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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86章: 文 / 櫻落

    第86章:

    「說說看!」問情雙手抱胸,猜想獨孤默晨他們也應該是把答案帶來給她的時候了。

    「那些男人有來自城裡的,也有是城外來做生意的,他們這些人都有一個特點,就是俊美的男子,而且是忽然的斃命。官府無從查起,就當他們是暴斃!」獨孤默晨開始一一分析。

    「那些男人在死之前不是還飽嘗盡了風流嗎?」問情提醒道,像是在說他們遺漏了些什麼!

    「問情,你怎麼知道?」獨孤默晨驚訝道,這個事情他覺得沒有必要再跟問情說了,畢竟是男女之間的事,說給她聽肯定也是很不好的,所以他才直接的選擇不說話。

    「問情!」獨孤默晨一點也不介意問情說的那句沒頭沒腦的話,他雙手拿下了問情的手,捧在手裡。「我沒有發燒,我知道你內心深處是善良的,你只是比較喜歡惡作劇的拿人做試驗而已,你是我見過的最善良最可愛的女子!」這不是他故意編造出來的,而是實話,發自肺腑的話,也許在某個時候,他就像用這種有些愛慕的眼神看著她,抓著她的手跟她說話了。

    「我們先回去吧,無殤和雲湛王子應該等我們!」獨孤默晨也提到,就是不想讓問情說道冷君傲的名字。

    問情點點頭,然後就由獨孤默晨代勞無殤的事情將懶人問情攜著飛身離開。問情覺得有很大的差異,就在獨孤默晨說那番話之前她可以很平靜,但是近在咫尺的獨孤默晨卻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柳非艷心中的怒火久久的難以平復,然後她走到了床邊,掀開被子,裡面出現了一個暗格。打開暗格,取出一個像是爆竹的東西,走到了窗邊,引燃火線,就真的像是煙花一樣飛射出去了。

    「葉文箐,今天晚上就是你的死期,我要讓你知道不順從我的人會是什麼下場!」柳非艷的臉變得猙獰,只要她看上的獵物就沒有能夠輕易地要脫出她的手掌心的,原本是打算將這個美男多留幾夜的,但是現在她絕對不會讓她活著到天明。

    「你們可以走了,記得天明之前過來收屍!」柳非艷的話就是肯定問情今晚的必死無疑,因為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是可以活著離開的。而她對黑衣人的話也沒有多做懷疑,因為他們不敢違抗那個主公的話。

    「是!」黑衣人們集體拱手,然後就從打開的窗戶順次的飛身而出,沒有多做停留,更沒有說其他的一些話,就像是機器人,只要輸入了命令,就會毫不猶豫的執行。

    忽視了問情微凸起的胸口,因為柳非艷以為那是男人的肌肉,可是看到了白色的裹胸,卻發現那原來不是肌肉,而是作為女子的象徵。問情是女子,所以才會有女子應該有的東西。

    柳非艷呆愣著,不敢相信眼前所見到的一切。「女人怎麼會這樣,這怎麼可能?」她不敢置信的搖著頭,她想要得到的竟然是一個女人,一定是哪裡弄錯了,她怎麼可能把一個女人當成男人,而且現在還要和她

    「我猜你一定是男裝去勾引人家了!」冷君傲兀自的猜測,不過卻也是很肯定的,否則這個貌美的女子為何會這麼心急的想要將問情佔為己有呢?

    「來人,把他們給我抓起來!」柳非艷像是被遺忘在角落裡的,問情和冷君傲兩個人相談甚歡,根本也沒有注意到她,她的火氣直線上升。

    可是,黑衣人看到了問情的裝束,難道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嗎?除了一個以外,其他的都別過了臉去,而剩下的哪一個就扯下了旁邊的金絲紗綢,迅速的裹住了問情那袒露的胸口,即使那上面還是有裹胸的,但是這個樣子在男人的面前就有些不穩妥了。

    問情被這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可是也很快的就恢復了鎮定,即使不看這個人的臉她也知道是無殤,因為那從他身體裡面散發出來的寒氣是別人無法模仿的。

