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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46 穿越大月氏【1】 文 / 司馬鴻飛

    出了新疆境內,來到了阿克蘇地區,聶歡他們長途跋涉,在地圖上終於知道了這個地方就是過去的龜嵫國。

    在樓蘭他們找了好幾天都沒有發現接引使者的影子,倒是玩了個夠,四處的景點都走遍了,也沒有發現魔界接引使者就進來沒來過這裡!

    最後還是聶歡找到了線索,在阿克蘇,一口水井旁,他發現了一個摩羯的標誌物,一塊銀牌,這種銀牌代表著魔界中的地位象徵,估計是魔界的接引使者到了這裡後,口渴難耐才不得不俯下身子把水吸上來喝了個夠!結果就把他的銀牌遺落在了這裡!

    「各位老婆大人,看來,接引使者就是從這裡走過去的!」

    「誒誒誒!老公,你說了半天,那接引使者不會飛著走嗎?」

    「嘿嘿!他倒是想,這個佛祖舍利子必須要接地氣才能夠發揮它的佛法無邊!否則的話跟一般的組珠子就沒什麼兩樣了!所以魔界使者必須經過這裡才能到達西方魔界——波斯古國!」

    「那前面的地方是哪裡呀?」薛冰看了看前方道,聶歡到:「應該是過去的龜嵫國所在地!」

    「這麼奇怪的名字!為啥不叫龜頭呢!豈不是更有趣?」

    莎莉娃笑道,聶歡拍了她一下:「胡說八道,該打!這種話只能在床上說的!這個龜嵫國呀!很有特點的龜茲國,又稱丘慈、邱茲、丘茲,是我國古代西域大國之一,在這裡擁有比莫高窟歷史更加久遠的石窟藝術它被現代石窟藝術家稱做「第二個敦煌莫高窟」。居民擅長音樂,龜茲樂舞發源於此。古代居民屬印歐種。回鶻人到來後,人種和語言均逐漸回鶻化,龜茲國以庫車綠洲為中心,最盛時轄境相當於今新疆輪台、庫車、沙、拜城、阿克蘇、新和6縣市。

    龜茲,又稱曲先、丘慈、邱慈、屈支、丘茲、拘夷、歸茲、屈茨,是古代西域綠洲國家。648年唐設安西大都護府於龜茲,安西四鎮之一。

    龜茲國以庫車綠洲為中心,最盛時北枕天山,南臨大漠,西與疏勒接,東與焉耆為鄰,相當於今新疆阿克蘇地區和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部分地區。

    前272年阿育王勢力擴展到龜茲,阿育王賜龜茲為太子法益封地。西漢元康元年(前65年)龜茲王及夫人來朝,王及夫人皆賜印綬。夫人號稱公主,賜車騎旗鼓,歌吹數十人,綺繡雜繒琦珍凡數千萬。後數來朝賀,學習漢朝衣服制度,歸國後,按漢朝制度治理宮室。漢成帝、漢哀帝龜茲和漢朝關係親密。(《前漢書·西域傳》)

    東漢建武二十二年(46年)莎車王賢殺龜茲王,將龜茲分為龜茲、烏疊國,封則羅為龜茲王,封駟鞬為烏壘王。幾年後,龜茲國人起義殺則羅、駟鞬,遣使匈奴,請立新王。匈奴立龜茲貴人身毒為龜茲王,於是龜茲屬匈奴。(《後漢書·西域傳》)

    東漢永平十六年(73年),龜茲王建為匈奴所立,據有北道,攻破疏勒,殺疏勒王,立龜茲人兜題為疏勒王,東漢永平十七年(74年),班超從間道到疏勒,去兜題所居橐城九十里,遣吏田慮先往說降。兜題見田慮輕弱,無降意。田慮乘兜題無備,劫縛兜題,兜題左右驚懼奔走。田慮馳報班超,班超即赴之,召集疏勒全部將吏,說以龜茲無道之狀,因立其故王兄子忠為疏勒王,疏勒國人大悅。疏勒王忠及官屬皆請殺兜題,超不聽,欲示以威信,釋而遣之。疏勒由是與龜茲結怨。

