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憑什麼?
夜色,籠罩著整個天空;混亂,卻籠罩著整個rb。
被民眾所熟知的幾天亂局,直到傍晚時分的徹底讓民眾恐慌的事件出現;被少數人瞭解的怨尤所生,以及晚上大動作的針對。
這看似如何詭異的事件,究其原有,只是因為兩個人之間的衝突一點一點累積造成的。
事件,還在持續,進展,依舊瘋狂,結局,無法預料。可處在整個事件中心的兩個人,此時,卻有著幾乎想同的舉動。
兩艘船,在這午夜之後,在相鄰只有幾十公里的海面上,同時從碼頭出發,走的,都是偷渡的路線,而這兩艘船上,一邊是倉皇出逃的籐田,一邊卻是得勝還朝的小軍。
同一時間,近乎同一地點,同一個目的,但是,雙方的心情,卻完全的不同。
籐田帶著慘離的失落、失敗的無奈、心中的忿恨、萬種的怨念,短短幾天,從控制rb黑道近乎4成勢力的櫻花會會長,到了現在如喪家之犬一般,流亡海外,不是不想戰,不是不想瘋,那些個毛賊,在自己的地盤上,肆意肆虐,在這樣一個特殊的環境下,造成的影響,一個如同搖搖欲墜、頻臨坍塌的大廈,而這樣幾天的亂,就是那一點點的破力,只擊一點,整座大廈,瞬間崩塌。
躲,是為了躲那個人。籐田剛剛踏上船,那開始動手清剿櫻花會的消息,就已經傳到了他的耳中,哎,幸好自己見機得早,否則,即便在rb的哪一個角落,都逃不脫,那個人的勢力範圍,被抓,自己面臨的,除了死亡,沒有第二條路。
歎了口氣,籐田望著已經漸行漸遠的rb土地,那濃濃的悲哀,佈滿他的全身上下,奮鬥了幾十年的故土,今日一別,何時才能回來呢?那批殺手,究竟是誰?是誰在這樣的時候,給了自己最後一擊?
帶著這些疑問,帶著那種遺憾,籐田離開了自己佇立了幾十年的戰場。
另一邊,小軍帶著察因,帶著手下的一眾人,滿臉的愜意,離開了這搗亂幾天土地。
察因方面,都是暗中行事,沒有正面接觸,所以,幾天的恐慌事件,並沒有產生什麼傷亡。而小軍這邊,在櫻花會的大本營,在大門口,那十幾分鐘的戰鬥,4人受傷,兩人重傷,剛離開那附近,已然不行,最後,這兩個人的屍體,一直被帶到船上,屍體,葬身大海。
生生死死,在這些人的眼中,已經見得太多了,跟著左少來rb,無論是狼牙、薛家兵還是巫谷中人、吉普森家族精兵,他們的心中,都有著這樣的思想準備,沒有想到的是,這幾天的行動,只有兩個人把生命丟失,已經算是非常圓滿了,不比偷襲惡魔傭兵團的大本營,這次的行動,幾乎可以說是沒有大前方,沒有大後方,一切,都要靠自己,吉田那些人,只可以錦上添花,如果一旦行動出一點點的問題,保證,這個吉田會是最先把小軍等人賣掉的人。
當吉田把這些人送上船的時候,那邊,關於櫻花會的狀況,已經傳了過來,這種驚喜的結果,是完全超出小軍的最初預料的。
帶著喜悅,帶著興奮,帶著滿足,這些人,離開了rb。
關於櫻花會的消息,在海上飄著的小軍等人不知道,直到這艘吉田安排的到達h國的船,經過幾天的航行之後,登上h國的土地,才知道了自己等人離開rb之後,在那造成的一切,給了什麼樣的回報。
櫻花會,徹底的成為了歷史,所有的明面產業和土地,全部被政府接收,然後公開拍賣。暗中的勢力範圍,也經過了重新洗牌,各方把原本屬於櫻花會的地盤,重新分配。
吉田的勢力,在這最有準備的前提之下,分食了更多的蛋糕,不說在rb擁有怎樣的毒品份額,但也不容小視,櫻花沒了,本就有察因供應貨源的他,自然而然,沒有費太多的力氣,就大賺了一筆,也讓很多人,很多小勢力,很多小拆家,知道了吉田,知道了他手中的貨,短短這幾天,吉田的勢力就飛速的瘋漲,毒品不如別的,斷貨一天,那些吸毒之人,都不能接受。
這種回報,也讓察因和小軍相視一笑,意想不到的結果!