    「問情,小心!」冷君傲急忙的想去阻止,可是那針實在是太快了,根本就比一般的暗器的速度要快得多。

    銀光的劍忽的就伸了過來,就在那數根冰針即將接觸到問情的身體的時候將它們全數攔截了下來。冰針被反彈向木製的柱子,隨後那些冰針就化成了一灘水,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問情有些不滿意這一刀,「我說了怪怪的不動我會雕好看一點的,你要是亂動,我可沒有把握你的臉會不會毀在你自己的手上!」然後她又專注的去研究該如何下刀,剛剛的那一條劃痕就是柳非艷亂動所致。

    「不不要,求求你放過我,不要劃花我的臉!」即使柳非艷之前再凶,在更惡毒的人的面前她也只能委曲求全,為了保住她的臉。

    「問情,你這次做的真的太過分了!」黑熾焰也說道,一開始她也以為問情只是口頭上說說而已,但是沒有想到她竟然真的付諸了實踐,他不敢想像,一夕之間,「皇城第一女」的容貌將是那血腥的樣子,這對柳非艷的打擊有多大。

    「我覺得還好,至少留下了另外的半張臉啪」問情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問情沒有多餘的表情,「至少我還是留下了她的半張臉」剛剛的一巴掌彷彿並沒有讓她清醒,她依舊堅持著。

    這番話甚至連冷君傲也不能贊同了,「問情,如果有人在你的臉上刻上一朵花,你還會那麼開心嗎?」他的聲音變得異常的冷漠,好像就是在對一個陌生人說話,對一個悲劇的製造者說話。

    「柳非艷身中劇毒,雕花只是為了替她解毒!」無殤本不想說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想看到一直隱藏著自己的問情,所以他把話全部說完了。

    問情的確也愣了一下,然後放下了茶杯。「我記得你應該是殺手,而不是大夫!」她斜著眼睛看著無殤,有些不安。

    無殤注視著問情的眼睛,然後突然就伸出了手觸及到她的臉上,那有著指印的臉,依然清晰可見。這一次,問情卻沒有迴避,之前獨孤默晨的手她卻躲避了,也許是因為無殤不會有其他的感情,所以她覺得很放心。

    「藥!」無殤冷漠的說了一個字,沒有那種溫柔的撫摸卻讓人很安心。

    翌日清晨,尖叫聲音打破了整個柳府的寂靜。

    「老爺,老爺,不好了」無論是哪個正在熟睡中的人,都會被這個尖叫的聲音給吵得無法入眠,奔走的聲音更是有些跌跌撞撞。然後,丫鬟們趕到了柳瑞康的房間門口,用力的敲擊著房間的門。

    只有這麼一句簡單的話,卻表達了柳非艷的恨意,很明顯是針對將她拋棄之人。柳瑞康兩手發抖,隨即就將視線轉移到了問情的臉上,「是你,葉文箐,你是殺人兇手,是你逼得我艷兒自盡的」眼睛頓時像雄獅一樣,想要將人生吞下肚。然後,他就真的像瘋了一樣的向問情撲上去。

    「應該是吧!」問情回答的毫無緊要,彷彿一點也不在意。

    「什麼叫『應該』,她已經死了!」雲湛忍不住的說道,聲音也是有些氣憤的。「這場悲劇的結果是你造成的,你是殺害了她的真正的兇手!」從晚上他就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太放任問情了,她要進柳府,他陪著她演戲;幫助她勾引柳非艷,又看著她在柳非艷的臉上雕花而沒有阻止,即使已經教訓了她,但是他還是會深感歉意,但是今天問情的反應又讓他有說不出的厭惡感。

