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靜夏被席若申慫恿,買下了那些甜美可愛系衣服。準確說,她是被逼著買的!不過,席若申還算有點良心,讓霍靜夏挑幾件自己喜歡的衣服,不然她以後都不用出門了!
在商場裡並肩緩步的兩個身影,瞬間就成為了商場裡一道靚麗的風景。男人身軀頎長,大概有一米八的身量,女人雖然比男人矮了半頭,但也算身材高挑。男人俊美,卻帶著一絲寒意,完美的身形包裹著精緻合體的西裝,襯出男人優雅的氣質,他週身強大的氣場,也不可忽視。女人柔美,帶著成熟的魅惑,完美的纖體包裹著黑色包臀裙,將女人優美的曲線展現而出,她絕佳不俗的氣質盡顯。他們挽在一起,就是完美的組合,一對靚麗的璧人。或許,他們自己都不知道,他們站在一起,是這般的搭配。
霍靜夏一心想回霍家看看,所以在他們吃飯時,她和席若申提了,他也很痛快的答應了。
他開車載她回到霍宅,那個她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這裡一如既往的寂靜,也可以說更甚。門前的梧桐樹依舊高聳挺拔,只是似歷盡滄桑般,曾經平滑翠綠的樹幹,現在卻佈滿疤痕,爬滿那一圈圈的漩渦間,雕刻出歲月的滄桑。
霍靜夏徑直走到樹下,雙手顫抖著撫上粗大樹幹,那上面的痕跡,彷彿刻進了她心底。那年,她和母親一起埋下希望的種子,她們期盼,再次回來,能夠看見參天大樹。也就是那一年,她離開了海城,這個年幼歲月留下的,模糊卻也充滿純真記憶的城市。雖然,多年後,從外婆的家鄉歸來,可她再也找不回當年的懵懂和美好感覺。
他們推開那扇厚重的木門,吱呀一聲,門外的光亮也一點點地照進裡面,將裡面的黑暗慢慢趕退。
一陣腳步聲伴著男人蒼老的聲音傳來,二人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誰?」霍靜夏試著提高聲音喊出聲。
席若申比她鎮靜得多,暗自去褲兜掏刀子。他一直習慣隨身佩戴短刀,謹小慎微的他,總能未雨綢繆,預備利器好做防備。今天,或許他們就會用上。
可是,緩緩走進他們視線的,是一個衣著古板老舊的老者,他步履蹣跚,背著手,在他們面前站定。
老者一手扶著牆面,一手捋著白色的鬍子,面上的疲意,不由讓人疑惑,他在這裡生活得如何。
他看著眼前的女孩,眼睛裡突然閃出晶亮的東西,他激動地開口,「小姐,您終於回來了!」
霍靜夏愣愣地搖搖頭,「請問您是?」
老者有一瞬閃神,立刻又恢復如常,「小姐,我是忠叔啊,霍家的老管家啊!」
霍靜夏很努力地回想,終於眼底閃現激動的光芒,她一把握住老管家的手,「忠叔,我想起您了,您最疼愛我了,我我居然差點想不起您」
她說著就哽咽了,眼底又蒙上水霧,本來紅潤的臉蛋,也變得毫無血色,看著讓人心疼不已。
席若申不動聲色地撫了撫她的肩頭,給她無聲的安慰。那一刻,她覺得身旁的男人,就是她此刻的依靠,唯一且堅定的依靠。
忠叔緊了緊拳頭,把她的小手包進自己的大手裡,不忍地開口,「夏丫頭,忠叔不怪你,就算你忘了,忠叔也不會怪你的,孩子,你受苦了!」
「忠叔!」霍靜夏再也忍不住,激動地扎進了忠叔的懷裡,眼淚大滴滑落。
忠叔瞥了一眼席若申,見他面色如常,便伸手抱住她,輕輕拍打她的背。「孩子,自從你你母親去世,已經三個禮拜了,我一直在等小姐回來,現在,終於等到了」
二人被請進了客廳,坐在沙發上,忠叔又給他們沏了茶水喝。
霍靜夏和忠叔聊了許多,失憶後,對這裡的印象,僅僅停留在四年前,可那時,她基本待在學校,所以,對這裡,便有些陌生了。
忠叔和她講了不少小時候的事,看得出她的傷感,他不敢提太多這些年的事,怕她聽了更傷心。只是,霍靜夏一再追問,他才告訴她,那場車禍,應該不是意外,多餘的,他沒再多說,何況,真相如何,他也不清楚。
臨走前,忠叔告訴霍靜夏,這套房子是白梅留給她的,要她以後有時間,就去辦理相關手續,將戶頭挪到自己名下。
霍靜夏雖然比較想把房子留給忠叔,不過,現在的境況,她似乎需要自己的一方天地,畢竟自己與席家有著太多的未知,她不確定,將來自己是不是需要另一處容身。所以,忠叔的建議,她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