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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運送古董 文 / 唔空

    王胖子在古董一條街有間小鋪子,賣些玉石、花瓶、鼻煙壺等看起來是古玩的物品,實際上九成九都是假貨。

    真品古玩乃至行家裡手看不出的偽真貨,根本不會在小鋪子裡走,而是另有走貨渠道,買賣雙方的身份都是保密的。

    王胖子自然是這其中的真正大行家,年輕時代據說還親自下過地,不過年紀大了,老來求個安穩,早已不折騰了。

    不過在唔空看來,這胖哥現在也不是安穩人,不說唔空沒有接觸過的古玩行當,就是上次過百萬的外幣兌換走的也是這傢伙的門路,實在想不出他不敢做的。

    下了出租車,一身休閒裝的唔空喘著氣擠在充斥著很多老外的街道上,很快沒了人影,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來到了一間不起眼的小鋪子前。

    一打眼,就看到門面之內櫃檯上昏昏欲睡的小夥計,年紀看起來與唔空彷彿。

    「咳咳。」咳嗽了一下,唔空走進了鋪子,露出了一個微笑。

    夥計有些不滿的睜大了惺忪的睡眼,摸了下眼角的粘稠物,仔細打量了著唔空,有些詫異。

    「孫先生?!」夥計看著唔空眼熟,但又有些不確定。

    「就是我,上次我過來也是你在這兒。」唔空一笑,摸了下額頭的汗水,一個月來好吃懶做已經讓他臃腫不堪,一路走來已經出了不少汗了。

    「呦,您現在可富態多了,一看就是大富大貴之人。」夥計很客氣的調侃了一番,「我們老闆正等您呢,隨我來。」說著就引領唔空進去,實際上就是打開了鋪子的後門,領著唔空進了後院兒。

    後院不算很開闊,但是建築遮擋之下,此時感覺還是很陰涼的。只見一個年紀六旬開外胖大男人,正坐在石凳上扇著扇子納涼呢,神態悠閒自在瀟灑無邊。邊上的石桌,擺好了各色飲食,還有一瓶酒。

    「老闆,孫先生到了!」夥計對胖老者說了一聲,然後就徑直出去了。

    「你是孫唔空?!」胖大老者瞪圓了眼睛嗎,看著眼前比他小了一圈兒的年輕胖子,實在不敢相信這竟然就是過去那個瘦弱的青年。

    「王哥,怎麼不認識小弟了?!小弟可是羨慕你久矣,這才改變了身材。」唔空說笑著,坐到了一邊的石凳上,抖著衣衫散著熱氣。他心說,女友雖然不在了,但是減肥任務依然重要啊。

    「切,我信你才有鬼了。」胖大老者不屑道,眼睛一動仔細打量著唔空道,「看來女友離去對你打擊很大呀,沒想到你是這種化悲憤為食量的類型,還真有些像我!」

    說著,老者瞇著眼睛笑容越發親近了,不為別的,但是兩人同類型的身材,就讓老者對唔空抱有好感。

    「還是王哥瞭解我。」唔空一陣苦笑。

    「我看你以後也不用減肥了,就看你王哥我,當年我比你還肥碩的身材,不還是有很多女人喜歡我,即使現在也一樣。」胖大老者有些自得和臭屁的說道,很有些捨我其誰的味道。

    「那是,那是!」唔空連忙應道,心裡話說她們更喜歡你的錢。

    「來,咱們一邊喝一邊聊。」說著,胖大老者打開酒瓶,「窖藏十年的二鍋頭,雖然不是極品,但是也很不錯了。」一邊介紹著那沒有標籤的酒水,一邊給唔空滿上了一小杯,順帶著還有他自己的。

