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復活的女屍2
程諾磷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我要如何幫到你?」
龍碧落的心顫抖一下,抬頭望了他一眼,她的眼睛眨起許多紅根,血紅血紅的,臉色在剎那間變得死灰,就像被什麼惡靈纏身一樣。她緊緊地握著雙拳,放在桌子上,然後放開,在手有點不自覺地在桌面上畫著圈。她將頭探向他面前,低聲說:「我們去過鐘樓村。」她這話說得很輕,輕到彷彿只說給她自己一樣。
「然後呢?」程諾磷是聽不到的,但由她的唇型猜出她的話。她說,他們去過鐘樓村。
她的神色依然不好,混混亂亂的。眼瞳變得十分的無神,好像被一層薄膜遮住一樣。她低下頭,看著自己那雙有點黑的小手指,總覺得這雙手不是自己的手一樣。她看到自己的手不受控制一樣在亂動,在桌面上寫上「下地獄吧!」,她立刻將手指縮了回去,不一會,她那雙手又伸到桌面上,畫著一些人頭的畫像。
右手的五個手指,好像長出一雙雙紅紅的眼睛一樣,它們惡恨恨地望著她,那些紅血的眼睛,像怪物一樣。看著她心裡不舒服,看得她心裡毛毛的。
「碧落,我們是一體的,誰也不能分開我們……」
她聽到……清楚聽到手指在跟她說法……
龍碧落驚恐大叫起來:「啊--不是……這不是我的手!不是我的手!」她突然拿起端在桌面上的咖啡杯,狠狠地往自己的手背上壓下去。
手背立刻紅腫起來。
桌子顫動了一下,咖啡倒在桌布上,將桌布染成一片褐色,讓人看上去像血紅。
「啊……」的一聲,痛得她哇哇大叫,眼淚直流。但是手指仍然在動著,就像一條條的蟲一樣:「這不是我的手……不是的!」她像瘋了一樣,再次舉起杯子,欲要再次往自己的右手壓下去的時候。
程諾磷立刻握住她的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的手?」他見到她瘋狂的舉動後,心中驚自己吃驚,難道是恐懼死亡症?因為知道同伴死去,然後大受打擊。而患上一種恐懼死亡。
她無辜地望著程諾磷,指著她的手指說:「不是我的手,你看到沒有,手上有好多紅色的眼睛。報復,是報復我……」說到這裡,她失聲痛哭。她知道自己是下一個要死的人,她傷心極了,額頭上冷汗直冒。
她不想死,可是--有什麼辦法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