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躍打眼看了過去,心中一動,當真是一個嬌滴滴的小美人,難怪高孫海一見傾心。這吳綺不愧被稱為豆腐西施,眉清目秀,唇紅齒白,圓臉蛋,高鼻樑,皮膚白皙,雖然傳得粗衣棉布,打扮的土裡土氣,但看一眼就知道這個女孩當真是一副美人胚子。吳綺警惕地看著曹躍,不肯吃東西,曹躍道:「你大哥馮黑子是我兄弟,我受他的委託來救你,放心吧,吃吧,免得我帶你找你哥,你卻餓死了。」
吳綺一聽自己的哥哥,美目頓時綻放出生機的光輝來,忙問:「我哥呢,我哥呢。」
曹躍謊稱道:「你大哥有事兒,我們替他救一救你。」
「我什麼時候能見到我哥啊?」吳綺焦急地追問。
曹躍咳了一下,說:「很快,但你先吃點東西,我們可能連夜趕路,所以你別餓暈過去,我們卻不好帶你找你哥。」
「嗯。」嬌滴滴的臉上首次露出了笑容,曹躍仔細看了看,這姑娘倒是有一些像後世電影《山楂樹之戀》裡的女主角靜秋,穿著雖然土氣可卻有一種清純的可人的憐惜感,直讓人想把她捧在手心裡寵著,生怕碎了。
「黑子長那個模樣,他妹妹怎麼長的這麼漂亮,這兄妹二人除了鼻子像外,什麼都不像。」曹躍心說,嘴上道:「桌子上的東西你隨便吃,吃飽了才有力氣報仇。」
「嗯。」吳綺便直接拿了一個饃饃坐在椅子上開始吃,吃了兩口太干差點噎著,曹躍對丫鬟說:「拿茶水,最好的茶水。」
「是,是。」丫鬟嚇的哭著說,趕緊到了一壺茶水。吳綺喝了一口茶水,繼續啃著饃饃,連著吃了三個,曹躍倒是怕她吃的太多撐著了,趕緊讓丫鬟上一碗米粥來,不再讓她再多吃東西了。
那高孫海這才知道,原來豆腐西施還有一個哥哥,而她那個哥哥居然是個有本事的人。只能暗叫倒霉,今年可是流年不利了,喝涼水都塞牙啊,弄不好折在這裡,好漢不吃眼前虧暫且以退為進吧。
曹躍摸了摸將軍胡,笑道:「得了,今天的事兒,咱們之間的仇恨算是結下了。我這個人呢,最怕麻煩。我怕你找我報仇,所以……」他搖了搖頭,道:「你們高氏一家都得死。」
高孫海心中還想著自己被他放了之後,用什麼方法報仇,誰帶他們來的,如何懲罰吳老頭,另外這對面的漢子不扒皮抽筋不行啊,胡思亂想之際卻聽到對方要殺了自己,連忙叫喊道:「大俠,大俠,我還罪不至死吧?我不過就是把她抓來準備做小妾,實際上我還沒和她洞房呢,今天我剛摸了一下她的手,就讓她打了一嘴巴。」
曹躍心裡讚歎說馮黑子的妹妹倒是烈性,見那吳綺憤恨地瞪了一眼高孫海,心裡明白,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吳綺才被關進地牢。他倒是對吳綺欣賞起來,雖然這女孩才十五歲,可是這外柔內剛的性格當真是陝西女人骨子裡的脾性。
高孫海哭喪著臉說:「大俠,你看你氣也出了,你要是殺了我倒是不要緊,可是你就直接得罪一個得罪不起的人了。」
曹躍問:「誰?」
高孫海傲然道:「我家大統領曹躍曹二郎是也。」
「你說誰?」曹躍問道。
「曹二郎,陝西大統領曹二郎!」高孫海倨傲道,「怕了吧,怕了就放了我。」
曹躍哭笑不得,何順、梁羽、康成和其他親兵險些樂了出來,一個個憋得肚子生疼,曹躍問:「你見過曹二郎本人嗎?你知道他長什麼樣子嗎?」
「何止見過,我還和曹二郎一起喝過酒稱兄道弟過。」高孫海吹牛不打草稿,口若懸河地說道:「大俠聽你口音也是陝西人,應該是陝南那邊的人吧。我曹二哥就是陝南潼關人,潼關第一好漢,便是我曹二哥。」
曹躍嗤笑起來,你還稱兄道弟過?要不是你是瞎子,要不是我就是瞎子,當然,真相就是你他娘的吹牛皮上天了。曹躍立即跳了起來,上前對著還在吹噓的高孫海一頓狂扁,打完了吐了一口吐沫,罵道:「就他娘的憑你,也能幹曹二郎稱兄道弟?你他娘的算什麼東西?」
「我告訴你,明天我們團練過來參加我的大婚,後台我和劉團練一起去見曹大統領,你若是不放了我,將來有你好看。」高孫海威脅道。
