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彗星是什麼樣子掃尾的,那麼這個頭髮花白的男人就是怎麼出現的,他的直接的目標就是問情,而下一刻,他的手就已經伸向了問情。「爹」冰絡和冰哲只是一個單音,他們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反應,也沒有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冰王和問情就已經在他們的面前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而在外面滿是落葉的院子裡面,冰王和問情對視著,冰王有著一雙銀灰色的眸子,臉上的表情也是冷淡的可以。「你和江楚天是什麼關係?」冰王的聲音是充滿仇恨的,就是對江楚天的仇恨。
「與你無關!」問情的回答也是冷漠的回答,根本就沒有把冰王看在眼裡,她看著無殤和冰絡從屋子裡面走出來,但是無殤並沒有一點點的想要上來幫忙的樣子。他還是原來的性格嗎?
「大膽,竟然敢這麼跟我爹說話,你活的不耐煩了?」冰絡從來沒有見過哪個人敢用這種語氣對她爹冰王說話,就算是有也會在下一瞬間就變的沒有,因為冰王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好大膽的丫頭,看我冰王不好好的教訓你」冰王的怒氣瞬間上升到極點,看到了問情使用的瞬間轉移**,他就響起了跟他有著深仇大恨的江楚天。天下間他所有的人都可以不顧,就是不能不顧江楚天,因為他奪走了他今生最愛的女人。
於是乎,冰王和問情便進入了打鬥之中,可是在冰絡和冰哲的眼中,他們根本就看不到兩個打鬥的人的動作。無殤只是冷漠的看著,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似的,就算是救了他的冰王,他也沒有打算上前去,他也沒有因為這兩個人的精彩絕倫的打鬥而想要加入戰場。
無殤的冷漠看在了問情的眼中,就是這一個失誤讓冰王有機可趁,直接的就一掌打在了問情的身上。「丫頭,你還太嫩了」
即使掌已經打在了問情的身上,無殤卻還是冷漠的看著,而被打飛的問情下一刻就被剛剛趕來的人接到了手上。「問兒?」焦急的女音迅速的傳到了冰王的耳中,而準備要置問情於死地的冰王卻因為這個聲音而停止了舉動。
「吐」鮮紅的血從問情的口中吐出,「問兒!」「問情!」江楚天和雲湛是另外的來到這裡的人,只要是在街上遇到了溫馨和江楚天的,而當溫馨和江楚天聽到藥谷冰王這個名字的時候就即刻趕往這裡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他們來到這裡,看到的就是下手毫不留情的冰王,直接的就想要取問情的性命。
「馨兒」冰王看到了溫馨,那個他心心唸唸的人兒,也是他今生最愛的女人,迫不及待的想要上前去。
「你給我站住!」溫馨抬起頭,眼紅的看著冰王,「你敢傷害我的問兒,我要你不得好死」說話的同時溫馨已經直接的向冰王出掌了,她也顧不得對方究竟是誰,武功是否比她高,只要是傷害了問情的,她就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地饒恕。
「馨兒?」冰王沒想到溫馨會直接的就向他出手,一時間也沒有反應過來只能先接著這一招,同樣他的一對兒女也驚慌的喊了一聲。「馨兒,那個女子是你的什麼人?她是你的女兒嗎?」一掌過後,冰王也只是只守不攻,因為不想傷害到溫馨。
江楚天迅速的點住了問情的兩個穴道,將自己的真氣輸入了問情的體內,雲湛的焦急讓他感覺到這一切的錯都是他引起的,如果他一直跟在問情的身邊她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馨兒,你告訴我那女子是不是你的女兒?」冰王還是不死心的問道,只要是跟溫馨有關的一切他都想知道,哪怕溫馨告訴他問情是她和江楚天的女兒,他也會好好地珍惜,還是會把溫馨的女兒當成自己的女兒來看待。
