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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一章 巧遇(上) 文 / 明達

    修達?梅的逝去已有一些時日了。天恆的心情因為失去了修達?梅而顯得十分的低落。長這麼大,天恆還沒有失去個一個至親或是好朋友。修達?梅的逝去讓他無法接受。因此,他每天都去修達?梅的墳頭上呆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每次一坐就是一整天。這樣的情況讓天恆身邊的豹人們和扎克擔心不已。失去修達?梅這個長者,誰心裡都難過。可是未來的時間還很漫長,總不能讓悲傷不停的繼續下去吧?大家都已從悲傷中恢復過來,就剩下天恆一個人整天陰沉沉的不知道還要沉浸在這種心情中到什麼時候。

    有一天,撒哈爾終於急了,怒沖沖的跑到修達?梅的墳頭,將坐在那裡的天恆一腳踢了個跟頭,罵道:「你看你像什麼死樣子?每天要死不活的樣子看了就讓人討厭!我們豹人失去了那麼多的親人和族人,我們就不悲傷麼?但要是像你那鬼樣子的話,傷心也傷死了!豹人不聰明,因此別的大道理我不懂。可我知道死者已逝,生者卻仍生存著;生者應該將死者的那一份一起活下去的道理!而且還要盡可能的活得更加的快活。讓天上的親人和朋友也能體會到這份快活。你現在的這種鬼樣子梅老師看了能快活麼?只怕天上的梅老師看見了你這副樣子也安息不了!」

    天恆躺在地上,呆看著撒哈爾。撒哈爾的這番話對天恆來說,無疑是當頭棒喝!

    撒哈爾仍自在罵道:「你傷心有個什麼屁用?再傷心,梅老師也回不來了!你這麼聰明、腦袋瓜這麼好使,怎麼現在跟個白癡似的?你是我們的族長啊!你這種鬼樣子,叫我們怎麼辦?誰來領導我們?你再看看扎克的樣子,他現在在你身邊嚇得連話都不敢說了。你這個哥哥怎麼當的?」

    天恆扭頭看扎克。果真看見扎克小心翼翼的看著他,一副想說什麼又不敢說的樣子。

    我都幹什麼了?天恆心中一驚。是啊,死者已逝,生者卻應該話得更加的開心,將死者的那一份一起活下去,讓死者的生命在這份快樂中延續。光是傷心有個屁用?還不如去完成老頭子交代的任務。這麼簡單的道理,他為什麼腦子就是轉不過這個彎來?去!

    撒哈爾見天恆躺在地上不說話,心裡更加的生氣,正想上去補上一腳時,卻看見天恆呵呵的笑起來。

    撒哈爾嚇了一跳,顫道:「你、、、你、、、笑什麼?天恆,你怎麼了?你、、、你不要嚇我!我只是太生氣而已。你可以當作沒聽到。」

    天恆從地上躍了起,抱住紮克親了一下,雙翅一振,掠到撒哈爾跟前,摟住撒哈爾又親了一下,道:「撒哈爾,你真強!不像我那麼軟弱。呵呵,你很聰明,一點也不笨嘛。你說得對。走,咱們出這山谷去。去找我的哥哥,也去找找塞維爾的麻煩!」天恆笑著,鼓著雙翅,一路向木屋的方向飛去。

    撒哈爾呆立著,想著天恆的話,還沒有反應過來。說我很強?我哪裡強了?還說我很聰明?我又哪裡聰明了?我要是又強又聰明的話,每個族人都會健在了!

    「媽的,季天恆!你諷刺我?」撒哈爾怒吼道,躍了起來,跟著兩人追去。

    「豬頭!」天恆呵呵的笑。心情解放的感覺真好!他懶得跟撒哈爾這種笨人解釋他的話是如何起了當頭棒喝的作用。這樣解釋的話,豈不是顯得自己很無能?唔,不要!

    撒哈爾仍自在叫囂:「豬頭罵誰?」

    「就罵你了,你不服麼?」

    「你!你、、、你別讓我逮住你!」

    「呵呵,你倒是試一試看。」

    「有種你別飛那麼快!」撒哈爾更怒,追得更加的急了。豹人的奔行速度極快,可天恆飛得更快。兩人一前一後的疾行,轉眼間便將扎克撇得只剩一個黑點。

    「喂、喂!你們兩個不要打架呀!」扎克徒勞的叫著:「自家人打自家人像什麼話?喂,等等我!」

    三人這麼追著,一時間,遺人之谷內嚷成一片。

    呵呵,烏雲散去,又見日出。

    三日後,天恆領著扎克和撒哈爾出谷,打算去找哥哥天翔。反正對這亞里斯的大陸瞭解不多,就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不管怎樣先找到哥哥再說。天翔再怎麼說在亞里斯大陸也比天恆多了三年。這三年無論怎樣也不能白混的吧。想必他對亞里斯的瞭解,要比天恆多得多了。

