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芊芊都可以聽到凌蕭寒的呼吸聲，她輕輕的歎息一聲：「你坐吧！」
凌蕭寒道：「微臣不敢。」
「你在生我的氣對不對？」林芊芊把手裡的冊子扔在了桌子上的寶物上面。
一桌子的寶物，金光閃閃，可是此時的林芊芊卻只是感覺到了乏味。
「我有什麼資格生你的氣！」凌蕭寒淡淡道。
「對於凌靈的死，我很抱歉，我也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可是我向你保證，我想過要救她。」
「可是她的性格太過倔強，她忍受不了冷宮的生活，更受不了楚雲澤的冷落，還有那些妃嬪的落井下石，所以她……」
沒等林芊芊把話說完，凌蕭寒道：「難道你可以忍受嗎？你可以忍受冷宮的艱苦，妃嬪的白眼，皇上的冷情嗎？」
他的話，直接讓林芊芊啞口無言，她張了張口，最終沒有把話說出來。
「凌靈從小就是個倔強的孩子，對於她的入宮落到這樣的下場，我也有所預感。」
「只是沒有想到，她會先去而已。」
「不過這樣也好，以她的性格，黑白太過分明，一定忍受不了她愛的人不愛她，還利用她，算計她這個事實。也許死對她來說是個解脫。」凌蕭寒淡淡道，彷彿對於凌靈的死，很釋懷一般。
可是林芊芊還是從他平淡的語氣裡，聽出了揪心的疼。
其實每次林芊芊想到凌靈的死，她的心也很疼。
聽宮人說，凌靈是用白綾把自己掛在冷宮的門框上自殺的，死的時候全身僵硬，還伴著青紫。
是那麼的不美。
而凌靈是一個那麼愛美，又要求那麼高的人。
這是對生活怎樣的絕望，才選擇這樣的死。
「凌蕭寒，你明明知道皇宮是一個人吃人的地方，你為什麼還要進來？以你的才華，以你的能力，在哪裡都可以頂起一片天。」在長久的沉默後，林芊芊道。
凌蕭寒的眼眸變的熱烈起來，雖然話語是那麼的平淡：「我為什麼進來？其實我也不知道。也許你知道。」
林芊芊的臉一下子變的緋紅起來，想起那晚他在小巷子裡對自己說的話，做的事情，她有些難過。
她微微張了下嘴巴，最終還是下定決心說出自己心底的話來：「你知道的，我給不了你想要的~而你還是不要在宮裡做事情了，好好在宮外生活吧。」
「我從小到大就是一個很理性的人，對我沒好處的事情，我從來不做。」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遇到你後，我卻想傻一次才甘心。」凌蕭寒緩緩道。
林芊芊的手狠狠的抓著桌子上的珠寶，似乎要把那些玉器，夜明珠抓碎一般：「你這又是何苦？你讓我根本不知道怎麼辦好！」
「凌蕭寒，我說過，我之前是在利用你，和你交好，只是為了可以出宮而已，現在我不想出宮了，認為你對我沒有任何作用了，就不想和你有任何的牽扯了。」
「我就是一個這樣的人。」
「你看清楚我，好不好？我根本不值得你喜歡，更不值得你付出……」
她的聲音帶著顫抖，甚至有些哽咽。這樣的好，這樣的感情，她根本承受不來。
這麼好的男人，不是她可以企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