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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章 逃出生天(上) 文 / 明達

    待天翔走後,過了不久,瑞茜帶著兩個醫護兵過來再次察看天恆的傷勢。三人將天恆的傷處換了藥,又拿了些液體狀的藥給天恆服了,天恆便又在藥物的作用下沉睡了一段時間。這樣的沉睡對天恆來說極有好處,沉睡當中,天恆身上的遺人之力的揮著讓人意想不到的作用,正在飛快的修復著天恆的身體,讓天恆經過這兩次的沉睡後,傷勢幾乎好了四成。是以,天恆原本比天翔傷得更重,但現在的情況卻比天翔要好。

    等天恆醒來時,發現身邊沒有一個人,牆上的火把已經換過了新的,床邊還放著一套衣物。天恆從被裡鑽出來,察看了一下傷勢,發現身上的傷口全都已經結了痂,才對遺人之力的療傷作用滿意的點點頭,穿上了衣服從自己所呆的洞裡出去。

    他去嘟嘟兒等人的洞裡晃了一圈,發現都沒有人,便向撒哈爾等豹人所呆的地方過去。一進專門為豹人準備的那個大上一些的洞穴,果然看到有幾個豹人在裡面。

    「族長。」原來呆在地上休息的豹人一看天恆進來,都坐了起來。

    「哦。」天恆應了一聲,想起自己心不甘情不願得來的族長身份,不由得白眼直翻個不停。「撒哈爾呢?鐵生和縝佚又去哪裡了?」

    說話的豹人因為毛臉上靠近上眼皮的位置各有兩圈白毛,所以叫做白眉。白眉道:「剛才季統領把他們都叫過去了,撒哈爾大哥說讓你多睡會兒,所以沒有叫你。季統領叫他們去議事廳商量。」

    天恆又哦了一聲,正待轉身向議事廳行去,卻突然出奇的發現幾個人族的小孩正趴在幾個豹人的身上,開心的玩著他們油亮的毛髮。

    「咦?」天恆奇道,「你們不是很不喜歡人類的嗎?」

    白眉笑道:「大多數人類的確很討厭。不過小孩子不一樣,他們沒有成人的人類那麼多鬼心思,成天只知道算計別人,他們和我們豹人的孩子一樣可愛。而且啊,赤潮裡的小孩特別乖巧,討人喜歡。剛才這些小傢伙聽說有別的種族進了赤潮,一個個都好奇的躲在洞處偷看,我便將他們都捉了進來,逗他們玩。起初他們還有點怕,玩一會膽子就大了。現在這幫小傢伙回去了大半,要不然讓你見見剛才的情形,真是吵得很。」

    天恆呵呵一笑,很高興看到豹人和人類處得這麼融洽。他又和豹人說了幾名話,才向議事大廳行去。

    這一路向前行進,天恆注意到兩個問題。一是洞穴裡兩壁上的火把燃燒著很旺,而且火焰跳動著,並不很穩定,這說明赤潮的洞裡和洞處一定還有通風之處,才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並不是像天翔所說的一樣,洞口讓無回石封死了,什麼也進不來,什麼也出不去。二是如果另有出口一說成立的話,銀甲在外面久破無回石不得法,一定會想辦法尋找別的入口。這其它的入口銀甲要是沒找著倒是不打緊,但若是找著了,到時不管攻進來也好,點燃一把煙往裡猛灌也好,總之怎樣都討不了好。想到這裡,天恆心中不安,加緊了腳步行向議事廳。

    天恆行色匆匆的往前趕,沒有注意到身邊有時會有赤潮的人員經過。而這些人在經過天恆時都禁不住仔細打量天恆,眼裡的神色充滿著好奇,更多的是尊敬。現在,赤潮的塔拉姆防守戰中,天恆飛身來援的事已經人皆盡知。這一仗中,天恆等一行援軍所起的重要作用是人人心裡都很清楚明白的。所以,赤潮裡所有的人都在相互傳說,說季統領的弟弟是如何如何的了不得,如何如何的厲害,又是如何如何的以魔力大顯神威擊破投石車的巨石。說得好像天恆是亞里斯大陸開天闢地以來位居首位的超魔導師似的。他們哪裡又曉得天恆在整個戰鬥中,由於魔法不熟,前前後後只發出了三招魔法。又有哪個魔導士戰鬥時是這樣的?這傳說傳到後頭,越傳越走樣,最後的結果竟成了天恆不是普通人,大約是什麼三頭六臂不算人的東西。