    東漢永平十八年(75年),漢明帝駕崩。焉耆以中國大喪,遂攻沒都護陳睦。超孤立無援,而龜茲、姑墨數度發兵攻疏勒。班超守盤橐城,與疏勒王忠為首尾,士吏單少,拒守歲余。

    東漢建初元年(76年)漢章帝初即位,恐班超單危不能自立,下詔征超。疏勒兩城自超去後,復降龜茲。東漢建初三年(78年),班超率疏勒、康居、于闐、居彌兵一萬人攻破姑墨石城,斬首七百級。班超欲因此叵平諸國,上疏請兵:「竊見先帝欲開西城,故北擊匈奴,西使外國,鄯善、于闐即時向化。今拘彌、莎車、疏勒、月氏、烏孫、康居復願歸附,欲共併力破滅龜茲,平通漢道。若得龜茲,則西域未服者百分之一耳……今西域諸國,自日之所入,莫不向化,大小欣欣,貢奉不絕,惟焉耆,龜茲獨未服從。臣前與官屬三十六人奉使絕域,備遭艱厄。自孤守疏勒,於今五載,胡夷情數,臣頗識之。問其城郭大小,皆言「倚漢與依天等」。以是效之,則蔥嶺可通,蔥嶺通則龜茲可伐。今宜拜龜茲侍子白霸為其國王,以步騎數百送之,與諸國連兵,歲月之間,龜茲可禽。以夷狄攻夷狄,計之善者也。臣見莎車、疏勒田地肥廣,草牧饒衍,不比敦煌、鄯善間也,兵可不費中國而糧食自足。且姑墨、溫宿二王,特為龜茲所置,既非其種,更相厭苦,其勢必有降反。若二國來降,則龜茲自破。願下臣章,參考行事。」書奏,帝知其功可成,建初五年(80年),發兵千人就班超。

    東漢建初七年(82年),疏勒王忠與龜茲密謀,遣使詐降班超。班超知其內奸而外偽許之。忠大喜,即從輕猗詣超。超密勒兵待之,為供張設樂,酒行,乃叱吏縛忠斬之,擊破其眾,殺七百餘人,南道於是遂通。

    東漢建初九年(84年),龜茲、姑墨、溫宿皆降;班超廢龜茲王尤利多,立白霸為龜茲王。

    魏帝黃初三年(222年)鄯善、龜茲、于闐王各遣使奉獻。

    《晉書·西戎》「龜茲國西去洛陽八千二百八十里,俗有城郭,其城三重,中有佛塔廟千所。人以田種畜牧為業,男女皆翦發垂項。王宮壯麗,煥若神居」

    晉武帝太康中(285年),龜茲王遣子入侍。前秦建元十八年(382年)苻堅之大將呂光率兵七萬伐龜茲,龜茲王白純不降,呂光進軍討平龜茲。

    北魏高祖孝皇帝延興五年(475年)龜茲等國遣使朝貢。太和二年(478年)龜茲國獻名駝龍馬珍寶。三年(479年)吐

    谷渾、龜茲、粟特等國遣使朝貢。5世紀後,龜茲先後淪於厭噠、吐蕃、回鶻之手,佛教明曾受摧殘。

    《隋書·龜茲》「龜茲國,漢時舊國,都白山之南百七十里,東去焉耆九百里,南去于闐千四百里,西去疏勒千五百里,西北去突厥牙六百餘里,東南去瓜州三千一百里。龜茲王姓白,字蘇尼咥。都城方六里。勝兵者數千。風俗與焉耆同。龜茲王頭系綵帶,垂之於後,坐金師子座。龜茲國土產多稻、粟、菽、麥,饒銅、鐵、鉛、麂皮、鐃沙、鹽綠、雌黃、胡粉、安息香、良馬、封牛。隋大業中(615年),龜茲國王遣使貢方物。」

