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團長可以說是一個暴力傾向嚴重的人,也可以說是一個從來就有著武癡屬性的人。從小,這貨就對那種為了尋求極致力量而做出極端行為的武癡狂人有特別的好感。今天比爾這兔二爺和艾弗森的交鋒,無疑是悄悄的催生了曹團長心裡的一顆種子。
剛才艾弗森還是一副玉皇大帝放屁,神氣活現的模樣。在比爾的連續追殺之下,也顯得頗為狼狽了。但是劫掠團的人都還很沉得住氣,沒有一個人有什麼動作,甚至沒有哪一個人呼吸出現變化。艾弗森散人的實力,內部人都是有目共睹的。
他被這個抽風的兔二爺逼出狼狽的模樣,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為這貨先前裝逼耍帥,結果對方一來就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的緣故。如果就這點場面他就扳不回局勢的話,那他就不配說自己跟著老闆混了那麼久,更對不起自己光榮的「散人」頭銜了。
果不其然,艾弗森摸上了腰間的坎查短刃,一個側身就抽了出來。要在對方連綿不絕的殺招當中躲閃,那只有可能一直躲閃下去,不是扳回局勢的好選擇。艾弗森一揮手,寒光就削在了那木槍的前端,強勁的膂力和鋒利的坎查短刃直接把那木槍給削斷了。精良的裝備,同樣是戰鬥中的一大關鍵因素。這還算是艾弗森給兔二爺面子了,不然他抽出來的可以是那把略顯誇張的雙手十字劍,那就更沒有懸念了。
這個變故讓比爾頓時有點無措了,動作也慢了一拍,連綿不斷的攻勢被艾弗森強制性中斷了,讓比爾說不出的難受。這就像是一個憋了幾十年**的風情大媽好不容易遇見了一個能夠一戰的壯漢,卻在高.潮來臨之前卻被中斷了一樣的感覺。比爾不是這裡的第一高手,他的師父才是,但是比爾絕對是這個兔人部落當中的第一條好漢。沒有哪個同胞能夠和他一較高下。他雖然是鐵了心的玩命,但是越打也越興起,甚至非常投入,哪曾想這麼快就沒得玩了。除了難受之外,比爾也難免有點心生佩服。
就連比爾的老師都說過,比爾一旦全力施為之下,只要搶到了先手,哪怕就是一個高階武士都未必能夠躲過他的攻擊。哪怕艾弗森是仗著裝備之利,但是比爾也不傻,他狂風暴雨的攻了這麼一會兒。對方卻一直有驚無險,就已經足夠比爾明白對手的實力有多強了。
「要玩晃動是吧?老子今天跟你卯上了!」艾弗森被攆得雞飛狗跳好半天,也是憋著一肚子氣了,喘過一口氣就吼道。
比爾的「撲朔」步伐確實類似於晃動,而艾弗森散人同樣是浸淫此道的高手。艾弗森話語一落,比爾就覺得眼前一花,艾弗森的身影忽然變成了兩道,那是因為晃動速度過快照成的視覺效果,確切的說應該是忽左忽右。
沒等比爾做出應對之策。艾弗森驟然間壓低重心就是一記漂亮的掃堂腿把比爾給放翻了,而艾弗森已經一屁股盤腿坐到了比爾的胸口,寒氣森森的坎查短刃也已經貼上了比爾的咽喉,瞬間就激起比爾一大片雞皮疙瘩。
「年輕人。晃動的精髓不僅僅是在腳上。高深一點的,要有身形的配合,肩頭的搖動才算是完整的晃動。向我這種高手,哪怕只是臉上的表情。都可以晃翻你。老子可是大名鼎鼎的『九街腳踝終結者』!」艾弗森伸手入懷掏出一根雪茄點燃,一臉高手姿態仰望天空,直接把比爾給震撼得無以復加。
「親們請放心!我們都是獸人。不是過來找你們麻煩的,你們可不要誤會。他們之間只是男人之間的切磋而已,不會傷人性命的。」見到剩下的那些兔二爺一個個都一臉驚惶,曹團長也虛壓了壓雙手。
兔二爺們確實被嚇得不輕,比爾可是老師多次讚揚的少年高手,他那拚命三郎的架勢一擺出來,就算是兩三個半獸人強盜都只能躺下。誰知道今天見亡靈了,對方只是走出了一個體形只能算是團隊中最矮的傢伙,就把比爾給放翻了,這如何讓他們不害怕?哪怕是流亡之域的獸人,也依然還保留著比蒙傳統的眼光,喜歡用體形來判斷對手的強弱。艾弗森在他們眼中被理解為敵人當中最遜的角色,而這樣的角色對方還有一百人左右,更別提只是往那一杵就能遮擋出一片陰影的巨林好漢了。
要是艾弗森知道自己裝了大半天的逼就換來兔二爺們這樣的評價,必然會鬱悶得吐血。
「咋的了?出了廟門就充武林高手?還不給我放人。」曹團長先受不了艾弗森那高手寂寞的嘴臉了,哭笑不得的說道。
艾弗森立馬跳起來,順帶著還把比爾拖了起來,甚至還換上了一臉惺惺相惜的模樣。哪怕他並不覺得比爾這兔二爺有什麼了不起,但是老闆的想法他還是知道的。裝逼這回事,過猶不及就落了下層,適可為止才是高手。
見到這群悍匪一樣的不速之客這麼客氣,一群兔二爺倒是有點楞了。艾弗森解釋了半天,比爾才明白自己剛才的表現有多衝動,頓時就漲紅了臉。
羅韓小秘書是劫掠團當中看上去最斯也最有親和力的,所以和這些受了點驚嚇的兔二爺交流的重任就落到了她的香肩之上。