「我送你下地獄,你去問閻王吧!」溫馨額眼睛已經紅了,數天前見到懸崖上想要跳去的問情她的心就像被劍刺入了一樣,現在竟然還讓她看到這樣的一幕,真的很讓她想要一刀把他給殺了。
被輸入了真氣的問情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問兒,你怎麼樣了?」江楚天心急的喊著,「馨兒,問兒醒了!」
聽到江楚天的聲音,溫馨沒有再過多的戀戰,立刻就擺脫了冰王而飛身回到了問情的身邊。「問兒,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她著急的拿起了問情的手就給她把脈,但是她放心的是,問情雖然受傷,但是她還是用自己一半的功力護住了胎兒。由此可見,她還是很擔心她腹中的胎兒的。
「無殤」問情幽幽的抬起了頭,看向了站在對立方的無殤,但是即使看到了她受傷,無殤也沒有一點動的跡象,根本就是看待一個陌生人的眼神。的確他是不需要和任何人有接觸的,他只是他。
順著問情的視線看過去,雲湛一眼就看到了那個令問情心力交瘁的無殤。「無殤,看到問情受傷為什麼也不救她?」他忍不住的喊道,那根本就不像是他,而且還站在一旁只是那樣的看著她而無動於衷。
示意到是在跟他說話,無殤的眼神是冷漠的,聲音也是冷漠的,「為什麼要救她?」他是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究竟是什麼,但是他還是很清楚雲湛是在跟他說話,只是那跟他有什麼關係,就算這些人認識他那又怎麼樣?他不想認識這些對他來說很陌生的人。
「你說什麼,無殤,問情可是你的」雲湛的臉色變的鐵青,因為無殤是那麼的無情的樣子。
問情抓住了雲湛的手示意他不要繼續說下去,她站直了身子,望著不遠處的冷漠的無殤。「他的記憶力已經沒有我的存在,沒有任何人的存在,我對他來說,只是一個陌生人」
「什麼?」江楚天溫馨和雲湛同時問道,「無殤失憶了?」溫馨不敢相信的看著無殤,他失憶了?
「馨兒,我們好不容易才見面了,你要不要」在冰王的眼裡和心裡,他看到的就只有溫馨一個人,只想好好地跟她相處。
「滾開,冰鎮山!」溫馨怒火沖天的甩開了冰王將要觸及到她的手,「為什麼你要把無殤弄得失憶,以你的醫術你是可以完全治好他的對不對?」她真的很想殺人,殺了這個叫做冰鎮山的男人。
「無殤?馨兒,你說的是我女兒未來的夫婿嗎?」冰王冰鎮山並沒有因為溫馨的極度厭惡而生氣,反而更加的慇勤,只是簡簡單單的看了一眼無殤。「馨兒,不是我不想治好他,而是他自己不願意恢復記憶」他陪笑著想要繼續靠近溫馨。
這一次,江楚天走到了冰鎮山的面前,「馨兒早在三十年前就是我的妻子,冰鎮山,你離我的妻子遠一點!」
「江楚天,當初如果不是你用奸計得到了馨兒的身體,馨兒又怎麼會跟你走?」看到江楚天,冰鎮山的眼睛裡面就充滿了怒火,「馨兒應該是我的妻子,而不是你的妻!」雖然現在他們已經上了年紀,但是他的愛卻還是沒有改變的,他依舊想要得到溫馨,就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情。
「我再說一次問兒?」江楚天剛要說什麼,就看到了往外面走的問情,淚水從她的眼中滑出。
問情看著無殤,即使是很近的距離,但是她為什麼還是覺得那麼遙遠,即使站在了他的面前,她還是沒有辦法接觸到他嗎?「為什麼你不想恢復記憶?」她淺淺的問道,應該說她的聲音已經提不上去了。
冰絡看到問情想要走到無殤的面前,立刻就站了出來。「我不管你們幾個人是不是認識劍大哥,他現在已經不是你們認識的那個人,他不想記得以前,就是因為以前對他的傷害太大,請你們離開這裡。」她的心裡也很不安,她看到了問情眼中深深的愛,所以她害怕她的劍大哥會因此而要恢復記憶,那麼她的心就會很痛。
「冰絡」冰哲看到了受傷的問情,但是卻無能為力,冰絡的話一定更加的傷害到了問情,他能做的就只是讓冰絡不要再說。
問情看著無殤冷漠的臉,真的好遠,他們的距離真的已經遠到了無法再靠近的地步了嗎?還是從懸崖上他放手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們的距離會因為他的下落而變的越來越遠?
