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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章 心黑手辣 文 / 西門曉生

    等康成走後後,曹躍才皺起了眉對身邊兄弟們問道:「這姓康的少爺怎麼回事?好像是我惹著他了一樣,不至於這麼任性吧?」

    冉東笑說:「曹隊正,我猜是你擋住了他的官路了。」

    「此話何意?」曹躍疑惑道。

    冉東說道:「康成是康大人的侄子,康大人沒兒沒女,雖然過繼了一個兒子,但今年才三歲,所以一直以來就把康成也當做自己的兒子看待。趙隊正一死,這親兵隊長的位子按照以前康大人的說法應該就是他的了,沒想到曹兄做了親兵隊長,你說他能不生氣嗎?當然,要是不讓曹兄做隊長,別人都看不過去。這康成是自己鬧彆扭不懂事,他一直如此。」

    韓錚道:「慣大的,都這毛病。」

    曹躍哈哈一笑,道:「原來如此,看來我這不是做官,而是坐在火山口上了。」

    眾人頓時笑了起來,呂叫驢道:「曹大哥,雖然你年紀不大,但是你做隊長我們服,他做隊長我們可不服。」眾人連連稱是,這親兵隊都是武藝高強的人,康成算什麼,除了關係什麼本事也沒有,憑什麼他做隊長?他就像是潼關守備高英的小舅子,右營把總李存孝一樣,只是一個關係戶而已。

    曹躍忽然道:「我才十八歲,別叫我曹大哥,叫我曹兄弟就行。」

    冉東笑道:「大家叫你大哥,不是因為你的年紀大,而是因為你的本事大。」眾人稱是。

    曹躍忙道:「不成不成,總感覺彆扭的很。」

    「要不然叫你曹隊長吧。」李石頭道。

    曹躍撓著頭道:「更別,我這個隊長還是兄弟們捧得,你們叫我隊長不是罵我嗎?」

    辛洛忽然一拍大腿道:「曹隊長在家裡人人都叫他二哥,咱們也叫他二哥,如何?不叫曹大哥,叫他曹二哥,總沒法推脫了吧?」

    「對,二哥,曹二哥。」

    「曹二哥好。」

    「曹二哥威武霸氣。」

    「曹二哥金槍不倒!」

    曹躍樂的差點摔倒在地,指著喊他金槍不倒的李石頭大罵道:「你這驢屎嘴,難怪二驢總是要揍你。」

    「揍我的人多了,我皮厚,不怕揍。」李石頭呲著嘴笑道。

    當曹躍率領十幾個人出現在李鶴鳴家裡,李鄉長心虛起來,連忙盛情款待說:「管家,準備好酒肉。」又道:「沒想到尊客連夜上門啊,有失遠迎,有失遠迎,略備薄酒聊表心意。」

    曹躍拱手道:「既然李鄉長有請,我們就不客氣了,兄弟們,敞快懷了吃。」郝豹子等人一天擔驚受怕,如今倒是放鬆了下來,李鶴鳴上了不少酒肉,眾人大吃特吃起來。曹躍忽然說道:「大家只允許吃東西,不允許喝酒。」