    幸虧天恆不知道,若是知道了,只怕要笑得抽筋。

    總之,天恆一門心思放在赤潮上,沒有注意行人的古怪神色,這樣一路無事的走到了議事廳。

    一進議事廳,天恆赫然發現這廳極為寬大。整個大廳底部距頂部約有接近三十米,面積足足超過一千多個平方米。頂上,鐘乳石垂掉著,密密麻麻的,約有成千上萬根,像是下巴上垂下來的鬍鬚,讓人數都數不清。巖壁上,大大小小的還有許多洞口,有些裡面有火把的亮光,有些則沒有,黑古隆咚的也不知道能通向哪裡。略有半球形的大廳中間極為突兀的突出一堆像是小山一樣的岩石,其上亂石眾生,如刀劈斧鑿般鬼斧神工。眼前的這副情景當真是山中有洞,洞中又有山,山和洞相輔相依,構成奇景。小山下,另有許多亂石星羅棋布的立著,其體積有大有小,但都讓赤潮的人員將它鑿平了,供人坐臥。現在,這些石頭上坐著赤潮的重要將領和嘟嘟兒等人,天翔卻騎坐在小山的頂上,高高居上,姿態令人發嚎。

    天恆嘴角一抽,張嘴就要狂笑。天翔的臉陡地變得通紅,惱道:「別笑!並不是我想坐這裡,要不是大家都認為這樣才能突顯統領的地位。打死我都不騎在這裡!」

    「是啊!是啊!」天恆不懷好意的笑道:「哥,騎虎難下的滋味好不好受?咦?你臉為什麼那麼紅?敢情騎在上頭快活得很?」

    此話一出,天恆這邊的人全都放聲大笑。只有赤潮的人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憋得臉和天翔一樣通紅。這餿主意當初就是他們想出來的,這叫他們哪裡敢笑?原本讓天翔坐在那裡是為了表達對統領的敬意,哪知道到了天恆嘴裡就全變了樣。鳳凰變麻雀,天恆顛倒黑白的功力確是很到家。

    又笑得半晌,天翔道:「夠了吧?談談正事,商量一下大家要如何出去才要緊。」

    天恆這才正色道:「哥,那四塊無回石是不是真的打不開了?」

    天翔道:「不是真的打不開。只是要想打開它,在外面用炸的方法也得花上近兩個月的時間,更別說在裡面了。花這麼長的時間才打開它,不用銀甲來打,我們在裡面不是渴死了就是餓死了。」

    裡特道:「不會吧。要真是這麼重,當初你們怎麼把它安上去的?有辦法安上去,就一定能有辦法把它打開。」

    天翔微笑道:「不是安上去的。我們花了一年的時間,將四塊巨石邊上的岩石鑿空,留一絲兒掛著。然後再向鑿空的逢隙裡灌水,利用水的排擠力量將它托著備用,只留出小孔作排水之用。等到赤潮挺不住外來的攻擊之時,只用打開小乳將裡面的水排掉,巨石就會因為本身的自重而落下來,堵住入口。放下這四塊無回石阻斷敵人是赤潮防守的最後一招。這樣,我們雖然出不去,敵人也別想進來。」

    裡特仔細想著其中的原理和構想,不由得大為佩服,讚道:「好精巧的佈置,好細緻的結構。季統領,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天翔笑著,沒有答話。天恆卻暗笑,心道你若是也將物理惡補一下,把什麼力學、流體力學之類的東西往腦狂塞一氣,然後再去學上幾年的機關陣法學,把中國幾千年的文化上下一貫通,再來利用地形之便佈置這個無回石的機關就不是什麼難事了。不過,天翔倒真夠本事,換了他說不定便想到利用地形之便。

