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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章 營救豹人 文 / 明達

    天恆叫了大半天,也累了,全身發軟的坐回房頂,氣喘吁吁的傻笑。

    城牆上的士兵早就注意到這個小瘋子。只不過確認了是扎克那個古怪的隨從以後也就作罷。懶得去搭理這個小精神病。

    這時,天空中的紅色的巴爾瑪之月和銀白色的魯菲斯之月已經越過了正空。那紅色和銀白色交織的光茫照得月光下的塞維爾城堡清晰可辨。

    月光下有一道小身影正鬼鬼祟祟的行進。

    「扎克?」

    不會錯的。那動作的樣子,正是扎克。這幾天,這小鬼一直沒有來煩天恆。照著以前粘他粘得那樣緊的情形來看,這幾天沒有來找天恆,好像有點不同尋常。

    「這小鬼在幹什麼?」天恆心裡一動,從房頂躍了起來,悄悄的跟在扎克的身後。

    扎克身披著一件黑色的斗蓬,懷裡頭不知揣著什麼東西,鼓鼓的在胸腹間突出一大塊。

    天恆一下出現在扎克的眼前,抓住他的衣領,不懷好意的笑道:「嘿嘿,小鬼頭,幹什麼哪?」

    扎克大吃一驚,掙扎起來,張嘴便要叫。天恆急忙摀住他的嘴,道:「別叫,別叫,是我啦!」

    「天……天哥?」

    「大半夜的,你在外頭做啥?這幾天去了哪裡了?」

    扎克看著天恆,判斷他是否值得信任。天恆連忙斂眉低首做出一個你可以完全信任我的神態。

    「你保證不給別人說?」

    「不說。我保證!我以少先隊員的的名義發誓!」

    扎克看著天恆。那張看起來不怎麼正經的臉不知道可不可以信任。他可不知道少先隊員是什麼東東。半晌後扎克才道:「好吧。我告訴你。前幾天,城堡裡的肅清隊去了沱沱達爾平原的深處,去那裡剿滅叛亂的豹人部隊。他們回來的時候帶回來一個豹人。他很可憐呀!全身都是傷。我偷偷的去看了一次。守衛們不給他水、不給他吃的,連傷藥也不給他。這樣下去他會死的。所以我想去給他送點東西去。喏,你看。」

    扎克把懷裡的東西掏出來打開給天恆看。呵!好大的一包東西。裡面全是吃的和一些低等的傷藥。以扎克的能力來說就只能找到這些東西了。

    天恆一邊翻看著一邊問道:「肅清隊?那是什麼東西?」

    「城裡的別動隊啦。專門對付叛亂後的敵人的餘部的部隊。」

    「叛亂?」

    「嗯。聽說有好些亞人族的部隊組織起來進攻人類的城填。他們的戰鬥力很強,我還聽說死了不少人了,都是因為這些叛軍。」

    「那你幹什麼還給他送東西去?」

    「那個豹人只比你大一些吧,那個歲數幹不了什麼壞事吧?而且守衛們打他打得很慘,這也太過份了。」

    扎克抬頭滿懷希望的看著天恆,道:「天哥,你和我一塊去吧。你幫我對付那些守衛,昨天我就差一點讓他們給抓住了。行麼?」

    「行。」天恆點點頭。他也對那從未見過的豹人很好奇,也想去看看。

    「我教你的輕身術你還記得吧?」

    「記得。可是用得不熟,每次用的時候只能支撐一會兒就岔氣了。」

    「湊合著用吧。一會兒你跟在我後頭,看我的手勢。我叫你走你就走,叫你停你就停,明白麼?東西我拿著。」

    天恆把東西放進自己懷裡,抬頭看城牆上守衛的情形。他們的注意力大多放在城外,對城裡頭不是太注意。天恆抓住一個空隙,深吸了一口氣,從房子的陰影裡竄進樹下的陰影裡。扎克瞪大了眼,吃驚的看著天恆。這哪裡是人類的能力?簡直就和一隻貓一樣,敏捷靈活,悄然無聲。他不知道在天恆所處的時空有一種叫做「忍術」的技能。天恆使的正是正是暗月流的一種叫的「暗夜」的忍術。