    天恆本不想讓撒哈爾跟著去的。因為撒哈爾的豹人形態,這一路出去只怕會麻煩不斷。可撒哈爾不放心天恆的安全,怎麼也要跟著去,所以只好讓他跟著去了,二人的隊伍由此變成了三人。

    除了撒哈爾形態的麻煩以外,天恆自己的形態也是一個麻煩。這三日,天恆一直在想辦法將第三隻眼和光之翼藏起來。在試驗了很從次以後,背後的雙翅才出發由心,妥當的藏了起來。但是,額上的每三隻眼卻無論如何努力都還是那樣睜著,十分的麻煩。所以天恆索性將待魂之玉貼在額頭上的眼上,將那只多出來的神眼遮住,順便也利用待魂之玉的封印作用將體內的遺人之力加以控制,免得它老是出亂子。天恆這樣子的一番修飾以後,雖然額頭上頂著一顆寶石,看起來十分的惹眼,但至少要比睜著三隻眼,背後生著雙翅的神族形狀要好得太多了。而且那顆待魂之玉聽從主人的心願,想摘就摘,想貼就貼,十分的方便。

    一切準備妥當以後,天恆揮別剩下的豹人,吩咐他們勤練自已所接授給他們的武技,領著扎克和撒哈爾一路出谷去了。

    三人出得谷來,只見整個沱沱達爾平原讓塞維爾燒得一片漆黑。整個平原不但是見不著塞維爾的士兵,甚至是連阿貓阿狗都見不到一隻。天恆搖了搖頭,感歎塞維爾的心狠手辣。他這樣做的話,只怕有一天終究會讓雷給劈死!(事實上,天恆真的猜對了。日後,塞維爾真的死是天雷之下。)不過,還好的是,塞維爾好像是放棄了追捕天恆一行人了。不然的話,這眾神之山只怕三人也出不來。

    對於該去哪裡,天恆一片茫然。扎克提議去旅行者之都凱隆。因為那裡來來往往的旅行者很多,說這不能打聽到天翔的消息。於是,三人決定一路西南而下前去凱隆。

    三人一路往凱隆而去,走了六天以後,到了第七天,已走出了沱沱達爾平原,進入了裡特?費爾加的勢力範圍內。這一路行來,讓燒得光禿禿的沱沱達爾平原早已看得膩了。就在三人正看著眼前的丘陵和樹林覺得精神大振的時候,前面的小山丘後,傳來一陣兵刃想鬥的聲音。

    「天哥,我們要不要去看看?」扎克道。一臉多事又膽小的神情。

    「好。」天恆也很奇誰在那裡打得火熱。

    三人掩住身形,一路往戰鬥聲傳來的地方潛去。

    潛到戰團的跟前,只見有七、八十個士兵組成的一夥人正圍著一個商隊模樣的隊伍進攻著。

    戰場中,人少的商隊那一方不知是誰。他們一共只有十一人。因為人少,所以戰況呈一面倒的趨勢。現在,他們這一方在地面上已躺倒了四個了。一個負傷的靠在一隻奇形異獸的身旁,臉上顯出一片絕望的神色。剩下的六個,正圍在那隻怪物的身旁,殊死的戰鬥著,保護著中間的怪獸。看樣子,離被幹掉的地步也不遠了。而人多的那一方,從軍服上判斷,他們不是別人,正是天恆的老相好:塞維爾的士兵們。

    「怎麼辦?幫不幫?」扎克問道。撒哈爾則是興趣缺缺的看著打鬥成一團的人。

    「怎麼辦?當然是去找塞維爾的麻煩!管他誰是誰,打了再說!」天恆一臉不懷好意的笑著。

    「撒哈爾,你去麼?」

    「不去!」撒哈爾看著人類就不爽!狗咬狗一嘴毛,關他什麼事?不去!

    「唉呀?還耍威風?」天恆雙眼一瞪,道:「不去也得去。咱們衝!」

    戰團中,靠在那只奇形怪獸上的傷員叫做雷蒙?西斯,是這支隊伍的領隊。在從費爾加城堡出發以前,他就預料到了這次出行是有去無回的。所以心裡早早的做好了犧性的準備。只是他沒有想到戰鬥來得這樣的快,也沒想到塞維爾方面會這樣的無恥,居然半道上來消滅他們。看來,主子的這一步棋是一個大大的錯著。而且,這場戰鬥是十一對八十,被殲滅的命運是逃不了的了。想到家中的妻子和女兒,雷蒙?西斯臉上的神情一片死灰。

    就在這時,他聽到山坡上傳來一聲叫喊。那個聲音喊道:「找麻麻煩的來了!」緊接著,一個小孩從山坡上衝了下來、、、不是,是兩小孩從山坡上衝了下來、、、還是不是,兩個人的後頭居然還跟著個豹人。豹人?!雷蒙?西斯以為自己看錯了。這個種族不是幾乎不是不在人類面前出現的麼?怎麼這會兒又出來?

