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瑞和周欣惠回來沒多久,黎琛國際接到一個外地合作項目。秦禕琛要出考察,原本蘇黎是不用去的,但周欣惠總覺得兩人蜜月時虧欠了蘇黎,所以極力要蘇黎跟著一起去。這樣一來,連考察帶玩,小兩口得出去一禮拜。
晚上,秦禕琛洗澡出來時,蘇黎正在收拾兩人的行李箱。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她特小媳婦樣的收拾東西,秦禕琛心裡除了高興外,還有點小難受。他走過去,一把拖住了她的手,細細的把玩著。
「怎麼了?」蘇黎收拾的差不多了,秦禕琛突然拉住她的手,她不免多看了他兩眼。
秦禕琛低著頭不吭聲,像孩子一樣把頭靠在她肩上,嘴裡噴著氣問她:「結婚前,你是不是也這麼一個人收拾行李?」
聽他這麼問,蘇黎心中瞭然。隨著兩人的感情越來越穩定升溫,蜜月旅行的事情,對秦禕琛而言也就越愧疚。
「傭人收拾的,我爸沒讓我插手。」蘇黎說的有些沒心沒肺,不過這的確是事實。畢竟她是馬上要結婚的人,這種事情不需要她親自動手。況且那時候,她心思不在這上面,就連行李收拾好送去秦家的事她都沒多問一句。
「不在意?」秦禕琛聲調一揚,他貼著她半干的頭髮,鼻子嗅了嗅。
蘇黎搖頭,「那會,你對我來說就是個陌生人,懂嗎?」
她歪著頭看他,眸光閃動,十分認真的說:「在我的印象中,那時候我不認識你,更不瞭解你,嫁給你只是為了讓我爸不給大伯威脅。所以,不管蜜月去哪裡,或是婚禮上有多少人搗亂,我都不在意。反正,我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嫁給你。」
秦禕琛默默地聽著,好一會,他抱著她的胳膊動了動,「後悔嗎?就那麼嫁給我了。」
「後悔。」蘇黎一本正經的回答,見秦禕琛又是皺眉又是齜牙,她輕聲笑了起來,一手捏住秦禕琛的鼻子,「你說你怎麼不早挑明了說喜歡我?你不知道新婚那晚我有多尷尬。」
和一個不熟悉的陌生人共處一室,第二天早上起來又是那樣尷尬的場景。蘇黎現在一回想起當時的自己,就忍不住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太丟人了。
秦禕琛聽了,一手擱在她腰上,神色有些不自然起來,他別過頭,「早說了,怕你不喜歡。」
她才三歲的時候,他就萌生了把她抱回家養的想法,儘管沒實施行動,但八年前他遇見她的時候,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至今他仍記憶猶新。
秦禕琛今年已經三十三歲了,他和蘇黎之間是八年的年齡差距,這宛若一條鴻溝橫亙在兩人之間。即便她的年紀也算不上是嫩草,但他可是名副其實的老肉。八年的差距或許對蘇黎來說不算什麼,但在秦禕琛心裡,他只覺得十分隔應。
「你那麼優秀,喜歡你的人排成了長龍,我為什麼不喜歡?」蘇黎疑惑的看著他,她雙手攬住他的脖子,吧嗒一口親在他臉上。
「一個陌生人突然給你表白,你喜歡?」秦禕琛挑眉,要是她敢說喜歡,他保準讓她哪都去不了。她身邊的狼已經夠多了,要是他們隨隨便便一告白,她屁顛屁顛跟了過去,那怎麼辦。
蘇黎認真的想了想,她緩緩搖頭,「你比較順眼。」
所以,她喜歡他,是因為他比較順她的眼?秦禕琛對這個答案不怎麼滿意,他撇了撇嘴,一隻手順著她的衣擺探了進去。
「那要是有比我還順眼、比我還優秀的男人呢?」秦禕琛試探性的詢問,腦子裡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已經決定好要是真有這樣的人對蘇黎有意思,他就直接滅了他。
蘇黎不知道秦禕琛腦中的想法,她兩手勾著他的脖子,因為他手中的動作而軟軟的癱在他身上,「先不說有沒有那樣的人存在,反正我是沒什麼想法。」
「為什麼?」秦禕琛心中竊喜,手中揉捏的動作更加輕柔。
蘇黎呼吸一變,她瞇了瞇眼,像只慵懶的貓兒貼在他胸口,小口小口喘息著,「我有你了,咱倆這輩子都是一對,誰也別想拆開。」
她邊說邊抬了抬右手,無名指上的鑽戒在燈光下格外閃耀。蘇黎就是這樣一個女人,薊愛上了秦禕琛,她就不會隨意放棄這段感情。更何況,婚姻這件事,她從頭至尾都沒想過自己會有離婚這條後路可以走。
