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每乘坐在車上,享受著毫無震動的高速行駛時,石隱便感歎科技的方便之處,不知以後回到古時是否會習慣那樣的生活呢?曾經已成追憶,過去更加茫然,唯有眼前才是最為真實的,只是如此真實的現實,似乎又如夢一場,醒來了無痕跡呢?
乘著電梯進入到所在房間的樓層,石隱和殺奴同時停住了腳步,二人的思維朝著整個樓層的一百多間房間閃電般的延伸出去,只覺得整個樓層之間猶如布上了一層電子網一般,只要輕輕的碰觸遍會產生觸電般的反應,而接收這種力量的人所在便在角落的一個房間中。
石隱和殺奴眼神相對一望,思維立刻交匯,這應該就是神族特有的神咒力,以咒符為基礎帶動的咒力量,形成網絡一般的觸手。
停頓不過在百分之一秒的時間內,石隱已經踏步朝前走去,而這個時間幾乎是被其他人所忽略了的,一走動,石隱便感覺有一層膜在自己身上透過,似乎在檢查自己身體的結構一般。而後,在樓道拐彎處半蹲著幾個黑色毛絨絨的類猿怪物,不過半人高,一個個面目猙獰,目光死死的盯住電梯的門口,它們在咒力的掩護下,普通人根本看不見其的存在。
殺奴也在同一時間動了,二人如平常一般,不緊不慢的朝房間走去,待到入了石隱的房間,對方的咒力稍顯薄弱之時,石隱立刻啟動天球之力,在房間內模擬出二人的樣子,同時將二人的真身隱藏在天球之中,不被對方所探測。
還未等石隱問話,殺奴已經開口道:「對方的神咒力,在三階力左右,對整個樓層進行了控制,不知用意何在。」
石隱微微笑道:「反正我們現在也是無所事事,不如前去看看。」
殺奴自然是無所異意,石隱立刻催動天球力量,二人的身體變得虛無飄渺,幻成兩道無形的絲線沿著天花板朝著樓層角落的那個寬大房間裡飛速而去。
神咒力第一階力量稱為「咒力」,是以簡單的咒符配合神力產生的力量,具有五行攻擊的力量,使用兵器自然可以增加力量。而咒符最開始是以紙,後來在科技的協助下,更是產生了多種元素製造成的咒符,比如金屬、超金屬,使得一階力量可以發揮到三到四倍的力量,但是這種特殊的咒符的價格也是相當的貴重,一般平民根本消費不起,所以未能夠普遍的發行,這種特殊材料做成的咒紙稱為「貴族咒」。
神咒力第二階力量稱為「鎮魂力」,擁有吸收怪物靈魂和鎮邪之力,在戰鬥中如果遇到意志力比較薄弱的敵人也可以起到震懾之力。這一階段力量的使用者被稱為「巫咒師」。
神咒力第三階力量稱為「秘咒力」,擁有自己特殊的咒力法門,開始開闢自身特殊的力量,並可以自己製造符咒所用,這一階段力的使用者稱為「煉咒師」。
神咒力第四階力量稱為「丹鼎力」,以收取妖物煉製丹藥,修身養性,以期進一步的進步,但是在如今神族所在的區間中,魔物已經很少有了,所以為了尋找到隱藏的魔物,要修行這一階段力者便稱為「修行者」,他們的人物就是在整個宇宙中行走,將魔物練製成丹藥。魔族之地也有人對魔物進行搜集,並用神族之法製造成最原始的丹素,出售給神族,神族在買到之後再將其元素釋放,然後用自己的方法煉製丹藥,這一項進出口的項目幾乎存在於每個神族國家和魔族國家之間,而且在銷售額中佔有很大的百分比。
神咒力第五階力量稱為「神聖力」,其使用者稱呼便很多,比如:醫聖者,五行陰陽聖者等,統一稱為「聖者」,聖者的力量開始朝著神的方向發展,其力量宏大而高深,非一般生物能媲美,神的血脈開始發揮出原始力量,功力自然非同小可。
神咒力第六階力量稱為「蒼穹力」,使用者稱為「日月聖宗」,其人不但脫離輪迴,而且可以控制對方輪迴,擁有超強的咒術力量,一般都是位居高位。
早在進入天域神國前,石隱便對整個神咒力進行了研究,對其內部的矛盾亦是有所瞭解,既然有會秘咒力的三階力者出現,並且用咒力封鎖周圍,意圖何在,石隱對此頗有些興趣了。
石隱和殺奴穿透門牆而出,正待二人有所行動,電梯門突然打開來,一縷熟悉的幽香傳來,電梯裡露出一個絕色女子的身形來。
但見她秀眉美目,櫻桃小口細檀鼻,典型的瓜子臉,配上一身貼身的白色羽衣,背著一個小背包,顯得可愛而乖巧,可是那臉上偏偏帶著一種出奇的冷漠和傲然。
這個女子便是當時在石隱身後哼了那一聲的人,石隱確定。
就在這女子出現這一刻,房間中的人精神顯示發生了變化,分佈在樓道中的四個怪物如得到命令般的,身形同時朝前一掠,分左上下左右四方朝著女子撲去。
而女子似乎一點也沒有感覺到危機的來臨,信步朝前走去。