    雷蒙?西斯還在驚疑不定,這三人卻眨眼間衝進了戰團,和一群塞維爾的士兵戰成一團。只聽為首的那個小孩叫道:「塞維爾的士兵們,大家好呀!我季天恆又回來了!」

    天恆如一陣風般轉眼間就衝了過來。在臨到戰團跟前的時候,突然摔了下去!天恆摔倒的身子往前滑行,臨到一個塞維爾士兵跟前時,一腳鏟了出去。用的竟是一個足球裡鏟球的動作!被鏟的士兵的兩隻小腿被狠狠的踢了一下,仰天倒了下去。天恆躺在地上,用左腳接住了他,右腳猛的踢出,將他的身子往空中一腳踢了出去。那名倒霉的士兵被正正的踢到空中,尖叫著,雙手亂舞的從空中往戰團的密集處跌落。

    「是季天恆那個小煞星!」有一個士兵驚叫道。塞維爾城堡那場戰鬥他也參加了。那天若不是爹娘把他生得腿短跑得慢的話,只怕在他看過那朵白菊以後,一生的路也就走到盡頭了。所以他對天恆的長相可是記憶猶新。

    「別記忘了還有我!」扎克叫道,一邊往那只奇形怪獸的身邊衝去。

    塞維爾士兵的頭領叫道:「塞維爾大人說過,現在扎克已不是他的兒子了。不管是誰,統統殺了!」

    「哎呀呀!我好怕怕!呵呵,咱們也把他們統統殺了。」天恆笑道,閃人避過一劍,雙手高舉在空中,十指如撫琴一般不住的披動著,口中叫道:「看我的『青衣操琴『!」兩隻手臂一左一右柔弱無骨的揮了出去,拍向跟前的士兵。

    這兩掌揮出去,如同行雲流水一般意境高雅,看似緩慢,實則快若流星。雙掌一出,將眼前的敵人一拍一帶,掀翻了五、六個。這一招,天恆還是沒有練到家。若是練到家的話,這幾個人此刻早起躺在地上起不來了,不會像現在這樣還能躺在地上撫著腰叫痛。

    扎克個子小,見空子就鑽,幾下子之後,就已鑽到了那隻怪獸的身邊。他站在怪獸身邊,雙後合握成拳,然後姆指、中指、小指伸出,指頭和指尖的指腹相貼,結成一個三摁結,口中唱道:「永不停息的風的主宰風神尼古拉呀,請聹聽吾的心願,借吾那自由奔放的風之力吧。風之護盾!」話音一落,只聽見商隊剩下的六人一聲歡呼,每人的身邊都形成一層的氣流形成的護罩。

    這六人本來都以為今天必死無疑,只求多殺一個是一個,就算是死也得拉個墊背的。沒想到,在生死關頭卻來了三個援軍。剛開始時,一看是只是兩個小孩和一個豹人,不由得都大為失望。兩人小孩能幹什麼?簡直是自己找死來了。豹人麼?更加不可能來幫忙了。他們仇恨人類,只怕巴不得兩邊全都死光光才好。可是沒料到,打頭的那個小鬼一個照面就放倒了幾個。而那個更小的小孩竟然還是一個魔法師!

    「我們有魔法師了!」六人一聲歡呼,全都精神大振,放棄保命的打法,全力的攻了過去。

    「什麼嘛!死小鬼,搶我的風頭。」天恆道。一邊一個轉身,身子半蹲了下來,左手格擋,右手畫了個圈,一拳打了出去,將一個光頭士兵打得鼻子開了花,鮮血四處噴飛,糊在自己的眼上,認不清誰是誰。打飛這個,天恆向前繼續補過去,嘴裡還在嚷著:「魔法有什麼了不起?我也會,只是怕打到自己人而已。所以才不用。」

    「你住嘴行不行?什麼叫『怕打到自己人『?你根本就是把魔法亂用一氣。牛都讓你吹死了!真不要臉!」撒哈爾嘲諷道。他就是看不慣天恆那種極為囂張的樣子。撒哈爾嘴裡說著,手中卻沒有停,兩爪伸出,帶著撕破空氣的尖嘯,向著眼前的敵人抓去。被抓的敵人橫過盾牌格擋抓過來的利爪,另一手一劍削了出去。他知道,豹人的進攻都是走直線的,只要格擋開正面攻來的這兩爪,他便有機會反擊。哪知道,他完全的想錯了。那破空的兩爪,十枚爪尖伸縮不定,他竟不知道這個豹人會抓向自己的那裡。正在他驚疑不定間,這兩爪轉眼就至,將他撕成了四片!幹掉了眼前的這一個,撒哈爾毫不遲疑的轉身向著另一人攻了過去。