    「是。」眾人立即放下酒杯,繼續吃肉吃饃。

    李鶴鳴感慨道:「這位小將當真本事了得,李某人佩服,佩服。不知尊姓大名,可否告知一二?改日我必定登門感謝。」

    曹躍吃飽了,轉向他說:「我叫曹躍,大家抬舉,喊我一聲曹二郎。」

    「啊?原來尊下就是本鄉的曹二郎?」李鶴鳴老臉充滿驚喜道,「自家人,原來是自己家人啊。」

    「這可不敢當,我爹是個窮縴夫,您是安樂鄉大財主,又是鄉長。」曹躍道,「你不認識我?這幾天我都在街上。」

    「我這幾天病重修養,老咯,老咯,唉……今天才好,還有點虛弱,只是將軍您來了,我怎麼也得出來看看英雄。」李鶴鳴忙道。

    曹躍哈哈一笑道:「你這病好的可真是時候,對了,大家都逃到了潼關,你怎麼不逃?」

    李鶴鳴眼睛一轉道:「將軍,跟您說實話吧,這土匪呢,也只會欺負欺負老實人,將軍可知道我的靠山?」

    「誰啊?」

    「李存孝李將軍。」李鶴鳴話裡有話道。

    曹躍故作驚訝道:「你和李將軍是親戚?怎麼不早說呢,你們是什麼親戚?」

    「按照族譜上排下來,李存孝得叫我一聲小爺爺。」李鶴鳴洋洋得意道。

    「都是同一個祖宗,哦,明白,明白。」曹躍滿面笑容道。

    李鶴鳴又繼續吹噓了一番,過了一會兒眾人都吃飽了,一言不發地坐在座位上,李鶴鳴見狀明白什麼意思了,回頭說:「管家,準備的禮物呢?」

    管家連忙端上來茶盤,說道:「在這。」

    李鶴鳴掀開茶盤之上的紅綢子,一堆零碎的銀子露了出來,他呲牙笑道:「各位,每人一兩銀子,不勝感激。」

    曹躍冷笑道:「李鄉長,你以為我們是強盜嗎?你以為我們來勒索的嗎?」

    李鶴鳴心中大罵你們不是土匪勝似土匪,臉上卻笑著說:「鄉黨,你這話說的,我這是給諸位的路費,哪裡是強盜不強盜了。」

    曹躍說:「一人一兩銀子,這路費挺貴啊,能夠兄弟們買十幾斤羊肉吧,也行,既然李鄉長這麼給面子,我們也給你面子。石頭,把錢收起來。」李石頭立即將碎銀子包好放在身邊。

    此時曹躍站起身,說道:「據馬太歲手下招供,王三少爺被殺一事,是你暗中通知的他,很好,十二兩銀子,夠買你在大牢裡少吃一些苦頭了。」

    李鶴鳴聽聞後差點從座位上跌落在

    地,指著他不知道該威脅還是該收買,一時之間嘴角抽動不知所措。

    曹躍冷眼一看說:「這就是只有十二兩銀子的價格。」

    聽到這句話,李鶴鳴頓時反應過來,原來是嫌我給的錢少,有門,有門。他忙說道:「冤枉,實在冤枉,我這裡有大冤屈啊。」

    「李鄉長,你別對我喊冤。」曹躍說,「我又不是縣令曾大人,你對曾縣令喊冤吧,李明李亮,給他上枷鎖。」

    李明李亮兄弟倆一看也傻眼了,咱們哪兒來的枷鎖,來的時候也沒說要帶枷鎖啊。曹躍眨了眨眼睛,兩人明白了什麼意思,便走了上來說:「是!曹二哥,咱們沒帶加鎖,就捆長凳上面吧。」

    「湊合用吧。」曹躍道。

    「我可是李將軍的親戚,你敢動我?」李鶴鳴瞪著眼睛大叫,手指指著曹躍的鼻子怒道,他決定先威脅一番,「就不怕李將軍殺你?李將軍你可知是誰?李存孝李將軍!他可是你們潼關守備高大人的小舅子,是米脂李家!你敢動我,不想活了?」

    曹躍冷笑道:「李存孝親戚通匪?好!好!好!我們家大人正愁沒證據辦他,你倒是提供證據了。蠢貨!用李存孝威脅我!」

    李鶴鳴哪裡是李存孝的親戚,他家祖上曾經給李存孝的祖上餵過馬而已,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李鶴鳴知道現在狐假虎威仗勢欺人沒用,立即使用第二套計策,轉身喊道:「管家,快準備銀兩,諸位,稍等,稍等一下。我剛才不是說有大冤屈嗎?大冤屈來了,大冤屈馬上就來!」

    曹躍一抬手,李明李亮便站住了腳步,不約而同心想:「錢來了。」

    果然,不一會兒管家托著沉重的托盤來了,這次連紅綢子都沒有蓋著,明晃晃白燦燦的銀子暴露在眾人面前,大家眼睛都瞪直了。李鶴鳴肉疼地說:「鄉黨,鄉黨,這是三百兩銀子,看在同鄉的面子上,你先收下,放我一馬。」

    曹躍點點頭滿意道:「這還差不多,說好了,這是你給我們的,給了我就是我們的了。」

    「是你們的。」李鶴鳴故意不看那令人心痛的銀子道。

    曹躍笑著說道:「石頭,收好了啊。」

    「好咧。」李石頭咧著大嘴一把搶過去托盤,興高采烈地裝進了口袋裡,沉甸甸的差點掉在地上,呂叫驢說:「給我拎拎。」李石頭扔了過去,砸在呂叫驢胸口上,那呂叫驢一口氣差點憋死過去,瞪著李石頭意思說你等著回去的我怎麼收拾你。

    李鶴鳴見對方大大方方地收了錢,這才笑道:「鄉黨啊……啊!」他不敢相信地看著插在胸口之上的匕首,一把匕首全都插了進去,紮在李鶴鳴的心臟之上,他想說什麼話,但最終還是什麼話都沒說出來,便軟躺在地一命嗚呼。

    曹躍拔出匕首擦了擦血跡,朗聲說道:「李鶴鳴一家勾結太平山悍匪馬太歲,罪不可恕,當此戰亂之際,當執行戰場規矩,斬立決!只罰李家人,其餘人不計較。若有反抗,以通匪罪論處。」頓時,家丁鏢師丫鬟老媽子等人老實了下來,那管家剛要叫喊,曹躍的飛刀甩了過去,將管家的帽子削掉在地上。

    管家嚇得癱坐在地,曹躍獰笑著走到他身邊道:「管家,麻煩你一下,把李家的帳都拿來吧,朝廷徵繳了。」

    「是……是……是……」管家哆哆嗦嗦地說道,這位曹二郎當真是殺人不眨眼啊,剛剛還笑呵呵的,一轉身一刀剁死了東家。

    隨後李家的老幼也被抓了過來,一共三十七口人,曹躍揮了揮手,歎道:「唉,可惜了,誰讓你們通匪呢,這命令是康大人下的。我們只是執行命令的工具而已,殺吧,殺吧。」

    郝豹子和馮黑子等人剛剛與馬太歲的人大戰一場身上煞氣未退,所以下起手來沒有半分心軟,殺起人來就像是宰一隻狗一樣利索,三十七口人男女老幼包括孩子,一個個都被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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