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此時的烈焰島陷入了一片死寂,花木變得枯萎,到處瀰漫著血腥的味道。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黑熾焰越是往前走就越是不安,這裡還是他的烈焰島嗎,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冷君傲雲湛獨孤默晨都驚訝這裡的改變,就像是經過了一場惡戰的戰場,硝煙瀰漫。
「島主回來了」忽然間,從遠處的小山坡上傳來了男人興奮地呼喊聲,隨著「島主」兩個字的響起,島上瞬時變得熱鬧起來。「島主回來了,島主回來了」這是興奮地喜悅的聲音,全部就像再次復活的木乃伊,真的完全復活了。
前面一段的路程是不忍回首的,但是後面卻絲毫沒有發生改變,還是原來的烈焰島的樣子。不過,前面和後面的對比還真的是有天壤之別的,真是不像同一個島。
「島上發生了什麼事請?」到了正堂,黑熾焰連喘息也沒有來得及就發問,畢竟這場戰事禍害了他不少島上的手下,他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人殺害而不聞不問,那不是一個島主應該要做的。
「啟稟島主,數日前一批黑衣人潛入島上,肆意的尋找什麼,並且將阻攔的弟兄們全部殺害」屬下報道著,想起數日前的情景就令人有些發寒,因為那些人是不擇手段,而且極為殘忍地殺人。
「又是找東西?!」黑熾焰怒不可遏的說道,手掌重重的拍在了椅子的橫欄上。
「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那些人是找到了那件東西還是有其他什麼情況出現?」相較黑熾焰的激動,現在冷君傲顯得很是鎮靜,因為現在也不是發火的時候,必須進一步的弄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好像是那些黑衣人接到了什麼指令,他們放棄了屠殺和尋找,離開了島上。」
指令?眾人更加費解,總感覺自己是置身在謎團之中,根本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你先下去,準備幾間房間!」黑熾焰吩咐道。
待那名手下走後,雲湛獨孤默晨冷君傲以及黑熾焰本人的臉上都有不同於先前的那種神色。「熾焰,這些人應該是被人施了移魂術,他們的話可以相信嗎?」就像是有火眼金睛一樣,他們一眼就看出了那些手下的不正常。
「我一定要把那個人碎屍萬段」黑熾焰心中的怒火是更加的大了,雖然那些人離開了,但是島上的每一個人都是被用移魂術操控著,這是一件多麼龐大的工程,他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一旁的問情是事不關己,現在她就是在看自己的腳,那只被海蚌夾傷的腳。身上濕漉漉的有些難受,而且這些水還是海水,要比在淡水裡面上來的感覺更是差。
「問情,你的腳怎麼樣了?」雲湛走到了問情的面前,蹲下並給她檢查。
「我想先換衣服,這被泡在海水裡很長的時間就像是長了腳一樣,穿在身上真是難受。」問情不高興的說道,她是細皮嫩肉的,可是這幾個大男人就是皮粗肉厚了,反正怎麼啃也不會有多大的感覺。
雲湛站了起來看向黑熾焰,畢竟這裡是黑熾焰的地盤,只有他知道哪裡才能讓問情換衣服。不過黑熾焰也是很瞭解的,雲湛話還沒有說出口的時候就已經站了起來,「問情,我先帶你去換衣服」
眾目睽睽之下,無殤再次的將問情抱起,因為那只受傷的腳,這已經是第二次腳受傷了,前一次是因為夏瑾麟,這一次沒想到是因為這個海蚌,運氣真是太背了。就只有黑熾焰和無殤把問情送去換衣服,雲湛冷君傲和獨孤默晨就站在這裡,但是很快的冷君傲就想起來他們的狼狽相。
「雲湛,默晨,我們也先把衣服換下來吧,這濕漉漉的衣服穿在身上是挺難受的!」冷君和黑熾焰也是從小一起待到大的,來到烈焰島的次數也不下百次了,自然可以找到哪裡有適合的衣服。
「嗯!」雲湛和獨孤默晨無異議的點頭,游泳了那麼長的時間,也該換一件衣服讓自己稍微的休息一下了。