    天恆隱在樹影底下,看著守衛頭上的魔法光球去得遠了後,對著扎克揮揮手。扎克也吸了口氣,學著天恆的樣子使出輕身術,一溜小跑的的竄到了樹影底下。

    兩人就這麼藉著樹和樹的陰影,停停復行行的往前行到了旱牢前。

    旱牢門口有兩個高大壯碩的守衛守在門口,正用全神貫注的目光四處巡視。天恆見狀不由得大歎倒霉。為什麼電視裡、小說中的守衛們不是在打瞌睡就是在幹別的,到了這裡卻全變了個樣?那麼認真做什麼?又不能多掙幾個錢!

    「天哥,怎麼辦?」

    天恆眼珠子轉了轉,嘿嘿的賊笑起來,道:「看我的。」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玩意兒。這個小道具是用小手指尖那麼粗細的竹子做成的小竹筒。一端用了一個金屬環套在上面以增加重量和防止竹筒開裂,另一端用刀劈了一道小縫,並在這個小縫裡嵌進去一小張大蒜做的薄膜。天恆將它放在掌心裡,曲起中指用力一彈。這個小東西便射了出去,在靜靜的夜空中發出嗚嗚的聲響。這個小東西曾經多次讓天恆成功的從學校老師的眼皮子底下躲了過去,安然的逃出夜自習,一個人玩去。

    兩個守衛對看了一眼,其中的一個想要去看看,另外一個卻抓住他,對他搖搖頭。

    「媽的!真精!」天恆心裡一頓火起,從懷裡掏出了五個放在掌心裡,五指連彈,分五個方向全射了出去。

    夜空裡一時間嗚嗚的聲音四處亂響,兩個守衛再也沈不住氣,跑出去察看。

    「就是現在!」天恆一把抓住紮克的衣領,像拎小雞一樣的拎著扎克竄進了旱牢。

    旱牢裡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天恆雖然也練過夜視的技能,可是在這樣一點光線也沒有的地方也無耐何。

    耳邊聽扎克正在低聲的嘟嚨著什麼。忽地,眼前一亮。有一個藍色的光球從扎克的手裡升了起來,發著光,映得兩人的臉一片殷藍。這正是水系魔法的照明術,水藍之光。

    「咦,你什麼時候學會的?」

    扎克得意的道:「這些天你都沒去導師那裡。我可天天去喲。現在我可是會水系和風系的初級魔法。導師說,影人能學會兩種魔法,已經是很不得了的了。怎樣?很厲害吧?」

    天恆扁扁嘴。臭小鬼,愛現!

    扎克的精神力並不強。他所施展出的水藍之光只能照亮身邊周圍半徑一點五米的範圍。不過,這對練過夜視之術的天恆來說已足夠了。

    旱牢並不大。藉著水藍之光的那一點微光,天恆判斷出它最多只有三百來個平方米,呈一個窄邊的四方形。其實要那麼大來也沒有用,戰犯和俘虜們不是做奴隸就是被殺了。這是天恆後來才知道的。旱牢的入口在地面,地底下只有兩層。每一層被分作了許多的小間,每間有一個極厚的鐵製門,門上有一個小窗,大約是有不到一尺那麼大的一個正方形,頂多能伸進去一隻盛飯的用具,絕對不可能能讓一個頭顱伸出來。

    下到第一層的時候,天恆聽到輕微的呻吟的聲音。

    天恆指了指著前方,和扎克一併奔了過去。」是這裡了。」天恆指指眼前的鐵門。那呻吟聲就是從這裡傳出來的。

    天恆伸頭到門洞裡看了下。裡頭黑黑的什麼也看不見。蹲在門前,天恆從懷裡掏出一串彎彎曲曲的有著各種形狀的鐵絲,在那一堆裡選了一個伸進鑰匙孔裡掏了一會兒………片刻之後,鐵門晃晃悠悠的開了!扎克看著天恆,再次的目瞪口呆。天恆得意的對著扎克一笑。沒來到亞里斯大陸的時候,在那個湖南老賊老師的指導下,天恆從六歲起就開始學習這類妙手空空的絕技,到他十歲的時候開九把連環的「天地字母鎖」就只用了一小時二十七分鐘就搞定了。這個科技落後的時空的鎖對於天恆這個開鎖的小祖宗來說,簡直就是一堆狗屎!

