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掠團的人倒是一點都不急,他們連斯里蘭卡的城守部隊都敢打,夜舞軍團又怎麼樣?這些傢伙甚至悠閒的吹著牛,步調慢得可以讓蝸牛看了都黯然神傷。
他們才不管這是不是自己的主場還是別人的賊窩,這些傢伙早就已經被老闆倡導的男兒本色給毒害得很深了。敢做就要敢認,歡迎夜舞軍團的人隨時來找他們的麻煩。走得慢,那就是給足他們機會,免得到時候別人說劫掠團的人以多欺少打了就跑。
夜舞軍團的人確實也很給這些天不怕地不怕亡命徒面子,在他們快要走出斯圖加特東城門的時候,夜舞軍團的人終於追上來了。斯圖加特不愧是狼族之城,夜舞軍團的正規軍人在自己地盤被人毆打,這可以說是狼族之城裡面少有的惡劣事件了。
在聽聞了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剛剛換崗完畢的七個夜舞軍團的團長便是率領著一部分手下趕來了。找到了布魯爾之後,足足八個夜舞軍團的千人團團長帶著近一千夜舞軍團的精銳士兵便是一路找了過來。斯圖加特雖大,但好歹這裡是夜舞軍團的主場,有著深厚民眾基礎的夜舞軍團能夠得到足夠多的情報去尋找這幫暴徒。
劫掠團的三百多勇士在城門前幾乎是盼星星盼月亮一樣等來了夜舞軍團的人,這幫傢伙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就連盧比奧都看出來了,他們是存心要和夜舞軍團較較勁。明白了這一點之後,可憐的盧比奧差點沒有嚇傻過去。礙於身份敏感,盧比奧不得不在加內特的勸說之下帶著本部人馬退去,不然到時候他夾在中間是最不好做人的。
三百勇士雖然血氣方剛天不怕地不怕,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傻。之所以在這裡等夜舞軍團的人,就是為了不腹背受敵。這些狡猾的傢伙在腹黑老闆的調教之下早就對巷戰有了極為深刻的認識和瞭解,在這樣的環境中。最佳的戰術就是依托地形打防守。
就連羅韓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小妮子都一點不著急,把這當成了一次實戰演習。老闆也經常說劫掠團這幫悍匪的戰鬥力非常強悍,但是具體有多強悍也不說不清楚,因為一直都沒有合適的對手來當試金石,所以不好判斷。這次似乎就是個不錯的機會,三倍於己的敵人,還是赫赫有名的夜舞軍團的王牌勁旅士兵,估計也找不到比這更為合適的試金石了。
「劫掠團走的就是與眾不同的道路,你們都需要明白這點。」這是曹老闆一大早就有的諄諄教誨,也被每個劫掠團的戰士銘記在心。
怎麼來體現與眾不同呢?劫掠團的三百勇士一致認為就連打個群架都要面對足夠有名氣的對手。這就是與眾不同。欺負點地痞流氓什麼的打贏了也沒有什麼成就感,夜舞軍團就不一樣了,打贏了他們的人,到時候吹牛都要多點硬材料。
城門外看守城門的那十來個夜舞軍團士兵已經被劫掠團的戰士「客氣」的邀請到了一邊,讓他們休息一下,畢竟整天整天站這擺造型也挺不容易的的。城門裡面負責萬斤閘的絞索密室也被劫掠團的人趁亂控制住了,退路顯然是控制在自己的手上比較合適。打不贏隨時都可以戰略性轉移,這很符合老闆一貫提倡的戰術理論。
夜舞軍團的八個團長趕到城門口的時候,便是發現了以六大散人為首的劫掠團戰士已經在寬廣的城門洞之內擺好了迎戰的陣勢。旁邊地上還擺著幾個被捆成了粽子負責守門的士兵,哪裡還會看不出來這些傢伙是想要幹什麼。
大家都是帝國的戰鬥序列,趕來的幾個團長本來只是抱著把這些傢伙扣住,然後討回說法這樣的想法。但是現在的情況。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看樣子是不準備束手就擒的。幾個團長正想商量一下要不要把事情報告到城主府和軍團高層負責人面前的時候,劫掠團的傢伙卻先一步開始挑釁了起來。
六大散人一個個開始含沙射影的嘲諷起夜舞軍團,就連加內特都被帶壞了,一口垃圾話噴得比誰都溜。這些傢伙的嘴可不是一般的毒。在他們的話裡,夜舞軍團也不過就是三流部隊而已,也只會仗著人多欺負人少。就連三倍於敵的數量。也都只敢站在一邊玩乾瞪眼,這種沒種的慫貨就只配站站崗擺造型,怪不得東部行省一直都是被那些擺不上檯面的強盜土匪騷擾得雞飛狗跳的。
「夜舞軍團,不過如此……」巴克利陰陽怪氣的對著幾個團長說。
「主場作戰還畏首畏尾,這也配叫勁旅?這也配叫王牌?」韋德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惋惜。