    「先殺掉那個魔法師!」塞維爾士兵的隊長叫道。這一聲令下,至少有十餘個塞維爾士兵向著扎克的方向補去。他們深深的明白一個道理:如果戰場中有一個魔法師的話,那麼擁有魔法師的一方戰力會大大的增加,這是無用懷疑的。魔法師的輔助魔法、遠距離攻擊能力、大面積殺力、超強的攻擊能力,誰見了都頭痛。但魔法師卻是一個需要被保護的沒有近身自保能力的傢伙。所以要殺一定要先殺他!

    「媽呀!天哥救命!」扎克尖叫著,轉過身,沒命的一路逃去。

    天恆讓一群塞維爾士兵圍著,分不開身。見狀,急叫道:「叫什麼叫?你不會用我教你的步法麼?」

    「你教了那麼多,我該用哪一種?」

    「你、、、你這個白癡!用哪一種都可以啦!」

    「哦。用七步小翻雲好不好?」

    「你去死!我不管了!」天恆沒好氣的道。一拳打出去,和撒哈爾一起將一個士兵幹掉。

    「那我就用這個了。」扎克傻傻的道,腳步一擰,兩腳前滑,左腳前行,右腳卻原地一蹬,身子象安了一個彈簧一樣,一蹦一蹦的四處亂跳,嘴裡還數著:「一、二、三、四、五、六、七,哈,我翻雲往後跳。我跳,我再跳。你去死!」他拿著手裡的魔法杖對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敵人一杖敲了下去。「砰」的一聲響,眼前的敵人應聲而倒。扎克喜道:「嘿,有用!」一下子高興起來,身子蹦個不停,手中結印,口中吟唱,叫道:「水彈術!」手中藍光一閃,十幾枚水彈飛了出來,沒頭沒臉的向著一群敵人飛去。

    塞維爾的士兵們從未見過這樣奇怪的身法,也沒有見過這樣難待候的魔法師。只見眼前的扎克像一只跳蚤樣的東蹦西跳的,沒個停的時候。明明上一刻還在眼前,一劍對著他剌出去時,下一刻他卻蹦得不見了蹤影。十幾個回合下來,扎克毫髮無傷,自己這邊的士兵卻在扎克的風刃和水彈下,倒的倒、傷的傷。扎克幾時變得這樣厲害了?他不是只是一個影人麼?當初的一個不起眼的小孩,現在竟是作為一個魔法師在戰場中作戰。塞維爾的士兵們很想不通。眼見這三個人一邊打一邊竟在閒話,塞維爾士兵們心裡都升起一股塞意。

    天恆一拳打倒了眼前的敵人,衝到了商隊的六人跟前,身形疾閃,一頓亂拳打過去,竟把把圍攻他們六人的十幾個塞維爾士兵全接到了自己手裡。他一邊打一邊嘴裡還不閒著,笑道:「各位大叔好。你們竭一竭罷。」天恆呵呵的不住的笑,身子如穿花蝴蝶一般繞著塞維爾士兵的身邊穿行。轉眼之間,這十幾個人竟然每人都中了天恆一拳。每個人都因為天恆而臉上多了只五爪金龍。

    領隊的士兵大怒,叫道:「季天恆,你太過份了!今天我和你沒完沒了。」

    天恆一楞,突地放聲大笑道:「沒完沒了?哈,太好了!老實說,我還真不想和你們還有你們的塞維爾大人有完有了。看拳!」腳下疾點,一套「大鐵扇」在手裡展開,手掌堅硬如鋼,見人便是一掌,打得眾人不住的哀哀亂叫。

    「大家一起上,不要叫他打散了!」隊長大叫道。這一呼,天恆身邊的人全圍了過來,刀、劍、槍齊出,統統往天恆身上扎來。

    「乖乖得不得了了!撒哈爾救命!」天恆怪叫了一聲,轉身住撒哈爾的方向逃去。

    「關我屁事!你不是很不得了麼?」天恆從撒哈爾身邊奔過,撒哈爾竟然管也不管,任由一群人追殺天恆。

    「撒哈爾,你沒良心,見死不救!」天恆叫道。

    「這幾隻小蝦你會對付不了?」

    「那倒也是。」天恆道,突地停了下來,轉身面對著追過來的塞維爾士兵,臉上掛著一個似笑非笑的詭異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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