    水藍之光發出的光隨著打開的鐵門照亮了整個房間。眼前的情形讓天恆和扎克倒吸了一口涼氣!

    牆上,有一個豹人正被掛在那裡。有兩道手指粗的圓環穿過豹人肩上的鎖骨釘在牆上,將他的身體吊了起來,使他雙足離地的懸在空中。那兩道圓環因為時間長了,已和血肉長到了一起。豹人的雙足上也分別被釘了兩枚鐵釘。他就這麼像一具標本一樣被貼在牆上,全身上下佈滿了無數的傷口,讓豹人身上的皮毛糊成一團。傷口的血液早已乾涸,無數形像醜惡的寄生蟲正盤距在傷口上啃食那些血跡。地上,像老鼠一樣的生物正在舔食滴落地面的血塊。整個房間裡散發著一股中人欲嘔的臭氣。活生生的人間地獄!」媽的!真殘忍!」

    天恆急忙奔了上去,動手驅趕那些寄生蟲,飛起腳來將那似鼠非鼠的生物踢飛在牆上,摔了個四分五裂。

    扎克摀住嘴跑了出去,開始嘔吐。」吐什麼吐,快過來幫忙!」

    扎克強壓住心裡翻湧的感覺,用腳趕走那些貪婪的小動物。

    這些些微的動靜讓豹人清醒了過來。他睜著無神的眼看著天恆,用微弱的聲音道:」你是來殺我的麼?快殺了我吧,我的族人不會來救我的。你們死了這條心吧。」」住嘴!不要說話。」天恆從懷裡掏出一個小鋸片開始動手鋸那兩枚鐵環。這個小小的動作牽動肩上的傷口又讓豹人痛得昏了過去。」你幹什麼呀?!他是敵人哪!」扎克著急的叫。」我管他這麼多。你想讓他這樣死麼?」天恆回頭衝著扎克吼回去。」有這樣對犯人的麼?在我們那裡,這是不人道的罪行!過來!支著他的肩,我要拔鐵釘了。不管怎麼樣先把他放在地上再說。」

    四個殘忍的刑具都被取了出來,一下子,鮮血從傷口中狂湧了出來。扎克嚇得慌了,手忙腳亂的伸手去摀住這些傷口。血,仍從扎克的指尖住外滲。豹人痛得醒了,軟軟的貼在扎克身上。

    扎克將豹人放在地上,臉色蒼白的對著天恆道:」他是犯人哪!讓人知道了的話,我倆死定了!」」犯人?」豹人虛弱的笑,」我們只是為了生存在沱沱達爾平原獵食罷了。沒有傷害任何人,我們只是從老天那裡獲取食物而已。這算是犯了什麼罪?罪就罪在我們只是低等的亞人族!不該在那裡出現。不該污染了人族的神聖的土地!」」噓,不要說話。」天恆道。從懷裡掏出了傷藥沒頭沒腦的撒在豹人的傷口上。」扎克,水系魔法裡沒有治傷用的麼?快用呀!」」我不會呀!再說以我的精神力也使不出那樣高段的魔法。」扎克慌張的叫。

    豹人艱難的轉頭看著天恆,」你不是人族麼?我這樣你很滿意吧?要殺就殺吧,反正我們的族人你們也快要殺光了。」

    從沒有那麼一刻,天恆這樣痛恨自己身為人類。」對不起。」天恆低聲道。」對不起?去向我死去的族人說吧!」豹人閉上了眼,不再理會天恆。

    天恆低頭看著豹人,無言以對。」天哥?」扎克輕輕的喚著天恆。這樣不說話的天恆讓他有點害怕。

    默默的看著豹人,天恆心裡下了一個決定。」我救你出去!」」不要啊!會沒命的!」扎克嚇壞了。」管他那麼多。我就是要救他!有什麼後果我來擔。你看著他,餵他喝點水。我去外頭看看,想辦法救他出去。」」不要……」

