過!」

    天翔紅著臉轉過一邊,也笑:「我也從來沒有這麼丟臉過、、、、、、活像只發情的公豬。」

    「那算是扯平了罷?」天翔又道。

    馨笑道:「大概我吃虧比較多。算了,橫豎也沒有吃到什麼實質性的虧,從商人的角度來說,算是沒賺也沒賠,就算扯平吧。」

    天翔輕聲笑起來,道:「早聽天恆說你是個奸商,現在一看,果然不假,算盤打得真精。咦?」天翔突地興奮起來,問道:「你懂不懂船?」

    「船?」馨皺皺眉,搖頭道:「不懂。」

    天翔道:「沒關係,你只要懂做生意大概就行。」

    「你要做什麼?」

    「我想買船!」

    「買船?小菜一碟。船我倒是不懂,不過做生意嘛,在巴魯茲利弗州只要我馨·費爾多稱第二,就沒有人敢稱第一!我幫你買!」

    天翔大喜道:「當真?」

    「沒問題!」馨道。

    「那這麼定了!我要買大型的戰船!」天翔大笑起來,忽然間大為佩服天恆。這小子來到亞里斯時間沒多點,就好像什麼類型的朋友都認識了些,辦起事來真是方便得很。這下子,自己不會做生意、雅布脫又不能露面的問題全都解決了。這得全部歸功於天恆這小子。對了,這小子現在走到格洛哪裡了?過得怎麼樣?魔法、戰技,還有對亞里斯的認識是不是又長進一些了?

    忽然間,天翔覺得自己越發的想念天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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