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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11章 流氓治療法 文 / 笑輕塵

    第111章流氓治療法

    林郎的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你要是死了,我也會死,所以,你得聽我!」

    「殉……情麼?」何妤依飽含痛楚的眼睛裡流露出開心、幸福、無奈、悲傷的神情,蒼白的臉上浮起一抹妖異的紅暈,「你……傻了啊?」

    她誤會了林郎的意思,以為他在自已死後殉情,感動之餘又罵他笨蛋,不值得如此。卻不知林郎要冒險施術,萬一失敗,他自已也被寒毒侵襲死亡。

    林郎肅然道:「我要施術了。」

    他當著何時妤依的面,把自已脫得精光,不著半縷,羞得何妤依連忙閉上眼睛,「你……你……又耍流氓了……」

    他歎道:「沒辦法,這次的治療方法確實有點流氓,不過,我現在是醫生,醫生的眼裡只有病人。」

    他說著話,指間捏著一枚鋼針,在何妤依身上輕輕一劃,白色藍條紋的病服一分為二,露出曾經絕美得令人瘋狂,如今卻黑腫得嚇人的身體。

    在她的胸口正中,赫然印著一隻烏黑色的手印,顯得陰森詭異。

    林郎死死盯著那隻手掌印,眼睛裡閃過一抹森冷凌厲的殺機。

    何妤依不知是太過疼痛,還是羞澀,軀體輕輕顫抖起來,緊閉的眼睛,長長的睫毛顫動著,她本能的想掙扎,只是,她全身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連說話都非常吃力。

    反正都已經被他看過,再看一次又何妨?只是這一次,全被他徹底看到了……

    「是不是……很難看?」

    林郎輕咳一聲,「誰說的?很美,我要不是格守醫生的天職,一定……」

    何妤依羞聲道:「一定什麼?」

    林郎笑道:「這間病房好像沒裝空調呢。」

    相起在賓館內的事,何依依不由得笑了,只不過,笑聲變成了難以忍受痛楚而發出的呻吟聲。

    林郎來了之後,她感覺比之先前好多了,她明白,這是迴光返照,自已不久就要離開人世。

    林郎把何妤依扶起,盤腿坐在她身後,右掌貼著她的後心,默運玄功,以自身精純的真元緩緩的貫注進她的身體裡,先護住她微弱的心脈,阻滯寒毒侵入。

    「記得我教你的吐納心訣麼?你依訣行功,把我輸進去的真氣引導一周天,再送回來給我。」

    何妤依感覺一股熱流在體內遊走,暖洋洋的讓她感覺說不出的舒服,她知道林郎正在全力救治自已,連忙照著他所說的行功。

    誰不愛惜自已的生命,但凡有一絲生機,都足以燃起人的求生**,她只是感覺自已必死無疑,才會那麼的絕望,但林郎全力施術,讓她心中又燃起求生的**。

    隨著一股股熱流的湧入,她體內的寒毒被一絲絲的抽離身體,驗證以忍受的痛楚也一點一滴減少。

    似乎真的有效,心中狂喜的她照著林郎前天所教的運功心訣,藉著他貫輸進體內的真元通行大小周天,然後再推擠出去。

    何妤依前天才學的吸氣吐納,僅僅凝集先天真氣,衝開了幾個穴道,林郎仗著自已修為精純深厚,以自身的真元強行替她打通一個個穴位,然後吸取她體內的寒毒。

    他全身汗水淋漓,頭頂散發蒸蒸白霧,右腳浸放在床邊的一隻塑料桶裡,隨著他頭頭散發的霧氣越濃,塑料桶內的清水也逐漸變得烏黑如墨,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腥臭氣味。

    隨著時間的流逝,當第八桶污水不再那麼烏黑如墨的時候,何妤依肌膚裡那詭異得嚇人的烏黑首腦色明顯消退,但身體仍舊浮腫,臉色也比先前好許多了。

    林郎頭頂的蒸蒸白霧越發的濃厚,整個病房都彌滿了滾滾白霧,身下雪白床前已被他的汗水浸濕,臉色蒼白得嚇人。

    他右掌仍然貼著何妤依的後心,左手抓著一個小玻璃瓶,大拇指一推,瓶蓋飛起,他仰頭把瓶子裡的最後兩粒紅色藥丸吞下,繼續催發功力,蒼白的面龐在吞服藥丸之後變成了血紅色。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林郎把右腳從最後一桶水拿出來的時候,何妤依的身上插滿了銀針,她的肌膚已恢復原樣,隨著銀針扎入,浮腫也慢慢消退,她的頭頂也開始散發出縷縷的白煙。

    林郎的臉色蒼白無血,五官扭曲,猙獰的面龐明顯看到肌肉在抽動,他的頭頂上也插了三枚銀針,不過散發的蒸蒸霧氣淡薄了許多,鼻息渾濁,胸部劇烈起來,搭在膝上的左手在顫抖,那是真元嚴重損耗的結果。

    病房外,邢明朗、猴子、沈秀寧等人都在惶惶不安的等待著,他們一個個的眼睛佈滿血絲,神情緊張且憔悴。

    「猴子,煙。」邢明朗已記不清他問猴子要幾根煙了,此刻,從不吸煙的他吞雲吐霧,像足幾十年煙齡的老煙槍,走廊過道的垃圾桶裡扔滿了煙頭,「幾點了?」

    猴子抬手看時間,表情顯得越發的惶急不安,「十一點四十五分。」

    現在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距離林郎所說的兩天整還差最後的一十五分鐘,他們所有的人都守在病房外邊,已經整整兩夜沒合過眼,實在困了就躺靠在走廊過道的長椅上合一下眼睛。

    病房內,林郎咬著牙,非常吃力的扶著陷入沉睡狀態的何妤依放平在床上,扯過被子蓋住她**的軀體,再吃力的給自已套上褲衩。

    他的真元已經嚴重透支,此刻虛弱得連一個普通的病人都不如,每動一下,身體就好像有針扎一般,痛得他五官都扭曲起來,如果沒有超常的忍受力,只怕早就崩潰。

    伸手去拿長褲時,指尖倏地傳來椎心劇痛,面龐的肌肉都抽動起來,令他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哼,眼前發黑,天旋地轉,砰的一聲,他一頭裁下病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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