    天恆截斷扎克的話,冷眼看著扎克,道:」你幫是不幫?不要忘了,這是你那沒有人性的父親幹出來的好事!說!幫不幫?」

    扎克哭喪著臉,快要哭了,心裡後悔得要死。早知道什麼也不要告訴這個膽大包天的天恆。他帶著哭腔答道:」幫。」

    天恆快步奔了出去,到旱牢門口時,縱身躍到門頂上方的牆角,像貓一樣似的縮在那裡,收閉了全身的氣息等待機會。那兩個守衛在查看了四周以後已經回到了門邊。天恆在等待著他們鬆懈那一瞬間。他不想給這兩個守衛發出聲音機會,以免驚動別的守衛,所以一定要一招制住兩人。

    左邊的守衛打了一個吹欠,手裡的劍滑落在地面。右邊的守衛見狀笑了起來。左邊的那個也笑起來,道:「今夜真累。那不知道是什麼的聲音,搞得我倆疑神疑鬼的。」說話間,兩人放鬆了警戒。

    天恆從門上躍了出來,內息在體內飛速的流轉。暗月流的夜影術讓他的身影像是夜色中的幻影一般,虛幻不真實。他像一隻大鳥一樣落在左邊的守衛的頭頂,手腕軟若無骨般的從守衛的脅下伸了進去,並起兩指在守衛的脅下一指點了過去。守衛悶哼了一聲,雙眼一閉往後便倒,身子躺在地上,發出了鼾聲。右過的守衛只來得及把劍拔出一點,只覺得眼前一花,也同樣的躺在了地上,沈睡過去。

    天恆看著躺在地上的兩人,這才鬆了口氣。在出手前,他也不敢確定在這個時空的人是否也有著穴道這種要害。不然的話,這種點穴術可就一點用處也沒有,那就只有硬拚了。但那樣的結果肯定是把所有的守衛全部招來。

    天恆回到關押豹人的那一間牢房裡。扎克正發愁的看著豹人。

    「走。」天恆把豹人背在自己身上,轉頭對著扎克道:「什麼都不要留下。」

    扎克點點頭,把原本不屬於牢房裡的東西都收到了懷裡跟在天恆後頭。

    兩人從旱牢出來,奔向天恆的房間。

    回到房裡,天恆將豹人放在床上,安置妥當了以後,對扎克道:「你現在就回去。不要讓任何人發現了,也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扎克點點頭,慌慌忙忙的跑了。

    天恆打了一盆水來,清洗著豹人的傷口。這些傷口全都發炎了。肩上的傷口和腳上的傷口已有了腐爛的跡象。這一洗,傷藥全給洗沒了。天恆打算再去偷一點回來。

    傷口的疼痛讓豹人再一次的醒了過來。豹人一睜眼,看見的不是陰暗潮濕的牢房,而是天恆關切的臉。他怔怔的看著天恆,道:「人類,你為什麼救我?」

    手上的動作停了一停,才又恢復了擦拭的動作。天恆看著豹人的眼睛,微笑道:「讓自己的良心好過一點,你信麼?」

    豹人看著天恆的眼睛。那裡,眼光像泉水一樣的清澈。他很想相信天恆,可是經過這些年的掙扎逃亡的生活過後,他已對人類完全的失去了信任。

    「還能動吧?」天恆問道。

    豹人試了試後,搖搖頭。

    「來,我餵你。吃點東西吧。」

    天恆將豹人扶起來,把食物撕爛了餵進他的嘴裡。

    豹人勉強的吃了一點後,沈沈的睡了過去。這樣的傷勢太嚴重了。如若不是生命力極強的豹人而是換作人類的話只怕早已沒命了。

    一邊擦拭著豹人的身體,天恆一邊想著:如何才能將這豹人送出塞維爾城堡?

    這時,天邊露出一線白。這紛亂的一夜就要過去。天,快要亮了。

    ps:

    終於出到第九章了。在網吧寫書好累。主要是花錢太多。我現在還是一個學生。

    請看過我的書的朋友們發表一下看法好麼?我都不知道哪裡好哪裡不好哪裡該修正。

    2002.05.15明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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