「你們也別這麼說人家啊!說不定人家面對弱勢群體的時候就囂張呢!不是所有人都和我們一樣善於以寡擊眾。」艾弗森也一唱一和的說得起勁。
「我為跟這樣的對手對峙的自己感到羞恥。」吉諾比利一臉的委屈,彷彿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一樣。
「果然不愧是狼族驕傲,讓我們見識見識你們夜舞軍團的狼群戰術吧。你們大部隊還有多久才到?給你們兩個小時,全員集合完畢了再開始吧,還好我們今天有空。」羅德曼手搭眼眶,裝著在看時間。
「早知這樣,當初就不進夜舞軍團當兵了,還不如在家打獵來得瀟灑。」前夜舞軍團大隊長加內特也不見得客氣到哪裡。
穿著黃馬褂扣著頂戴花翎的旺財在對峙的兩幫人馬之間來了一段即興表演的走秀,這是從羅韓小秘書那裡學來的貓步,只不過旺財體形不那麼妖嬈,走起來怪模怪樣的。彷彿覺得這還不夠助興,旺財還撅著屁股放了一泡龍糞出來,惹得三百勇士一陣哄堂大笑。
就算是一個正常男人都不可能在劫掠團這幫毒嘴傢伙面前保持冷靜,就更別提這些視集體榮譽超過自己生命得夜舞軍團戰士了。幾個團長當即便臉紅筋漲的吆喝出了三個大隊的士兵,命令他們把這些狂徒給扣留下來。
旺財這小畜生見到對方大隊氣勢洶洶的殺過來,當即就連滾帶爬的跑回了大本營,拉仇恨是小畜生的強項,
但是打群架現在的它還只能靠邊站。三百勇士也直接盡數的縮進了足夠寬敞的城門洞裡面。錯落有致的迎擊陣勢瞬間成形。
留給夜舞軍團的路也只有這一條而已,要把劫掠團的人給收拾了,那就只能在城門洞裡面和他們交手。而在這種形勢之下,劫掠團強悍的單兵和團隊戰鬥力可以讓任何對手吃癟!
內部矛盾讓雙方都沒有動真傢伙,劫掠團的人全是人手兩根鋼製標槍,調轉過槍頭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狂抽狠戳。錯落有致的陣型讓他們能夠以多對少的應付夜舞軍團那些狼人戰士,幾乎只是幾個照面的功夫,三百狼人戰士就變成了滿地打滾的葫蘆,被劫掠團的人給丟出了城門洞。
羅韓小秘書坐在貨車上,捧著一捧乾果和旺財一起吃得津津有味。這種情況。她連神曲都不需要加持一首。夜舞軍團的戰士在戰場上或許驍勇無比,但是和群毆經驗豐富的劫掠團打巷戰,那是在自取其辱。
早在劫掠團的人龜縮進城門洞擺好架勢的時候,幾個團長就已經感到有點不妙了。畢竟都是行伍中人,對方的迎擊方式一看就知道是以己之長攻敵之短。夜舞軍團的士兵身上除了彎刀之外是沒有其他什麼武器的,近乎於是赤手空拳的撲過去面對一條條鋼棍的敲打。
打不過對方那是可以預見的,但是幾個團長顯然也沒有想到這些劫掠團悍匪的戰鬥力強悍到了這種程度,幾乎連一個受傷叫疼的人都沒有。幾個呼吸的時間就把自己麾下的戰士給攆了出來,就像是牧民在驅趕一群牲口一樣。攆得這些狼人戰士連滾帶爬的,這讓幾個團長的面子上都有點掛不住了。
六大散人又跳出來一陣張狂的叫囂,這一次他們理由顯然更充分了,所以說的垃圾話也更臭了。他們的口氣可以讓十數年沒有淘洗過的糞坑都相形見絀。尖酸刻薄的言辭完全就是在挑戰對方的男人尊嚴了,他們三百個男人才堅持這麼一會的時間,怎麼說得過去?
六大散人遺憾的表示,這種戰鬥力估計夜舞軍團軍人的家庭生活都不怎麼和諧。韋德帥哥更是直白的說。就算是自己用超級手速搞自己,持久力都比這三百個狼人戰士車輪戰的時間來得更長。只是現在光天化日之下,就不給他們當場表演了。
上了一次當。幾個夜舞軍團的團長顯然也不會上第二次當了,幾個團長一陣合計,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了兩個正好跟在身後的破軍祭司的身上。
劫掠團的傢伙太過狡猾,幾個團長都知道一旦開打這些傢伙必定又要龜縮進城門洞。在不能以人數優勢佔上風,裝備和戰鬥力也和對方不能相提並論的時候,能夠依仗的那就只剩下祭司的神曲輔助了。把麾下戰士的戰鬥力提升一點,再怎麼也能扳回點劣勢。
他們沒有發現,不知不覺當中,今天和劫掠團之間的矛盾已經變了個性質,變成了一場帝國王牌勁旅和只能算是三流軍隊的劫掠團之間的較勁了。現在夜舞軍團的人爭的,是一口氣,是身為夜舞軍團一員的尊嚴!
夜舞軍團從來不會懼怕任何的對手,無論是己方處在優勢還是劣勢,驕傲的狼人戰士們都不會懼怕任何敵人!但是現在的情況,就算被劫掠團的人說得再不堪他們都只能憋著一口氣,誰讓第一次交鋒他們就輸得那麼乾淨利落?
幾個團長甚至發現麾下不少戰士的眼睛都被對方刺激得發紅了,有點進入憤怒狂化的趨勢,這是他們都難以想像的情況。
兩個狽人破軍祭司受任於危難之間,為了維護夜舞軍團榮譽和尊嚴,他們也同樣義不容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