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夢晴握著手機的的手一直在顫抖,心裡抽痛不止!她聽著霍景成的話,明知道霍景成講了這麼多,歸根結底就是為了讓她離開哥哥,可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她到底是不是成了哥哥的負擔……
她從沒想過自己的母親是這樣的人,她並不是百分百信了霍景成的話,只是結合著以前瞭解的那些冰山一角,段夢晴想,霍景成說的起碼有六成是真的!
銘睿的先天性心臟病和他過敏的體質,隨時都威脅著他的生命,銘睿對她那麼好,可他的身體卻是因為自己的媽媽才壞到這種程度!
哥哥從小將她養大,可哥哥的親生母親竟然是被自己的媽媽害死的,她以後要怎樣面對哥哥……
「你好好想想吧,我也不是逼你,你要是真想看著銘玨眾叛親離失去一切,那你就這麼在他身邊呆著。」霍景成冷冷的說完這話便掛斷了電話!
段夢晴握著手機長久的站在*邊,直到她雙腿有些僵直的癱倒在*上。胸口處抽痛的厲害,只要想想不跟段銘玨在一起,便彷彿有一把刀在戳著她的胸口!
她的人生裡,可以沒有任何人,但卻不能沒有段銘玨,如果有一天失去了段銘玨,她不知道自己將要怎麼活下去!可她也知道,現在集團的情況不容樂觀,她原本是要做哥哥的開心果的,而今為什麼變成了一種負擔……
段夢晴呆呆的望著天花板,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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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銘玨與張墨遲約在龍暉大酒店,兩人見面後,段銘玨開門見山,毫不委婉的質問張墨遲,明遠集團到底是什麼意思!
明遠集團針對名揚集團,這一點,凡是有一點兒經濟頭腦的人一看便知,而今明遠集團的股市一片紅火,而名揚集團卻幾乎面臨破產的危機。明遠集團進駐d市不過才是短短兩個月的時間,竟然就這樣以雷霆之勢將名揚集團打擊的節節敗退,一看便是有備而來。
張墨遲推了推金邊的鏡框,他雖然現在是明遠集團的總裁,可面對段銘玨的氣勢,還是覺得有些壓抑!他週身那種肅殺的氣息,是常年身在高位之人才能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並且絕對是曾經在刀口邊緣油走的人!
張墨遲只是一介書生,他在經管方面有著天才的頭腦,所以才被查爾斯先生選中,成為明遠集團的話事人。面對這樣的段銘玨,他多少回有一些底氣不足!
「段先生,明遠集團並非對名揚集團有什麼惡意,可是您也知道,我們兩家主營的業務幾乎一樣,所以這只不過是競爭罷了,商場上的那點兒手段,在下玩的只不過是段先生曾經玩過的而已,上不了什麼檯面!」張墨遲嘴角微微翹著,緩緩的說道。
「短短兩個月,明遠集團搶的都是名揚集團的項目,而且每次出手你們都贏了,在這之前,名揚集團剛好受了一點重創,明遠集團恰好在這個降臨d市,張先生不覺得時間也好,地點也好,都太巧合了嗎?」
「段先生,在下承認搶了名揚集團的項目,可每一次都是公平競爭啊!明遠集團資金雄厚,查爾斯先生出手不凡,明遠集團在d市成立並上市,為這個城市帶來了數萬個崗位,解決了數萬人的就業問題,政/府當然會多加照顧,所以也就各方面發展的順利了些。在下真的不知道,明遠集團的發展竟然會給段先生的公司帶來這麼大的困擾,這真是在下的不查之錯!」
「我不跟你打太極,只問你一句,查爾斯先生到底什麼時候才會獻身?」段銘玨嘴角勾起一個冷漠的弧度,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事情發展到現在,他反倒是不急了。
他知道,這張墨遲不過是個代言人,他身後的查爾斯才是重中之重,這張墨遲坐在他對面顫顫巍巍,不足為患,只是他現在身後有政/府撐腰,所以他動不得這張墨遲。不然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張墨遲若出了事,第一個被懷疑的必然是他段銘玨!