在這裡,一行人通過關係,乘坐飛機,回到了xg。
而這個時候,關於惡魔傭兵團覆滅的消息,才漸漸的通過一些渠道,傳了出來,一些瞭解情況的人,馬上把惡魔和櫻花的事情,聯繫了起來,再聯繫前段時間,左昊軍和索菲亞在xg受襲的事情,一條線,出現了,是左昊軍的報復嗎?
沒有人證實,但他們,都相信,這件事情,必然是左昊軍做的。
am,何家,何鴻辦公室。
「爸,那次的襲擊,是不是有你的參與,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師傅受傷了,緊接著,惡魔傭兵團徹底滅團,櫻花會又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想知道,你到底參與沒參與?」何妮可帶有一絲焦急的聲音,面對著坐在老闆椅上的父親問道。
其實何妮可已經想到了,這件事情,父親必然是參與了,這幾天以來,父親就一直呆在辦公室,家都很少回,每天,都能聽到父親辦公室中的電話聲音,而父親額頭的眉頭,在這幾天,也從來沒有散過,是不是?
何鴻抬起頭,看了一眼何妮可,眼神中,帶著疲倦,也帶著堅韌,縱橫商海幾十載,什麼樣的風浪沒有見過,雖然左昊軍風生水起,不可一視,可又如何,難道,自己還會怕了他嗎?
「妮可,你回去吧,這段時間,別出去了,另外通知下邊,所有的人,所有的地方,一級警戒!」何鴻揮了揮手,示意女兒出去,心力交瘁,沒有再周旋的意思了。
妮可歎了口氣,雖說自己已經成功了成為了何家這一代當仁不讓的主事者,求了那麼久、奮鬥了那麼久的目標,終於達成,可真的做到了,又能怎樣,面對著幾乎不怎麼管理瑣事的父親,一旦他出來,所有這一切,還是他的,說話,還是他的話好使。
自己難道就是一個大管家嗎?處理瑣碎雜事,老黃牛一般的勞作,換來的,也只是雜事的管理權嗎?姐姐死了,是因為師傅而死,師傅那麼做,自己也不滿意,確實太強勢了,可畢竟錯在姐姐,事情過了,也就過了,父親這次的行動,自己又真的反對嗎?如果是真的,自己那天,為什麼會回來,沒有全力阻止父親?
何妮可知道,自己的內心,那一點點被改變的性取向,那一點點的愛戀,在面對權力的**,面對家族的權衡時,是那麼的不經推敲。
哎!師傅,能過去嗎?
何妮可站在2樓的欄杆處,望著下面嘈雜的環境,擁擠的人群,一個個或喜或悲、或笑或哀的臉孔,這是自己家的產業,是要維護的,無論是誰。
「準備一下,跟我去xg!」對著身邊的保鏢,何妮可淡淡的留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帝王大廈深海貴賓包,小軍、察因、薛雨龍、李澤明、薛雨煙、霜兒、韓虎、左一等人,圍坐在一處,為這次行動的圓滿而慶祝。
巫谷的人,回到xg,就自行的離開,小軍也沒有挽留,親自送了送,包了一個500萬的紅包給他們,這些人,自然也不會客氣,左少的饋贈,他們收的理所當然,不是報酬,而是一種饋贈。
吉普森家族的人,也離開xg,索菲亞那邊,也正是用人之際,小軍也沒有再客氣,畢竟雙方的關係,現在,已經不需要客氣了。
「小軍,這次太漂亮了!」李澤明舉起一杯酒,為小軍和察因這次的復仇,而感到高興。
「是啊,來,乾杯!」薛雨龍也舉起杯。
一杯酒喝完,第二杯,第三杯李澤明和薛雨龍,在今天,頻頻舉杯,頻頻敬酒。
薛雨煙坐在一旁,看著兄長和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一直默不作聲,只是每當眼神相會時,薛雨煙眼中的不滿,流露無遺。