走在長廊裡面的黑熾焰很早就想問了,因為現在還沒有到子時,但是問情的頭髮卻已經是子時以後頭髮的樣子了。「問情,你的頭髮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大概是天氣有些變化,沒能適應過來。」問情隨意的說道,但是身體卻忍不住的一會兒發熱一會兒發冷,熱的時候就想找塊冰降溫,冷的時候就想要撲火。
最接近問情的人是無殤,他很敏感的發現了問情的不對勁,應該說這幾天的問情都很不對勁,但是既然問情不說,那他也不會開口。不僅僅是身體難受了,問情就感覺自己是被人灌了藥一樣,想要那種墮落的感覺。
一會兒的時間,黑熾焰就將問情和無殤帶到了一間房間,推開門讓他們進去。無殤將問情放到了床上,依然是很小心的
黑熾焰四處找了一下,但是最後卻還是沒什麼進展,只能捧著女子的裝束到了問情的旁邊。「問情,我沒有找到其他的衣服,只有這套女子的衣服,你先換上可以嗎?」對問情來說,他的衣服肯定是大的會像唱戲的,所以還不如不給她。
「就先放著吧,我馬上就換,你和小殤也一起去換干衣服吧!」問情說著就要扯開自己的腰帶,而且就當著黑熾焰和無殤的面。
黑熾焰是看的面紅耳赤的趕緊轉過頭去,無殤則是不慌不忙的轉過身離開,話說回來,其實他早就已經看過了,而且著急也不是他的性格。無殤是直接的就往外面走去,黑熾焰則像是腳被定住了,看到無殤走出去這才反應過來。「誒,無殤等等我」下一秒他就完全的衝了出去,還順帶的把門給關上,可是眼睛不小心的卻瞥到了已經只剩裡面薄薄的襯衣的問情。熱氣迅速的竄上他的臉,他只能迫不及待的落荒而逃。
問情手上的衣服卻掉下了,因為指間的無力,一年的期限已經快到了,但是為什麼會有這種痛苦的感覺?當初研究的無情草,應該不會有任何的副作用的,即使是滿了一年之期,也不會發作啊!
注意到了那顆在海蚌裡面撿到的黑珍珠,問情用了內力只在瞬間將它變成了一對黑珍珠粉,誰叫黑珍珠粉是很好的療傷藥呢?不過她只是將很少量的放進了自己的口中,而用一個小瓶子把剩下的裝了起來,以後說不定還是用得著的。
問情很喜歡海邊的風,雖然感覺得到風中鹹鹹的海水的味道,但是卻吹得很舒服。過去的十幾年,她從來就沒有像這麼愜意的看著海,坐在海邊吹著風,總是被滿滿的藥品研究堆滿了整個心。
無殤在很遠的地方就看到了問情,她獨自一個人坐著,海風吹得青絲有些飄零不定,但是卻格外的引人注目。
像是感覺到了熟悉的腳步聲,問情甚至沒有轉過臉去,而用雙手撐在後面的沙灘,仰面迎風,呼吸著海的味道。「你以前來過海邊嗎?」她淡淡的問道。
「嗯!」無殤的回答還是一個單字,然後同在問情的旁邊坐了下來。
「你有研究過為什麼海水是藍顏色的嗎?」問情繼續問道,說道研究她是很感興趣沒錯,但是現在的研究可不是她最拿手的醫學研究,而是海水顏色的研究,再者,無殤又不是那麼喜歡研究的一個人。
「沒有!」無殤很誠實的回答,而且是回答的簡練,像他的話,就是絕對不會再去問問情「海水為什麼會是藍顏色的」這個問題,海水是什麼顏色完全是跟他無關的。用世紀的話來說,就算研究出來的得不到諾貝爾獎也沒有多少興趣,當然,無殤也是絕對說不出這種話來的。
問情將視線轉移到了無殤的臉上,無殤還是一樣的平淡,只是那張臉卻依舊是酷的冷的要命。「你的傷怎麼樣了?」她輕輕的呼出了一口氣,忽然的問道。
無殤小小的吃驚,因為他傷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人知道,而且他隱藏的很好。更何況,問情根本就沒有給他把過脈,她又是怎麼知道的?他絕對的相信,他沒有將自己的傷表現出一點點。
「很奇怪為什麼我會知道?」問情像是看出了無殤的心事而挑眉問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知道,就是在海裡面出來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了。」她也很直白的說道,然後就直接拿過了無殤的手臂,給他把脈。
