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這次比武,此人想炫耀一番自己的修為,自然是難免的了。」紫袍大漢臉色凝重,「不過這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我私下聽人說過,此人修煉的有一種古怪的功法,這種功法很是詭異,據說能吸取修士的靈力佔為己有。」
「還有這種功法?」張葉先是一驚,然後大感興趣的問道。
紫袍大漢和那兩名青衫青年都凝重的點了點頭。
「聽說此人在進入他所在的分院後,曾有過奇遇,被人授予了這種古怪功法。」一名青衫青年接口道,「他從肉身境,到如今神識竅期大成,不過用了短短一年多時間。可想而知這種功法的霸道了。」
張葉越發有興趣了。
他沒想到除了自己的聖祖魔功和吸靈**外,竟然還有這種奇怪的功法。比較一下,這古怪功法跟吸靈**簡直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這功法吸取的是其他修士的靈力,而吸靈**卻是大幅度的吸取天地靈力。
「所以此人舉行這次比武,稍微有心的人就能看出來,此人用心不軌。」紫袍大漢沉聲道,「他離靈脈期不過一步之遙,如果借這次比武大肆吸取大家苦修得來的靈力」
他沒有再說下去,不過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張葉沉吟了下,道:「那你們決定參加這次的比武了嗎?」
「我們也在商議這個事情。」紫袍大漢苦笑道,「雖然明知跟謝斌比武,難免會被此人偷走體內的靈力,但是如果參加比武,至少心裡也能對入門測試有些底兒,也省的天天提心吊膽。所以挺難決斷的。」
兩名青衫青年聞言也都苦笑著點了點頭,顯然也是同樣的想法。
張葉笑道:「依我看,還是別參加這次比武了。如果那謝斌修煉的功法真的如此邪門,那雖然提心吊膽,但是也比將苦練得來的靈力憑白便宜了他人好些。」
紫袍大漢三人互相看了看,問道:「那明天的比武,兄弟你是不打算去了?」
「去。」張葉笑道,「不過我去並不是參加比武,而是想看看這謝斌到底是怎麼吸取別人靈力的。」
翌日,陽光明媚。
張葉走出客房,連同紫袍大漢三人,一同前往山谷。
經過昨夜的商議,紫袍大漢終於放棄了參加比武的打算,但是他們三人跟張葉一樣,也對謝斌的古怪功法充滿了好奇,再說雖然不參加比武,但是在旁觀看一下眾人的修為,對即將來臨的測試也是好處不少的。
在這綠草香花的山谷中,有著一塊寬闊的青石空地,似乎是天淨宗專門為入門弟子彼此之間切磋所設立的。
張葉四人沿著小徑來到空地時,空地中早已圍滿了人,看樣子幾乎所有外圍弟子都到齊了。經過這四個多月,眾人好像都已變得比較熟絡,都在彼此交談議論著。
走入空地中,只見在這片眾人圍著的空地中央,還有著一個五六丈方圓、略微高出地面的石台。
「看來比武是在這石台上進行了。」張葉心道,在石台邊緣站定。
紫袍大漢好像交遊不錯,走入空地中後,就一直跟人拱手打著招呼。
這時,周圍的眾人忽然起了一陣騷動,都轉頭向後方看去。
張葉四人立刻也跟著看去,只見從小徑遠處緩步走來三人。當中一人尤其顯眼,只見他鼻樑高挺,面容甚是俊秀,一襲整潔的白色長衫,渾身散發出一股奪目的氣質,讓他身旁的兩人黯然失色,幾乎就沒人再去注意那兩人的存在。
「他就是謝斌。」紫袍大漢輕聲道。
張葉已經猜到了,如果不是今天比武的正主謝斌到了,眾人也不會如此反應。
謝斌滿面春風,在見到眾人都回頭看向他時,立刻快步而行。在走到空地中後,更是連連向眾人拱手,臉上始終帶著一股溫和中似乎還有歉意的微笑,讓人一看便大起好感。
紫袍大漢一臉厭惡的看著,忍不住輕嗤一聲。
張葉卻是一臉的平靜,心中暗道:「此人跟江鶴都是一路貨色,倒都是挺能裝的。」
「諸位,」謝斌走到石台上,非常有風度的拱手道,「再過月餘便是入門測試,這次比武就是為了讓大家互相摸下底兒,也好在測試時心裡有數。當然這次比武要點到即止,不可傷人,所以如果哪位的修為比我高的話,一會兒務必請手下留情。」
眾人都是一陣輕笑。誰都知道謝斌的修為在外圍弟子中,已是公認的第一,他這麼說自然是故意謙虛。
不過這番謙虛的話,卻立刻讓眾人對謝斌更加有好感了。
「下面我就不多饒舌了,哪位願意先來?」謝斌也在微笑,一抱拳的問道。
話音剛落,便聽的一人道:「我先來。」接著一名身穿白綠相間的錦袍青年一撩袍角,便邁步走上了石台。
紫袍大漢一看到這錦袍青年,立刻一聲輕聲的冷笑。
「這人是謝斌的好友,兩人不知切磋多少次了。」紫袍大漢輕聲解釋道,「互相之間的斤兩,兩人早就在清楚不過了。」
張葉心中一動,馬上明白了紫袍大漢話裡的含義。看來這錦袍青年是故意上台跟謝斌比武的,換句話說,此人是一個托,目的就是為了引誘其他人跟著上台,好讓謝斌吸取他人的靈力。
這時,石台上謝斌和這錦袍青年已經開始拳來腳往了。
在體內具備靈力後,便已經有能力使用靈器,但是只有在突破到靈脈期,修士天生的體質屬性顯露出來後,才能真正的將靈器的屬性功能使用出來。再加上入門測試時,江鶴自然不會用靈器來測試,所以這場比武眾人不約而同的都是使用了拳腳。
張葉凝目看向台上的謝斌,雖然此人並未用全力,但是張葉在觀察了一會兒後,不得不承認此人修為確實不低,比劉浩還要高上一籌。不過對付這錦袍青年,謝斌好像並未使出那能吸人靈力的古怪功法。
不過這自然是在情理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