    唐太宗貞觀八年(634年),龜茲、吐蕃、高昌、女國、石國遣使朝貢。貞觀十六年(664年)唐太宗派遣昆丘道副大總管郭孝恪討伐龜茲,破都城,郭孝恪自留守,龜茲國相那利率眾遁逃。那利等率眾萬餘,與城內降胡表裡為應攻郭孝恪。郭孝恪中流矢死,將軍曹繼叔收復都城。貞觀二十二年648年設安西節度使,撫寧西域,統龜茲、焉耆、于闐、疏勒四國。安西都護府治所,在龜茲國城內,管戍兵二萬四千人。

    唐高宗麟德四年(667年)吐蕃陷白州等一十八州,又陷龜茲撥換城,之。罷安西四鎮。上元中龜茲王白素稽獻銀頗羅、名馬。

    宋朝鹹平四年、大中祥符三、六年、天禧元年、四年、天聖二年、七年、九年、景祐四年、寧熙四年、五年、紹聖三年,龜茲前後遣使朝貢十二次。

    11世紀末,回鶻的黑汗王朝改宗伊斯蘭教,對西域諸佛國發起了曠日持久的「聖戰」。14世紀,改宗伊斯蘭的察合台汗禿黑魯帖木兒對龜茲的佛教教徒進行了殘酷的迫害,對佛教化進行了毀滅性的破壞。佛教寺院廟宇被拆毀,佛像被搗毀,佛教經典獻被焚燒,佛教教徒被屠殺,具有千餘年歷史的龜茲佛教化被破壞殆盡。當地佛教僧侶或被迫接受伊斯蘭教,或逃往異國他鄉,或抗拒被殺。

    龜茲語屬於印歐語系中centum語組的吐火羅語方言b,用印度的婆羅米字(brahmi)書寫。由於在語言學分類學上吐火羅語與其近鄰—印歐語的主要東方分支satem語組的印度-伊朗語(indo一iranian)的距離較遠,反而與分佈於歐洲的centum語組的拉丁一凱爾特語與日爾曼語有較近的關係,故它在印歐語分類學的研究中佔有舉世公認的重要地位。這使得龜茲成為古印歐語在東方分佈最遠點的標誌地名之一。

    克孜爾千佛洞的塑像和壁畫都繪在支提窟內,雖然塑像多已毀壞,但壁畫尚保存約有5000多平方米。壁畫的題材主要是佛傳、因緣和本生故事。

    一類是描述佛的傳記,主要佈置在方形窟的四壁,以連續性的方格畫面,將佛的一生從頭到尾繪出,從而加以表現。

    另一類是說法圖,主要佈置在中心柱窟主室的兩側壁,雖多採用方格畫面的形式,但卻是單獨成幅,一幅有自己的一個主題,幅與幅之間沒有相互承接的關係。因緣故事主要表現了眾生對佛所作的種種供養和顯示了佛的神通廣大。本生故事則是表現佛前世行菩薩道時的種種難行和苦行。

    這些因緣和本生故事,除少數繪於方形窟的四壁,其它大都佈置在中心柱窟的主室和方形窟的券頂上,採取單幅構圖的形式,將券頂劃分成許多的菱格,每一菱格繪一則故事。由於菱格的空間較小,所以畫面採用少量的人物和襯景,並選取最能概括故事內容的典型情節來表現,從而顯得十分簡潔明快。第17號窟的窟頂就繪有38種本生故事畫。

    此外,壁畫中也有反映當時生產、生活和民間習俗的內容,如第38窟所繪的伎樂圖,圖中樂工或彈琵琶,或抱箜篌,或吹橫笛,千姿百態,妙趣橫生。第175窟中的耕地、制陶圖,則是展現出了當時生產勞動的場景,是研究新疆的歷史和化藝術寶貴的實物資料。克孜爾千佛洞在中國石窟藝術中佔有一定的地位,對研究龜茲社會的歷史、佛教化以及中西化的交流都具有重要的意義。

