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曹團長帶著劫掠團踏入流亡之域那一刻開始,他也同時踏入了大陸的惡人譜。而且誰都沒有想到,當這一票不速之客出現在流亡之域的那一天開始,就是打劫行業開始在這個地方開始興旺發達時代的開端。
曹團長選定了目的地之後,甚至覺得自己就像是被獸神老大親切關照的小弟一樣運氣十足。他選中的這個地方不但有山有水得天獨厚,而且地圖上也詳細的標注了,那裡有著一個獸人部落。
如果是什麼蠻野或者強悍的獸人部落的話,那曹團長還不會這麼高興,因為那樣的同胞不是那麼容易親近的。根據收集來的消息和各種情報,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流亡之域的土著排外性非常強。而這個千人上下的獸人部落,是一個萊比特兔族獸人部落。
兔族獸人是什麼樣的性格,這個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就是溫柔的代名詞,兔族的女性是出了名乖巧可人的兔女郎,男性也同樣是善解人意的平民紳士。這個部落是這樣的獸人,那麼理所當然的,就是非常容易親近的對象了。而且兔族獸人也沒有什麼強大的武力,可以說是非常弱小的獸人種族。
曹團長甚至已經開始忍不住感歎這樣一個溫柔善良的種族是如何在這流亡之域定居繁衍的,這就好比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生活在強盜窩裡,而且還沒有壓寨夫人的身份一樣。
自詡有著良好的判斷能力的曹團長在劫掠團內部會議上甚至表示,這個兔族人部落十有**都是一貧如洗的貧窮部落,甚至於早就已經和時代脫節了。正規的護衛力量最多也就是幾條瘦得跟得了癆病一樣的荒原土狗,可以說對劫掠團一點威脅都沒有。若是劫掠團以守護神的形象出現,並且給他們提供一定的幫助,應該能夠和他們順利的達成合作,大家一起過大鍋飯生活,然後大步流星的奔小康。
這個說法也贏得了所有人一致的贊同。和流亡之域的人多多少少打過點交道的加內特更是說流亡之域絕大多數人都是過的「手裡捧著窩窩頭,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這種水深火熱的日子,只要曹團長慷慨解囊,這就是最簡單和他們打成一片的做法。
退一步說,就算是他們依然排外不喜歡劫掠團的人,但是要強行在這個地方落腳,這個兔族人部落又能有什麼辦法?狗急了會跳起來咬人,可是誰聽說過兔子急了也會跳起來咬人的?這是羅韓小秘書一針見血的說法,只不過引起了艾弗森一陣不滿。
這不怪小秘書信口雌黃,而是流亡之域本來就是弱肉強食的一個地方。沒有強大的武力護航,那必然過得很淒涼。就算是有人要騎到他們頭上,估計他們也沒有什麼辦法。這個兔族人部落能夠有千人以上的規模,還沒有遭受什麼噩運,都已經值得人感慨他們的好運氣了。
曹團長最後的決定是先展示劫掠團友好的一面,哪怕是離心的獸人同胞,那也同樣流淌著獸神的血液。任何時候,曹團長都拒絕對弱勢同胞揮起屠刀,連斥諸暴力都是不可取的。如果他們反對的話。那就和他們商談一下花錢跟他們租一塊地皮,求同存異的比鄰而居。這都還行不通的話,最後才用武力恐嚇一下。
隨著在這個世界經歷的時間流逝以及在比蒙帝國生活的時間越長,曹團長也身上的大比蒙沙主義也有了抬頭的跡象。任何時候曹團長潛意識都在把獸人同胞放在考慮的首位。可他偏偏並不是一個真正的比蒙獸人。
打定了主意之後,劫掠團連著趕了兩天路,方才抵達了目的地。順著泥螺河的河岸前進,沒有費多大的功夫就靠近了那兔族人部落所在地。
現在是泥螺河的春汛時期。暢快流動的河水讓曹團長有想要一猛子扎進去的衝動。泥螺河兩岸起碼有百丈寬,而這個兔族人部落所在的位置河水流動還是頗為平穩,很符合曹團長對於背水環境的要求。小秘書羅韓惡作劇的放了一首醉酒神曲往河裡一丟。不一會就飄上來了不少肚皮雪白的大魚,還有著不少巴克利巴掌大的龍蝦。不用說,這些倒霉的泥螺河動物就是被醉酒神曲強行致暈的。
羅韓小秘書的腦袋瓜子裡面倒是隨時都有點古靈精怪的點子,她這心血來潮的舉動贏得了曹團長一陣表揚。起碼住在這裡沒事也可以撈點新鮮的河鮮來換換口味,這倒是個非常不錯的生活條件。只是看了看這些魚蝦那超乎尋常的尺碼,就知道這泥螺河裡面水產不是一般的充足,還是純天然無污染的。本來就是源自於米高佐敦大雪山上的冰川河流,說不定河裡還有很多高山上順流而下的特產。
曹團長沒事喜歡把祝福神曲當成鮮花到處撒,羅韓更是把老闆這些手筆發揚得更加廣大。用神曲來打漁,這要是被神殿知曉了,小妮子異端的罪名鐵定會坐實。不過這在劫掠團內部,職能解釋為藝術源自於生活,自然也該造福於生活。
