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問情的性格讓人有些無法預測,更是讓人捉摸不定,沒有人知道她的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也許她還是會笑,但是小的卻很是邪魅,而且就像是有一層薄紗遮住了隱藏著的自己。穿過那層薄紗,才能看到真正的她,但是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夜黑風高之夜,問情頂著滿頭銀絲走出了房間的門,身後還跟著最為冷漠的有些不食人間煙火的無殤。
來到皇城也有夠長的時間了,每天洗澡都只能待在那大木桶裡,雖然這裡的木桶是很大,可是以問情的性格,她更寧願去找一個露天的澡堂。獨自一個人享受自然的寧靜,接受來自月亮的精華,何樂而不為呢?
不過,今天問情的這把澡路程可長著了,畢竟他們是在城裡,要有天然的潭水之類的,還必須要得出城去。這大概也是問情直接就把無殤從睡夢中挖起來的原因,他就等於是一位「車伕」,而且還是免費的。
在半空之中,問情突然注意到了下方一些忙亂的人群,是一頂轎子,也稱不上是人群,因為只有四個轎夫和一頂轎子而已。可關鍵是,半夜三更的,一個個做賊樣的才叫人起疑。「小殤,我們跟過去看看!」問情基本上是掛在無殤身上的,不過好在她也沒有很大的體重,否則無殤也不會這麼身輕如燕了。
無殤聽從了問情的話而轉往那幾個轎夫的方向,然後地上一行人,他們兩個就在高簷上飛行。
算是蠻長的一段路程了,但是那幾個轎夫卻依然是健步如飛。「那些人的功力不弱……」無殤說道,卻沒有多餘的表情,如果他稍微一不小心,可能就會被下面的人發現了。
「他們到了!」問情小聲的說道,「你猜他們會是採花賊嗎?」她聽過採花賊,可是卻沒有真正的見到過,說不定採花賊採了那麼多的花,會成為她優良的實驗品也說不定呢!
「採花賊是不會到相府的!」無殤冷冷的說道,示意問情看看那些人到得究竟是什麼地方!
問情順著視線看過去,但是這裡只是後門,根本就不是正門。「你怎麼會知道這裡是相府?」問情問道,難道無殤有透視的能力,能夠看穿整間房屋而看到另外一邊?
「他們身上的令牌是相府的!」無殤真的很懷疑問情是什麼眼神,那麼明顯的東西她都沒有看到。
「原來你說的是令牌,我根本就沒有見過相府人的令牌,所以就算我看見了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問情說的理所當然,而且不認識也不是她的錯,其他的東西根本就與她無關,她又何必在意?
忽然的,無殤將問情的頭按低了一些,因為那幾個轎夫還在四處觀察。等到真的看不見任何人時,他們才有一個人掀開轎簾,其他的三個人仍然是守望者四方,就是害怕被什麼人看見。
「是一個女人!」問情有些好奇的說道,「看來也許真的是採花賊也說不定……」她笑的有些邪魅,拿開了無殤的手。
無殤注意著周圍的動向,那些人的行跡看起來可疑,的確是非奸即盜。但是,「採花賊不會用轎子把女人帶走,更不會保護的那麼周全!」從那幾個人對那名女子的態度來看,很容易就看出來她是他們的貴客。
問情看著那名女子的背影,從後面看就基本上可以判定那應該是一個美女。原本對這些事情不敢興趣的她卻起了興頭,「也許我們應該去看看這場戲到底演的是什麼!」她站了起來,邪魅的就自行飛身前往府院之中。
無殤也只能隨其後,他的直覺告訴他,問情會有興趣而且還是親自行動,肯定是有什麼目的。
不過,無殤有些驚訝的是,問情的輕功似乎真的有些高,而且真的可能是跟他不分上下的。所以他們才能如此輕易地而且還是逃避了那些守門人的看守,來到了這諾大的園子。可是,就是因為這裡太大了,問情一時之間根本不知道那幾個轎夫把那名女子帶到了什麼地方去。
也許這裡就真的是相府了,一般人家根本就不可能有那麼大的院子,而且也是屬於不豪華型的,這就是百姓口中的「布衣丞相」。由於豐功偉績,所以皇帝硬是要他居住在這偌大的別院裡,只是他一切從簡而已。
「有人來了!」無殤敏感的聽到了遠處的腳步聲,然後就和問情兩個人上了長廊的空架。
絲毫的就沒有呼吸聲,問情和無殤是一等一的高手,如果連不被人發現都做不到的話,那麼他們也不用活了。不過,問情的功夫究竟有多高,從這簡單的輕功來看應該還是看不出來的。恐怕她真正的功夫練她自己也不知道,誰叫她最感興趣的並不是武術而是醫術呢!