「這個……」張墨遲放在桌下的手緊緊攥著,掌心裡已經滿是汗漬,「這個在下也不知道,每次都是查爾斯先生主動與我聯繫,我並不知道查爾斯先生的行蹤……而且,查爾斯先生也沒有表示過近期會來d市,段先生瑞士那邊那麼忙,想必短期之內應該無緣與查爾斯先生相見……」
「那麼,張先生慢用。」段銘玨不再廢話,起身離開包廂,只留下張墨遲一人面對著一桌子的飯菜……
張墨遲抽出紙巾,擦了擦額頭和掌心的汗水,慢慢平復著心跳,他很早就知道,終究有一天他會與段銘玨對上,心裡準備很早就做好了,可如今坐在段銘玨對面,還是不可自制的膽怯……
段銘玨沒有在d市待太久,瑞士那邊他不能離開時間太長,否則指不定要出什麼大事。段銘玨給嚴顥大概安排了一下工作,然後便坐上了回蘇黎世的飛機。當然,他還給嚴顥留下了一批很特殊的人,聽憑嚴顥召喚……
嚴顥對於段銘玨的勢力還是知曉很多的,而今見段銘玨將這些人交到自己手上,心裡也是一驚,他知道,這批人是段銘玨最重要的王牌,而今這批人出動,說明這次的事情真的鬧大了!
夏瑜跟在嚴顥身邊,她並不瞭解這些,只是她眉宇間也是化不開的愁緒,手中抱著件夾,那裡是最近名揚集團需要談下來的一些小項目,大的項目現在他們接不到,只能以這些小的合作來維持公司的運轉……
段銘玨是上飛機前給段夢晴打的電話,段夢晴沒有告訴他霍景成來電話一事,她心裡還沒有拿定主意,萬一真的有一天需要她離開才能解決這些問題,她就不能給段銘玨阻攔的機會!
段銘玨在電話裡聽得出段夢晴的興致不高,他沒有多想,而今這個時候誰都不會有什麼心思再說笑。他站在機場的玻璃窗前,看著遠處飛
飛上藍天的一架飛機,暗自下定決心,必要的時候,他該用一些非常的手段……
段夢晴一直等著段銘玨回來,可她算計著飛機降落的時候,卻沒有打通段銘玨的電話!她想著興許是飛機晚點兒了,她跑出小樓去,坐在段家的花園裡一直等著。她坐著的位置正好能將大門口的一切盡收眼底,哥哥的車子一回來便能看見。可她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段銘玨,電話也一直打不通,直到段世奇一臉憂心的大步走到她身邊,「夢晴妹妹,大哥他……出事了!」
「你說什麼?」段夢晴「霍」的起身,詫異的看著段世奇。
「夢晴妹妹你別急,大哥在一下飛機的時候,遭遇了埋伏,對方現在已經被擊斃了,可是大哥手臂受了槍傷。」段世奇盡量用簡短的話讓段夢晴聽清楚事情的經過。
「那哥哥現在怎樣了?他在哪兒?」段夢晴焦急的扯著段世奇的袖子,滿心都是恐懼的問道。
「在醫院裡,因為當時有警察在側,所以保鏢不太好掏槍,這一猶豫就給了對方機會,大哥手臂便中了一槍,兇手是被警察擊斃的,大哥被送往醫院取子彈了。」
「我要去……司機……司機……」段夢晴慌慌張張的就要往後面跑,打算去叫司機。
「夢晴妹妹,你冷靜一下!」段世奇一把扯住段夢晴,「這事情你不能聲張,不能讓銘睿知道,一旦他知道了大哥受傷,心臟病發作怎麼辦?」
「心臟病……」段夢晴低聲念了一遍這三個字,心裡又是一痛。是啊,她不能讓銘睿知道,否則銘睿怕是傷心過度,出了事。銘睿的心臟病若是能治得好,她便能得到解脫,若是治不好,這便是她一輩子難以擺脫的痛苦!