騎著神駿的烏騅圍繞著這片丘陵地區奔馳了一個來回之後,曹團長更是覺得自己的打算太名字了。如果有評分系統,曹團長會給這個地方五顆星外加超過五百字好評,這個營地簡直就是為劫掠團量身定做的,地形地勢稍加建設一下,就能夠建造出一個易守難攻的堡壘。地圖上上甚至都不能體現這個地方的優勢,經過了實地勘測才能夠感受到切實的好處。曹團長好歹也是受過正規軍事教育的,眼光也非常不錯。
在這個時候,意氣風發的曹團長很想來上一段感言,宣告「比蒙帝國皇家劫掠團要從這個地方站起來了!」。不過沒等曹團長喊出口,一群兔族男子從丘陵當中走出來了。
出現的兔族人和曹團長等人想像中的形象差得老遠。他們確確實實是萊比特白兔人,絕對不是什麼窮凶極惡的暴徒。但是從他們的形象來看,也絕對不是什麼貧窮困苦啃著窩窩頭而且還沒有什麼武裝力量的部落就是了。
這些兔族人一個個雖然都是穿著亞麻布編織的粗糙服飾,但是一個個都是精神抖擻的模樣,手裡面還都拿著一根木棒。這種磨尖了一端的木棒顯然就是他們的常
用武器了,同時也很容易讓曹團長聯想到布萊希村。因為布萊希村的沉鐵木武器也就是這種樣式的。如今看來,這多少有種比蒙傳統的味道在裡面,美中不足的就是這些武器尖銳的一端沒有磨開血槽,沒那麼專業,不然的話殺傷力還會更強一些。
曹團長甚至能夠看出這些木棍長年累月都被他們把握著,以至於這些簡易木槍上面都是被摩挲得光滑發亮,看來這些兔族男子還是一些練家子,握搶的虎口處甚至還有著厚厚的繭。
劫掠團的所有人都是知道兔族人是什麼模樣的,而這次見到的這些兔族人比起他們見過的兔族人差別還是很大的。這差別主要是存在於氣質上,生活在比蒙帝國境內的兔族人從來給人的感覺都是溫和恬淡的。而這些兔族人卻讓劫掠團的人感覺他們身上甚至透著一股軍人的味道。這幾十個兔族人走出來的隊列非常的整齊,相互之間的間距都是保持得很一致,一停下來,就已經擺出了雙手持槍面對劫掠團眾人的架勢,顯然不是普通山野村夫該有的表現。
甚至於眼尖一點的,還能夠看到這些兔族人身板也比生活在帝國境內的兔族人要結實一些,看來他們平時鍛煉得還是比較勤。如果要給他們一個合適的形容詞的話,他們像是這個兔人部落的民兵。
在劫掠團的人對他們評頭論足的時候,這些兔族人也是在細細的打量著這一大群不速之客。只是從劫掠團這幫傢伙那膀大腰圓的身板還有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來慣匪一般的氣質。這些兔族人就覺得劫掠團的人幾乎不用化妝,都能夠讓膽小的人見了自己自覺把錢包交出來了。
兔族人們明顯也有點緊張,曹團長注意到了他們當中不少人捏著木槍的手都因為過度用力而發白了。
這都是因為兔族人們看到了這些悍匪每人背上都背著一排明晃晃的鋼槍,以及他們手上或者腰間那沉甸甸的凶器之後感受到的壓力。
如果是普通的良善百姓突然面對著這麼大一群武裝到肛門的暴徒。估計早就已經嚇得屁滾尿流了,這些兔族人雖然緊張但是依然還保持著鎮定和擺出來的陣勢,這已經讓曹團長刮目相看了。
能夠把一群天性就不善於爭鬥的兔二爺訓練到這樣的程度,就算用屁股想。也知道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辦到的。眾所周知的,兔族人不但女子是乖巧可人的兔女郎,就連男性的兔族人也是人類世界那些有錢人和權貴頗為喜歡的奴隸。他們和兔女郎一樣。都有著一對長長的尖耳朵,長相也都挺萌的,一些口味比較獨特的人喜歡把他們培養成聽話的孌童。不只是人類世界,就連比蒙帝國都有人這麼幹,只不過幹這事的都幹得比較私密而已。
這裡是流亡之域嗎?這裡又真的只是一個土著兔族人部落嗎?為什麼給人感覺像是進入了一個軍隊的營地呢?
曹團長真是百思不得其解。當然,這些兔族人那如臨大敵的模樣根本就難以引起曹團長絲毫的興趣,雖然他們的氣勢還算是到位,但是要真刀真槍的幹起來,劫掠團的悍匪們只需要一輪標槍齊射就可以把他們全部放翻在地了。日復一日的練習當中,劫掠團的悍匪們幾乎人人都能射出一手好標槍。這可是他們績效考核的一部分,所以他們也都異常認真,閒暇時候還經常會坐下來相互交流和學習,這種氛圍讓曹團長一直都非常滿意。
劫掠團的人也都是氣定神閒的,不少人甚至臉上還掛著譏諷的笑容。在他們眼中,哪怕這些兔二爺受過訓練,也不過是弱者而已,天賦就注定了他們不可能成為真正的強力戰士。甚至都不需要拔武器,劫掠團戰士們一雙腿上的花活都不一定用得完就可以把這群兔二爺給踹死在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