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靜夏算是明白了,席若申就是故意整她!他要求力道要適中,要她用心些,不要敷衍他。結果,她又捏又捶的,累得她一雙手又酸又軟。席若申滿意地點點頭,長指指了指地上的皮鞋,又指使道:「幫我把皮鞋刷乾淨,再擦乾,擦鞋油護理。」霍靜夏忍住怒火,勉強笑笑,殷切地道:「那席先生還有什麼需要嗎?」她其實就是隨口一說,哪裡知道「有,先去幫我沏杯茶水,我不喝純茶葉的,要加些玫瑰或者檸檬之類的,但是不要加糖」他頓住了,側眸看她,「你記住了嗎?」「」席大少您還真夠挑剔「這些不是該傭人做麼,我又不是供你使喚的!」他長眉一挑,不耐地道:「快去,一會有酬勞。」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自言自語道:「酬勞?什麼好東東」見她還不動,席大少沒耐心了,他長腿往前一伸,踢了她一腳,不耐地道:「快去,還愣著幹嘛!」
張嬸一進廚房,就看見神神叨叨的霍靜夏不知在忙活著什麼。她走到霍靜夏身旁,問道:「少夫人,您在幹什麼?」霍靜夏偏過頭,停下手中的動作,沖張嬸笑笑,「在給若申沏茶。」她的笑容真實好看,是少有的不摻雜虛假的笑容。在整個席家,除了在老太太面前,就是這個張嬸,能讓她不隱藏真實的自己。張嬸笑笑,說著就要接過她手中的茶杯,「還是我來吧,這種活不是少夫人該干的。」霍靜夏歎口氣,執意要親自做,「不用了,謝謝張嬸。張嬸對我好,我知道,整個席家,那麼多傭人,就你真的敬我是少夫人。」聽出她話裡的心酸,張嬸不忍地摸了摸她的手,「孩子,你也算大戶人家的閨女,這雙手也沒怎麼幹過活,從小也被父母捧著護著,現在在席家,卻要唉,你也算命苦,父母都不在身旁,沒人能護著你。」提到父母,霍靜夏再也忍不住心酸,眼淚瞬間湧了出來。張嬸知道自己失言,立馬轉換了話題,「少夫人,現在少爺回來了,你可要好好和少爺相處,這以後也有個人關心你,心裡苦了,就和他訴訴苦。」
她安撫地拍了拍霍靜夏的背,霍靜夏突然破涕為笑,「張嬸,我又沒那麼嬌氣,不需要他護著我的。」她強顏歡笑的樣子,張嬸看在眼裡,更是心疼。「不要強撐著,他是你丈夫,就該護著你的。」霍靜夏無力地笑笑,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不動聲色地轉換了話題,「那我也該好好對他不是,所以,我要快些了。」她吐了吐舌頭,調皮地道:「張嬸不是說要幫我麼,現在我需要幫助了。」張嬸無奈地笑笑,這閨女就是愛強撐,不想被別人看扁了。「好,這本來就不是少夫人的活。」她邊笑,邊接過霍靜夏手裡的茶杯,用開水燙杯後,加適溫的開始,再放入茶葉,一系列動作嫻熟利落。霍靜夏看著她的動作,好奇地問道:「他喝茶一向這麼講究?」張嬸邊加入一片檸檬,蓋上蓋子,邊回道:「是啊,少爺可不是一般挑剔,不過從鄉下回來後,就好多了,沒以前那麼挑剔了。」霍靜夏疑惑地問道:「他去過鄉下?」似是說了不該說的話,張嬸立即噤聲。她把茶杯遞給霍靜夏,又道:「很早的事了,我年紀大了,記不清了,少夫人還是快些把茶端給少爺喝吧。」霍靜夏理解地笑笑,接過茶杯,不再多問。
從廚房出來,霍靜夏又換上一臉平靜,斂去了愁容。她小心翼翼地端著茶杯走過來,遞給席若申。他還是一副慵懶的神情,抬手指了指茶几,示意她放下。她很聽話地做了,結果卻招來了他的笑聲。他只輕笑一聲,卻也惹怒了霍靜夏。她嗔他一眼,沒好氣地道:「笑什麼?使喚我很爽是吧!」他指了指她的臉,不客氣道:「我也沒要你做什麼,你就躲著去哭了,這麼嬌氣?」