石隱微微點了點頭,就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殺奴已經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了,精神力在千分之一秒的時間中幻成強大的電流猛然朝著四個怪物的腦海中轟去,三階力者所收服的怪物是界於普通怪獸和高級魔物之中的中等怪,其力量平衡在二階力量左右,最強大的變異品種也不過三階力,而其力量也隨著自身控制者的力量而增加,比如五階力者收服的力量可達三階力,甚至突破四階力,但是其力量也是有所底限的,不會太誇張。這四個怪物對於殺奴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腦海中一個念頭,四個怪物已如糟電擊一般從空中掉到地上,全身僵硬不動。
外面直直朝著通道盡頭走的女子,卻不知道,自己無形中已逃過了一劫,而石隱一見其走的路線,便知道盡頭那間房間便是她的住處。
房間裡的煉咒師立刻感覺到了有敵人的存在,但是奇怪的是,他竟然找不到對手的存在,不等他有任何的反應,石隱和殺奴已然出現在這間房間裡。
房間沒有開燈,顯示黑暗無邊,充滿著窒息的味道,石隱一眼便看見了裡面的這個煉咒師,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橫臉男子,左臉頰有一條刀疤,眼神中帶著一絲懼意,他應該已經感覺到了二人進入到房間中的壓力感。
但見他冷哼一聲:「暗光咒」,右手並出兩指,在空中旋轉著一晃,一道透明的咒符突然化成萬道絲線以其為中心朝周圍擴散而去,絲絲線路聚合黑暗之光,碰到任何物體都朝任意的方向來回折射而去,其尖銳的線頭帶著恐怖的殺傷力量。
石隱二人心知此人是為了找尋自己二人的所在,以期做下一步打算,心頭一笑,天球之力使得石隱的身體虛無,其細胞和空氣同化,而殺奴則隨時具有化做精神力的能力,附身在空氣的微小粒子之上,憑著三階力者的力量根本無法發現其所在。
果然,暗光咒的力量在整個房間裡穿梭不停,到處反射,卻依然無法發現敵蹤,男子的額頭上滲出一滴汗來,心知是遭遇了強敵,而且對方的力量顯然已經超越他許多,聽聞到外面女子越走越近的聲音,男子突然勾出一縷冷笑,雙掌猛然一合,**的十指猛然化成條條紙片朝手掌下蔓延,不過瞬間的功夫,其身體已經化成一張薄薄的紙片來,飄落在地。
石隱猛然叫道:「不好,是替身法符!」所謂替身法符便是以符紙代替自己的所在,而自己卻可以同時瞬間出現在另一個地點,話音剛落,只聽門外一聲尖叫聲,二人忙朝外閃去,只見一道黑光已經掠著女子穿牆透壁而去,!
石隱冷哼一聲,化成一道光束尾隨而去,殺奴緊隨其後。
黑夜在天空中無止境的蔓延著,燈火通明的城市五光十射,顯得整個星球氣氛詭異而莫名,黑光在城市中任意的穿梭著,石隱吃虧在對路線的不熟悉,縱然速度比其快很多,但是往往一個拐彎卻失去了敵蹤,幸虧殺奴的精神力將對方牢牢鎖定,任由著其穿行,依然擺脫不了二人的跟蹤。
就在距離慢慢的拉近之時,石隱猛然停住身形,殺奴也跟著停下來,任看著黑光就這樣消失在前方。
前方是一座高樓,而黑光所進的地方顯然不在這裡,但是這裡,就在前面一毫米的地方,竟然出現一團光子防護罩,這種罩體可以檢查到比光子還要微小的顆粒物體,然後立刻將數據傳送回其總部。
石隱和殺奴再如何的厲害,卻無法將身體的顆粒化解到比光子還要微小的地步,為了不暴露身份,二人不得不在科技的力量下停下了腳步。
殺奴氣憤道:「沒想到這裡竟隱藏著光子防護罩,若不然也不會讓他跑掉了!」
石隱說道:「我倒懷疑他早就知道這裡有防護罩,才故意走到這裡,讓我們不敢跨進雷池一步!」
殺奴哼道:「雖然我們不能前進,但是卻可以探測到整個防護罩的範圍,然後恢復**形態進入其中,我腦海裡已經鎖定了他的存在,只要他出現在我的感知範圍內,便一定能將其捕獲!」
石隱搖頭道:「這光子保護罩只是表面現象,我想裡面絕對不止這裡簡單,這種連官方記載中都不存在的東西出現在這裡,顯然是有目的的。」
殺奴問道:「那,那位小姐?」
石隱說道:「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以暴露我們自己為代價,除非萬不得已,所以盡力而為。」
