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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58章 也許是最後 文 / 八聲甘州

    第358章也許是最後

    這是一個意外,安然來莫斯科並沒有想過會受到葉利欽的接見,他原定的計劃是和塔季楊娜、別列佐夫斯基和被葉利欽視為兒子的尤馬科夫進行會晤。

    世界上的事情從來都是這樣,某些意料之外的東西經常會在你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發生。今天的會晤會給安然帶來什麼,會給俄羅斯帶來什麼,現在誰也說不清楚,也許安然自己也分不清。

    會面持續的時間不短,林安卉注意到,安然在總統的陪同人員帶領下離開大廳已經一個多小時了。女孩有些擔心,卻又無法向身邊的塔季楊娜詢問,她們兩個女強人也在商談著一些商業上的合作問題。塔季楊娜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作為葉利欽最信任的小女兒,雖說現在她並未涉足政壇,但是卻已經成為了眾多寡頭們和總統之間的紐帶。等到幾年之後,葉利欽的政治生命便是塔季楊娜的最傑出作品,而她的女婿,最終將成為俄羅斯最富有的人。

    在來到塔季楊娜的莊園之前,安然便特意交代了林安卉,葉利欽的小女兒能量非常之大,對她父親的影響力是普通人難以想像的。

    或許是林安卉刻意結交的緣故,也或許是塔季楊娜對林安卉的崇拜所致,兩個世界知名的女強人一見如故,只不過短短的一個小時,便成為了無話不說的好友。一個有錢一個有權,簡直就是天生的一對。她們有著共同的利益,卻沒有尖銳的矛盾,如此和諧的關係簡直羨煞旁人。

    夜晚十一點的鐘聲敲響,宴會中歡聚的人們已經有些開始告辭離去,歡快的大廳中樂隊演奏起晚安的曲目。林安卉安靜的坐在宴會廳的一角,急切的等待著安然的出現。幾位寡頭也和女主人開始告辭,塔季楊娜親自去大廳門口歡送客人,再不能陪在她今天的主賓身邊。

    在這個風雪交加的夜晚,莫斯科郊外的這座莊園裡不光有歡笑,同樣有緊張的氣氛,更多的是糾纏著利益的骯髒。這個夜晚注定是不平靜的,從莫斯科到北京,從扣人心弦的會談到窒息的等待。

    水藍目不轉睛的盯著手術室的大門,現在是凌晨3點40分,李青梅剛剛被推進手術室,原本定於上午十點的手術,由於匹配的骨髓在運輸的過程中耽誤到晚上才到,所以直到凌晨3點半才正式開始。

    這是第三次手術了,也許會是最後一次,如果這一次還不成功的話,母親再也無法承受第四次手術。水藍有些茫然,心中異常的緊張,她是多麼希望此刻自己能夠站在手術室裡能幫點什麼,可惜這是不被允許的。

    「姐姐,媽媽會好的,對嗎?」水旋抱著自己的姐姐小聲的問著,手術室外不能大聲喧嘩,才十四歲的女孩很難承受這種壓力,只能在自己親人的懷抱中尋找著心靈的依靠。

    「嗯,會好的,媽媽的手術會成功的。」水藍輕輕的答,只是聲音中帶著太多的不確定。

    「阿姨,你說我媽媽的手術會成功嗎?」

    水旋的問題讓衛蘭很難回答,誰都希望李青梅最後一次手術可以成功,但是醫生千真萬確的告訴了她,手術的成功率不會高於百分之十。衛蘭老師無法給出答覆,只能向站在身邊的丈夫求助。

    安樹唯有沉默,現在一切都安慰言語都是徒勞,手術總共只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最好的方法就是等待。

    「小璇,你媽媽會沒事的,來,阿姨抱抱。」衛蘭心疼的把水旋摟過懷裡,這可憐的姐妹倆,也許就快要成為孤兒了。

    在李青梅進入手術室之前,所有的人都硬撐著堅硬的外殼,強裝出微笑和自信。可是一旦手術真正開始之後,這種虛弱的逞強再無法支撐下去,為了寬慰病人和安慰自己而特意表露的淡定和輕鬆,立刻變得凝重起來。

    手術室的大門顯得是那麼的冰冷,水藍的心忽然變得很涼,她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卻始終不敢述說出口。可是淚水怎麼也無法抑制,無聲的順著鼻翼流淌下來,她真的很害怕,害怕母親進入手術室之後便再不會醒來。

    媽媽……女孩側著臉不敢再看這手術室的大門,靜靜的望著走廊一側的窗外,肩頭微微聳動著。安樹忍不住輕輕歎了口氣,衛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個時候歎氣,不是更火上澆油?

    白白的天花板,白白的牆壁,灰白色的地板和往來醫生護士白色的制服,水旋沒有看見姐姐暗暗抽動的肩頭,她對母親的手術還抱有很大的期望。在所有人當中,也只有單純的她不知道自己母親這次走進手術室的含義。

    壓抑的空氣窒息著人們的呼吸,時間一秒一秒的向前蹣跚,兩個大人兩個孩子的心臟劇烈的跳動,靜待著手術室的門從裡面打開,等待醫生們走出來宣佈些什麼。

    不知是多久,或許是一瞬間,或許是永遠。

    「吱呀」,輕輕被推開的手術室大門重重的驚醒了等待著的人們,一個醫生摘下口罩,不等眾人起身上前詢問,他卻是先開了口:「水藍。」

    醫生很熟悉,經常會過來查房。水藍驚慌的站了起來:「醫生。」

    「你跟我進來一下。」醫生點點頭示意著。

    「我……」水藍的臉忽然變得雪白,回頭看看妹妹和叔叔阿姨,「醫生,我媽媽怎麼樣?」

    醫生微微搖了搖頭:「你先進來吧,你媽媽有話要對你說。」

    「醫生,」衛蘭向前邁了一步:「她的母親是不是……」

    「先讓她進去,病人堅持要和她說幾句話,現在手術沒有完全結束,還不能下什麼結論。」醫生雖是這麼說,但是口氣中卻能夠聽出,他自己都不抱希望了。

    「好的。」衛蘭的心裡忽然一陣莫名的悲傷,生離死別的在來臨的時刻,總能摧垮人們自認為堅固的防線,情緒的堤壩在洪峰的面前永遠是脆弱得不堪一擊。

    「姐姐,告訴媽媽我等她出來。」水旋高聲的喊道,懂事的孩子緊緊的抿著嘴唇,漆黑的眼珠認真的看著姐姐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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