    克孜爾石窟和敦煌莫高窟同享中國「四大石窟」之美譽。但是克孜爾石窟是全國開鑿最早的石窟,始建於公元3世紀,比莫高窟還要早。現存已編號的洞窟236個,其中窟形完整的135個,尚有壁畫的80個,壁畫總面積1萬餘平方米。其風格獨特之窟形和壁畫,均可代表龜茲化的水平,有很高的研究價值。1961年列為全國第一批重點物保護單位。

    佛教很可能是最初由龜茲傳入中國的。法國漢學家列維在《所謂吐火羅語b即龜茲語考》一中指出據中國最早的2世紀佛經譯本中的佛教用語如「沙門」、「沙彌」不能對比梵的sramana、sramenera,但與龜茲語的samane、sanmir很近,由此斷定中國2世紀佛經必定是從原始的龜茲語翻譯而來,龜茲語作為佛經傳入中國的謀介,大約在公元一世紀。著名的佛經翻譯家如龜茲國師鳩摩羅什於401年到長安,組織譯場翻譯佛經。來自龜茲的高僧還有龜茲王世子帛延、帛屍梨蜜、帛法炬、佛圖澄、蓮華精進等。

    龜茲的佛教石窟是中國佛教石窟中開鑿最早的,包括六個主要石窟群:克孜爾石窟、庫木吐拉石窟、森木塞姆石窟、克孜爾尕哈石窟、瑪扎伯哈石窟、托乎拉克埃石窟。其中克孜爾石窟是龜茲石窟中建造最早的,也是現存規模最大的,有編號的洞窟達236個。龜茲石窟在伊斯蘭教征服西域後被埋沒於荒沙蔓草之中近千年,直至被後人所發現

    根據歷史學家向達考證,龜茲琵琶七調起源於印度北宗音樂。龜茲樂娑陀力(宮聲)來自印度北宗音樂的shadja,般贍調(羽聲)來自印度北宗音樂的p調。龜茲音樂傳入中國,在唐代演變成為唐代佛曲。

    龜茲人蘇祗婆、白明達兩位著名的音樂大師,把龜茲樂傳入中原,作為隋唐九部樂之一,深受中原帝王和廣大民眾的喜愛。隋唐宮制的10部樂曲中就有《龜茲》樂部。後龜茲樂器、樂曲和舞蹈傳到朝鮮、日本、越南、印度、緬甸等國。高麗樂器有14種,其中彈箏、笙、篳篥等就是由中國傳去的,篳篥源於龜茲,在朝鮮至今仍

    仍然還在流行,已達千餘年。日本樂曲大曲和中曲中的《春鶯囀》、《感皇恩》、《蘇莫遮》這些樂曲,都源自龜茲樂曲

    龜茲化涉及的樂器種類很多,有豎箜篌、琵琶、五弦、橫笛、笙、篳篥、腰鼓、羯鼓、都曇鼓、銅拔、彈箏等十九種之多。龜茲樂對中國音樂的發展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隋書》:舞曲《小天》、《疏勒鹽》《舊唐書》:舞者四人,紅摸額,緋祅,白布褲,帑烏皮鞋。新疆龜茲歌舞團代表中國民間藝術團赴歐洲參加國際民間藝術節,進行了近百場藝術演出,榮獲」化的使者」讚譽。大型樂舞《龜茲一千零一》,沿用龜茲地區流傳久遠的樂舞這一藝術表現形式,以龜茲地區石窟壁畫中的故事與情節為主線,以多種化在龜茲的碰撞融合為基礎,在獨特的龜茲」菱形格」中以」蘇幕遮」」胡騰舞」」胡旋舞」等為表現內容,藝術地再現了龜茲化的獨特魅力。2007年10月,《龜茲一千零一》大型樂舞赴上海參加第八屆上海國際藝術節演出,進一步提升新疆阿克蘇龜茲故地的知名度。

    《龜茲一千零一》這台大型樂舞的名字,其寓意著深刻的含義:相傳在古代,一位工匠為了得到心愛的公主,按照國王的要求,在山崖上鑿了999個窟,當他鑿到第1000個窟時,累竭而死,公主聞訊趕來,看到心愛的人死了也哭竭而死。至今,這裡還有一眼淚泉,滴滴水珠穿成線。根據這個美麗的傳說命名的,大型樂舞《龜茲一千零一》,還寓意著千佛洞之外的一個「龜茲藝術之窟」,「龜茲樂舞之窟」