    天恆正在暗笑裡特的知識落後時,濤問道:「難道就沒有了別的出口了?」聽濤這樣問,天恆也抬起頭來看著天翔。

    天翔搖頭道:「沒有了。至少在我們探察的這部份裡面就沒有別的出口。要想在這個時候展開探索、、、、、、我們沒這個時間,也沒這個精力和物力。」

    天恆沉思了一下,把剛才在通路裡注意到的事說了出來。又道:「哥,我覺得你有話有點不通。如果真是沒有通風之處的話,火把的焰頭哪裡會搖成那樣?」

    天翔道:「天恆,這你就不知道了。塔拉姆峽谷位被依裡亞特洛山脈包圍而形成,這個依裡亞特洛山脈岩石的主要成份又都是石灰質。每年風琴海面的海風攜著濃厚的水氣襲來,將依裡亞特洛的岩石蝕出無數的小孔,這些被侵蝕的小孔才是真正通風的原因。」

    天恆哦了一聲,又道:「那要是銀甲點燃一把煙往裡一灌,那不就像以前我們倆在鄉下用煙熏耗子一樣,一鍋全都端了?」

    天翔道:「這倒不大可能。這些小孔密如蜂巢,成千上萬個,這裡灌煙,那裡就跑出來了,起不了什麼作用。這個問題當初我就想到過,所以不要緊。最要緊的是我們要想出辦法趕緊出去才是真。赤潮的這個洞裡不僅住著所有的赤潮成員,連這些成員的家屬也一併居住在內。所有人員一天所消耗的物品很多,遠超過了我們的儲藏量。在物資短少的情況下,我們無法在這裡久呆。」

    濤插嘴道:「可不可再動手開出一個出口?我先前聽加麗小姐說這個洞的深處有一個把海水轉換為淡水的裝置,在那裡有一個洞可以讓海水進來。把它擴寬可不可以?」

    克裡絲·加麗搖搖頭,道:「還是叫我克裡絲吧。」頓了頓,她又道:「這個想法不大可能。那個洞只有小孩的身軀那麼粗細,而且綿長彎曲,我們只知道它通向大海,並不知道它有多長。構成它的岩石也很堅硬,是由海水不知沖刷了多少年才形成的,想要一時半會擴開它,工程是很龐大的。就算是我們能把它加以改造,以我們現在有限的時間和條件,又能擴大多少?赤潮有裡這麼多人,沒有一個足夠寬大的出口,就別想一會半會的全都撤完。」

    裡特煩惱的用劍鞘敲著身下的岩石,氣沖沖的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真夠麻煩的!銀甲這幫雜碎真是可惡,有機會一定要好好的出一口氣!」

    天恆和天翔對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笑道:「一定有機會的。」

    扎克看著嘟嘟兒,突地道:「嘟嘟兒姐姐,你不是有那個叫什麼什麼絲的東西,我記得它可以拿來鑽洞的對吧?在逃出凱隆的時候,你就用它來鑽了個通到城外面的洞。」聽見扎克這麼說,眾人不約而同的轉首向嘟嘟兒看去。妖精族生靈魔法的功能很與眾不同,眾人聽得扎克的話,不禁心裡希望大生,都希望嘟嘟兒能解除眼前的困境。