曹躍長噓一口氣,說:「你要是不借口曹二郎的名聲去做壞事,我倒還留著你的性命,可是你偏偏不知死活,借口曹二郎的什麼兄弟,幹盡了壞事,我就絕對留不得你了。因為你觸犯了我的底線,底線你懂嗎?」
高孫海茫然不懂,曹躍轉過身,忽然一頭一槍,正中高孫海額頭,這廝連伸腿都沒有伸,直接死得不能再死了。
「高家的人,血親全部殺了。」曹躍冷冷地說道。
「砰砰砰……」
那些被高孫海強搶來的小妾們頓時哭了起來,大仇得報,大仇得報了。
曹躍道:「我知道你們這些妻妾都是被高孫海搶來的民女,有的被高家害的家破人亡,還必須小心伺候著,從現在開始你們自由了。高家的家產,你們自己分了吧,高家的一切本大俠分不取。」
眾女子們感激不已,齊齊跪在地上磕頭謝恩,有人提醒道:「大俠,這高孫海可是縣令的乾兒子,你還是早走吧。」
曹躍笑道:「不急,不急,另外我還知道有人幫著高孫海坑害百姓,他家有什麼四大武師來著,順子,弄死他們。」
「好咧,哥。」
很快,那四個為虎作倀的武師也被一刀一刀捅死了,曹躍隨後先把吳綺送回到吳
家豆腐坊,讓吳綺和吳老漢以及弟弟住在一起。而後讓親兵輪番看著俘虜們,自己找一間屋子休息了一個晚上。
張駝子也趁亂從高家搶了不少銀子,回到家之後立即跟自己父親說搶了幾百兩銀子,張家老兩口一合計,這銅川不能待了,走吧。再說身上有幾百兩銀子還怕以後生活嗎?於是一家三口房子也不要了,駕著從高家搶來的馬車,將家裡的一些東西搬了去,連夜逃走了。
次日一早曹躍醒來,便帶著手下來到吳家豆腐坊,一把火燒了吳家豆腐坊。吳老漢見家都沒了,只好帶著吳綺以及另外四個孩子隨曹躍走了。
吳老漢一家忐忐忑忑,不知道自己以後有什麼命運,走想什麼樣子的道路。這伙兒強人也不知道是在那座山上座山大王的,他們花了這麼大心思救出綺,應該不是那種登徒浪子專門為了搶綺而來。
豈料到這伙兒人沿著官道一路向南,過了渭河直接進了西安城,吳老漢嚇壞了,莫非他要自投羅網?
等曹躍到了城門口的時候,看城門的巡防營將是見到了他,頓時敬了一個軍禮道:「將軍好。」
曹躍道:「兄弟們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巡防營士兵們被詢問了一句,放肆女戰士見到三胖一樣激動的幾乎哭了出來。
曹躍帶著人進了城,不知道把吳老漢一家安排在哪了,忽然想到了納蘭晴了,暫且去求納蘭晴去吧。便去了納蘭晴家門口,卻不料在納蘭晴家門口見到一群人違者,當中的一個漢子寒冬臘月光著上身,叫囂道:「咋的?不拿保費還有理了,你把咱們袍哥的面子放哪了?你把我馬大棒子的面子放在哪了?一個騷娘們搶了我們的宅子不說,還當什麼工廠管事,當了管事就要老老實實地聽……嗚嗚嗚!」
這光膀子漢子被曹躍衝上去,直接輪起來「噗通」一聲砸在青石地面上,看得旁邊的眾人心驚膽戰,這漢子好力氣啊。曹躍砸了一下感覺猶不過癮,隨即又抓起這漢子的雙腳,再一次將他輪起來,狠狠地砸在地上。
「噗通!」
「噗通!」
「噗通!」
連著砸了四次,曹躍舒展了一下筋骨,看著目瞪口呆的袍哥小廝們,說:「明天晚上,去天暖閣天字甲號,給我斟茶賠禮道歉,否則我殺光哥老會!」
當下有人認出來了,指著曹躍的來嚇得坐在地上,顫抖著說:「曹……曹……曹二郎,是曹二郎!」
「啊?」眾人仔細看了過去,雖然穿著普通人的衣裳,可是幾天前在西安城西門,數萬百姓親眼目睹了曹二郎押送俄國俘虜進城獻俘的光榮時刻,這仔細一看可不真是曹二郎嘛。
陝西統領曹二郎啊,好嘛,這群袍哥哪裡想到自己惹了曹躍了,頓時嚇得屁滾尿流。隨後才想到在地上暈了過去的馬大棒子,小心翼翼地跑過來,拖走了馬大棒子。那馬大棒子卻被打出內傷,養了幾年才恢復過來,再也不敢囂張了,老老實實地去討生活了。
打跑了袍哥之後,曹躍這才敲了敲納蘭晴的家門。門開了,迎來的卻不是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