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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陶悅拉著水玲瓏走後,曹躍立即說道:「魏大人,這裡不是說話地方,咱們換個地方。小龍,派人護送你嫂子回家去。」
「是!」戴建龍道,便招呼兩個親兵一路跑了出去。
那老媽子拿過來水玲瓏的賣身契,說道:「曹二爺,這小妮子花了我們天暖閣不少銀子,怕是沒一千兩下不來。」
「****奶奶。」魏風琛立即給了老媽子一個嘴巴,怒道:「上次跟我說三百兩,老子不是給過你了嗎?」
老媽子捂著臉委屈道:「您給的是開紅的錢。」
「那你這價錢還是黃花大閨女的價呢。」魏風琛怒道。
「她就是黃花大閨女啊,不信你問問曹二爺,當日曹二爺沒碰她。」
魏風琛看了看曹躍,曹躍道:「這錢我給,晚上我派人給你送來,這把槍放在你這裡抵押。」言罷,將懷裡的匣子炮掏出來塞進老媽子懷裡,隨後對魏風琛道:「走,我們去喝喝茶。」
魏風琛便帶著曹躍來到一家有些上檔次的茶館,這裡倒是清淡的很,都是一幫子人墨客在此飲茶談笑,卻不符合魏風琛魏大人的習慣。他看了看曹躍,忍不住說道:「曹將軍,烈馬還需烈手降服啊,兄弟佩服,佩服啊。」
曹躍道:「罷了,我就算為人類做貢獻了,免得將來別人受苦。」
兩人說完大笑起來,魏風琛道:「沒想到將軍如此詼諧,以前倒是少接觸。」
「以後多接觸也不晚。」曹躍道。
魏風琛又道:「曹將軍,你可聽說了,皇上要維新變法了。」
曹躍這幾個月一直在忙活著軍事上的事兒,甚至都忘了維新變法的事兒。這會兒魏風琛忽然提出來,赫然才想起了時間今年可是1897年了,已經是六月末了,一年之後光緒皇帝正式啟動維新變法,引發了百日維新和戊戌政變。
這兩年正是帝黨和後黨競爭最激烈鬥爭最激烈的時候,百日維新不是鬥爭的起點,而是鬥爭的終點。光緒帝之所以魚死網破推動維新變法,也是因為帝黨在後黨的誘導下,看似取得了一點點的優勢,於是政治經驗缺乏的光緒飄飄然起來。用後世的話來說,不作死就不會死。
那麼也就是說實際上從今年六月份到明年六月份,朝廷裡帝黨實際上是逐漸佔據優勢的。
想到這裡,曹躍忽然覺得身上的擔子很重,帝黨佔據優勢,必然在這期間後黨要損失一部分實力讓給帝黨,以便於迷惑帝黨。而如今陶模便是一個後黨的「走狗」,帝黨必然要拿這個失去後台的後黨走狗開刀。儘管慈禧太后要保住陶模,可是他們絕對不會明年上和光緒皇帝作對。慈禧這個人還是很有算計的,他會把殺招放在最後,儘管給帝黨一些甜頭。
如果陶模不能盡快擴充自己的實力和影響力,那麼陶模就會是後黨讓出去的甜頭。
曹躍站了起來,對魏風琛道:「魏大人,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那個曹將軍,我還有一事相求。」魏風琛忙道。
「何事?」
「我有一個表弟,想插班進入陝西陸軍武備學堂步兵科,不知道……能否通融一下啊?」魏風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知道這件事難辦,可是他的確很是優秀。」
「多大年紀,叫什麼,哪裡人,有什麼特長?」曹躍問。
「他二十三歲,叫黃興,是湖北省長沙人,他是我三姨娘的長子,青年剛剛考取了秀才,所以今年從長沙城南書院退學,在家溫習準備科舉考試。」魏風琛無奈說道,「可是不知道怎麼搞的,他非要從軍不可,三姨娘怕他不知輕重,就把他推薦到我這裡。我不好推薦他去綠營和巡防營,便想著能否在曹將軍的軍校之中求學。給他點苦頭,讓他早點明白道理,回去參加科舉光宗耀祖。」
曹躍驚訝地再一次問:「黃興?你確定他叫黃興?」
「是。」
「湖南長沙人黃興?」
「是啊。」
「你不是陝西人嗎?怎麼你的表弟是湖南長沙人?」
魏風琛道:「我母親姐妹八人,她排行老大,我還有七個姨娘,只是有三個年幼夭折了。而且我母親家裡是湖北人,並非陝西人。」