    「真是好酒。」唔空讚歎道。唔空紅酒、啤酒喝的很多,白酒大多五糧液一類,此時聞著散發出來的濃郁酒香,感覺上比他喝過的五糧液還好,看來王胖子說的不差,的確是好酒。

    「這可是原液陳釀,一般人可是喝不到。」胖大老者一臉驕傲之色,同時抿了一口酒,很是一番搖頭晃腦。

    「味道醇厚綿長。」唔空也小嘗一下,口感極佳。

    「來,吃菜,本來還擔心你不喜歡大魚大肉,現在沒關係了。」說著,胖大老者指了下一桌菜餚。

    只見滿桌子上,大多數都是肉菜,什麼醬牛肉切片,涼拌豬耳朵,熟豬蹄,烤雞翅膀,烤羊肉串,白切雞。冷盤只有四樣,拍黃瓜、,涼拌苦瓜,涼拌豆芽,切好的西瓜。

    唔空一陣笑意,過去他吃肉那是絕對要控制的,否則以他的體質,那是吃多少長多少,他就不是瘦體質的人。

    現在,他還在乎麼?!也不過多客氣,拿起一個豬蹄就啃起來,邊吃邊說夠筋道。

    這讓胖大老者看的眉開眼笑,一把撕下一隻白切雞的肥腿兒就大嚼開來,吃的的分外有興致,然後說道,「這就對了,看到美食不能盡情享受,這人生還有什麼樂趣!」

    兩人邊吃邊喝邊聊,一個小時後,桌面上只剩下一堆骨頭了,一斤裝的陳年二鍋頭也被兩個人喝光了。

    這二鍋頭沒有五十度也差不多了,唔空雖然酒量不錯,又有肉菜墊底兒,但是此時也有些上腦了,眼前景物有些飄忽了,好在他的意識還是清醒的。

    王胖子也是差不多的狀態,不過說話還是利索的,「怎麼樣,把花瓶送到南方海城,交到拍賣方手裡,你的任務就完成了,路費你先墊著,事後給你打過十萬去。」

    剛才喝酒之時,王胖子已經說了準備交給唔空的第一個活兒,運送古董去另一個城市。按照他的話說,即使不用唔空,也會是其他人,這算是給唔空一個開門紅。

    「飛機安檢不會出現問題?!」唔空雖然醉酒,但是腦袋清醒。

    「不會,我做過處理,他們只會以為這是一般的古董。你要注意的是,

    防止防震箱遭受過於巨大的衝擊。」王胖子醉眼迷離,但是語氣神態十分自信,顯然這種事情他幹過不少回了。

    「那好,我接下這個活兒。」說完,唔空一笑,「從此我就入這個行當了。」心裡面,不知怎得興奮起來。

    「好,那你今天訂好機票,明個一早過來我這裡驗貨、收貨,然後出發。」王胖子滿意的點點頭,拍拍唔空的肩膀。

    唔空直接通過手機上網訂好了飛往南方海城的機票,過去他都是通過這個方法出差的,沒想到這次竟然是運送來路不正的古董。

    王胖子拍胸脯說古董能過安檢,如果是過去,唔空絕對不會冒這個看起來不大的風險,但是現在,他有著可以儲物的空間,根本無需過安檢,他還怕什麼?!

    說起自信,他要比王胖子還有信心吶,更多的,則是對未來充滿的美好憧憬。

    第二天一大早,唔空如約來到王胖子的小鋪子,在後院的後屋裡,接收了王胖子當面驗證完好打包的青色彩繪花瓶。

    唔空對古董什麼的一竅不通,但是走一趟至少九萬以上的收入,以及王胖子的認真神色,他也知道這瓶子的價值絕對不小。

    而通過與胖子接觸瞭解,他也明白他所做的行當的底細,那就是要靠熟人,最好知根知底兒,否則哪敢放心讓旁人運送貴重物品。

    所以,這樣能夠辦事兒而又穩妥的人並不多,而且還必須經由利益連繫才能保證雙方的安全。

    跑一趟活兒給的錢看似很多,實際上真心不多,更多的都是風險成本。

    防震箱大概六十厘米的長寬高,瓶子不是很大,裡面填充的多是減震泡沫之類,所以整體並不是很重,上面還有一根帶子便於唔空攜帶,掛在肩頭就可以拿走。

    「保持平常心,不要擔心什麼,就當外出旅遊了。」王胖子最後給唔空以鼓勵話語,讓他放鬆。

    「放心,王哥,我會做好這趟活兒的。」唔空淡然道,臉上很有信心。

    「一路走好。」王胖子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唔空一個人出了鋪子,也沒有人送,直接打的奔機場,坐在車上的時候他手中已經沒有任何箱子了。

    到了機場,直接登機,飛機起飛後,唔空看著窗外的大地,露出暢快興奮的笑容。

    生活,真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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