    「你這是強詞奪理!」雲湛一把拉過了問情的手臂,「你根本就不是我妹妹,她永遠也不會像你這麼殘忍!」

    問情看著雲湛的眼睛,看到了他眼底的傷痛與難過,她不知道從人的眼裡可以看到這些,但是今天她確確實實看到了。「我做我自己的事情,本來就跟你們沒有關係!」

    無殤看著問情,她不會為自己解釋什麼,他也沒有打算告訴他們什麼,也許這個誤會會持續很長的時間,也許一輩子也不會有人知道,但是總有一天,真相應該會浮出水面。

    「她是被人殺死的!」無殤忽然說道,其他的人與他無關,他也不應該去想太多了。

    「你也看出來了?」問情很快就讓自己從迷魂之中恢復過來了,臉上浮現了邪魅的笑容。

    「柳府的千金真的是你殺的嗎?」夏瑾麟提心吊膽的問道,他希望問情不是兇手,因為在夏寰國的律法之中,庶民之間殺人是要償命的,但是他不想看到問情有任何的意外。

    「我沒有殺她!」問情說道,這讓夏瑾麟稍稍的放鬆了一口氣,可是接下來她又補充了。「我只是用刀在她的臉上雕了一朵花而已!」

    「小麟,這裡的一切都是你的是不是?」問情問道,好歹有點規矩了,不會再不經過人的同意就先動手。

    「是的,」夏瑾麟看著問情點點頭,看到她的笑容,他就會怦然心動,「這些天你們可以住在這裡!」雖然他不希望問情的身邊跟著無殤,但是也沒有理由跟問情說什麼。

    「若是住在宮中,可能要委屈你換上宮女的衣服。」夏瑾麟深呼吸了一口氣才把話說了出來。

    「為什麼不是侍衛的衣服?」問情問道,衣服於她來說是無所謂的,但是複雜的衣服就是她討厭的了。

    夏瑾麟知道問情會這麼問,所以也做好了回答。「問情,你有沒有發現宮裡侍衛的身高和其他的人有什麼不一樣嗎?」他指了指不遠處兩排的侍衛問道。

    「無殤是和侍衛們住在後院之中」夏瑾麟指著遙遠處的一個很大的連房,那裡就是侍衛的住處。

    「不用這麼麻煩了,」問情打斷了夏瑾麟的話,「小殤和我睡一個房間就可以了!」

    「什麼?」夏瑾麟吃驚的下巴脫臼,問情要和無殤睡在一個房間裡面?

    「小麟,你就不用擔心了。」問情無所謂的說道,「你只要把我們兩個當成夫妻就行了」

    問情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這句話真的讓夏瑾麟的下巴掉落地上,包括無殤,他心中一動,但卻很好的掩藏了。

    「問情」夏瑾麟感覺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樣,臉色也瞬間變得蒼白,她和無殤是夫妻?

    「六皇子,您怎麼還在這裡,您答應過珠兒今天要去珠兒那裡的」嬌寵的女音直接就從舞姬之間穿過,直直的走向了最上方左擁右抱的俊美男子。

    他是當今皇帝的六皇子夏無痕,邪魅如他,睿智如他,霸道如他,數後宮女子,皆為他傾心。

    「死壞女人,本宮說的話你沒有聽到嗎?」珠兒坐直了身體,指著問情提到了音量。

    「嗯?」問情不明所以的看著珠兒,「你說了什麼?」她已經走到了珠兒他們幾人的面前,可是眼裡卻還是只有夏無痕。

    夏無痕第一次看到這麼露骨的眼神,,但是根據他的直覺判斷,這種眼神並不像是一般女子對他的那種愛慕,倒像是看到了獵物的獵人,正在打量他的獵物,該如何動手。

    「裡面被人下了毒!」夏無痕直接的說道,然後就將盅重新放回了問情手中的托盤之上,看著她說著這句話。

    「什麼?這怎麼可能?」珠兒驚叫的站起來,然後又看向問情,「皇子,不管我的事,真的不管我的事,您要相信我是你是你下的毒對不對?來人,快來抓刺客」她驚慌失措的指著問情。

    「她們好吵,我想要她們閉嘴!」問情忽然說道,然後就趁著夏無痕驚訝的那一瞬間就向那三個女人灑出來白色的粉末。隨即,三個人就變成白臉的關公直直的倒下了。「這個效果還不錯」問情兀自的說道,這個白色粉末也是最新研製的,是用夜來香研製的,夜間的夜來香會釋放催眠的粉,所以她就是利用了這點。