殺奴說道:「那到底該怎麼辦呢?」
石隱突然打了哈欠道:「回去睡覺吧。」
殺奴楞了一下,看著石隱幻出原形,朝原路走去。心裡突然有個感覺,如今的石隱已經開始變了,他再也不是那麼衝動的去做某件事情,他開始變得冷酷而自私,這是否會將他心裡的善良淹沒,是否又真能運籌帷幄呢?一切自在的發生,卻無人知道結果。
第二日·白亦夫臨時住所
白亦夫的臨時住所是直接由政府安排下來的,身為最年輕的國家神煉師,帶著祖輩的光環,無論走到哪裡,受到的都是萬眾矚目,他的身上猶如他的名字一樣,沒有半分的污點。而在他的內心深處,卻因為承受著如此的重任而疲倦。政府部門的人自然也是投其所好在城市的北邊為他找到了一棟別墅,白皚皚的屋子,面朝著一座峰頂滿是積雪的大山,每當初晨的陽光照耀之下,這暖冬的季節便顯得特別的柔和可親。
白亦夫已經習慣很早起來,踏著柔和的冬草在花園裡漫步,這天的早上,正是石隱來拜訪的日子。
第二次見到白亦夫,石隱的心裡卻多了些親切感,那一塵不染的穿著,潔白如雪的房屋,不正是以前羨慕的那種高潔生活嗎?再看看白亦夫,那微笑而真誠的笑容,著實讓人親切。
白亦夫很是詫異,當然,更多的是驚喜石隱第二日便來了,連忙去給石隱打開柵欄的門,這裡是軍事安全區,一般要經過通報才能夠進入的,安全率也是百分之百的保證。石隱能夠不驚動任何警報而來到白亦夫的門前,可見其實力已非一般。
石隱說道:「走到門口,便被這裡的景色所迷了,還未來得及問一聲白先生是否繁忙?」
白亦夫呵呵笑道:「白某在這裡早已謝絕訪客,一天倒是清閒得很,正愁沒有伴。」
石隱奇道:「白先生——」
白亦夫打斷他的話道:「我是一見石兄已如故,大膽叫聲石兄弟,石兄便不要如此見外,如何?」
石隱笑一下道:「既是如此,小弟稍晚幾歲,便斗膽叫聲白大哥了。」
白亦夫笑笑,親切的拍拍石隱的背,招呼他進來。
石隱繼續剛才的話題道:「白大哥還未娶妻?」
白亦夫說道:「任何一個神煉師在自身還在煉製神兵之時,都不會娶妻的。」言下之意是他的身體內還在煉製另一柄神兵。
石隱說道:「白大哥將生死置之度外,實在讓人佩服。」
白亦夫笑一下,稍有些苦意道:「這便是神煉師肩負的使命,生命的危險和榮譽成正比,尤其是像我們這等傑出的家族,是絲毫容不得懈怠的。」
話中的份量石隱自是非常清楚,就如同自己在人間的時候也是肩負著守護皇陵一族的責任一樣,當年父親帶領族人突圍出去,奔走千里,才贏得個王位。千里之行,性命之憂,又何嘗不是同等的道理呢?同是外表的光環下,石隱深深的理解白亦夫的苦處。
打開門,進到白亦夫的別墅中,純白的界面,配上淡色的傢俱,牆壁上點綴了些第一宇宙時期的畫,角落裡有花和一些雕塑品,看似乎絲毫不單調,只是空氣中充滿著一絲淡淡的憂鬱之情來。
石隱身受其感,不覺歎了聲氣。
此時正是白亦夫端著咖啡過來的時候,放下咖啡,笑道:「北部的咖啡,比南部的要濃些,我特地帶過來的,不知石兄是否喜歡?」
石隱輕咀了一口,讚道:「濃後方知愁滋味,想來白大哥迷上了這種咖啡吧?」
白亦夫笑一笑,喝了一口,嘖了味道道:「石兄弟是否也愛上了?」
石隱答道:「白大哥是想我也跟著受苦不成?我想喝過之後,以後還是喝淡的咖啡,老是沉迷在濃中,不愁也變得愁了。」
白亦夫說道:「那是石兄弟夠灑脫,我這種凡夫之體,縱然流淌著神的血脈,依然堪不破生死之關。」
石隱回道:「誰能堪破生死呢?我不怕死,是因自信不會死,以白大哥的資質,足已練就神力,突破輪迴之力,不再受生死約束。」
白亦夫笑道:「身為國家神煉師,已經失去了練武的能力,他唯一能做的便是作為一架煉兵的爐鼎,不但的煉製,直到死亡……」
石隱聽得一涼,說道:「原來如此,怪不得……」這樣說來,豈不是每個國家神煉師都逃不過死亡的束縛麼?
白亦夫突然一笑道:「光顧著說這些不愉快的事情了,石兄是否剛來此地,要不要出去走走?」
石隱忙道:「正有此意。」
白亦夫說道:「那石兄弟稍等片刻,我去換件便服就來。」說完,朝樓上走去。
看著白亦夫略微消瘦卻堅強的背影,石隱突然悟到那不為人知的沉重,只是這種耗盡國家神煉師的年華而來的政策,極為不人道,為何天域神國還會延續其一百年,而且尚無人提及呢?莫非這裡面隱藏了什麼秘密不成?這個念頭在石隱腦海中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