「世奇哥,麻煩你帶我去看哥哥……」
段夢晴此時也顧不得許多,滿腦子都在想著段銘玨中彈後的樣子,她想著他渾身是血的暈倒在地,幻想中的鮮紅幾乎刺激的段夢晴要發瘋!
「好,你跟我來。」段世奇拉著段夢晴一路跑向大門口停著的跑車,兩人上車之後段世奇便發動車子一路駛向醫院!
醫院距離段家的別墅只有半個小時的路程,段夢晴和段世奇抵達的時候,病房門口已經擠滿了段家人!
段銘玨遭遇暗殺,段家人無論是抱著何種心態,此時都站在病房外面靜觀其變!
段夢晴推開人群走進去,卻驚訝的看到病*邊坐著一個女人,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理查德家的小姐,瑞娜!
段銘玨昏迷著,瑞娜拿著一塊兒濕毛巾不停的幫段銘玨擦拭額頭。兩人靠的很近,瑞娜的呼吸就噴在段銘玨的臉上……
段夢晴臉色一白,可是擔心大於那點兒酸澀,她邁步打算到*邊去檢查一下段銘玨的傷勢,卻被身後一人狠狠扯了一把。
「段夢晴,你若識相最好不要進去!」
段夢晴詫異的回眸,發現身後站著的人是二嬸李素君!
「這裡有瑞娜小姐照顧銘玨,你就不要上去搗亂了,難得瑞娜小姐能不計前嫌,不跟銘玨計較,現在還能在病*前守著,你還是不要去搗亂的好。」
「二嬸……」段夢晴唇瓣顫抖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二嬸,我沒有想要趕走瑞娜小姐,我只想看看哥哥傷的有多嚴重……」
她的聲音裡已經哽咽,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什麼滋味都有!
「他那胳膊包紮著,你能看出什麼來啊?」李素君的聲音裡充滿了刻薄,「人家瑞娜小姐本來是要出國談生意的,正好在機場遇到銘玨受傷,便果斷放下了生意,跟來醫院照顧銘玨。你還是回家去老老實實的呆著,不要再破壞銘玨和瑞娜小姐,讓他們兩人順利的在一起,讓公司順利簽了項目,也不枉我們段家這些年花錢養你長大!」
段夢晴咬了咬唇瓣兒,淚水隱忍在眼眶裡,她垂著頭盡量不讓人看到她紅了的雙眼……
段世奇微微蹙了蹙眉,上前將段夢晴護在身後,「二伯母,您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們家這些人誰不知道,大哥愛的是夢晴妹妹而不是瑞娜小姐,夢晴妹妹留下照顧大哥才是最好不過的!」
「哈哈哈……」李素君聽了段世奇這話,突然就笑了,那笑聲尖銳,無比刺耳,「你們聽聽,聽聽……這小丫頭是我們銘玨的心頭肉呢,喜歡的不得了!」
段夢晴微微抬眸看了李素君一眼,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之間變得陰陽怪氣的……
「哈哈哈……愛?依我看,那不是什麼愛吧,是這小丫頭小小年紀就跟她那個媽一樣,狐媚子的本性,*的銘玨對她上了心,就連公司的死活都能不顧,當真是愛美人不愛江山呢!」李素君攏了攏披肩,繼續笑道,「說來可真有趣,這段玉林和段銘玨不愧是父子,喜歡的都是這款狐媚子。這老的就被狐狸精迷得神魂顛倒,這小的又喜歡上了狐狸精的女兒,父子二人一樣的品味,一樣的眼光,被一對兒母女迷得神魂顛倒,當真是一出絕好的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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