    哪知嘟嘟兒卻歎了口氣,無奈的道:「本來是可以的,但是昨天我聽說無回石放下的事後就試過了,結果是不行。」看裡特張嘴要問,嘟嘟兒將懷裡的破巖開山絲的種子摸了一顆出來扔在地上,自己將體內的魔力運轉起來,在手心裡點燃一團光華流動的綠光,用一種既像是撫摸,又像是呵護的動作去剌激那顆種子。種子在嘟嘟兒魔力的作用下,像活物一樣動了起來。那顆彈珠那麼大的種子先是表皮破開,露出像豆芽菜一樣的翠綠嫩芽,然後它飛快的在眾目睽睽之下由小芽樣子變成一條會扭動的蛇,將根部從種子表皮裡拔了出來,一頭扎進岩石裡就要往裡鑽。正在眾人目不轉睛的瞧著它,心中都在暗自讚歎它的神奇時,它卻突然洩了氣,像條死蛇一樣癱在地上,根部開始迅速的萎縮,轉眼之間由生機盎然變成了一撅不振。

    「怎麼會這樣?是不是你的生靈魔法火候不到家?」裡特看著嘟嘟兒,詫道。

    嘟嘟兒白了裡特一眼,解釋道:「這個洞離海太近,岩石裡的鹽份太多,讓破巖開山絲的種子無法負荷,所以就成這樣了。」

    聽得嘟嘟兒這麼一說,大家都瞪眼看著地上的破巖開山絲,不由得心裡大為洩氣。

    拉爾夫嘴裡嘟嚨著道:「要是哈洛這傢伙在就好。他是天機術士,說不定能看破一絲絲兒天機,帶領大家逃生。呆在這裡憋死人了,我寧願戰死,也好過在這裡餓死!」

    拉爾夫小聲的說著,卻讓休斯聽見了。休斯不由得有些難過的垂下頭,如果不是哈洛全力替他擋了一下攻擊,現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就不應該是他,而是自己。哈洛身體原本就差,對攻擊沒有什麼抵抗能力,現在赤潮裡不僅缺好的醫師,更缺醫護用品,會回復魔法的魔法師就根本不用說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哈洛一直不醒,狀況很讓人擔心。

    天翔從小坡上往下看去,人人臉上都流露出一股的神色,無人能想出生離眼下這個洞穴的辦法。天恆暗自歎了口氣,讓眾人散去各自回去休息,只叫天恆留下。這次商量如何擺脫目前的困境的會議最終是什麼結果都沒有。

    眾人都知道留在這裡沒有用,便一一回去了。裡特似乎絲毫沒有因為身陷困境而影響心情,一把拖住了濤和撒哈爾,死拖活拖的要兩人陪他去看洞裡的奇景。扎克和嘟嘟兒見天恆不走,也都留在天恆和天翔身邊。

    天翔慢慢的從小山上下來,嘴邊浮現出一個苦笑,道:「這次糟了。大家可不要活埋在這裡才好。」

    嘟嘟兒道:「沒那麼糟。我們一定能出去的。」

    天恆心情低落的道:「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去。」

    天翔也道:「是啊。赤潮裡這麼多的人,食物和水都成了問題。而且更糟的是,如果出去得晚了,雅布脫的艦隊不知能不能配合我們。要是他們來了後,我們卻仍是出不去、、、、、、我真不願去想那種情形。」

    天恆聽得天翔的話,臉上笑著,笑容好似苦得能擰出苦汁來。他自嘲道:「不知道雅布脫的救援船會不會變成運屍船?呸呸呸!我在胡說什麼?真不吉利!」

    嘟嘟兒『哧』的一聲笑出來,道:「知道不吉利你還說?」

    天恆扭頭看著嘟嘟兒,奇道:「咦?你好像一點都不為我們被困在這裡而著急。」

    嘟嘟兒笑笑不答。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她和天恆都被困在這裡,心裡卻生出一種患難與共的感覺。就是這種感覺,讓她好像寧願在這裡多呆一段時間,出不出得去倒變成了無關緊要。不過,嘟嘟兒只是心裡這樣想,卻不敢對天恆說。

    天翔本想叫天恆和他一起去查看一下淡水轉換裝置的情形,看到嘟嘟兒和扎克跟了過來,倒也不好意思叫他們倆人也跟著去,便向天恆說了一聲,自己去了。

    天恆知道嘟嘟兒和扎克喜歡跟著自己,見哥哥已經去了,只好領著兩人向自己所呆的那個洞行去。走到半路,天恆忽的想起一件事,向扎克問道:「扎克,丁多怎麼了?好像有好長時間沒有看到它出來亂蹦亂跳了。」