很快的,幾個婢女就端著水盆走過了,不過沒有人察覺到了頭頂上方的異常。
半夜三更的不睡覺還需要那麼多的水,肯定是有問題了。問情和無殤同有默契的跟著那幾個婢女,不過真的不會讓其他的人發現就對了。很快的,他們就跟到了那些婢女的目的地。
只不過,婢女們能進去,問情和無殤就不能這麼光明正大地進去了,所以他們就上了屋頂,悄悄地掀開了屋頂的瓦片。
問情看到的是一個極大地浴池,上面還飄著紅色的玫瑰花瓣,濃郁的芳香的味道已經沁入了她的鼻子。然後,就是一名女子走了過來,由於問情和無殤是在上面,所以他們並看不清她的樣子。然後,婢女們就走到了她的身後,幫她褪去衣服。
誰知,那女子僅僅身著一件單衣,退下了這件絲薄的東西就真的沒有其他的東西了。「真是一個不錯的實驗品……」問情看著那曼妙的身姿,就聯想到了毒藥。她注意到了身邊還有一個無殤,剛想讓他下去給她做實驗,但是無殤卻別過了眼睛。
「小殤,下面有一個身材不錯的女人,你沒有興趣?」問情忽然就想開一下無殤的玩笑,眼裡的笑卻比冰塊還要冷。
「沒有!」無殤很冷漠的回答,感覺就是從南極過來的,恨不得立刻就用他那冰冷的音將所有的東西都冰封起來。
問情略帶諷刺的一笑,然後就繼續往下面看去,她的視線裡已經又多了另外的一個人,一個男人。婢女們已經退了出來,而現在正在浴池裡的那兩個人已經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互相在彼此的身上需索著。
『淫』亂的聲音響起,就是再也沒有常識的人也知道這個聲音是什麼原因什麼情況下才會出現的。問情也別過了臉,她到這裡來可不是專程為了看片,真是讓她胃口大倒。
即使是在屋頂,問情和無殤還是可以聽到那曖昧的聲音,聽的讓人有些不舒服。而且他們現在可是屋頂上的孤男寡女,竟然在他們的「面前」做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真是給他們一個不良的印象。
問情心跳有些加速,然後就迅速的蓋上了瓦片。「走吧!」真是礙了她的眼……
可是也可能是因為問情蓋上瓦片的時候比較不在意,聲音有些大,也驚動了下面的片男主霍向傑。在問情和無殤剛打算離開的時候,一道水柱就從他們面前射出,也是他們剛剛掀開的那片瓦片的地方。
突然地聲音讓問情吃了一驚,然後無殤就攜帶著她飛身離開了。只不過霍向傑並沒有打算這麼輕易地放過這陌生的闖入者,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他就已經套上了衣服而追了出去。
「到裡面去!」問情冷靜的說道,並沒有因為後面追上來的人而顯得有一點的慌亂,當然無殤也是沒有一點的不鎮定。
但是問情所說的那個地方竟然就是剛剛的那個浴池房間,可是當他們真正的進去了,竟然發現那名女子已經不見了。後面,霍向傑已經追至,一道掌風已經向他們飛去。無殤快速的和問情分開,避開了那道凌厲的掌風。
雖然是面對面的,但是此時的問情和無殤卻是兩張完全不同的陌生人的臉面,原因自然是問情,她可以再瞬間就做好變成另外一個人的面孔。而且,還不止是她自己,無殤也被在不經意之中改變了形象。
「你們是什麼人?」霍向傑並沒有立刻出手,只是望著兩張陌生的面孔,不改以往那溫順的風度翩翩樣子。
問情沒有開口回答,只是逕自的飛開,好像是要把那名女子給找出來。但是霍向傑可就不滿意了,他直接的就要去阻攔問情,但是無殤卻前去阻止他。很快的,無殤和霍向傑便交上了手。
霍向傑打得很得心應手,他的武功不弱,否則他不會在魚水之歡之時還能聽到來自屋頂的那最細微的聲音。無殤是見招拆招,別忘了,他可是天下第一殺手,也不會如此輕易的就會失敗的。
「你的功夫不弱,不如留下來幫本相,本相不會虧待你的!」從交手的過程中,霍向傑可以感覺到無殤高超的武藝,不僅是在武功方面,他的內力也是屈指可數的。
「小心!」無殤在應付霍向傑的同時也關注著問情,他敏感的看到了外面的一個人影。
「管好你自己!」問情冷漠的說道,出口卻是粗啞的男人的聲音,看來為了符合她的銀髮,她不僅僅是換了臉面,更加改變了自己的聲音。就在她剛說完話的時候,浴池裡一個人影倏地躍出了水面,以掩耳不聞之速快速的射出了手中的潛藏武器晶瑩剔透的冰針。
冰針是直射向問情的,她僅僅一個回身就閃過了所有的針,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外面竟然又射進了一些。無殤迅速的擺脫了霍向傑而要給問情擋去那些冰針,可是百密總有一疏,問情的手上被刺中了一根。
無殤攜帶著問情用劍身擋開了霍向傑,然後破窗而出,迅速的消失在了黑暗的夜色之中。然後霍向傑卻阻止了浴池裡出現的那名女子,是敵人的話,他絕對不會那麼輕易地放過的。
無殤帶著問情出了相府,問情手上被刺的冰針已經融化的一乾二淨了。「針有毒?」無殤看見了黑色的血……
問情沒有動,站在大樹上看著不遠處的相府,忽然笑了,笑的陰鷙無比。「這點小毒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意義,只不過……」她沒有把接下去的話說完,得罪她的人絕對不會那麼好過的,這是她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