「是因為給了你很多的傷害,所以你才不願想起以前所有的事情?」問情幽幽的問道,不能阻止她的眼淚滑落。
「為什麼要想起?」無殤的聲音還是那麼的冷,根本就是作為一個殺手的時候的樣子,任何人在他的眼裡都等於是陌生的人,他不需要感情,不需要和其他的人有什麼接觸,所以有沒有記憶對他來說根本就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無殤,你知不知道問情她是你的妻子,你們已經」雲湛激動地想要說出問情的肚子裡已經有了他們的孩子,可是在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問情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再繼續說下去。
「妻子?」冰絡和冰哲的反應才是很大的,相反的作為當事人之一的無殤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好像雲湛說的是一件與他無關的事情。「劍大哥,這是真的嗎?這個女子她她是你的妻子?他說的是真的嗎?」冰絡忍不住的問道,焦急的想要知道無殤的答案,不過她很期待無殤給出的答案是一個否定的答案。
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無殤的身上,問情更是兩行清淚的望著無殤,她是他的妻子嗎?無殤會說什麼答案呢?
「我不認識你!」無殤終於說話,但是卻是一個有著遙遠的距離的答案,這一句只有五個字的話讓他把他和問情的關係拉的好遠好遠,遠的一個像是在天涯一個像是海角。
「無殤,你怎麼能對問情說出這樣的話,你們已經有了」
「閉嘴!」問情立刻就打斷了雲湛的話,沒有讓他把所有的話說完,她的身體卻已經軟了,沒有任何的力量而靠在了雲湛的身上。「我好累,好想休息」然後她閉上了眼睛,淚水也從她的眼角完全的滑落了。她的身體累了,心也累了,無殤的冷漠讓她回到了世紀那個沒有人會在乎她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她是被隔離的。只是這一次,她陷入了更深的地方,深到她沒有辦法看到天空,看不到任何可以抓住爬上去的地方。
「問情?」「問兒?」雲湛是離問情最接近的,所以他很清楚問情現在的情況,她的累只是因為她暈過去了。雲湛直接就將問情抱起了,然後就要往他們所在的客棧去,他們必須好好的為她醫治,畢竟現在的問情已經有了身孕,稍有不慎的話就有可能發生不好的事情,他們必須阻止最壞的事情的發生。
冰鎮山忽然就走到了焦急的雲湛的面前,「馨兒,谷裡有空的房間,你可以先讓你的女兒住在這裡,我看她傷得不輕,恐怕不能再移動了!」他半似真心的說道,卻能夠讓人輕易地就看出他的心思,他的所有的注意力都只是在溫馨的身上。
當夕陽的餘光灑在充滿了秋意的院子裡面,所有的一切都被映照的通紅通紅,看不出她臉上的蒼白,因為被紅光遮蓋了。
從側面望去,可以看到問情削瘦的臉,跟之前相比,原本就已經是瘦削的她在現在看起來就更加的瘦小了。因為什麼,即使現在有她最鍾愛的草藥放在她的面前,她也什麼也沒有興趣了。
久久,問情從懷裡面拿出了一個小瓶子,這是裝的一種草藥,而這個草藥就是無殤為她摘得最後的一株草藥紫魚草。在那個墓室裡面的時候,那些殺手之所以會被解決,只是因為無殤摘取到了這特殊的紫魚草。可是她卻還是留下了一朵葉子,就像是預感到會有和無殤分開的一天。
當問情倒出了那唯一的一朵新鮮的紫魚草的葉子的到自己的手上的時候,無殤也從木質的長廊裡面走了過來。只有他一個人,冰絡和冰哲都陪這冰鎮山出去了,所以無殤的身邊沒有冰絡。
無殤看到了夕陽下的問情,看到了她憂傷的側面,不覺的放慢了腳步。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看到她臉上那淺淺的淚痕的時候,他就感覺到自己的心很痛。現在的問情專注的看著手中紫色的葉子,他沒有興趣知道那是什麼,但是卻還是在她的面前停住了腳步,連他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會這樣就停了下來。