察因也看出了今天這酒席之間的味有些不對,也不說話,低著頭,吃著飯,喝著酒,等著他們,揭開謎底。
「有意思嗎?你們與我,需要這個樣子嗎?」小軍也不猶豫,兩人舉杯,他就跟著喝,直到感覺兩人的酒量,已經到達了差不多的地步,才突然開口說道。
「就知道瞞不過你,這件事情,我們兩個也不想管,沒看煙兒那眼神嗎?就差沒吃了我們倆了,可」薛雨龍歎了口氣,話說到這裡,停頓了下來,下面的話,他真的不知道如何開口,只好望向李澤明。
李澤明的臉上,也露出了為難的神色,眉頭緊鎖,盯著薛雨龍這個難兄難弟,也不知道如何開口。
小軍點燃一支煙,身子向後一靠,靠在椅子上,先是狠狠的抽了一口煙,然後緩緩的吐出,透過煙霧,緩緩開口說道:「既然你們為難,那我來替你們說吧。何家,我肯定是要去找的,即便我不去,察因能不去嗎?何妮蕊的死,何鴻這麼長時間了,都沒有放下,以前的事情,可以忘,可以不追究,但現在,他還要如此,你們叫我怎麼辦?
兩位叔伯,為什麼不自己來呢,這件事情,他們的意思究竟是怎麼樣的,說吧?」
小軍,已經把一切都點明了,薛雨龍和李澤明也難得的,露出了久違的神色和動作,不約而同的撓了撓頭,一臉尷尬。
「哼!」薛雨煙冷哼了一聲,對於這件事情,她知道,不僅僅是不滿,而是非常的不滿,殊親殊近,這還用說嗎?不管什麼原因,這次的事情,不應該提,更加的不該讓小軍為難。
薛雨龍深吸了口氣,站起身子,打開桌上的一瓶白酒,倒滿一杯,舉起,對著小軍說道:「下面的話,過份了,對與不對,中聽不中聽,別介意!」端起酒杯,昂首飲乾。
李澤明雖然沒有說話,但做了與薛雨龍一樣的動作,倒酒,幹掉,臉上的紅潤,閃了閃,他的酒量,幹掉這一杯白酒,有些吃力。
「兩地的關係,我不說你也知道,唇齒相依,幾家的關係,雖不說相交甚深,但也不淺,何妮蕊的事情,我們也以為,都過去了,何鴻不放棄,那天做了那樣的事,我們也知道,這口,真的沒辦法開,可不得不說,小軍,不是強求,只是一點建議,能過去嗎?這次過了,以後,何家再不放棄,出現任何的事情,薛家李家保證,全力出擊,不需要你動手。」
薛雨龍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看了看面目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還是默默的抽著煙,非常的平靜。
李澤明接過薛雨龍的話,聲音有些弱的說道:「這只是提議,你要動手,我們還是一樣的支持。一切,都看你如何決定!」
小軍把煙掐滅,看了察因一眼。端著酒杯,喝著紅酒的察因,只是微微的晃動著酒杯,偶爾淺嘗一口,並沒有任何的表示,小軍知道,察因是把決定權,交給了自己。
「噹噹噹!!」包廂門被敲響,這個時候,敢來打擾薛大少吃飯的人,在帝王大廈,沒有。
沒等屋內的人說話,房門已經被推開,何妮可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裙,整個人,完全沒有了初見時的中性,認真打扮起來的她,那股妖媚,並不比薛雨煙差上多少。
「師傅~~~~~」輕輕的呼喚了一句,何妮可,邁步走進了包廂,隨手,把房門關上。
「哼,何妮可,誰讓你來的,這裡不歡迎你!」薛雨煙在面對愛人和曾經的朋友時的選擇,很明顯的,是站在愛人這一方的。
「師傅~~~」何妮可看了薛雨煙一眼,眼中,流露出了一絲的落寂,隨即,還是望著小軍,繼續呼喚。
小軍沒有動,身體側對著何妮可,仿似自言自語的說道:「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