    新疆阿克蘇區拜城縣克孜爾千佛洞是全國重點物保護單位。

    公元初年前後,印度佛教經大夏(今阿富汗北部)、安息(今伊朗東北部)、大月氏(今阿姆河流域),並越過蔥嶺(今帕米爾高原)傳入龜茲。龜茲佛教以小乘為主,兼及大乘。公元3世紀中葉,龜茲佛教進入全盛時期,《晉書·四夷傳》載:「龜茲國西去洛陽八千二百八十里,俗有城郭,其城三重,中有佛塔廟千所。」西晉以後,龜茲的佛教已經相當普及。唐貞觀元年(627年)著名高僧玄奘到印度取經,在《大唐西域記》紀述屈支國(即龜茲)的佛教:「伽藍百餘所。僧徒五千餘人習學小乘教說一切有部。經教律儀取則印度。」

    早在母系氏族社會的舊石器時期,龜茲人已能用石器、骨器製造必要的生產、生活用具,並且發明了弓箭。由母系氏族社會進入到新石器時代的父系氏族社會後,畜牧業有了長足的發展。從溫宿縣北部天山包孜東鄉小庫孜巴衣發現的巖畫中,可以看到龜茲原始社會狩獵、放牧及獸類被追逐的生動畫面。它位於龜茲天山北麓和靜縣哈爾莫敦鄉察爾乎溝一號墓地,這裡還出土了大量畜牧業用具、牲畜骨骼和大批裝奶用的帶流嘴的陶器,有一件殘陶罐上繪有一隻駱駝。由對這些距今3000∼2000年左右的出土物分析來看,當時居住在這裡的人群以畜牧業為主,同時還兼營農業、狩獵和手工業。

    在羅布泊以北庫魯克山興地巖畫上,便可以看到當時行獵及遊牧業發展的盛況。其中一幅牧駝圖上,刻繪有11只駱駝、一隻山羊和兩個牧駝人,另一幅駱駝馱運圖上則刻繪有五隻正在馱物的駱駝,另跟隨一個騎駝人、一匹馬及一條狗。說明自遠古時期起,從羅布泊通向龜茲的大道上,駱駝就是龜茲人祖先的重要馱運工具,也暗示在龜茲,綠洲明和遊牧明很早就發生了接觸和融合。

    東西融合的史前化,化是由人創造的。不同人種、不同血緣和不同人地理背景的居民往往創造出不同類型的化。細石器時代後的銅石並用時代,以船底形石核石器為代表,具備中原化特徵的細石器的「東方型化」與以幾何形石器為代表、具有中亞化特徵的石器化,一齊進入龜茲地區,兩種化在這裡融合,形成了古龜茲輝煌燦爛的史前明。在龜茲古國境內,至今發現的銅石並用的遺址有四個:柯坪遺址、阿克蘇城東遺址、喀喇玉爾袞遺址和庫車縣南郊的哈拉墩遺址。

    龜茲國境內的天山和確勒塔格山蘊藏著豐富的銅礦資源,其礦帶分佈廣、埋藏淺,極利開採,為早期銅礦開採和冶煉—也為青銅化提供了物質基礎。克孜爾墓葬出土的銅器主要有銅斧、銅鏡、銅勺、紡輪、錐、扣、項圈、耳環等小型生活用具和裝飾物品。

    出土銅器的鑒定表明,其加工工藝主要是鍛制和鑄造。如銅刀、銅錐、銅項圈、銅環等為鍛造,而銅斧、銅鏡、銅勺、銅扣、銅紡輪等則屬鑄造。其金屬成分測試表明,其中有紅銅器和青銅器,而以錫青銅器為主。