秦禕琛心裡得意,抱著蘇黎猛地親了起來。直到蘇黎快要透不過氣,他才緩緩鬆開她的小嘴,又問了個多餘的問題,「當初和我結婚,就沒想過以後離開我嗎?」
「沒有。」蘇黎雙加泛紅,她全身的力氣都隨著他的吻被抽走,整個人柔若無骨的躺在他懷裡,「我想過和你培養感情,就算真沒感情,我也會霸著你一輩子。」
「為什麼?」秦禕琛對蘇黎的回答十分滿意,但同時他也很意外蘇黎會給出這樣的答案。
「咱倆的婚姻,一開始就定性不純。要是說離婚就離婚,那當初幹嘛還要結婚?」蘇黎扁了扁嘴,她的手指在他臉上戳來戳去,「一開始我答應和你結婚,就是覺得咱倆結了一定不會離,就是這種感覺。」
那時候,蘇黎關注過秦禕琛的所有信息。她相信這樣的男人,即便不對她動情,也不會在婚姻生活裡太為難她。所以,就算明知道選擇他是一場代價極大的豪賭,但她也願意試一試賭自己會贏。
但如今,這樣的結果簡直就是超出了蘇黎的預料。
「你倒挺自信。」秦禕琛笑了起來,蘇黎這番話可謂是對他的一種肯定,他喜歡這種她對他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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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蘇黎揚了揚眉尾,她環住他的脖子,借力與他面對面平時,然後一口咬在他唇上。
「我不僅自信,還很小心眼,以後被我發現你跟哪個女人不清不楚的,哼哼……」蘇黎得意的笑,她咬得挺狠,這會嘴上還沾著他的血。
秦禕琛「嘶」了一聲,他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我老早就是你的人了,對你可是絕對忠誠,你怎麼能這樣質疑我?」;
他說的委屈,樣子也像是受了欺負的小媳婦。蘇黎惡作劇心起,更加得意洋洋的。她翻了個身,跪坐在床側,一手攬住他的肩膀,活脫脫一副大爺們的樣,豪邁的邊拍他肩膀邊說:「小娘子,大爺會好好待你的。」
秦禕琛一囧,他臉色一沉,抱著她就往床上摔。
蘇黎身體失重,緊接著背部著床,她呆呆的看著天花板,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秦禕琛的臉便在她眼中逐漸放大。
「大爺?」秦禕琛挑眉,眼中藏著一抹危險氣息。
蘇黎討好的笑了笑,兩手抵在他胸口推了推,結果沒推動,她諂媚道:「你是我大爺。」
誰要做她大爺!秦禕琛眸光一暗,低著頭在她臉上咬了一口。這一口沒用多少勁,但卻讓人癢癢的,蘇黎抬手要去撓,卻被他住胳膊。
「老公。」秦禕琛盯著她的眼睛,語氣中帶著些哄騙的味道。
蘇黎腦子卡殼,短路的接了一句嘴,「老婆?」
這女人……秦禕琛磨牙的聲音聽起來陰森森的,他一低頭,唇瓣落在她白皙的脖子上,唇舌狠狠吸吮著。
「叫我老公。」秦禕琛滿意的看著蘇黎脖子上他的傑作,眼光柔柔的。
蘇黎扁了扁嘴,略有些委屈的看著他,「老公。」
她乖巧的模樣,看得秦禕琛血沸騰。很快,房內響起了兩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中間偶爾夾雜一兩句說不上是難受還是舒服的奇怪叫聲。
第二天一早,機場中。
杜澤霜盯著秦禕琛的嘴唇仔細研究了半天,一臉揶揄的看著秦禕琛問:「老大,你這嘴上是沾了東西?」
蘇黎一聽,臉上漲得通紅,她趕緊把頭低得死死的。
秦禕琛一副坦蕩蕩的表情,還伸手摸了摸下唇上結了痂的咬痕,若有所思的說:「貓咬的。」
「你們家養貓了?」杜澤霜驚奇,這話明顯是在問蘇黎。
蘇黎感受到秦禕琛的視線移了過來,她尷尬的咳嗽了兩聲,也沒說是養了還是沒養。
杜澤霜的八卦心不會這麼容易就滿足,他見蘇黎不吭聲,故意逗她,「哎,嫂子你脖子紅了耶,該不是過敏了吧?」
蘇黎心裡一慌,本能的摸了摸脖子,卻摸到一條手感滑膩的絲巾。她隨即明白過來,杜澤霜存心要看她笑話。
她臉皮薄,不吭聲,手足無措的模樣十分可愛。
秦禕琛心動,一手將她護在懷裡,他下巴抵在她頭頂,淡淡的看了杜澤霜一眼,「嗯,她敏感。」
敏感啊……杜澤霜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蘇黎則是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