「現在的太陽很漂亮,今天晚上應該有更加美麗的星星吧!」問情抬起頭望著紅紅的太陽,沒有轉過身。
無殤不明白為什麼問情突然會說這個毫無關係的話,他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才停下來聽她說這些廢話。而下一刻,他的腳步便又動了起來,準備向前走。
「今天晚上可以跟我到屋頂去看一看嗎?」問情轉過了身子問道,她很懷念和無殤一起看星星時候,更想要靠在他的懷裡,但是她已經感覺到了他們之間的距離,現在的無殤應該已經變成了作為殺手時的冷漠了,所有的一切對他來說真的是沒有感覺的。
無殤停下了腳步,轉過身望著問情的臉,夕陽的紅映射在她的身上,顯得好透明,好美麗。可是即使是這樣的問情,也不能讓他冷漠的心熱起來,「為什麼要跟你去?」雖然心裡是想著離開,可是他還是回答了她的話,只不過是一句沒有溫度的話。
問情淡淡的一笑,「因為想跟你一起去看」她悲哀的說道,但是卻沒有將自己心裡的一切表現在自己的臉上。
聽到了問情的這一句話,無殤覺得自己的心裡好像被什麼東西重重的敲擊了一下,然後開啟了口:「我不想和你去」他說話真的是一點感情也不帶的,甚至已經讓人感覺到了他的特意地疏遠。
「呵!」問情苦笑了一聲,抬眸凝視著那張熟悉的臉。「如果是那個跟在你身邊的女子要你陪她去呢?」
「與你無關!」無殤的聲音就是在跟一個陌生人說話,他沒有感情,因為他的本性就是冷的。
「你應該會答應的,」問情肯定的說道,笑容有些苦澀,卻也有些邪魅。「因為她是救了你的人,所以她說任何話你都會答應的,包括和她成親,做她的丈夫對嗎?」她漸漸的靠近,直到走到了無殤的面前。
問情的呼吸就噴灑的無殤的臉上,讓他能夠輕而易舉的感受到來自問情身上的溫度和味道,但是這也讓他有些不適應,因為他不想要和人有這麼近距離的接觸。「我的事情與你無關!」還是那樣的冷漠,他的事情用不著任何人來說,但是他的心卻有些慌,因為問情說的是事實,因為冰絡救了他,所以他要報恩,才會在幾天之後娶冰絡為妻。
「看你的表情就是說我猜對了不是嗎?」問情的笑容顯得更加的邪魅,然後她往後面退了幾步,「三天後你就要和她成親了,你真的不會後悔嗎?」她的笑容像是被隱藏起來的,讓人看不透,包括無殤在內,他不懂。
「我的事情與你無關!」無殤是等於居高臨下看著問情的,他沒有因為問情的遠離而要上前去抓住她,因為沒有必要。「三天後,她會是我的妻子!」
問情的笑容不減,而且更加多了魅惑的感覺。她與無殤的距離有一臂之遠,伸出手臂,她剛好能給夠到無殤的手,當她抓住無殤的手的時候無殤下意識的就要抽開,可是問情卻沒有讓他離開。她將那唯一的紫魚草的葉子放到了無殤的手上,然後離開了他的手,「也許一切都是注定好的,任何人都無法改變」
問情轉過了身,而在她轉過身的那一刻,淚水便如雨水一般的滑落,完全不受她的控制。她想要不讓自己流淚,可是她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她真的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淚水,更加無法不讓自己的心痛。三天後,無殤就要永遠的與她相隔了嗎?他們的相識難道真的就只是夢一場?
無殤看著問情孤單離去的背影,甚至想要衝上去保住他,但是他的腳像是被釘子釘住了一樣,讓他無法向前行走;而他的喉嚨更像是梗塞住了,說不出一句話來;他的心呢,只是像被人用刀子割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望著手中那一朵特殊的紫色葉子,無殤原本是要扔出去的,可是抓在手裡卻有一種很沉重的感覺,沉重的讓他沒有一點力氣可以扔出去。在他的心裡,到底有什麼東西壓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