    「殺頭大罪?哪裡?」問情悠閒自得的問。

    「你企圖謀害本皇子,本皇子就已經可以誅你九族!」夏無痕是不喜歡用這種身份來嚇唬人的,但是眼前的這個小宮女卻很有趣,讓他忍不住想要逗一逗她。

    「可是現在你還好好的活著」問情說的很無辜,「一點也沒有受傷!」她不僅不怕夏無痕說的「誅九族」,更是抱胸圍著他打轉,仔細的打量。「我要你做我的人」她忽然冒出沒頭沒腦的一句話。

    「啊」問情一走到太子宮,太子宮原本就少的宮女還被這麼硬生生的給嚇暈了,尖叫聲響徹整個太子宮。

    這種駭人的尖叫聲,只要不是聾子就絕對會出來一看究竟。很快的,夏瑾麟就趕到了,他的身邊還有剛剛入宮的霍向傑。

    「問情,你的臉」夏瑾麟驚呼,他們看到的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張臉啊,薄薄的皮還掛在她的臉上,就像被人硬生生的給扒皮了的,只差沒有鮮紅的血液流下來了。

    「有很多女人在他身邊的那一個!」問情是絕對不會描繪一個人的樣子的,即使他們面對面的見過了,可是也不代表她可以記得那個人的樣子。除非,那個人的臉上長出了什麼她感興趣的東西。

    「很多女人?」夏瑾麟眼睛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這句話就像是一個女子在為自己的男人而醋意大發。

    「他們兩個人究竟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會住在一間房間?」霍向傑問道,但是卻不像夏瑾麟這麼激動。

    「我不清楚,也許他們兩個人真的是夫妻!」夏瑾麟淡淡的說道,但是他的手卻緊握成拳,難以掩飾的是他的衝動。他很想衝上去,和無殤一較高下。

    夏無痕坐在軟榻之上,看著手中被他無意之中撕下的那張面具,那並不是真正的人皮面具,而是用一種很特殊的東西製作而成,不過卻也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一樣東西。

    「我要你做我的人!」這句話還時時的縈繞在夏無痕的心中,有史以來只有他對女人們說這句話,不過夜還沒有這個樣子的霸道的宣誓,因為真正讓他有興趣的女人還沒有到達要這麼說的地步。

    「六弟才高八斗,武藝超群,我覺得如果讓他治理江山,他一定會做得很好。」夏瑾麟向來對權勢不感興趣,即使對再怎麼吸引人的皇位也是一樣。

    「太子何必這樣說?」霍向傑挑了挑眉,「太子同是文武全才,有何不比他人?」

    「宮女」笑盈盈的伸出一隻手搖了搖,「嗨,我們又見面了,你考慮好了沒有?」

    「問情?」夏瑾麟一聽到這個聲音就立即站了起來,雖然換了臉,但是她的聲音語氣還是一點也沒有改變。「你怎麼會在這裡?」他吃驚到了可以吃下三個雞蛋的程度了。

    「不是跟你說過,我要你做我的人!」問情不厭其煩的又說了一遍。

    但是,問情的話讓夏瑾麟有些衝動了,「問情,你到底在說什麼,你」

    「小麟,你這麼激動幹什麼,當心高血壓!」問情雲淡風輕的說道,慵懶的看了一眼夏瑾麟又轉向了夏無痕。「先報上你的名字好不好?」她不習慣要給她做長期試驗品的人沒有名字。

    「如果本皇子不答應呢?」夏無痕挑眉說道,隱隱的感覺身體好像有些不對勁。

    「那我就只好來硬的了」問情笑的更加的邪魅,只要她想做的事就絕對會做到,只要她想毒的人就絕對會毒到。如果不聽從她的命令的,那麼換來的就只是自己的倒霉。

    夏無痕感覺自己的頭有點昏昏沉沉的,他用內力暫時維持清醒。「你做了什麼?」

    「問情?」夏瑾麟處於驚訝狀態,他好像有點明白問情說的那個做她的人好像不是指的那回事,可是她究竟想要做什麼?

    淬了她從白蟻身上提取的汁液的銀針,一根根刺進了不省人事的夏無痕上身的每一個穴位上,天知道她又想做什麼了

    霍向傑和夏瑾麟呆愣的看著問情的一舉一動,沒有任何言論,無殤早已是司空見慣了,不過現在倒是有一個新人出現,她試驗應該也更加的方便了,否則她就不會說「做我的人」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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