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藍天腦中「嗡」一聲響了起來,明顯,他心中顫了一下。臉色有點驚慌失措地說:「你們真的看到了?看到火璃姐?」他的聲音有一種寒意。他的表情十分的震驚。不可能吧的事實!火璃姐的事情,不只是謠傳嗎?臉上的肉在跳動著,心也跟著緊緊地扯在一起。
程諾磷和陳沙莉點了點頭。剛才他們的的確確就見到那個穿著紅裙的女孩子。
「可能你們見到的是火璃姐吧!因為我聽說,陳伯母給火璃姐下葬後,家裡的人老是聽到小孩的哭聲。水水連續發高燒,一直不退,陳伯母到處求高人指點!後來陳家就找來一位法力高強的法師。法師說,水水跟死去的火璃姐是雙生的。所以,火璃姐是來找水討命的。一直跟在陳水水的身後,她是因水水而死的。
死後在下面沒有伴,她是要找水水下去陪她。惟一保住小女兒的辦法,只要一個,那就是只能將火璃姐的鬼魂招回來養在家裡。不過,做這種法事的家裡人要折陽壽的。但陳家還是堅決做了。」羅藍天,記得好像是這樣,「陳家做了好幾場法事後,將火璃姐的屍起了,放回家中,因為水水跟火璃姐是雙生的,故火璃姐死後,要將屍體放回家中。在家中養起火璃姐的鬼魂來,也就是我們所說的養鬼女兒。
吃飯的時候加多一個碗,一雙筷子。往碗裡挾菜吃,房間多備一間,總之水水有什麼,火璃姐姐也有什麼。買來的新玩具總上放在一張紅布的桌子上,上面放著許多水果,初一十五的都會上香。他們這樣做,目的是為了水水保命。
因為這件事情,村裡面的人都不喜歡跟陳家來往。他們家中長年都在燒紙,香的味道。我們去水水家裡玩,回家後,都會感到全身無力。後來大人不准我們去陳水水的家。然後,陳家舉家搬回鐘樓居住。」這就是他所知道的事情,那麼多年,他卻從來沒有遇到,或者見到火璃姐。倒是聽水水說過,她說:我時時感覺到姐姐就在我身子的後面保護我。
曾經試過有一次,有兩個男生欺負水水,結果,一陣莫名的風,狠狠地打在那兩名男生的臉蛋上。結果他們嚇到尿褲子。這到底是不是火璃姐姐做的事情?真的無人得知。可是有一點可以肯定,水水因為家裡養了鬼女兒後,班裡的同學都不喜歡跟她在一起玩。那些時,陪在她身邊的只有他啦!
小時候那段快樂的時光,真的讓他無法忘懷。那時,他的確想過,往後的日子,他真的不捨得放開陳水水,可是--死了!最後,她也死了。像她姐姐一樣,可能雙生的姐妹,都是不能讓另一個獨自留在世上吧!
陳沙莉聽後,頗為吃驚,養鬼女?這種說法,只是迷信的說法。不可能當真的,可是--「藍天,你的意思說,水水一直都能見到她姐姐?並且跟她在一起生活那麼多年?陳家將死去的女兒也一起養?是這意思嗎?」現在回想起來,她們一起去買書,買衣服什麼的,水水都會買兩份。難道,她是給她姐姐火璃的?以前她們只以為她太喜歡,所以買兩樣,可怎麼也沒想到,水水買給死去的姐姐……太讓人感到匪夷所思了。
羅藍天不語,只是點了點頭,表示承認。這種事情,在鄉下地方,並不是新鮮事情。
「藍天,你跟水水在一起,那麼久,真的一次也沒見過水水的姐姐?」程諾磷若有所思地問,因為他要確定一下,藍天為什麼會見不到,而他卻見到?而且,還跟她同床共枕過……難道昨晚他真的給鬼壓?
程諾磷再次沉默了一會,他是什麼時候離開台山的?為什麼他沒有印象?
「沒有!一次也沒有!」藍天答得十分的清晰。他沒見過,一次也沒見過……水水有沒有見過?他不知道!可能水水見過吧!
「我昨晚見到了……」程諾磷愣了一下,呆呆地望著羅藍天說。太不可思議了……他的的確確是見到!
陳沙莉急促轉頭望向程諾磷,兩眼瞪得大大的驚叫:「什麼!你昨晚就見到!就是剛才我也見到的那個紅裙女孩?」猛然伸出手揪住他的手。
程諾磷點了點頭。兩眉緊緊地皺在一起。
羅藍天同樣投向他一記不敢相信的眼神,小聲地問:「你真的見到了?」
「嗯!小女孩十歲,穿著一條紅色的連衣裙。跟今天早上在大廳中死去的狗一起玩。半夜,我聽到狗吠的聲音,於是起了床,透過窗戶,看到那個紅裙女孩在一條彎曲如蛇的小路上玩球。綠色的球,然後,我再次睡著的時候。我感覺到有東西壓我,後來我醒來時,清清楚楚地看到一個滿臉都是血的女孩跟我說,我睡了她的床。我掉下床後,眼前,什麼東西也沒有。不過我肯定地說,我見到的那個女孩一點也不像陳水水。」程諾磷複述著昨晚他見到的事情。還不時用手比劃著那個紅裙女孩的身高有多高。樣子長得如何。彷彿將昨晚所發生的事情,都陳述出來。
羅藍天卻因為程諾磷那句:你睡了我的床。而想起來,他們昨晚睡的房間,就是火璃姐姐的房間……想到這裡時,他心裡面有了一個底,然後從嘴裡吐出話來:「你們見到的就是火璃姐。因為諾磷,昨晚你睡的房間,是火璃姐的房間!」
「天啊!那……那……這……現在我們如何是好?我怕得很!真的!」陳沙莉撫著心臟說。她只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猛跳著,眼淚都快掉下來。太過不放心啦!水水的鬼魂事件還沒結局,現在又多出一個火璃姐的鬼魂。她這樣對待水水,炎璃姐一定不會放過她。怎麼辦?怎麼辦才好?忽然間,陳沙莉感覺到自己的後背有一陣冷氣從裡面升到腦中。她全身上下打了一個冷戰,手腳都不由自主地開始顫動著。心中不斷地浮現出水水和火璃姐姐的索命的樣子。好可怕……不要……剎那間,她全身發起冷來……上牙和下牙開始打起架來……
程諾磷心中想著的並不是水水姐姐的事情,而是鐘樓,那迷一樣的村莊,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石門關起來,所有的秘密都關在鐘樓村裡。難道真的要讓這些不為人知的秘密變成一個迷?水水的死,又是什麼人幹的?火璃出現,真的是因為,他睡了她的床嗎?或者,她出現,想讓他找出水水的兇手來……他的心中,不知為何,在心裡騰然升起了一種怪異的感覺來。
二月的話:後來加章。希望這兩章增力的章節。各位親愛的讀者會喜歡!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