    扎克將懷裡的丁多掏出來放在手心裡看著,嘴中道:「我也不知道。打一進芳香森林開始它就一直在睡,我怎麼弄都弄不醒。天哥,它是不是出什麼毛病了?」

    天恆搖搖頭,道:「對精靈這種東西,我也不太清楚。不如這樣吧。」他將丁多拿了過來,放進自己懷裡,道:「乾脆放在我這裡好了。我和它是有契約的,也許把它放在我這裡好些,我可不想它出什麼毛病。」

    扎克依依不捨的看著天恆將丁多放進懷裡,口中不依的道:「那等它醒了以後,你可要還我。」

    「是了!是了!」天恆嘟嚨著道:「也不知道它到底是誰的精靈。」

    嘟嘟兒看著兩人,只覺得好笑。「你們這兩個,一個精靈都要爭。死不要臉的,學學你哥哥吧,他可是什麼都讓著你。」

    天恆也笑,道:「我哪能和哥哥比?放心,丁多醒後我就拿給扎克玩。」

    扎克這才笑了起來,道:「天哥,你可要說話算數。」

    天恆應道,攜著兩人行去。

    ※※※※※

    塔拉姆峽谷中,銀甲營地:

    帝姆高坐自己的椅中,臉上的神色黯然。「這塔拉姆一戰,是我們敗了。」

    在帝姆身邊,此次參與塔拉姆一戰的將領,包括卡斯達,以及從戰場敗歸的艾米莉,在帝姆向邊一字排開,每個人都沉默不語。

    帝姆緩緩的道:「這一戰,我們折損一千二百多人,凱端克·亞力陣亡。赤潮只留下二百多具屍體在戰場。赤潮被我們趕進洞裡龜縮不出,情形看似我們勝了,實際上這一役銀甲只能用慘敗來形容!艾米莉,赤潮統領真的這麼厲害麼?連將如凱端克這樣的人也只能慘死在他的劍下?」

    艾米莉低聲道:「我不知道。我沒有和赤潮統領交過手。但先前逃回來的士兵都說,季家兄弟聯手,威力當真所向無敵。」

    艾米莉身旁一個臉龐尖削的男子道:「不見得吧?當真有這麼厲害,你哪能逃得回來?不要為自己的失敗找借口!」

    艾米莉臉上頓時又青又紅,本想出言相譏,但最終還是忍住了,只低聲道:「是,屬下無能。如果不是那個拉爾夫見我是個女人,我恐怕也逃不回來。」

    「我就說嘛,女人哪能上戰場?女人只適合在家裡照顧男人、看孩子。」那男子口氣更加尖酸刻溥的接著道。

    「諾亞!你少說兩句!」卡斯達忍不住道。那名叫諾亞的男子這才住了口,但看向艾米莉的眼光依然是充滿了輕視和不屑。

    「艾斯科恩劍士團的人呢?」帝姆問道。

    諾亞道:「大人,艾斯科恩劍士團原計劃應該是五天以前就到了。但他們的部隊開到福爾得摩峽谷時就讓總部調了回去,抗擊卡米索王國的進攻。他們也無法抽得開身。」

    帝姆歎道:「我們這裡慘敗,家裡又後院失火。如今的米易洲當真是狼煙四起啊!亂世已經開始了,現在九大勢力之間的平衡已經打破,連續的戰爭開始以後,不分出個結果就沒法停得下來。今後的米易霸主又會是誰?」帝姆苦笑了一聲,道:「我突然有些厭倦戰爭了。」

    諾亞道:「大人不必擔心。今後的霸主除了銀甲以外,還有誰可以擔當?卡米索王國雖然強大,可是現在已經是年老體衰,開始走下坡路了。銀甲聯全艾斯科恩劍士團以後,絕對有能力和卡米索王國一拼。這次卡米索王國敢來進范,這就是它滅亡的開始!」

