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下手,想伸出手撿起來的時候,忽然一聲:「沙莉不要撿!」
陳沙莉抬起頭往聲音的源頭看過過去,看到程諾磷站在教室的前門。他臉色蒼白,大步地向她的身邊走過來。
她不明白地問:「怎麼啦?」
程諾磷終於來到陳沙莉的身邊。他定眼一看,他的心如抽空了一樣,全身上下的神經無一不要跳動著,他額頭上冒出一滴滴的汗珠來,臉煞白如死屍。他目瞪口呆地盯著那本染滿鮮血的本果然是一本同學錄。此時的他根本沒有勇氣彎下腰,將躺在他腳邊上的同學錄撿起來。
不會那麼巧是死亡同學錄吧??
陳沙莉不明白諾磷為什麼如此的恐怕,那本染有鮮血的同學錄。她比程諾磷更快一步撿起同學錄。她的表現比程諾磷要鎮定多了,臉上並看不到任何害怕的神色,反而說著一口輕鬆的話:「諾磷!這是那一屆的同學錄?」
「別看了……沒什麼好看的!」程諾磷臉上的表情變得僵硬起來,想伸手將陳沙莉手中的同學錄拿過來的時候卻聽到莎利的驚叫聲:
「咦!諾磷同學錄上的血跡還沒幹!是誰那麼不小心將手割到了。多可憐,流了那麼多的血。」
「小莉!把同學錄給我好嗎?」程諾磷寬大的額頭痛苦地緊抽,兩條眉毛擰成一條灰白的直線,他因為害怕而不斷地嚥下口水。
「但願我們的友誼天長地久!杏杏!好可惜哎!不知道寫給誰的,誰在那裡染了太多!」莎利並沒有找算將同學錄交到程諾磷的手上。她將同學錄翻到第一頁。
陳沙莉吃驚地盯著同學錄上的那一副大合照!熟悉的臉孔,懷念的表情。那……她不會是看錯了吧!這是他們畢業時候所拍下來的大合照!真的是他們的大合照,裡面有水水,有朵拉,漫如,藍天還有她和諾磷!
怪了?同學錄明明是沒有發放下來,為什麼這裡竟然出現一本同學錄??是誰的?那個同學的??
「諾磷!是我們2002屆的同學錄!你快看,你在這裡哎!」陳沙莉將同學錄遞到程諾磷的面前。
程諾磷一看,心猛的繃緊,他感到毛骨悚然。手裡顫抖地接著陳沙莉遞過來的同學錄!他不停地發顫的唇邊掛著白色的口水,渾身激動得抖個不停。他之所以害怕,是因為他看到第二排第三位的那位穿著校服的女生,頭部不見了,大合照裡只剩下一個黑洞……是……是死亡同學錄!真的死人啦!死去的是誰??
「諾磷,你害怕什麼?不就是一本我們的同學錄嗎?看你怕到嘴角都看到白色的口水了!」陳沙莉覺得今天的程諾磷怪怪的!
「沒……我沒害怕什麼?我們回去吧!」程諾磷有意想支開陳沙莉。真的是水水干的,她又殺死了一位同學,這一次她並不是用x定位來殺人,死去的不是他,也不是朵拉,而是另一位同學。那位同學又是誰?
「諾磷!為什麼銀杏杏的頭部不見了,是誰剪掉的?」陳沙莉指著那個沒有頭的片奇怪地問。
「我也不清楚,可能無聊的人做的吧!我們回去了!!」銀杏杏?程諾磷的心忐忑不安起來。銀杏杏不是一直都跟水水很好感情的嗎?幼兒園讀到高中,她一直都是水水的同村姐妹,水水也要將她殺死?水水能說給他聽為什麼嗎?如果她殺人的目的不是以什麼x定位來殺,而她是有目的來殺的話。那麼這些死去的人又對她做出什麼過份的事情,讓水水非殺他們不可??
「嗯!那走吧!」陳沙莉輕快地轉頭,往講台的方向走去,就在抬起頭的剎那,她給黑板上那些鮮紅的字所吸引住,剛才進來的時候,黑板上明明沒有字的?她定眼一看,她見到了,見到講台上流下了許多黑紅色的鮮血,一雙銀白色的高跟鞋露出來。高跟鞋被陽光的照耀下,還看到一點銀光。
然而黑板上寫著「歡迎你們回來」幾個鮮紅色的大字。字還有血水在流淌……這到底是什麼回事?第一次進來的時候,黑板上明明是沒有任何大字?講台上也沒有人??是死人嗎??死人--
「啊--」陳沙莉驚恐失色地尖叫起來!那聲慘叫聲地教室裡迴盪著。
「不要看……」程諾磷一手將她頭拉入自己的懷中。
「血!好多血!死人啦!黑板上明明是沒有字的,可是--」陳沙莉喃喃自語起來。她嚇到如驚弦之鳥一樣變得語無論次起來。頭緊緊地埋在程諾磷的胸膛前。
「小莉,別怕有我在!」程諾磷將陳沙莉拉到身後,他慢慢地移動著腳,講台上有一道黑紅色的鮮血從老師授課的桌子底下流出來。一雙銀白色的高跟鞋呈現在他面的面前。這種情況看來,桌子的底下一定藏有一具屍體……是銀杏杏的屍體--
程諾瞇著眼睛,戰戰兢兢拉著陳沙莉走到講台前,他心慌得很,這種場面在他當記者的時候,也曾經見過許多次。可是沒有一次比這一次讓他產生這麼大我恐慌感。原因只有一個,死去的人極大可能是他的同學。
他瞪大眼睛往前一望--
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女生,可是那身白色已經染成了鮮紅,那些都是她自己的血哎!皮膚白得發光,修長的腳上穿著那對銀白色的高跟鞋,在太陽光的照耀下十分的耀眼。她兩手平放在在胸前,死前沒有掙扎過的跡象,她的頭部離奇地失蹤了,頸部完全看不出是用利器割掉一樣,平滑沒有傷口,如果不是頸子不斷滲出鮮血來,還真的以為死去的人本來就是沒有頭部!在血泊中看到一條銀白色的鏈子,是從她的頸子上掉下來的……
「啊--死人啦!」陳沙莉再一次發出了驚恐萬分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