曹躍腦海之中頓時懷疑,這個黃興就是歷史書和孫一起推翻滿清的革命家黃興,但是能這麼巧嗎?自己居然這樣遇到黃興?他想要小心求證一番,可卻對歷史書的黃興印象不深,畢竟歷史書的黃興就是一個屢次早飯屢次不成功最後把自己命給搭上的倒霉蛋,人們尊敬他才叫他革命家,要是不尊敬他就稱他為造反專家。
黃興反清廷,反袁世凱,反孫,總之這個人衝動熱血,屢敗屢戰,百折不撓卻空無才能。他不知兵事卻屢次擔任革命家大元帥,不懂戰法卻屢次指揮作戰,導致和清軍作戰戰敗,和北洋軍作戰戰敗,總之唯一可以表揚的,就是他的百折不撓的精神了。
曹躍想不明白黃興怎麼跳出歷史故事跑到自己的陝西來,同時他對黃興也很好奇,因為他只聽過說,甚至沒見過黃興的照片,此番倒是想看上一看,便說道:「他什麼時候來?」
「表弟就在府上。」
「晚上的時候去軍營,我考核他一番,行就留下,不行就滾蛋。」曹躍道。
魏風琛笑道:「最好滾蛋,
,在這兒我怕他惹事。」
曹躍微微一笑,你的這個表弟何止能惹事,那可是能惹大事的主兒啊。辭別魏風琛,曹躍在此來到甘陝總督府,將自己的擔心與陶模說了出來,陶模也感覺事態嚴重,然而卻有些僥倖心理說:「甘陝兩地軍權豈能旁落於帝黨手中?太后不會這麼看不清形勢的。」
曹躍說道:「若是換成中立之人做總督呢?這樣太后即讓出了甜頭給帝黨,又沒有讓帝黨取得實際好處。」
陶模來回踱步,許久之後才說道:「你說的是,此種情形不能不防。百川,你的軍隊聲勢浩大一些,讓朝廷看看,沒了我陶模,朝廷治理不了西北。」
曹躍笑道:「大人所言極是,正乃屬下心中所想啊,西北離了誰都行,就是不能離開總督大人。」
陶模點了點頭,道:「你要加緊時間練兵,只帶兩千士兵入甘肅怕是不行,須知當初甘陝之亂,叛賊白彥虎手下五十萬大軍,你只帶兩千軍隊入甘肅豈非羊入虎口?」
「此一時也彼一時也。」曹躍笑道,「左宗棠左大人將新疆甘肅和陝西叛軍屠殺殆盡,雖然過去了這麼多年,但甘肅人丁稀少,迄今沒有恢復元氣。如今甘肅名義上還是大人治理之下,甘肅三大營也聽從朝廷調令,所以屬下倒不是孤軍奮戰。」
陶模道:「百川萬萬小心一些才是。」
「是,多謝大人關心,屬下定不辱使命。」曹躍道。
告別陶模之後,曹躍來到馬棚牽馬,卻見到一個妙曼較小的身影站在他的戰馬萌萌旁邊,正在一臉的好奇撫摸著馬鬃。
曹躍走過去見到是水玲瓏,如今的她穿著府上丫鬟的服裝,雖然顏色素了一些,但更顯得別緻淡。
「將軍。」水玲瓏跪了一個萬福道。
「起來。」曹躍道,伸手牽著馬韁,問:「你在總督府怎麼樣?沒有人欺負你吧?」
「回將軍的話,沒有人欺負我,二小姐對我也很好。」水玲瓏道。
曹躍點了點頭,便牽馬要走,那水玲瓏忙道:「將軍,請留步,奴家有話要說。」曹躍轉過頭問道:「你有什麼話快說。」
曹躍不想和水玲瓏牽扯太多,他不是一個喜歡尋花問柳的人,更不是個沾花惹草處處風流的人,他喜歡的女人是陶悅,雖然這個傢伙脾氣不好像個女漢子。但不可否認,陶悅是他接觸到這個中唯一一個能夠和他心靈交通的女孩,也是這個時代難得的活潑女孩,那些被封建禮教荼毒的女孩雖然乖巧,可是在他看來倒是半分活氣都沒有。他從陶悅那裡知道水玲瓏的心思,就更加不想和她多接觸了,免得讓陶悅知道生氣。
水玲瓏道:「將軍,為何這些天不來探望二小姐?」
「嗯?」曹躍好笑道,「你問這個幹嗎?」
水玲瓏道:「二小姐****思念著你,你卻不來看她,奴家是打抱不平。」
曹躍笑道:「你這小身子骨還打抱不平?你以為自己是魯智深啊?」
水玲瓏忙道:「二小姐救我與水火之中,我不忍心見到二小姐因思念將軍****以淚洗面。」
曹躍搖頭道:「還以淚洗面呢,我的悅兒絕對不會是以淚洗面的人,她寧可操著槍來找我,也不會以淚洗面的。行了,你回去吧,我知道了。」
「多謝將軍。」水玲瓏盈盈一拜,道:「將軍,今日之事,切莫與二小姐說起啊。」
曹躍嗯了一聲,牽著馬想外走去,走到門口回頭一看,那水玲瓏癡癡地望著他,無奈地一笑,心說什麼時候女人的審美觀變了,喜歡自己這種赳赳武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