    帝姆點點頭,沒有言語。

    艾米莉道:「帝姆大人,我們這次之所以會敗北而歸。一是凱端克·亞力剛愎自用,聽不進別人的勸告,只以為用投石車攻破赤潮以後,銀甲大軍就可以揮軍而入,以我們的強於赤潮的實力擊破赤潮;而且他又仗著自己戰技高強,所以才會肆無忌憚猛打猛衝,無法和後面的兵力配合,才會導致慘死在劍下。他一死,士氣大挫,構成戰敗的主因。二是赤潮不知怎地,竟然援軍來了一批又一批,更有敵人隱伏在投石車隊裡我們卻不知道。這些援軍和伏兵則是戰敗的次要因素,我們還是太小看了赤潮。現在赤潮用巨石封住了洞口躲在裡面不出來,那些巨石又厚又重,一時半會完全無法打開。我們不能在這裡和赤潮耗著,我認為我們應該分出一部分兵力調拔回總部,共同抗擊卡米索王國。這裡只用留下一半的兵力看守著赤潮的動向就可以。赤潮一直以來行事低調,有些讓我們摸不清虛實。但這次一戰,赤潮的缺點暴露了出來,他們沒有魔法師隊伍,而且弓箭手素質不高,所以赤潮的遠程攻擊不足為患。針對赤潮的這些弊病,只要留下一半的人手就夠了。」

    卡斯達道:「可後來殺出來的那一批弓箭手呢?人數不多,箭技卻高超得出人意料。」艾米莉道:「的確。可是他們一來人數不多,二來是半路殺出來的,並不是赤潮本部的人,如果不是局面過於混亂,再或者今後的交鋒中我們用已方的魔法師壓制他們的火力,就那麼一點人就不足為懼了。攻破赤潮,再沒有別的阻礙,只是時間的問題。「

    聽完艾米莉的話,帝姆眼神動了一動,大覺有理。他正要出言時,諾亞嗤聲道:「女人懂打仗麼?帝姆大人,不用聽她胡言。真正以實力而言,銀甲確實位居第四,但我們和艾斯科恩劍士團合併的實力卻超過了卡米索王國。卡米索王國強力強是真,但這種強也使得它樹大招風,各個勢力群起而攻之。現在卡米索王國趁我們圍攻赤潮時後防空虛而偷機進攻銀甲,難道別的勢力就不會趁它進攻我們而後防空虛時進攻它?米易洲現在確實戰火四起,誰也閒不了。所以,大人,總部被圍攻一事根本就不必掛懷,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如何才能攻下赤潮,建立戰功,同時扎牢自己在銀甲中的地位。戰功才是最首要的!」

    戰功這兩個字真正的吸引住了帝姆,他轉過眼去,不再看向艾米莉,只看著諾亞道:「你仔細說給我聽。」

    諾亞道:「大人、、、、、、」

    艾米莉暗歎了一口氣,再一次為自己身為女人而感到悲哀。就因為是個女人,所分析的事情就一點道理也沒有了?明知道銀甲和艾斯科恩劍士團聯合以後的實力會超過自己,卡米索王國仍然膽敢來範,其中必然是有持無恐占具了一些不為人知的優勢才敢這樣。所以總部的情形也許根本就不像諾亞所說的那麼樂觀!現在赤潮在洞內不出,人手完全多於,為什麼不分出一些人手回防?這又無傷大雅,對今後關於赤潮的戰鬥並不構成什麼影響,是可以行之的。可惜,這些理論就完全因為自己是一個女人而無人能得進去。

    艾米莉怔怔的看著帝姆和諾亞商議著如何對付赤潮,眼前卻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拉爾夫那張陽剛的臉龐。不知作為一名赤潮的將領,他又是如何看待女將的?當初他為什麼又要放過自己?或者、、、、、、他是不是像她一樣,突然之間也想起了自己?

    第二部風起雲湧亞里斯第十章逃出生天(上)(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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