結果漂亮的小秘書一站出來就擼起了袖子,露出一雙潔白的藕臂,甚至還抹出了一個風情萬種的大背頭。沒有絲毫遲疑,小秘書一來就是一臉譏諷的把這群兔二爺拐彎抹角的嘲笑了一番,甚至連一點面子都沒給他們留。小秘書的一張櫻桃小嘴裡面噴出來的垃圾話讓人完全想像不到她是一個高貴的祭司,更讓人懷疑波斯貓女子是否真的如同傳說中一樣天生就自帶貴族氣質。
小秘書坦言,這群兔二爺純粹就是一群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沒有正常人的眼水,身為同胞卻連完全不知道什麼叫做同胞之間的感情。小秘書更是斬釘截鐵的表示這群兔二爺的禮儀老師肯定死得早,不然他們也不會連待客之道是什麼都不懂。說到興起,小秘書更是讓他們回去把家長請過來,免得浪費她的口水。這番調侃簡直是弄得這群兔二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說不出的侷促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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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比爾倒是想解釋兩句,結果小秘書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臭罵:「你他媽是不是男人啊?知不知道什麼叫紳士風度啊?堂堂男子漢,還要跟女人鬥嘴,不害臊嗎?」
指望著小秘書散發個人魅力去征服這群兔二爺的曹團長只剩下了翻白眼的份,劫掠團的戰士們也是笑得不行了。小秘書的學習能力太強了,一個不留神,她的自由發揮就已經把這群兔二爺罵得無地自容,甚至開始懷疑人生了。如果不是曹團長見勢不妙跳下來摀住她的櫻桃小嘴把一臉激動昂揚的她拖開,這群兔二爺當中會不會有人想不開尋短見都不好說。
有了小秘書唱白臉。曹團長再唱紅臉就顯得很輕鬆了。有對比才有凸顯,他像是個溫柔的紳士一樣,把一群兔二爺給安撫了下來。
三言兩語表明了來意,卻被一群兔二爺給拒絕了。他們的說法也很簡單,他們並不是這裡管事的人,哪怕比爾這個少族長說了都不算。整個兔人部落也就是一千人左右而已,驟然之間要接納三百多個這樣來路不明的彪形大漢,兔兒爺們都感覺有種引狼入室的感覺。他們的性情是比較善良溫和,但是這不代表他們沒腦子。不會考慮事情。
比爾只能表示需要通告一下真正能夠做主的人,曹團長客客氣氣的請他回去通告,只不過比爾的一幫族人,也被劫掠團的人「熱情」的圍起來一陣噓寒問暖。這倒不是劫掠團的人陰險狡詐。他們都看出了這群兔二爺並不是那麼歡迎自己,而老闆的意思表現得很明顯,這地方就是理想中的劫掠團營地,要是這些傢伙一去不復返。那就不好處理了。
剛剛悄悄去查看了一下情況的幾個比特鬥士也帶回來了一些情報,他們隔著那兔人部落所在的村子老遠,就看見了對方村子裡面有角落和一些防禦工事。甚至村子外面還挖出了一條巨大的壕溝,泥螺河的河水都被這個兔人部落引過來當護村河了,足足有著十多米的寬度。進出村子的只有一座吊橋而已,要是他們把那吊橋給收回去的話,那劫掠團的人只能站在外面乾瞪眼。
雖然劫掠團裡面不少人都略通水性,但是要想游泳過去,那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護村河的對面,甚至還用不少的木樁豎起了一道結實的木牆,游泳過去面對的也是兔人居高臨下的擂木炮石之類的工具。這個兔人部落幾乎是按照一個小型堡壘的構思打造出來的,是真正的易守難攻,和曹團長的想法近乎一致。
流亡之域的普通土著顯然是沒有這樣的見識,一路走來曹團長也見到過幾個流民部落,沒有一個像是這樣苦心經營聚居地的,曹團長都難免對這個部落真正管事人有著幾分好奇。別的不說,能夠建設出這樣一個小型堡壘的人,必然是受過正規軍事教育的人,流亡之域的土著,似乎並沒有這樣的條件,而且流亡之域也沒有什麼軍事學院,這一點所有人都知道。
因為這些原因,曹團長都覺得扣留一點人質在手上是有必要的,劫掠團不會殺害他們,但是為了不讓這些傢伙一回去就擺出嚴陣以待的陣勢和劫掠團對著幹,都必須要留下他們來。打了一會交道之後,曹團長也能感覺到這些兔二爺不是無知的人。要是這些兔二爺一龜縮回去就翻臉不認人,之後就不好溝通了。
比爾倒是沒有太多的擔心,吩咐了自己族人幾句,就匆匆的趕回了村子。看比爾的模樣,他似乎還頗有點興致勃勃的,這也讓曹團長有點留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