    從銅器成分來看,克孜爾遺址和墓葬當屬青銅化無疑。但是從元素的組成分析看,銅器中錫元素多,而幾乎不含有鉛等元素,這與鄰近的焉耆盆地的和靜大西溝、拜契爾墓葬以及東部哈木的天山北路、黑溝梁等墓地發現的銅器有較大的差異,但是同公元前2000年到1000年的中亞費爾干納盆地的銅器相一致。克孜爾墓地的銅器以錫青銅為主,鑄造和鍛造的工藝並存,並出現疊壓鍛打的工藝,反映出化交流的特點。

    廣袤的龜茲大地,其天時和地利曾孕育了悠久的灌溉農業化。考古發現,刀耕火種的定居種植遺址主要發端於河流中下游的古老綠洲之中。明確可見與種植農業生產有關的實物資料,主要有石質的各類農具,如磨製的石斧、石鋤、石鐮、磨盤等。石鐮曾是古代農業生產中普遍使用的一種工具,龜茲地區也不例外。如阿克蘇縣東喀喇玉爾袞、庫車的哈拉墩、輪台的克尤克沁、拜城的克孜爾等遺址都有發現。尤其是克孜爾墓地出土的石鐮造型比例合理、實用、美觀。這些石鐮均呈長條形、弧背、凹刃或直刃,一端收縮成尖,另一端寬圓鈍或斜直,便於安裝木柄用以收割農作物。石鐮的使用是綠洲農業化的進步和發展的里程碑。這類石鐮的形制與我國青銅時代的殷墟石鐮,中亞兩河流域、費爾干納青銅時代的楚斯特石鐮大體相同。石鐮不僅是亞洲地區遠古農業生產中的農具,從其磨製工藝和造型看,無疑也堪稱史前時代的藝術珍品。

    龜茲人祖先的人種問題,

    是一個懸而未決的超級難題,一直吸引著全世界關注的目光,讓我們試著從撲朔迷離的考古發掘中來尋找答案吧。

    1985年,考古工作者在地處天山山脈南坡丘陵地帶的溫宿縣包孜東鄉西北發掘出一座公元元年前後的遊牧民墓葬。這個墓葬為我們打開了一扇人種學的窗口。

    這個墓葬共出土10例顱骨(男二女八),經人類學專家進行24項觀察和65項測量得出的結論稱:「從形態觀察和測量結果可以看出,該批顱骨既具有黃種人的大部分特徵,也有一些白種人的明顯特徵(如面部突變、鼻顴骨、鼻骨最小且高,鼻指數,梨狀下緣形狀等)。」而一座突厥族古墓出土的顱骨特徵卻是「鼻顴骨146,總面角86,齒槽面角86,說明面部扁平,並為平頜型;犬齒窩中等,不發達的鼻棘,梨狀孔下緣為鼻前窩形等特徵,明顯屬於大蒙古人種的性狀。……這例頭骨,雖具大蒙古人種的許多基本特徵,但有些項目卻超出大蒙古人種的範疇,而極接近或者就落在歐羅巴人種範圍之內」。秦漢時期龜茲地區已有不少蒙古利亞人種,同時還呈現不少白種人的明顯特徵。世界上很少有這樣的地方—眾多東西方人種在這裡交叉、滲透、糾纏、匯聚。

    包孜東鄉古墓出土人顱骨分析清楚地表明,龜茲所處的地理位置,是一個民族遷徙的大走廊,除土著的龜茲人之外,來自東西方的不同人種在這裡交流、融合,他們在這個世界東西方人種相互滲透的人類博物館裡,融合形成了具有共同民族特徵與化心理的新的共同體—「龜茲人」。

    在遠古時期,龜茲國雖有不少講東伊蘭語的人種,但隨著歷史的發展,屬於阿爾泰語系的各族群不斷進入西域,尤其是阿爾泰語系中的突厥語族人進入天山南北者更多,如月氏、烏孫、匈奴、高車、突厥、回紇等各族;另還有屬於阿爾泰語系通古斯語族、蒙古語族的鮮卑、柔然、蒙古等族,從而使龜茲地區形成了以突厥—鐵勒語族為主的突厥語族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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