這個傷全部是因為上次黑血咒殺手出現而殘留在體內的毒,加上海水對未癒合的傷口侵襲而產生的,之前又受了雲湛的一掌,所以才會有傷。但是無殤並沒有打算說出來,只是自己調息,希望可以更快一點的恢復,沒想到還是被問情感覺出來了。
問情的眉頭微微的皺了,殘餘的那一點點的黑血和混有了毒的海水產生了不好的反應,必須用內力將毒逼出來,但是現在問情自己也根本就好不到哪裡去。雲湛讓無殤受傷,他沒有那麼多的力把毒給逼出來
忽然,無殤就執劍站了起來,因為有不尋常的響動,可是就在千鈞一髮之際,甚至是無殤也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他就全身被定住了,一點也動彈不得。
兩個像鬼魅一樣的人出現在問情的面前,看到了女裝的問情,這兩個人簡直驚呆了。尤其是男性的那一位,眼裡甚至毫無預示的就展露了所有的好感。「問兒」下一秒,他就要直接張開了雙臂而想要將問情納入懷中,興奮的程度真的是到了極點,他是多麼的渴望問情換上女裝的問情啊,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美若天仙。
「死老鬼,你想對問兒做什麼?」一根木棒就直接的敲到了男人的後腦勺,而且還是卯足了全勁。這個聲音是一名女子,看起來很是年輕的一位美婦人。
這兩個人不是其他的人,而是問情初到這個世界遇到的兩個人,說得好聽一點就是師父師娘,說得難聽點,就是一對老不死的傢伙江楚天和溫馨。此時此刻,江楚天根本就是忘記了嬌妻溫馨的存在,而直接的就想要把問情抱在懷裡好好地寵一寵。
溫馨的聲音聽起來很是令人頭皮發麻,江楚天只感危機逼近,討好的轉過頭看溫馨。「馨馨兒,我只是只是想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丫頭,在山上的時候她她差點把我們給氣死,而且還給我下了無情草的毒,我只是要找她算賬。」然後他又轉向問情,看到了問情那慵懶絕美的臉,暗自吞著口水。「臭丫頭,今天我要好好地教訓你」他還裝模作樣的真正打算教訓。
可是,在江楚天還沒有接觸到問情的時候,忽然地就是一陣風從他的耳邊掠過。不過,他邪神江楚天也不是吃素的,指尖只是一動,就輕而易舉的夾住了無殤的劍。
「小娃娃,你的功夫不弱啊,老頭子我點了你全身的穴道,沒想到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全解開了啊?」江楚天的語氣裡有些興味,卻還是十足的讚美的,而且還是更加的看著無殤了。
無殤也不會這麼輕易地就被束縛的,只是將劍一個轉動,就將劍從江楚天的手中給奪了回來,然後就回到了問情的身邊,攔在她的前面。即使他很清楚面前的兩個人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是卻依然毫不畏懼。
「小娃娃,你搶了本姑娘的愛徒,本姑娘怎麼和她聊天?」溫馨也是別有興味的說道,然後在一瞬間快速的移動。就像只有影子一樣,幾個旋身,速度快的令無殤有些措手不及,但是他還是盡量的去阻止。只不過溫馨的手還是快一步的就將問情從無殤的身邊給帶離了,她還是搶過了問情。
無殤再度追上去,但是江楚天卻又冒了出來,「老頭我很長時間沒看到這麼可愛的娃娃了,能夠讓那個丫頭留在身邊的人,肯定是與眾不同的」江楚天很是得意,他可沒有忘記問情的身上還有無情草的毒。
現在好了,溫馨可以好好地見見這位天才寶貝徒弟了。「問兒,師娘好想你啊?你呢,有沒有想我,」像是對待自己的女兒一樣,溫馨很是激動,「這些天沒見你都瘦了,是不是沒吃東西啊?」
就在溫馨的手打算去碰問情臉的時候,問情毫不留情的紮了一針下去,「哇呀,問兒,你幹什麼?」溫馨哇哇的怪叫,問情她竟然就這麼下手了,到底是怎麼了?
「說話可以,少動手動腳的!」問情很無情的說道,其實她還是愣了一下的,因為一開始根本就沒有想起來溫馨和江楚天是誰。只是感覺好像有些熟悉,然後又想起了那條小青蛇,所以才勉勉強強的湊出了一個記憶。
溫馨很是無語,這個徒弟師父不叫也就算了,竟然還送她這麼一份見面禮,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